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回在房间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两天后才终于清醒过来。
这个年过得浑浑噩噩,等宋溪回清醒过来,新年已经接近尾声。
管家深知宋溪回还有4天就要去上学,忍不住在宋溪回醒来的当天晚上,提醒林鹤谦。
“先生,小宋今天10点醒了,现在还在床上歇着,不过中午倒是吃了不少东西,晚上喝了碗青菜虾仁粥就不肯吃东西了。”
“哦,”林鹤谦一边解开手表,随意的将那支潜航者无厉黑随意丢在管家手里的丝绒盘子里。
“先生那晚做的有些过分,我还没见这孩子在床上躺这么久呢。”
“让他休息吧,”林鹤谦一掀眼皮,立刻就猜出了管家话中的意思,“这几天让他安心休息不用陪我,祝秋堂不是还要学习吗?有时间让他去看着祝秋堂学习。”
林鹤谦深知宋溪回教不了祝秋堂,但是宋溪回往他面前一坐,就凭着宋溪回要给他当老师的这一点,就能把祝秋堂气的冒烟,还省得他出去闹事。
林鹤谦突然觉得舅妈这主意真不错。
整个寒假,宋溪回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开学才堪堪把身体养好。
辅导祝秋堂的事情也这么拖到了开学。
“干什么?”祝秋堂正想着周末跟朋友一块约着去酒吧潇洒,听说深海这个月新进了一批货,正好跟庄尧老徐他们一块去看看。
没想到这边他还没动身呢,管家就带着宋溪回走了进来。
“表少爷,今天正好有时间,您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宋少爷。”
管家隐晦的暗示祝秋堂,别忘了他妈叫他跟宋溪回好好学习,少出去跟女生群狐朋狗友鬼混的嘱咐。
“啥?”祝秋堂显然没想到他不主动找宋溪回的麻烦,宋溪回如今到是开始找他的麻烦了,“我跟他请教?请教个屁,他算老几!”
“表少爷,他的成绩快是您的倍数了呢。”管家杀人诛心,宋溪回如今破罐子破摔,都已经要教祝秋堂了,还管他看自己顺不顺眼干什么,直言道:
“如果你再努努力,没准我的分数能是你的2倍。”
这是讽刺他接着努力玩,没准总分就能降到300多的意思?
祝秋堂瞪大了眼睛,显然被宋溪回这话刺激的不轻。
他猛地冲到宋溪回面前,一把揪住宋溪回的衣领,“你找打是不是?”
“表少爷……”管家失声想要阻止两人的冲突。
“除了暴力威胁,你还会别的吗?”宋溪回眼神中带着祝秋堂从未有过的鄙视。
自打第一次见宋溪回开始,祝秋堂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宋溪回。
最初的畏畏缩缩似乎就像是他装出来的一样,时间一长,立刻就露出原形。
“你在我哥面前也敢这么说话吗?”祝秋堂朝他露出森森白牙,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没少说。”宋溪回不甘示弱。
宋溪回最开始确实不会在林鹤谦面前表现得那么放肆,毕竟林鹤谦是林观的亲儿子。
林观当初为了他妈妈,将自己的儿子老婆抛下,去帮他妈妈的事情,宋溪回是没什么权利批判的,毕竟是为了帮助他们母子俩,他们反而要感激林观的到来。
可从林鹤谦和祝含清的角度上看,自己的父亲、丈夫为了个所谓的白月光抛妻弃子,他们自然无法接受。
在林观去世前,多次跟宋溪回提到想见林鹤谦,宋溪回尝试过联系林鹤谦母子,但都被态度冷淡的拒绝。
他能理解林鹤谦的恨,所以在最开始自己将林观的骨灰送回来的时候,祝秋堂的报复行为、林鹤谦的冷眼旁观,宋溪回都能将其看做是不欢迎自己这个夺走林鹤谦父爱的人而已。
但宋溪回从不觉得自己亏欠林鹤谦什么,如果林鹤谦嫌弃,他完全可以走远些,欠下的钱他也可以慢慢还。
明明那么讨厌自己,却还要在暗夜将自己买下,还要强行留在身边添堵。
宋溪回忍耐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在林鹤谦又一次过分的什么措施都不做的就把他掀翻在床的时候,爆发了。
这次爆发让宋溪回吃了不少苦头,但也让他破罐子破摔不再忍耐。
都是要吃苦头的,还不如自己痛快些。
宋溪回的反击是祝秋堂没想到的,他瞪大了眼睛,最后还是没动手。
高三半年时间让祝秋堂终于意识到,对宋溪回动手是得不到他想要的快感的。
“表少爷,快要高考了,还是收收心吧。”管家看祝秋堂态度有所缓和,连忙上前劝阻,看向宋溪回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明的意思。
“等考完试,您在玩也不迟。”
管家深知祝秋堂得顺毛撸,说起话来也是商量的语气,跟宋溪回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给台阶就下的祝秋堂松开宋溪回的衬衣,伸手指了指宋溪回的鼻子:“你最好能给我讲明白题。”
宋溪回理了理被抓皱的衬衣,歪头看着祝秋堂:“这得看学生的悟性。”
祝秋堂顿时觉得宋溪回今天吃枪药了,怎么怼起他来没完没了了呢?
