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继续着,画面静谧,台词寥寥,只有悠扬而略带忧伤的配乐和窗外淅沥的雨声交织。
影音室的空调开得有些足,又或许是雨夜本身带来的凉意,林枝夏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感到一阵寒意。
她下意识地抱了抱手臂,轻轻摩挲了几下。
这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傅宴舟的余光。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影音室一侧嵌入墙体的储物柜前。柜门无声揭开,他从中取出一条厚实柔软的米白色羊毛毯。
他回到沙发边,直接抖开毯子。
宽大的羊毛毯带着干净的暖意,轻轻覆盖在两人的腿上。
毯子的尺寸足以包裹两人,但当它落下时,为了确保毯子能完全遮盖彼此,傅宴舟的身体自然地朝林枝夏这边靠近了一些。
那一点礼貌的距离消失了。
林枝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穿着薄薄家居裤的腿侧,不可避免地贴上了傅宴舟同样被柔软布料包裹的腿。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对方身体散发出的温热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瞬间驱散了寒意,却又带来另一种更隐秘的酥麻感。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腿部肌肉坚实而放松的线条。
林枝夏手贴了贴脸颊。
嘶,怎么感觉有点烫烫的。
荧幕的光影依旧在两人脸上流转,映照着傅宴舟沉静的侧脸和林枝夏微微绷紧的肩线。但此刻,电影的剧情似乎被推到了遥远的背景里。
林枝夏的注意力全被身侧那不容忽视的体温和若有似无的轻微摩擦感所占据。毛绒的触感贴着她的皮肤,而属于他的热度则更霸道地侵入感官。
她哪还看得下去电影啊喂!
恰在此时,电影画面一转,镜头聚焦在男女主角身上。他们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激烈地拥吻,压抑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被音响放大,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影音室里,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林枝夏瞳孔猛地瞪大,的心跳骤然失序,咚咚咚地擂鼓般敲在耳膜上,在周遭暧昧的声响衬托下,显得格外清晰震耳。
不是?!说好的文艺片呢!
她干脆伸手去够放在傅宴舟另一侧扶手上的遥控器,换部影片得了。
但刚想动一动,才惊觉刚才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腿竟有些发麻了。
“嘶……”一声小小的抽气声不受控制地从她唇边逸出。
这细微的声响立刻引起了傅宴舟的注意。他侧过头,荧幕的光勾勒出他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怎么了?”
“腿……腿有点麻。”林枝夏小声说,脸颊在光影下泛起微微的红晕。
傅宴舟闻言,没有任何停顿地俯下身去。他单膝半蹲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动作自然地伸手,用温热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纤细的小腿肚,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这里?”他的声音响起,沙哑质感低沉地滚过空气,几乎与电影里那缠绵的声响融为一体。
林枝夏只觉得被他手掌覆盖的地方瞬间变得滚烫,那沙哑的声音更像羽毛搔刮过心尖,让她本就绯红的脸颊轰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
她只能胡乱地点点头,目光死死盯着荧幕上晃动的人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影音室里,暧昧的声音、温热的掌心、低哑的询问和窗外不歇的雨声,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心跳如雷。
“好些了吗?”低沉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林枝夏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过快的心跳和脸颊上未褪的红晕,目光像是被荧幕钉住了一般,根本不敢与近在咫尺的傅宴舟对视。“好、好点了……”
她的声音含着轻颤,在电影缠绵的背景音里几乎微不可闻。
傅宴舟依言停下动作,准备起身。就在他身体微微离开沙发的瞬间,林枝夏急急开口,“哎等等!”
傅宴舟起身的动作顿住,“嗯?”
