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段时间的忙碌,全然忘记了我朋友圈的恋爱发文,没有回复关心我的朋友,导致文好,文人都在私信轰炸我了。
我的文案直白又简单:相伴这么多年,今年开始就是爱人了。
文好只是惊讶——你和你对象才在一起?那之前那个是谁?
我:这个就是她啊,之前其实没确定关系。
她让和她出去吃饭,我同意了。
文人和他姐完全是两个路子:?你真是女同?不是?
我回了一个嗯,大家好像对我谈恋爱的对象是女孩子特别惊讶,其实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看到新闻上说有蜜蜂的蜜源来自于彩虹豆工厂,我也不会惊讶,因为它们本质上都是一个东西。
我是个很爱碎碎念的人,有很多无厘头的想法和话,许多人都不太能和我跳跃的思维保持同频,而只有谢茗会不厌其烦地听我说很多,理解我的意思,所以,我又把我的推论和她说了。
和谢茗隔着两千多公里,她听着我的蜜蜂说法,问我,“那我们成了蜜蜂应该去哪里采蜜。”
我说应该去云南,谢茗问我原因。
“因为彩云之南。”
很冷的笑话,她也笑了,说下次带我去云南看洱海。
我也想和她去,但时间并没有确定下来,因为我给不出具体的休息时间。
我也和她说了要和文好出去吃饭的事,毕竟晚上出门,还是需要报备的。
“好,记得给我发点位,太晚了,外面有安全隐患,要是预感吃到十一二点,你提前把她弟叫上一起,有事及时联系我。”
谢茗的话在理,谢茗高二开始练的散打,不住校的时候,我出晚门她就会和我一块,我也跟她学过,就是天赋不高,就此作罢。有时候我也不明白,她不喜欢运动,但是突然对散打很感兴趣。
文好对于谢茗的方案也持支持态度,并对我和谢茗的事追问到底。
最后我俩也没叫文人。
我也没藏着掖着,我俩就着火锅说了个清楚,汤底给我辣得眼泪都出来了,文好还以为我在为我与谢茗的十多年泪流,还安慰我,“你们这不是挺顺的吗?她那么坚定,你又那么勇敢,你们还那么相爱。”
我勇敢吗,可艰难的第一步都是谢茗走出来的,我只是沿着她的脚步,我对着文好摇了摇头,“我是最胆小的,还瞒着家里。”
“你做的也没错啊,不能抛开现有条件去实现跨越啊,小同志。”文好给我夹了牛肚,以示鼓励,“我和我对象现在都还不是坦诚相见呢。”
她还向我抛出一个问题,“你说坦白要是会毁掉一切,你还坦白吗?”
我想,做了就要承担风险,种子种下去就要结果,“有条件就一定要吧。”
“对啊,你看,你现在又没站稳,和家里说被赶出来怎么办?我倒是能让你住我家,但你这个性子,你肯吗?说不定,你连谢茗那你都瞒着了。”文好说,“你别太担心,眼睛都红了,你已经很牛了。”
“啊,真是辣的,姐。”我说,谢谢你的安慰。
文好给我拿了冰酸梅汤,“哎,害我白说那么多,你也给我支支招,我怎么和我对象说我给她暗恋对象写情书的事啊?还有拒绝她暗恋对象的事。”
“啊?”我没想到,是这么搞黄的,“先做一件好事,然后再把这事说了,会不会好一点?”
“我有一点反常,她都能猜到,我脱裤子她就知道我要放屁了。”文好很是忧愁,她对象我略有耳闻,干刑侦的,其实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知道了,毕竟从文好口中,她对象火眼金睛,更根本瞒不住事。
最后费劲浑身解数,我们两个诸葛亮也没得出好计策,不过,文好给我透露了一个好消息,许老师要进川南,去了解还龙族新发现的遗址和文书,听她说,似乎是有我的名额,让我早做打算。
“好姐,我能进组还没正式谢你,现在又给我这样的机会,谢谢你,你同我恩重如山,我没齿难忘。”我真的十分感激与崇拜文好,她没说,我也知道进组的事肯定有她的一份助力,不然单凭我本科怎么挤得进去。
“叫我一声姐,还见外啊,都请我吃几顿饭了,还不算正式谢啊?况且你自己也不差,”文好放下筷子,眯起眼来,“你记得就行了,以后我要有事,也要麻烦你的。”
肯定的,只要她开口,我肯定义不容辞,“好姐有事我一定第一个上。”
“哎呦,你还来劲了,到时候我被我对象追杀,躲你宿舍去行不行啊?”文好又开玩笑。
“我还能给你抗两刀。”
我的话逗得她笑得呛到了,赶紧给她递水。
饭局散了是文好的对象来接她的,没穿制服,开了一辆红旗,感觉不像公家的车,文好嚷嚷着送我,我有些怵她对象,眼神里和藏血了一样,就婉拒了,回家才给她报平安。
我看着文好被半搂着上车,突然好想谢茗,有些蚀骨挠心的痒。
本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和谢茗说,可一和她说话,我就忍不住想和她分享,我是语气雀跃,她是依旧平淡,“那你多小心,有事就和我说,川南那边要呆多久?”
