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安桑的主殿?听着像是天真会梦游的地方。”
我朝他翻白眼:“我才不会梦游呢,我只会在梦里游,每次都能看到你变成一条大胖鱼。”
胖子嘿嘿笑:“那我肯定张着嘴追着你跑。”
黑瞎子抱着手臂,半靠在一边的石壁上:“我知道安桑。”
我们都看向他。
他笑了一下,说:“太过于久远了,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他告诉我们,在他很小的时候,之前有一个女子来过他们家,那个女子地位非常高,他们家因为他的到来全都乱成一团,但她来只是向他母亲请教手枪的打法。
那个女子要走的时候,喊的是:“小张,把你的糖给我。”后面跟着的人就把手里的糖捧给他:“安桑,给。”
因为那个糖后来救了黑瞎子的命,所以他记忆很深刻。
黑瞎子:“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糖,应该是一种药丸。”
胖子一拍脑门儿:“卧槽,我明白了,安桑是不是张家人对他们族长夫人的尊称?”
阿尔特站在旁边,看了看我们,然后指指我,疑惑道:“Isn't he your patriarch wife?”
外面那个雕像一眼就看出来是张家族长,能把主殿建在这里的人,再结合瞎子所说是地位极高的女人,很难不猜到是族长的夫人。
张海听平时跟我嘴贫惯了,他对阿尔特说了句"yeah" ,就向我看过来,咧着嘴喊了一声:“安桑。”
我浅浅笑了一下,语气很平静:“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是一个寓意很好的称呼。”
他们都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
闷油瓶看了看我,说道:“安桑是张家之中另一个与族长平起平坐的人,彩麒麟的出生率极低,很容易缺少符合的张起灵人选。张家有些历史时期其实是安桑掌权。”
闻言我有些惊讶:“看来在张家,血脉等级大过于当时世俗的男尊女卑。”
黑瞎子:“女子的地位有时候并不是世人想象中那么低。不管在哪儿,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而很多时候女人都比男人有能耐多了。再说了,安桑也不一定是女子。”
说完,他脸上带着明晃晃地笑看着我。
胖子手揽上我的肩膀,嘿嘿笑出声:“你们老张家还是有福气的,要我说你们几个小张就得去中间给你们老祖宗族长磕几个,或者给你们活祖宗磕一个。”他看向闷油瓶。
我手有点痒,想捶他。
这时我余光忽然看见一个小张状似不经意地从雕像另一边溜进我们队伍中。
那是我们刚换衣服的地方附近。
卧槽,有一个偷窥狂!!!
我顾不上跟黑瞎子胖子打亲骂俏了,心里又羞又怒,拍了一下胖子后背,然后三两步走过去。
可能是我脸色不好,身上气势太吓人了,一时之间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我拧起那个小张的衣领子,把他拽起来,冷冷地问他:“你刚在那里干什么?”
他犹豫:“我……”
这在我看来就是心虚。我越发生气,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了一眼闷油瓶,有人偷看他都没发现么?
闷油瓶抿了抿唇,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
我更气了,抱着胳膊戴起帽子背过身去,在一边生闷气。
其他人都没敢说话,胖子声音放轻了问我:“天真,咋就忽然跟小哥闹别扭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闷油瓶闹别扭。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哄我。我一想到我被抵在雕像上狠狠侵犯的样子让人看见了,我就浑身燥得慌。
那个小张和闷油瓶对视两眼,然后那个小张拍了下脑门,跟闷油瓶小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闷油瓶就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他去察看雕像了。并且要去取一样东西。当时是离我们很远的。”
我看向他:“真的吗?”
他神情很认真:“你不信我么?”
我叹口气,妈的,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不就是他么。
他微微张开双臂,我就走上前跟他抱了个满怀。
还没抱一会儿,黑瞎子欠揍的声音就响起:“徒弟,瞅你这出息。”我和闷油瓶分开,黑瞎子把他手表亮给我看:“三十二秒,哑巴就花了三十二秒,把你给哄好了。不行,我回去得告诉花儿爷,凭什么我一惹他生气半个月都回不了家。”
我笑出声来:“你竟然敢惹小花生气,半个月后竟然还能进门,你太厉害了。”
胖子手搭上黑瞎子肩膀,脸上笑意不减:“没事黑爷,你要是被赶出门了就去雨村投奔兄弟,只要每天帮地主干些农活,保证顿顿有饭吃。”
黑瞎子也把手搭上胖子肩膀:“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以后去喜来眠吃饭不给钱了。”
胖子一听就把手放下了,兄弟情瞬间有了距离感,指指我,说道:“这你得问老板。”
我握着闷油瓶的手摇了摇,笑道:“行啊,一个菜干一天活,所有菜品您随意。”
黑瞎子装模作样地叹气,说:“唉,便宜徒弟,塑料兄弟啊。”
我依旧心有疑惑。我向那个小张招招手:“你过来。”
他正在整理背包,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吴老板?”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他。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闷油瓶把这种任务教给他,像这种任务能够完成的要么是张家老人,要么是族长心腹。像张海客作为外家人肯定不行,小张哥一个海外张家人也差不多,其他张家人更是连雕像的存在都不知道,哪还会什么察看?
