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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起誓

几日后,西洲都护府派出信使邀请乌戈尔访问西洲四镇,乌戈尔位于西洲都护府西北,向来与泰京交好,官方与民间都一直保持着频繁的往来,也有很多乌戈尔人与泰京通婚,更增进了民间情感的连接。

继续巩固这个关系,在地理位置上就避免了被沙迦策反夹击泰京之境的可能性。

同时和北庭都护府商议在天山建立联络处加强都护府之间的信息往来。北庭都护府在天山以北,与天山以南的西洲都护府坐拥天山两侧,共同护卫西域的泰京江山。

但天山以北多雪山,北庭相较四通八达的西洲,略显闭塞,也叫永寂洲。郭都护决定以西洲之便利弥补永寂洲短板,同时发挥其天堑的地理优势。

灵境城是沙迦首都,这里的人骁勇善战,可以骑着野牛武斗。自统一了雪域众多小邦政权和部落后,灵境城迅速发展成相对繁荣的城邦。

灵境城昼夜温差大,冬天酷寒而漫长。此时正值夏季,是一年中难得生机勃勃的时候。城郊种满了庄稼,远处有成群的羊群。

城郊有打铁,烧炭,制胶的各种作坊,匠人们的吆喝声,号子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鞭子打人的哀嚎声。有两人骑马穿过众多作坊,向皇城而去,正是从石城逃脱的人。

两人打马路过城门外的一个小村落,见几个人高马大的武士正拿鞭子抽着一个老人,老人躺在地上,被鞭子压制地起不来,只能生受着。

老人嘴里有血,呜呜地说不清楚,说话间就有更多血溢出。突然一个小娃冲出来扑在老人身上,不一会小娃身上也血迹斑斑了。

骑马两人领头的那个下马径直走上前来,抓着下落的鞭子和行刑武士较劲,此人力气极大,武士有气又无可奈何,怒目圆睁地看着来人。旁边观刑的走出一人说道:”可是玛本(军官名)?”

阻止鞭刑的人点头,与之对抗的武士和观刑者纷纷跪下,高呼“玛本大人”,此人即是负责军务,颇受大王子器重的桑布扎。

桑布扎道:“我也见多了鞭打的事,只是这一老一幼能做什么事值得如此?” 最早发现他身份的人凑上来解释道:“玛本大人,前两天刚颁了新令,所有的马列入国家资源,经过筛选的马都需登记在册,统一被楚本大人管理。这家的被征用了,偏偏这老头不同意,由得你说同意不同意吗?”

小娃哭着说:“那个马是我们家的命根,没有马奶我们就饿死了。”

桑布扎暗想大王子派自己出城北上时,本以为只是执行个偷袭任务,现在再看大王子所图不小。马在雪域部落是冬季挨过漫长严寒的食物,马骨还可入药。

如今被定为国家资源而被征收,军队是受益最大的一方。理清了这些的桑布扎挥挥手不管了,上马向王城奔去。全然不顾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

桑布扎入了王城,下马更衣,随后被带入灵境大王子永丹的宫中,永丹是大王妃抱养的孩子,虽是抱养,但大王妃深受大王宠爱,因此大王子一直享有嫡皇子待遇,从小养成了傲气跋扈的脾性。

现在大王子已成年,开始掌握一部分军权,年轻气盛的他很快组织了死士对西域进行侵扰,并派出自己的亲信桑布扎指挥。

永丹早就收到了石城失败、死士损失惨重的消息,发誓要找扰乱计划的人报仇。见桑布扎走入大殿,连忙起身亲迎。

桑布扎有辱使命,先跪下高呼:“罪臣叩拜大王子,请赐罪臣死罪。”

永丹连忙抄起他的胳膊,:“沙迦的玛本此次能死里逃生是受神灵庇护,岂能轻贱自己,快起来。”

桑布扎叩拜三下含泪起身。永丹问道:“听闻石城行动前被泄密了?有线索吗?”