林枝夏避开傅宴舟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另一只腿......好像也有点酸了。”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林枝夏被荧幕光影勾勒出柔和弧度的侧脸上。
方才给她揉按右腿时,那白皙的小腿分明随着他的力道轻轻晃动了几下,灵活得很,哪有半分发麻的僵硬?这小骗子……
一丝了然的笑意无声地爬上傅宴舟的嘴角,他非但没有戳穿,反而顺势重新坐回她身边,坐得比刚才更近了些。
沙发因他的重量再次下陷,两人的身体在宽大的沙发上几乎挨在了一起。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纵容的戏谑,在昏暗的光线下响起:“腿,伸过来。”
“啊?”林枝夏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扭头看他,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
心跳又漏了一拍。
傅宴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补充道:“我要是一直蹲在地上,”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纤细的腿,“待会儿就该轮到你帮我摁腿了。我腿麻得更厉害。”
“哦……”林枝夏被他堵得无言,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左腿,然后挪动右腿,最终将双腿都横跨过傅宴舟结实的大腿,小腿肚则虚虚地支撑在沙发柔软的皮面上。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半倚在他怀里,隔着薄薄的家居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温热和力量感。
傅宴舟没有说话,只是自然地伸出手,宽厚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右腿的小腿肚,拿捏着力道地揉按起来。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按压在肌肤上,卷起一阵奇异的酥麻,顺着神经末梢一路蔓延。
荧幕上光影变幻,男女主角的剧情仍在继续,但影音室里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手掌的温度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
“好了吗?”傅宴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比电影配乐更清晰地敲在林枝夏心上。
林枝夏像是被蛊惑,鬼使神差地,细若蚊吟的声音从她唇边溜出:“嗯,好多了。就是……左边大腿……好像也有点酸……”
傅宴舟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从善如流地转移阵地。
温热的手掌移向她的左大腿外侧,隔着柔软的丝质家居裤,那揉按的力道仿佛带着电流,每一次按压都让林枝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绷紧,又在他掌心的温度下缓缓放松。
难以言喻的舒适和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唔,好舒服......”
时间在静谧的暧昧中流淌。
终于,傅宴舟停下了动作。他微微低头,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沙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枝夏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脸颊烫得惊人,目光慌乱地在荧幕上找不到焦点。
她听见自己细若蚊吟的声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羞赧,轻轻响起:“咳……腰、腰好像也酸了……”
傅宴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根和紧绷的脊背上停留了几秒。紧接着他放在她腿上的手,自然地轻轻扶住了她的腰侧。
“这样不方便按,”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侧过来坐。”
林枝夏的身体瞬间僵住。
侧过来?那岂不是……要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这样好了吧?”她声音微弱地问,只留下一个纤细僵硬的背影对着他。
她承认她怂了。
傅宴舟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后拉,从她头顶传来,吐着笑意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嗯,勉强可以施力了。”
她的脊背紧贴着他温热坚实的胸膛,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和呼吸的起伏。傅宴舟的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侧,将她更稳固地圈在怀里。
这个姿势,亲密得让她浑身发烫,却又无处可逃。
林枝夏脊背绷得像拉满弦的弓,紧得不成样子。
救命!背对着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他温热的手掌,终于稳稳地覆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那带着恰到好处力道的揉按,瞬间让林枝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他手掌覆盖的那一小片区域。
荧幕的光影在两人相贴的身影上明明灭灭,窗外的雨声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影音室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声流淌的溢出来的暧昧。
林枝夏闭着眼,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滚烫稀薄起来。
“你、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东西。”林枝夏降低声音,“......屁股都要被烫熟了。”
傅宴舟声音沙哑,带着克制的隐忍,像没被精炼过的粗盐狠狠磨砺章林枝夏的腰上:“情不自禁,你忍心怪他?”
甜水缓缓流出,浸湿了柔软的布料。林枝夏声音低得要埋进地里,“谁让他害我也管不好自己......”
傅宴舟覆在林枝夏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啊——”原本正舒舒服服的林枝夏不由得娇喊一声,声音涩得她红了脸,“......你干嘛啊?”
傅宴舟身子往前上方一顶,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yu涩无边,“要不要换个地方?”
水被傅宴舟的动作激得涌出,林枝夏听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嗯......”
傅宴舟手抄起林枝夏软身,公主抱起她。林枝夏手搂住傅宴舟的胳膊,声音含着春水,“你要不先忍忍,我不想吃药。”
傅宴舟为抱紧林枝夏,颠了颠她的身子,哪知衣料上的肉也随之一晃,白白软软,婷婷而立。
傅宴舟咽了口唾沫,绷紧到最长限度的一触即发,“我房间里有。”
“喔......”
