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青青,我愿意教你。”
有人问我和全年级第一兼校草坐在一起,会感到辛苦吗?
要是有人这样问,我会回答,不辛苦,命苦。
然后南宫莲他就自顾自翻起课本来,像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一样,念经。
念得我头疼呀。
师父,别念了,师父。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嘴上不敢吱声。
眼皮闭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后面我在点头,脑子里已经梦见中午饭堂的大烧鹅是多么好吃了。
结果口水滴到了课本上。
那一瞬间,比风油精抹我太阳穴上还清醒。
我第一反应是用袖子把口水擦干净,第二反应是抬头看着夏莲。
阳光透过窗子,他清晰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温柔又无辜的眼睛,平顺的眉毛,像珍珠一样白的得发亮的肌肤。
和旁人一样的碎发,却因为出众外貌衬的他格外温凉无害。
好吧,现在显然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生气。
反而拿起我刚才擦过的书本,凑近去闻味道。
看到我一脸惊讶的看他,还不紧不慢的从抽屉里拿出纸巾,帮我的嘴角轻轻擦干净了口水,顺便把刚才那张纸巾塞到自己口袋里。
我就这样目睹了他做的一切,全程目瞪口呆,相比于刚才滴口水到书上在陌生人面前的尴尬,我完全被另外一种情绪所牵着走了。
那就是震惊。
他做完这一切,也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会是报复我不认真听他讲课,而故意要做出这些变态的行为恶心我吧。
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我紧咬着下嘴唇,质问他,“你刚才的那个纸巾为什么不扔掉?”
“青青的一切我都喜欢,都想保存起来。”
看来他是真变态,连装都不想装了。
接下来这几个月,我都决定不搭理他。
为了我高中三年的安稳又平静的生活。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能碰见他。
一个人坐在饭堂吃饭,抬头便能看见他坐在斜对面不远处,用炽热的目光看向我。
去楼下超市买水,便能用余光瞥见他和我一起站在饮料柜前选饮料。
站在公交站等公交车,被走过的路人撞了肩膀,生气的回头,能看到南宫莲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目视前方。
巧合到,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个监控。
倏然想起那个雪天,他尾随到我家门口看我安全回家,顺势和我表白。
理智和虚荣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定。
要知道,活了16个年岁,还从未有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喜欢上如此平平无奇的我。
在少年懵懂青涩又赤诚的目光注视下,我迅速看了一眼他,便低下头。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
“我考虑一下吧。”
耳边的风雪声很大,我吹的鼻头泛红。
回家后呼吸的空气都变的温暖潮湿。
窗外的风雪已经和我无关了,我靠在木门后面,想着这件事缓缓滑落到坐在地板上。
头埋在双膝之间,念叨着:“该怎么办呀。”
事实上和南宫莲在一起后,我的人生就像被按了加速键。
我没有费什么心思,没有和他相处多少时间,就仅仅是答应和他在一起后的一个小时内。
发现南宫莲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下课吃饭我会拒绝他和我一起同行的请求,周末放假我也会用要努力学习而婉拒他邀请我出去玩,放学路上想陪我一起回去,我也会用不顺路等借口,让他放弃接近我的想法。
因为我希望我们在同学眼里,表面是是普通同学而不是情侣的关系,我也害怕南宫莲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伤害我。
一无所有的我只能用缓兵之计去减少我和他的接触。
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明白的想法非常天真。
一个高智商的学霸,家里又有矿,人际关系也好,老师同学都喜欢,在学校里简直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我的小心思,小伎俩,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只不过,在他眼里,我连生气都像是在向他撒娇。
高中没分班前,我的理科一直都不好,总分150分,我只能考30多分。
在重点班里,每次排名倒数前五以内。
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非常不喜欢我,而我和南宫莲坐了同桌以后,帮班级提升平均分的重任落到了南宫莲头上。
他总会以数学老师的名义,把我留下来写数学作业,美名其曰是要教我怎么解题目。
一天我们上八节或者九节课,也是我一整天都在躲着他,或许他是为了报复我故意把我留在来和他独处。
晚自习第九节课班上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有些人是回宿舍,有些人走读回家,有些人去饭堂吃点夜宵。
南宫莲坐在我的右边,拿出一套卷子,是上次月考的原题,摆在我面前,示意我重新写一遍。
即使老师今天已经把全部题目的答案都写在黑板上了,解题思路也全部都讲一遍。
可是要我写,我也一道题都写不出来。
蒙完全部的选择题以后,我拿着笔看着空白的试卷发呆。
南宫莲凑近看我的试卷,贴在我的耳边问:“是不会写吗?”
我心里想了许多反驳他的话,我要是会写我还至于数学考30分。我要是会写还轮的上你教我吗?
我要是会写怎么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事实上我啥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抿唇,也不敢看他。
接着他说了句和教我数学题无关的话:“你的笔在哪里买的。”
我刚想说就在校门口对面的小卖部,每个人都有,不就是很普通的一只笔吗?
“给我看看。”
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乖乖把手上的笔递给他。
南宫莲一只手拿走我手上的笔,左手牵起了我刚刚放在大腿上的手。
嘴上还在讲着我没写出来的那道数学题目。
“这道选择题,要先这样……再这样……最后再那样……”
我并没有听他在讲什么。
反而我很不自在,一直在试图挣脱他牵着我的左手。
冰冷的手和冬天一样,南宫莲快把我的手给捂冷了。
我越挣脱,他牵的越紧。
牵手应该是两个人的手互相包裹在一起,但我和南宫莲画风相反。
他的手掌很宽厚,足以握住我手的全部,男女力量的悬殊,导致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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