换句话说,像这种关于张家没被倾覆之前的事情,除了闷油瓶,还会有谁知道呢?难道他是岛上那几个幸存的本家人吗?可是闷油瓶跟我说过,那几个年纪已经很大了,他这次其实是想去收他们的手指的。
唯二两个年轻的本家人张海视张海听因为父母逃得快而幸存,但他们刚刚一直在这里,不是他们。
我注意到他一个细节动作。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磨擦了一下。
这张脸虽然也俊秀,但因为张家人普遍都外表标致得很,所以就显得很没有存在感,不会引起注意。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看:“你戴人皮面具了,对吗?”
他神情明显闪过一丝讶异,但极快恢复,道:“吴老板为何这么问,我的脸怎么了吗?”
我轻挑了下眉,依旧淡淡地看向他:“别试图欺骗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你大可以试试。”
他沉默着与我对视。
最终他败下了阵来。
“吴老板果然如传闻所言。”他说。
他叹口气,看了看闷油瓶,然后神情认真地看向我,说:“的确。但是我的人皮面具连族长都无法短时间确定其存在,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轻笑:“因为我足够了解人心。”我抬手,在他的注视下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小动作,说:“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到你是谁了,要不要暴露,就看你了。”
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后退几步,把右手放在心脏处,很庄重地低下头浅浅鞠了一躬:“我很庆幸和吴老板不是敌人。”
然后他转头扯下他的人皮面具。
嗯?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很仙很精致的脸,带着不容亵渎的圣洁,但额间的红色花钿又给他平添一丝妖冶,美得很有攻击性。
直觉告诉我他不是普通人。
他向我垂下眸子:“抱歉,我真实名字叫张瑞泽,张海药只是我的身份之一,现在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我点点头表示能理解,长这样不做点遮掩的话回头率百分百。
胖子:“卧槽,哥们,你长得真哇塞。”
他浅浅笑起来,显得很亲切:“胖爷,你这什么夸人的法子。”
说着他看向小张们:“我是你们货真价实的长老。”
张海客无奈看向他,张瑞泽就咳一声,补充说:“现在比你们海客长老地位低,他掌握实权。”
小张们纷纷看向闷油瓶,闷油瓶淡淡地“嗯”了一声。
看来张瑞泽和闷油瓶、张海客早已熟识,那么张瑞泽应该跟他们打过招呼,这次只是想潜伏在我们身边,默默做一些什么事情,没承想刚下来没多久就被我揪出来了。
我看向他:“我的防备心很重,身边人的掩藏往往是后面对我的沉重打击,所以我形成了习惯。如果我影响到了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他忙摆手,说:“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麻烦而已。无所谓的,不影响什么。”
我点点头,向他伸出手:“幸会。”
他和我握了握:“以后我还会去雨村串门的。”
胖爷揽上他肩膀:“阿药,你来,我烧好菜招待你。”
他拍了拍胖子肩膀,说:“好啊胖爷,我还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大部队整顿完毕。
小张哥背起包:“吴邪,可以走了吗?”张海客把我的夜明珠灯笼递给我,阿尔特也看向我。
我点点头,说:“已经耽搁一会儿了,我们走吧。”然后自然牵起闷油瓶的手。
我听到胖子在后面小声跟黑瞎子逼逼:“看到没,这就是安桑的气势,啧啧。”
我反手一个后肘击,胖子早有防备,灵敏避开。
我乘胜追击,他不愧是摸金小王子,身手敏捷竟每次都堪堪躲过我的魔爪。
终于被我挠到一爪子,他嗷一声,压低声音怪叫道:“啊哟被狗挠了!!要打破伤风针…”
我收回我的魔爪,说:“来年年糕做法必须得听我的。”
胖子:“好好好行行行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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