**一夜,雨露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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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空气中弥漫着海鲜粥的鲜香和现炸油条的焦香。
林枝夏打着大大的哈欠,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慢吞吞地挪进餐厅。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头发随意地扎了个松垮的丸子头,身上套着宽大的家居服。
当她惺忪的睡眼扫向餐桌对面时,那点残留的困意瞬间被一股无名火取代。
只见傅宴舟已然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深邃的眉眼间不见丝毫倦怠,反而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他正端着玻璃杯,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衬得他愈发矜贵逼人。
哼!精力旺盛的狗男人!
林枝夏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拉开自己那张沉重的椅子时,故意让椅腿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摩擦出略显刺耳的声响,以此表达无声的抗议。
“早。”傅宴舟闻声抬眸,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林枝夏看着他红润的脸庞就来气,没好气地应了声:“哦。”她舀了一勺海鲜粥,抬眼看向餐桌中央的转盘道:“把油条转过来。”
傅宴舟从善如流,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搭在转盘边缘,轻轻一拨。那盘金黄酥脆的油条便精准地停在了林枝夏触手可及的位置。他看着她气鼓鼓地夹起一根油条,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仿佛那油条跟他有仇似的,不由得慢悠悠开口,“没休息好?现在也十点了。”
林枝夏咀嚼的动作一顿,腮帮子鼓鼓的,闻言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含糊又理直气壮地嘟囔:“听不见听不见。”
他不再逗她,心情颇好地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姿态闲适。
就在这时,杨管家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罕见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喜色,连眼角的褶子都笑成了深深的沟壑。
“先生,夫人,”杨管家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亢了几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二位!”
傅宴舟心情好,也配合地放下筷子,挑眉看向他:“什么好事?”
“对呀,杨叔,”林枝夏也被他这过于灿烂的笑容勾起了好奇心,暂时忘了自己的起床气,咬着油条含糊地问,“少见您这么开心呢。”
杨管家双手交叠在身前,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宣布:
“是苏软小姐!苏软苏小姐从国外回来了!”
“哒啷——!”
林枝夏原本朦胧的眼睛瞪得溜圆,手中的勺子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从她僵硬的指间滑落,重重砸到大理石地面,摔得粉碎。几滴温热的粥水溅到了她的家居裤上,留下几点污渍。
苏软……回来了?
——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觥筹交错。苏家为苏软举办的接风宴,云集了城中名流。
林枝夏挽着傅宴舟的手臂,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有些飘忽,心思显然不在这场华丽的盛宴上。
“怎么了?”傅宴舟微微侧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从进门起就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林枝夏立刻回神,扯出一个更标准的笑容,目光却下意识地扫过宴会厅中央那座旋转楼梯。
“苏软苏小姐要下来了!”
“好美呀!!”
人群忽然一阵低低的骚动,伴随着几声压抑的惊叹。
她忍不住飞快地瞥了眼身旁的傅宴舟,只见他目光也正投向楼梯口的方向,也在等待着苏软。
哼!白月光要登场了,眼睛都看直了吧!
林枝夏心里的小人撇了撇嘴,直直生出些愤懑。她深吸一口气,也努力将目光聚焦过去。
苏软穿着一袭剪裁简约的月白色长裙,黑发如瀑,柔顺地披在肩后。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皮肤白皙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眼睛清澈得如同山涧溪水,却又带着仿佛被雨打湿花瓣般的脆弱感,正是追妻火葬场小说中最惹人怜爱的清纯破碎感小白花模样。
苏软一下楼,瞬间便被热情的人群包围。久别重逢的问候和关切的话语如同潮水般涌向她。
她脸上带着温婉羞涩的笑意,一一应对着,显得礼貌又有些招架不住的柔弱。
林枝夏站在外围,看着这众星捧月的一幕,忍不住轻轻嗨了一声,带着点自嘲和感慨。
这待遇,不愧是天道亲闺女,女主光环拉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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