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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篮球场上的意外守护

周六早晨八点四十五分,祁临站在市图书馆前的台阶上不断跺脚。深秋的晨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将他呼出的白气瞬间撕碎。他裹紧了单薄的牛仔外套,布料在风中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后悔没听妈妈的话多穿一件毛衣。指尖已经冻得发红,他不停地搓着手,掌心的纹路被摩擦得微微发热。

图书馆门前的银杏树已经泛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像一群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祁临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但他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昨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温亭远念诗时微微眯起的眼睛和那道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疤痕。床单被他折腾得皱皱巴巴,直到凌晨三点才勉强入睡。

"他不会不来了吧..."祁临小声嘀咕,用鞋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石子滚落到排水沟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尽头,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温亭远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长风衣,衬得身材更加修长。他走路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晨间的宁静,风衣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很沉的帆布包,肩带勒在肩膀上形成一道凹陷。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

"早啊!"祁临挥着手跑下台阶,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脆,惊起了路边几只麻雀。

温亭远微微颔首,浅褐色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蜂蜜般的色泽,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一个小点。他看了眼祁临冻得发红的鼻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包装纸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谢谢。"祁临接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温亭远的手,冰凉得像块玉,指节处还有几道细小的疤痕。"你手怎么这么冷?"他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腕,立刻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像是一只受困的小鸟。

温亭远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抽回手,风衣袖子滑落,再次露出那道白色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迅速将手插回口袋,指节在布料下凸起明显的轮廓。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祁临清了清嗓子,喉结上下滚动:"那个...我们进去吧?外面挺冷的。"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微发颤。

图书馆内暖气充足,祁临的脸很快恢复了血色,冻僵的手指也开始发痒。他们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桌面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池,尘埃在光束中缓缓浮动。

"我查了资料,《赤壁赋》的创作背景..."祁临从书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纸,纸张边缘因为匆忙而有些卷曲,却带出了几张数学试卷,飘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温亭远弯腰帮他捡起,指腹擦过纸面,目光扫过试卷上密密麻麻的红叉,那些叉号像是一把把小刀,划破了整洁的卷面。

"这是周老师给的竞赛题?"温亭远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图书馆的宁静。

祁临耳朵发热,耳廓变得通红:"嗯...我昨晚试着做了几道,结果全错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上一处细小的划痕。

温亭远接过试卷,修长的手指在题目上轻轻点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这里,你漏了一个关键条件。"他的指尖停在一行公式上,那里的墨水因为反复涂改而晕染开来。

祁临凑过去看,鼻尖萦绕着温亭远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随着讲解的深入,两人越靠越近,肩膀几乎相贴,校服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温亭远讲题时声音很低,像是怕打扰到其他读者,温热的气息拂过祁临的耳廓,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原来是这样!"祁临恍然大悟,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响亮,引得附近几个学生抬头张望。他赶紧捂住嘴,眼睛却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你比周老师讲得清楚多了。"

温亭远嘴角微微上扬,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又出现了。祁临发现他笑的时候右眼会比左眼眯得更深一些,像是阳光照在琥珀上的折射,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整个人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他们埋头于《赤壁赋》的资料整理,时间悄然流逝。祁临写字时喜欢咬笔帽,塑料笔帽上已经留下了几处细小的牙印。中午时分,祁临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咕噜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明显。

温亭远抬头看了他一眼,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默默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金属盒盖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祁临瞪大眼睛,瞳孔因为惊讶而微微扩大。

温亭远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码着几个饭团和三明治,每个都用保鲜膜仔细包裹着:"我多做了一些。"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祁临拿起一个饭团咬了一口,紫菜的香气瞬间充满口腔,米饭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天啊!太好吃了!你自己做的?"他的声音因为嘴里塞满食物而含糊不清。

温亭远轻轻点头,低头喝了口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在脖颈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阳光透过玻璃杯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睫毛的阴影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

"你太厉害了,"祁临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米粒粘在嘴角,"学习好还会做饭。我妈说我煮泡面都能把厨房炸了。"他的手指比划着爆炸的动作,差点打翻水杯。

温亭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伸手用拇指擦去祁临嘴角的饭粒,指腹温暖而干燥。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温亭远迅速收回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是被夕阳染红的云朵。

"那个...我们去古籍区看看吧?"祁临赶紧转移话题,声音因为紧张而提高了八度,"听说这里有《赤壁赋》的早期刻本。"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古籍区在图书馆顶层,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特有的气味,混合着木质书架散发出的淡淡霉味。温亭远走在前面,黑色风衣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对收敛的翅膀,脚步声几乎被厚重的地毯吸收。