祝秋堂从乱七八糟的书包里掏出课本,整洁如新。
宋溪回看着比他书还干净的课本,忍不住感叹:“真是卫生标兵。”
“少废话,讲吧。”祝秋堂掏出寒假的卷子,上面错题连篇,宋溪回好不容易在一堆错题中,翻出了一个做对的题。
错题太多,不知从何讲起的宋溪回无措的将祝秋堂的卷子来回翻了两遍,最终感叹:
“你能考400多真是奇迹。”
“会不会讲?不会讲就赶紧滚,别耽误我学习。”祝秋堂嫌弃的瞥了宋溪回一眼。
没想到宋溪回不甘示弱:
“就凭着你能算出奶奶的时速是320km/h,你的学习已经没有什么耽误的空间了。”
宋溪回伸手一指,祝秋堂定睛看过去,接着老脸一红,嘴硬道:“怎么了?这奶奶……修仙。”
“能飞?”宋溪回瞥了祝秋堂一眼,接着看向第二道离谱的答案。
“年盈利3600万,缴税12个亿?”
祝秋堂昔日嚣张的气焰在宋溪回面前荡然无存,如今再看,祝秋堂梗着脖子不肯认输。
“这不是还有不动产吗?”
“哦?你家买的那些用于生产的机器每年都交税吗?”
“……”
宋溪回低头看向下一道题:“室内温度240度?这是焚尸炉吗?”
“……”此时再看祝秋堂,嘴已经硬不起来了,只能缩着脖子伪装成路边一条。
宋溪回一天教下来只觉心累不已,祝秋堂比他同桌于长乐还难教。
于长乐好歹100分的卷子能考60 ,150分的卷子,再不济也能到80 ,宋溪回跟他讲题的时候,好歹不那么费劲。
可面对祝秋堂,宋溪回真正见识到什么叫从零开始。
这种折磨直到高考后才结束。
宋溪回考完试便被管家接回来,林鹤谦顾及到宋溪回考试,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碰过他了。
林鹤谦如今快要憋疯了,在宋溪回回来后,立刻带着宋溪回往楼上走。
“你干嘛……松开,松开我……”
宋溪回察觉到危险,挣扎的越发厉害起来。
“大哥,”祝秋堂突然出现,打断了林鹤谦的好事。
“干嘛?”林鹤谦皱眉看着楼下的祝秋堂,“考完试了,你没跟舅舅舅妈一起回去?”
“没,我想着回来跟宋溪回……对对答案。”祝秋堂有些不好意思。
“考试都结束了,对什么答案,”林鹤谦有些无语,“以后你用不着他再帮你复习了,少来找他。”
说罢,拉着抗拒的宋溪回进了屋。
楼下的祝秋堂嫌弃的撇撇嘴,大哥如今也太色令智昏了些,自从宋溪回来到林家后,林鹤谦就跟上瘾了似的。
在祝秋堂的记忆中,林鹤谦跟这种事几乎是不怎么搭边的,他克制**,冷漠至极。
甚至圈子里的人都怀疑林鹤谦是不是不行,所以才表现得如此冷淡,喂到嘴边的肉都不肯沾一点。
跟如今猴急拉着宋溪回往房间走的他几乎不是一个人。
宋溪回高考前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舒服的都快要忘了林鹤谦在床上有多粗暴。
他没能坚持到林鹤谦结束,一晚上晕了两次,最后被林鹤谦捞起来的时候,小腿都在打颤。
宋溪回被林鹤谦抱着去清洗的时候,手死死攥着林鹤谦的衣领不肯松开。
“松开。”林鹤谦放不下人,根本没法帮着宋溪回做清洁。
“不做了不做了……”宋溪回此时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思考不了,求生欲让他下意识的拒绝。
“好,不做了,”林鹤谦看着没了一半魂儿的宋溪回如同一尊白瓷雕像,静静地低头埋在他胸膛,满足感油然而生。
“我帮你洗个澡,就回去休息……”
“不洗了,不洗了。”
宋溪回一沾水,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先前林鹤谦抱着他在泳池里沉浮的情景,下意识的不肯碰水。
“不洗会生病的,”林鹤谦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淹没宋溪回的呢喃。
林鹤谦难得克制的没有再来,而是信守承诺的放宋溪回回去休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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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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