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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冤枉

黑衣人抽出剑,又冷哼一声:“自不量力。”

眼下胜负已分,那些人把靠在一起的晏时清和江杳年强行拉开,拿来两根结实的麻绳分别捆了,连拖带拽往屋内走。

强横的剑气袭来,身后紧闭的大门忽然四分五裂!

一群带着兜帽的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提剑将原先那几个黑衣人杀了个干净。

为首的人走过来盯着面前的两个血人,叹了口气。

江杳年勉强用肩膀支着摇摇欲坠的晏时清,诧异道:“冥先生,您怎么来了?”

“回去再跟你们算账!”兜帽下冥六瞪了她一眼,而后招招手,身后的随从上前,把江杳年和晏时清身上的绳子解开,架起来带了出去,塞进马车向沅川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两封加急密信分别送往京城,一封进了宫,另一封……

晏时礼接到密信的时候,正在宫内陪着蛊女玩。

晏时礼握着风筝线走动,蛊女跟在他旁边奔跑,笑颜如花:“飞得可真高,陛下,您好厉害!”

晏时礼笑眯眯的,正要说什么,李冲走进了院子,躬身道:“陛下,有信儿了。”

晏时礼把线放到蛊女手里,“桃夭,自己玩儿,朕还有公务,闲暇了再来陪你。”

桃夭听话的点点头,牵着线自顾自在院子里蹦蹦跳跳。

晏时礼转身进了大殿,李冲跟在后面进去,关上了门。

“陛下,这是观南将军送来的密信,请您过目。”

晏时礼接过打开,瞧了一阵,把信狠狠甩到了地上。

李冲弯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您这是……”

晏时礼呼出一口气:“让孙如海和许嘉来见朕。”

“是。”

李冲把信放到桌案上,快步出去了。

晏时礼把信撕成两半,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知在盘算什么。

孙如海、许嘉二人被李冲急匆匆领到风月殿,他们向晏时礼行礼,“不知陛下找微臣来是为何事?”

晏时礼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去年兆丰那个案子,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许嘉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他还真没查什么,只是找范文松问了点陈年旧事,就查抄了刺史府、封了暮羹楼。

他斟酌着道:“回陛下,那秦付先是劫持赈灾钱粮,杀害官兵,又意图谋害观南将军,未遂,后被其女狄允棠指认冒充刺史身份,杀害兄长、妻子,有悖人伦,故而除其女狄允棠满门抄斩。此案由刑部大理寺接管,兵部协助共同完成,可还是有什么纰漏?”

“这纰漏可大了,”晏时礼睁眼,“这些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只需去求证一番,其他呢,他一个小小刺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你们可有细查?”

二人垂首不语。

他们的确没查,光是上述罪行已经满门抄斩,人都死绝了,谁还会想到花时间再去查其他的。

晏时礼冷笑一声:“许嘉,你们大理寺真是越来越懈怠了。宫内不养闲人,你不知道吗?”

许嘉忙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孙如海也跟着跪在了旁边。

晏时礼把半封信丢到两人面前,“兆丰暮羹楼内余孽横行,看看你们干得好事!”

两人拿起来扫了一遍,脸色也难看起来。江杳年重伤,队伍滞留在兆丰,暂无法回京。

“许嘉,朕再给你个机会,去把这件事情里里外外查清楚,否则,提头来见。”

许嘉叩头,“谢陛下。”

“孙如海,你再调一些人去兆丰,协助大理寺办案。”

“是。”

晏时礼摆摆手,“下去吧。”

二人起身退出殿,晏时礼看向桌上另外半封信:使节团出境后,关临大皇子虞君尧,伤戍边士兵数名,意欲强行入境,未果。

关临要按捺不住了吗?

他抬手把信扔进一旁的火盆,顷刻间烧得干干净净。

他看向一旁的李冲,问:“老五最近在干什么?”

“回陛下,探子说五殿下还在府中养伤,没什么异动。”

晏时礼似笑非笑,“他真伤得这么重?”

“这,老奴不知。”

“明日领着太医,带点东西去看看吧,他要是伤好了,也该干活了。”

次日,李冲带着两个太医去了清南府。

晏时清正在院子里练拳,远远地李冲尖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哎呦,殿下呐,您伤了腿不好好修养着,怎生还舞刀弄枪的,快快坐着吧。”他疾步过来扶住晏时清胳膊往亭子里走,朝两旁喊:“这府上的奴才呢,就是这么照顾殿下的?”