“可能三个月也可能半年。”
“那以后呢?准备定北京了?”
谢茗第二次问我了,我确实想留在这,我不能真的让她等我五年,我也不可能真的独身来一人去,什么也没有,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回到那个小乡镇,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过自己的生活。
“嗯,先在这边吧。”我觉得应该再说些什么,我又什么都说不了。
谢茗沉默了一会,“算了,你总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强求,小凉,你能保证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会的。”
苍白的誓言需要时间来证明,华丽的婚纱不会代表永恒。
无论十年,百年,永远都要和谢茗在一起,默默在心里补全我的话,说出口的却是,“相信我,我会到你身边去的。”
我要真正地,不必在乎任何人地拥抱她,亲吻她,给她一个完整的周凉。
谢茗终于笑了,“嗯,可是我好想你。”
我也是。
川南之行开始的前一日,谢茗五点就给我打电话,我是八点的飞机,她催促我收拾行李,听着她一遍遍给我提醒要带的东西,我头有点晕,不是我不会收拾,而是给我发挥的空间太少了。
边往行李箱里塞防晒边和谢茗说话,“是不是有点带多了,我要塞不下了。”
“不多,翼口那边开发少,我快递寄过去都不能到你住的地方,急用的先带。”谢茗不知道又给我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驱虫的,还是什么,她这次好担心我,前话还没结果,后话已经跟上来了,“我还是叫人先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停停停,打住,我有自理能力,给我一点施展拳脚的机会吧,姐姐,你别担心啦。”
翼口那块确实是群山万壑,离西藏的省界线距离也不是很远,又是少数民族聚居地,还保留了原始村落,还在深山里,确实会让她担心,“我每天晚上都给你打视频好不好。”
“没信号怎么办?”谢茗又提出了关键信息。
“那我给你写信,红豆赠与青鸟寄,我自藏衣思卿卿。”在伴侣面前偶尔展示一下自己良好的文学素养,让她明白伴侣的优秀。
谢茗突然不说话,我以为她挂电话了,刚看手机,她说,“我给你寄件我的外套过去,一天我收不到你的信,我就去找你。”
我好像确实没有谢茗的衣服,不对,有一件睡衣,上次穿过以后就带着回宿舍洗了,还没还给她。
她不会是觉得我藏的是睡衣,不体面,才给我寄的外套吧。
“谢茗,这不对吧。”
她又笑我,“你说你写情书还是我寄衣服。”
我哼哼两声,她问我哼什么,我不回答,“把你当小猪养,怎么真当上小猪了。”
说不过谢茗,我专心收拾东西,最后也答应她一天一信,最多一星期写一封。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和许老师下了飞机,我们还坐了两个半小时小时大巴到镇上,又坐上了专门来接许老师的车,我有些沉思,一辆朴实无华的面包车
我们一行六个人,大约四个月的行程,行李不少,面包车也正好够,负责人却是很抱歉说招待不周,许老师没怪他,笑呵呵地说没事,“我们不搞形式主义。”
在路上又摇摇晃晃转过很多个山弯,差不多两小时才到一个村里,安排在村委会里,房间不够,安排三个师兄去住废弃的小学里了,那个小学其实就是一栋楼,在村委会后面。
许老师似乎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和村里人很熟悉,还让和她去看看翼口的县志,和一个村志。
谢茗说我从大山考出来又考进去了,我觉得也是,地球果然是个圆的。
来了川南我反而轻松了许多,偶尔还能休个一天,空下来的时候我都会和谢茗腻歪腻歪,以解相思之苦,剩下的就是继续写一些文章,写一点东西维持一下生活,不然靠着组里的补贴远远不够。
谢茗似乎看到了我的窘迫,常常给我发示爱红包,我选择性收小额的,大额的收了再给她加一点发回去。
我觉得给谢茗发红包,讨她开心的是我,就算现在身无半点金,也不能再收她的了,在我的观念里金钱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而珍贵的应该送给心爱的。
谢茗给我的,我不能坦然接受,甚至有点自卑,这些又让我心里感觉加了十匹马,添足马力让我想进步。
而有天谢茗用我的理论来堵我,“你觉得爱我就给我花钱,难道我不是吗?还是你觉得我不该爱你,不该给你花钱。”
好像也对,好像又不对。
“我这样,是因为钱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说。
谢茗说,“那我给我对象她觉得很重要的东西不对吗?”
她总是让我无处说理,谢茗趁热打铁,“所以,你慢慢习惯好不好?你不能要求我为你改变这个,就像我没要求你从北京回来,和我结束异地恋一样。”
克服自卑,远比低头难,我只能先稳住她,慢慢再说。
好在谢茗一向不让我为难,说给我时间,然后她就用了脱敏疗法,具体就是我不收,或者收了加码发,她就把我的理论说一遍。
而且在到这的两天以后,我坐了两小时的摩托车去县里拿到谢茗的衣服,一件休闲灰色外套。
我还没拆快递的时候就觉得脸红,偶尔穿穿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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