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声音喜庆又响亮,两人行了结发礼,一应事情完毕邬悯让人给了赏钱,喜婆和一众丫鬟识趣的退了出去。
宋乐栖眼看着阿跟出去带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邬悯。
她没忍住,虚虚朝着梳妆台在的方向瞧了一眼。
……
她心底暗暗祈祷的恰恰没有实现,那精美的匣子明晃晃的躺在桌上。
这下只能自己找借口了。
邬悯背对着梳妆台坐在她旁边,那双眸子里隐隐约约有些看不真切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新婚夜,宋乐栖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她大着胆去看他的脸,“将军饮酒了。”
她微微凑近,邬悯身上有丝酒香,淡淡的,很好闻。
邬悯闻言挑眉,“今夜你我新婚。”
新婚夜,还要叫将军,还不如少时唤的亲近。邬悯成日里的事情无非行军打仗研究战术,至于别人新婚夫妻如何相处他时一概不知。
邬悯不知宋乐栖此时什么想法,他动了动腿,将一只胳膊放在腿上又用手拖着脸,整个人姿态放低,从下向上看她
白皙匀称的手指搅在一起,嫣红的唇微微张开,她并不放松。
邬悯轻笑一声收回手,旋即站起身走向桌前。
宋乐栖的目光随之而动。
邬悯再走到宋乐栖面前时,手中拿着一小盒子。
宋乐栖站起身,惊喜问:“这是什么?”
邬悯没答话,他把手中盒子递给宋乐栖轻声道:“打开看看。”
她接过盒子小心打开,里头躺着一只玉镯。
宋乐栖抬头看他一眼,“这……”
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邬悯看得晃了眼,心中一丝异样转瞬即逝,他顿了顿神解释道:“这是母亲留下来给未来儿媳的,若是喜欢就戴着。”
宋乐栖拿起手镯笑着点头,“当然喜欢。”
她跟着邬悯又坐回床上,自然亲昵的倾身靠过去,手镯被她举到邬悯面前,“这是传家宝吗?”
传家宝,顾名思义的贵重,但宋乐栖更在意另一层意思。
一般人家新妇进门的第二日婆母若是承认接纳儿媳就会给出传家宝,邬悯生母早亡,吴氏虽对他不错,但她终究是有自己一双儿女。
这些宋乐栖早已经打听清楚,是以她对传家宝没抱什么希望,谁料邬悯竟在新婚夜给了她。
邬悯闻言垂眸瞧她,一双杏眼亮晶晶的里头尽是期待,“算是吧,这镯子是祖母给母亲的。”
“那就是啦!”宋乐栖一下乐开怀,声音止不住的上扬。
邬悯倒是许久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很开心?”
一如那日金山寺大雪,她笑着说自己求了支姻缘签,明晃晃的暗示,他依旧往里头跳了。她这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眼睛,倒有勾人心魄的魅力。
宋乐栖收回镯子应声回眸,那直勾勾的眼神似要把她拉入深渊。
那杯合卺酒不如宫宴的辣,宋乐栖却醉了个彻底。
酒不醉人人自醉,视线里面前的男人开始模糊,宋乐栖摇了摇头定睛去看,却看到他那勾人的薄唇。
性感的让人想舔——
宋乐栖像是被妖怪摄了魂魄,此刻眼里脑里都是他那绯红诱人的唇。
她惯是个不怕事的,肖想多年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无论真假,先亲一口再言其他。
宋乐栖放了手中的镯子又弯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吻上去时她闭了眼,那唇柔软状似无物。
她那双素手自然而然的搂上邬悯精壮的腰,一分分收紧。
好看的浓睫微微颤抖,她不满足于简单的双唇相贴却又不敢做的过多。
宋乐栖在邬悯怔愣中松了手睁眼,无辜的眸顿时涌上水雾,嫣红的唇被贝齿轻咬,无不在说她方才做了什么。
她红着双颊去瞧他,邬悯的眼直勾勾的瞧她,许是还未反应过来。
他确实没想到宋乐栖如此大胆,倒也有趣。
宋乐栖不想给他“发难”的机会,开口就想说“很开心”,谁料出口的却是“很软”二字。
宋乐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本抬得高的头一下就低了下去。
她这样的行径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邬悯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被轻薄的是他,她倒还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他配合着宋乐栖弯腰去瞧她,奈何她头埋得太低。
邬悯轻叹一气旋即伸出两根手指轻拖住宋乐栖下巴,微微用力让她抬起头,“你是开完的花么?”
宋乐栖不解他的意思,“嗯?”
邬悯笑道,“焉的这么快,不是花是什么?”
原来是在取笑她。
宋乐栖虚瞥他一眼,轻抿唇,嘴里嘟囔着,“我才不是花呢。”
邬悯拿起方才被宋乐栖放在榻上的玉镯子,旋即牵起她放在身上的手。
宋乐栖看着镯子带进手腕,他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他的动作很轻,宋乐栖的手却还是有些红。
邬悯伸指抚上又抬头看她,“这么好看,怎么不是花?”
宋乐栖闻言嘴唇止不住上扬,“将军真觉得好看吗?”