晏时清坐下,缓缓开口:“李公公坐吧,本王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无妨的。”

李冲没坐,笑着道:“伤筋动骨,不可大意,皇上在宫中记挂着您,这不,今日便派老奴带太医来给您瞧瞧。”他回首对不远处俩人道:“过来吧。”

晏时清皱了皱眉,“小伤而已,何须劳烦两位太医过来。”

“殿下,这也是陛下的一番好意,您就领了吧。”

两个太医过来,晏时清由着他们在小腿上捏了一阵,太医起身道:“殿下的确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晏时清点点头,朝李冲道:“多谢皇兄记挂,还让李公公亲自跑一趟,在府中用过饭再走吧。”

“不了,殿下您好生歇息着,老奴还要回宫伺候皇上呢。”

“既如此,本王便不强留了,几位慢走。”

“哎,您歇着,老奴告退。”

几人被小厮引着出了院子,晏时清在亭子里思索一阵,起身去了书房,提笔写信。

*

今年的冬季格外漫长,已经进入三月了,京城还冷得要穿棉衣。

但在这样冷冽的天气里,京城却格外热闹。

春闱在即,各地学子齐聚一堂,城内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前来赶考的书生。礼部的人为此事焦头烂额,柳熹然这个纨绔倒是清闲,整日无所事事的跟在江怀砚身边。

“江大哥,你那远房表弟苗冶什么时候回来啊?”

江怀砚不理他,只埋头翻着手里的册子。

柳熹然持之以恒的在一旁念叨:“她没给你送信吗?不应该啊,你们关系不是很亲近吗?她不给你报个信儿你不着急啊?算了,她不给咱送信,咱可以给她送嘛。”

他铺开纸张,拿笔舔了墨就要落笔,江怀砚终于抬头制止,“别浪费纸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礼部给你父亲帮忙。”

“我不去,他看不上我,说用不着我帮忙,再者春闱和我们鸿胪寺关系不大,我就不过去碍他老人家的眼了。”

柳招眠到底是不是这么说的暂且不知,江怀砚对此也不予置评,只是状似无意的提起了近日京城内闹得沸沸扬扬之事。

“你既不去帮忙,又赖在我这里做甚,不带点东西去瞧瞧罗姑娘?”

柳熹然搁下笔,一脸苦涩,“江大哥,你也来取笑我,我无意与那罗姑娘结亲,此前更未有过接触,只听母亲提起过几次罢了,怎的她如今就非要嫁入柳府,寻死觅活不成,我反倒成了人人唾骂的负心汉,我这冤枉能找谁说去?”

江怀砚似笑非笑,“柳公子风流倜傥声名在外,不知迷倒了京城内多少姑娘,罗姑娘此举倒也不是没有缘由。”

柳熹然听出他弦外之音,幽怨地道:“你也不信我,同父亲母亲一样,觉得是我招惹了她?”

江怀砚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他淡淡地道:“有没有做,你自己最清楚。”

“江怀砚!”柳熹然猛拍了一下桌案站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干过这样的事,你这样污蔑我也要拿出证据来吧?”

江怀砚稳稳坐在原地,只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又垂首去看书了。

柳熹然气愤地站了一会儿,见江怀砚真没有理他的意思,只好悻悻地坐下。

静了一阵,他又厚着脸皮挤到江怀砚旁边,哀求道:“江大哥,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事不难,该怎办就怎么办,你若真有苦衷,就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是非对错旁人自有定夺,但你若真做过什么,就挑个好日子,热热闹闹的迎罗姑娘进门便是。你在担忧什么?是你这苦衷实在不便言语,还是你真要做那始乱终弃之事?”

江怀砚眼里的探究不加掩饰,柳熹然嗫嚅许久,终于道:“我的确与罗嫣见过面。”

江怀砚轻哼一声,一副了然的模样。

柳熹然急急解释:“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江大哥,你一定要信我。”

“想找我帮忙,可以。”江怀砚把册子搁下,理了理袖口,准备好了要与他促膝长谈,“但你要把原委分毫不落地告诉我,不许添油加醋,更不许颠倒黑白。”

*

柳熹然两年前及冠后,他的母亲邬诗媛便开始为他物色起了其他人家的姑娘,恰好好友毕氏的女儿罗嫣年纪合适,人也生的温婉秀丽,两家也还算知根知底,便起了结亲的心思。

但柳熹然不愿意,为此和邬诗媛赌气了好长时间。比起罗家,他更想和江家结亲。

可他提起与江家的婚约被拒,邬诗媛稍稍歇下去的心思又得到了卷土重来的机会。

一月底。

柳熹然被母亲提着耳朵揪出房门,邬诗媛往他怀里塞了一堆东西,命令道:“给你毕姨送过去。”

“现在吗?”

“是的。”

“母亲,您别闹了行不行?”柳熹然把东西一股脑堆到桌案上,面色不虞,“您和毕氏关系好,可我和那罗嫣面都没见过,为什么非要她嫁过来呢?”

“那你今日去见见不就好了。”

柳熹然还想说什么,但邬诗媛抢先道:“你今日去见见,若你真不喜欢她,往后我再不提这件事。”

柳熹然盯着她:“当真?”

“当真。”

“那最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可不许反悔。”柳熹然提上东西快步出门,生怕她又改变主意。

身后,邬诗媛长长叹了口气。

丫鬟糖雪宽慰道:“夫人,您别太忧心了,就算公子与罗姑娘没有缘分,也可以再找找别人啊,公子这般才貌,还怕找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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