"应该在这边..."祁临沿着书架寻找,指尖划过书脊,感受着不同材质的触感。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纸张翻动声,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树叶。

他转过头,看见温亭远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表情异常专注,眉头微微皱起,在眉心形成一道细小的纹路。

祁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脚下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他发现那是一本钢琴谱合集,烫金的标题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闪发光。

温亭远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移动,像是在无形的琴键上弹奏,指节处的旧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嘴唇微微开合,仿佛在哼唱无声的旋律,整个人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你会弹钢琴?"祁临忍不住问道,声音在安静的古籍区显得格外突兀。

温亭远猛地合上书,发出一声闷响,像是被抓到做坏事的孩子。他的肩膀绷得紧紧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几乎要把书脊捏碎:"以前...学过一点。"他的声音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祁临注意到那本书的封面上印着《肖邦夜曲全集》,书脊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人翻阅。他想问更多,但温亭远已经转身将书放回书架,动作快得像是在逃避什么,风衣下摆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

"找到你要的资料了吗?"温亭远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但他的手指仍然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像是在告别一个老朋友。

祁临摇摇头,决定尊重对方的沉默。他们继续在古籍区搜寻,最终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关于苏轼的文献,书页已经泛黄,边缘有些卷曲。

温亭远踮起脚尖去够最上层的一本书,风衣下摆随之掀起,露出腰间一小片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祁临无意间瞥见那里似乎有一道伤疤,形状像是一弯新月,但很快被衣服遮住了,消失在黑色的布料中。

"给你。"温亭远将找到的书递给祁临,两人的手指在书脊处短暂相触。这一次,温亭远没有立刻缩回手,祁临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比早晨要温暖多了。

下午三点,他们结束了资料收集。走出图书馆时,阳光已经变得柔和,为一切景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祁临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我们去甜品店吧?我答应过你的。"他的眼睛因为期待而闪闪发亮。

温亭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像是夜空中突然亮起的一颗星星。那家名为"蜜境"的小店就在图书馆转角处,橱窗里摆满了精致的甜品模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推门而入时,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欢迎他们的到来。店里人不多,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奶油香气。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蕾丝窗帘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祁临点了招牌抹茶蛋糕和两杯热可可,温亭远则安静地打量着店内的装潢,目光在墙上的复古海报和角落的老式留声机上流连。

"你经常来这里?"温亭远突然问道,声音因为久未开口而略显沙哑。

祁临摇摇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其实就来过一次,是去年生日和赵毅他们一起来的。但这里的抹茶蛋糕特别好吃,我一直想再来尝尝。"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欢快得像是一首小调。

服务员端上甜品,瓷盘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温亭远接过盘子时,袖口不小心滑落,露出了一截医用腕带,白色的带子上印着蓝色的医院标志和日期——是上周的。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拉下袖子。

"你受伤了?"祁临指着他的手腕,声音因为惊讶而略微提高。

温亭远迅速拉下袖子,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没什么,例行检查。"他的语气平淡,但指节已经泛白,紧紧地攥着叉子,像是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祁临识趣地没有追问,转而挖了一勺蛋糕送到温亭远面前,奶油在勺子上微微颤动:"尝尝?真的超好吃。"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温亭远犹豫了一下,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他微微前倾身体,就着祁临的手吃下了那勺蛋糕。他的嘴唇擦过勺尖,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记,嘴角沾了一点奶油,自己却浑然不觉。

"怎么样?"祁临期待地问,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

温亭远轻轻点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很...特别。"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

祁临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擦去那抹奶油。温亭远愣住了,浅褐色的眼睛微微睁大,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一个小点。祁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赶紧缩回手,耳根发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

"抱歉,我..."他的声音因为尴尬而变得干涩。

"没关系。"温亭远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他低头喝了口热可可,奶油在他的上唇留下一圈白色的痕迹,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沿,节奏稳定得像节拍器。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为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祁临发现温亭远在放松时会有个小习惯——用食指轻轻敲击杯沿,节奏稳定得像节拍器。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仿佛找到了一个只属于他的秘密。店里的老式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与温亭远的敲击声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周一早晨的体育课上,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下来,乌云低垂,仿佛触手可及。祁临和班上男生在篮球场上分组对抗,球鞋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温亭远则像往常一样坐在场边的长椅上看书,黑色的身影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醒目。

"祁临!接球!"赵毅大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他将球传了过来,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祁临跳起来接球,运动鞋在地面上留下两道黑色的痕迹。落地时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球员的脚,脚踝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踉跄了一下,还没站稳,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冲来——是隔壁班的体育特长生张猛,以打球凶狠出名,肌肉发达的手臂上还有一道显眼的伤疤。