“嗯,我去沐浴。”
邬悯盯她良久方才出口,宋乐栖闻言点头,邬悯转身出去了,她赶紧走到梳妆台前把宝贝匣子藏了起来。
事情做完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宋乐栖顺势坐下,桌上铜镜很大,她这才想起自己头上的凤冠没摘。
她唤了阿福进房摘了凤冠又叫人拿了水进房沐浴。
宋乐栖躺在浴桶里方才明白邬悯为何要出房门去,这是给她留地方呢。
自她和邬悯定亲来,那些邬悯嗜血好杀不近人情的传言宋乐栖听到不少。
邬悯出征在外,哪怕谣言再多,宋乐栖从未动摇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觉得那是嗜血好杀。
眼下看来,那不近人情也是传言。
宋乐栖抬手看着水滴落下,她勾了勾唇,脑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方才,心里升起丝丝甜意。
沐浴后起身,阿福帮她换衣裳却犯了难,见她撇嘴模样,宋乐栖出声问:“怎么了?”
“小姐……你、要穿小衣吗?”
宋乐栖平日夜里睡觉为了透气都是不穿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今夜小姐是要和姑爷一起睡的,阿福这才拿不定注意。
宋乐栖涨红了脸,那樱粉的小衣正躺在托盘上。
“穿吧。”
宋乐栖穿好中衣又坐回了床上,她本想坐着等人回来,谁料邬悯半天都不进门。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张望,也不知他洗什么洗那么久。
宋乐栖背着手敛眸想,新婚夜那么久不回来,他不会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去睡书房了吧。
那怎么可以!
宋乐栖越想越不对,她惊吓一跳抬脚朝门口走去。
她的手搭上门,正要开门就有人从外面把门拉开了。
宋乐栖抬头,一股寒气随之而来,紧接着她就瞧见了邬悯紧绷着下颌的脸。
“你……”宋乐栖想开口问他,对上他那双深邃含情的眸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邬悯抬脚一步一步往里走,宋乐栖跟着往后退,直到臀部抵到桌子。
她向后弯了腰,邬悯顺势托住她。
旋即,邬悯温吞开口,“出来做什么?”
他们隔得太近,宋乐栖的身体可感知的热了起来,她眨着眼睛看他,声音糯糯的,“你太久不回来,我、我、我来找你。”
邬悯闻言看她,这才发现她已经换了衣裳,他将人扶起来站好又松开,“久等了。”
宋乐栖站定,想要开口说话手却摸到他的衣裳,很凉。像是从身体里溢出来的凉意。
他着了凉么?
宋乐栖神色尽是担忧,“你好冷。”
邬悯见她不高兴倒还笑出了声,接着解释道:“没着凉,方才洗了冷水,摸起来冷很正常。”
宋乐栖讶然问,“你洗冷水做甚?”
她说话时嘴唇一张一闭,那柔软的感觉在脑中挥之不去,邬悯挑眉笑了笑,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宋乐栖百忙中瞥一眼身后,发现门已经关好,这才放心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邬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说她不专心。
宋乐栖面上不言心里却想了许多,门都不关好怎么专心,思及此处,她又往邬悯怀里钻了钻。
邬悯配合的掂了掂,将人抱的更紧更实。
红帐落下,纱幔层层叠叠,宋乐栖迷离时瞧见它们晃动的身影,仅一眼就被人发现拉回了思绪。
邬悯气力很足,放慢时宋乐栖双手攀上他的背,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他的背不似想象中的光滑,密密麻麻的疤痕是他最骄傲的荣耀。
尽管早已长好,宋乐栖却还是心疼,她想开口问邬悯疼不疼,那人却怪她分心,一次比一次深。
她松了手去推他,“将、将军,很疼——”
邬悯充耳不闻,一双眸紧紧摄住她那水盈盈分眼睛,“什么?”
宋乐栖哭着开口:“很疼!”
邬悯绷着下颌,一如刚才的用力,声音里尽是“威胁”之意,“唤我什么?”
宋乐栖呜咽着,手指重新用力,指甲陷入肉里,她轻声唤他:“夫君……”
邬悯得到满意的答案,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顾及,终于是遂了她的心意。
夜里叫了一次水,洗净后宋乐栖闭了闭眼,刚要睡去就又被捞了起来,她嘴里嘟囔着“不要了”。
邬悯很有耐心,俯身下去吻她,宋乐栖睁眼看他却不自觉弯了唇。
“笑什么?”
宋乐栖抬手抚上他的脸,“邬悯,你真好看。”
她说话时笑着眼睛弯成月牙,好看的笑颜和邬悯脑中的女孩重叠。
他看向宋乐栖的眸中含着笑意,只觉女孩一如既往的可爱。
宋乐栖将人拉近凑唇上去吻了一口,邬悯哪里受得了她这么撩拨,手掌松开她的脸便直直向下。
“唔——”
宋乐栖一时细叫出声,邬悯贴唇上去将她那些细软声尽数吞进嘴里。
他坐起身双膝着榻,宋乐栖抬了腿,半盏茶的时间,宋乐栖不满他尚衣襟完好,抬手便撕。
邬悯古铜色的皮肤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勾着唇任由宋乐栖那双素手四处作乱。
宋乐栖双眼微微眯起,欲享受登顶的快乐,邬悯却兀自停了。
她一头雾水去看,神色尽是难耐,邬悯不曾回应眼神。
宋乐栖哑声唤他,“邬悯”二字被叫的婉转动听,他头次觉着自己的名字好听。
临时停下他亦不好受,邬悯俯下身低声问她想不想。
“想……”
“那换个姿.势。”
宋乐栖此时不上不下的难受急了,无论邬悯说什么她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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