"小心!"场边传来一声惊呼,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

祁临来不及反应,张猛已经狠狠撞了上来,带着一阵汗水和尘土的气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个四脚朝天时,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他面前,黑色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记撞击。

"温亭远?"祁临惊讶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温亭远被撞得后退几步,风衣下摆扬起,露出里面深蓝色的校服,但很快稳住了身形。他的书本掉在地上,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书页疯狂翻动,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张猛撇撇嘴,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哟,书呆子也来打球?"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温亭远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祁临注意到他的手腕在微微发抖,可能是刚才挡那一下扭到了,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没事吧?"祁临抓住温亭远的手腕检查,感受到脉搏在他指尖下快速跳动,像是受惊的小鹿。温亭远的皮肤冰凉,但在接触的地方迅速升温。

温亭远轻轻抽回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没事。"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体育老师吹哨叫停了比赛,尖锐的哨声在操场上回荡。他训斥了张猛几句,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祁临没心思继续打球了,拉着温亭远往医务室走去,手掌紧贴着对方的手腕,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香。校医不在,白色的帘子被风吹得轻轻摆动。祁临自己翻出冰袋和绷带,金属柜门发出刺耳的声响:"把手给我。"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生硬。

温亭远犹豫了一下,睫毛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手腕已经有些红肿,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是蓝色的河流。祁临小心翼翼地用冰袋敷上去,听到温亭远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疼吗?"祁临放轻了动作,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温亭远摇摇头,黑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但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他,肌肉在皮肤下形成一道明显的线条。祁临低头包扎,白色的绷带在温亭远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突然注意到温亭远小臂内侧有几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物品划伤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他抬头想问,却对上了温亭远警惕的目光,浅褐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医务室里显得格外深沉。

"旧伤了。"温亭远抢先说道,声音里带着警告,像是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祁临点点头,决定不再追问。他专注地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温亭远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是上面布满了各种细小的伤痕,像是经历了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祁临突然问道,声音在安静的医务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张猛那一下撞得很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的边缘。

温亭远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不知道...本能反应。"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个回答让祁临心头一热,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系好绷带,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温亭远的手腕内侧,感受到那里的脉搏突然加快,像是受惊的兔子。

"好了。"祁临松开手,掌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这几天别用力,我帮你记笔记。"他的声音因为某种莫名的情绪而略显沙哑。

温亭远低头看着包扎好的手腕,白色的绷带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轻声说了句:"谢谢。"阳光从侧面照过来,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睫毛在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像是两把小扇子。

回教室的路上,他们并肩走着,手臂偶尔相碰,校服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秋风卷着落叶从他们脚边掠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大自然的低语。

祁临突然觉得,这个曾经看起来冷若冰霜的转学生,此刻走在他身边的样子,像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他们的影子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对了,"祁临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提高,"我们的小组作业明天就要展示了。"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描绘某种蓝图。

温亭远点点头,黑发在风中轻轻晃动:"资料都准备好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要不要再排练一遍?去我家?我妈今天值夜班。"祁临提议道,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像是有一群蝴蝶在胸腔里扑腾。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温亭远停下脚步,鞋底在地面上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浅褐色的眼睛直视祁临,像是在评估什么,目光深邃得像是能看透人心。最终,他轻轻点头:"好。"这个简单的音节在秋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祁临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像是喝下了一杯热可可。他掏出手机,屏幕因为紧张而差点滑落:"我给你发地址。放学后一起走?"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留下几道模糊的指纹。

温亭远拿出手机——是一部老旧的型号,屏幕上有几道裂纹,像是蜘蛛网一般扩散开来。他认真记下地址,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东西。

放学铃响起时,天空开始飘起细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祁临从书包里掏出伞,蓝色的伞面上印着几颗白色的小星星。他转头看向温亭远,对方的黑发已经被细雨打湿,贴在额前,像是几道黑色的笔画:"又没带伞?"

温亭远摇摇头,水珠从他的发梢滑落,顺着脸颊流下,像是无声的泪水。祁临撑开伞,伞面发出轻微的啪嗒声,示意他靠近。这一次,温亭远没有任何犹豫,快步走到伞下,肩膀几乎贴着祁临的胸口。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祁临能闻到温亭远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温亭远的肩膀贴着他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校服传来,像是小火炉般温暖。

祁临悄悄将伞往那边倾斜,就像他们第一次共撑一把伞时温亭远做的那样,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雨中的城市变得朦胧,街灯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投下摇曳的倒影,像是另一个虚幻的世界。祁临突然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好让这个潮湿而温暖的时刻能够延续得更久一些。他们的脚步声在雨中形成奇妙的节奏,像是某种只有他们能懂的秘密语言。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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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篮球场上的意外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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