“我与此人交过手,可惜他逃脱了。当时他已中毒,料想不会有命在,是我大意了。”

永丹沉吟道:“石城能解沙迦秘毒的郎中应该不多,你找人探探;另外交手之人长什么样子你和画师说下让他画出来,我要留着这画像!”

说完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桑布扎心里一寒,他知道大王子嘴上不怪罪,但心里肯定不这么想,只是现在的他忍得住了,留着自己这条命还有用。

桑布扎在宫廷画像师那里拿到画像后送回给大王子就出来了,走的时候路过二王子欧松的庭院,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琴声。

桑布扎只在举行大的仪式时见过这位二王子,远远地看去这位小王子站在大王子身边,永远是安静微笑的模样。

相较于大王子的高大勇猛,欧松身量稍矮,二王妃生他时身子弱,又是在雪地里生的,欧松从小小病不断,倒也无恙的长大了。

但这种体格在灵境城一直是受轻视的,加之欧松的母妃地位低下,不受待见,欧松索性沉迷文玩字画,对泰京文化颇有研究。

过了几天大王子召来桑布扎,命他赴凉州见一人,两人密谈了许久,桑布扎领命出发了,他知道这次只许成功。

昆仑镜南郊

吴钩和崔承影一路巡防演练,这日来到了昆仑镜南郊。听闻南部边境处无军驻扎,只有巡防军隔段时间过来,所以沙迦人时不时过来欺负这里的牧民,抢些东西回去。

这群人有住在沙迦最北边的小城邦的,有常年流窜掠夺的沙匪。他们试探着在昆仑镜抢了几次,见没有军队过来逐渐胆子大了起来,隔三差五就来抢点东西。

牧民试图离开这里,但前提是必须经过绵延的沙漠,比不上训练有素的急行军军队,曾经有牧民赶着牛羊寻找其他绿洲,结果牛羊大多渴死在沙漠里,没坚持到最终的目的地。

后来牧民们就不得不习惯了匪患,会提前准备好“贡品”,这些匪徒倒也懂得不能竭泽而渔。饶是如此,吴钩第一次听完牧民所说也是气得火冒三丈。

吴钩:“这巡防军是吃干饭的嘛?” 崔承影提醒道:“边境线长,他们已经在马不停蹄的巡防了。不过这配给重镇的巡防军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多少村庄兼顾不到。”

俩人直接领着一帮手下开拔到昆仑镜最南边,驻马放眼望去,面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原,有牧民的帐篷三三两两点缀其间,远处是高原和雪山,那是沙迦的领地。

军队驻扎在五公里外隐秘山谷里,每天轮换着在此蹲守,第三天晚上看到了远处的火把,隐隐约约还听到马蹄声、口哨声,过了一会儿,这声音清晰起来。

吴钩和崔承影的两队分守两边呈掎角之势,只等这群匪入瓮后痛打一顿。

这群匪徒习惯了直接拿“孝敬上来”的东西,这次也是毫无防备地直奔低矮草原中间牧民的帐篷,谁知无人迎接。这群人骂骂咧咧走近帐子想揍人,结果被提前埋伏的士兵生擒,仨瓜俩枣的功夫完全就是给正规军送菜。

账外的人见势不对想跑,只见从地势稍高的两侧杀出两支军队,顿时乱了阵脚,人的呼喝声,马的嘶鸣声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安静了,沙匪被全部活捉。

崔承影这个兵痞向来会收拾人,吩咐架起大木架,将人吊起日晒雨淋,这些人一开始嗷嗷叫着骂娘,过了一晚上就开始嗷嗷叫着救命。

吴钩和崔承影远眺沙迦的雪山和高原,只听吴钩说道:“承影兄,我憋闷,这边境沙匪就是一堆废物,竟也能欺负我大泰京百姓如斯!”承影没说话,重重地拍了几下吴钩的背,转头望着远处。

吴钩指着前面雪山郑重说:“吴钩在此立誓,吴钩此生护卫大泰京边境,誓让外邦莫敢来犯!”

崔承影听完丝毫不给面子的说:“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我问你眼前需要护卫的牧民怎么办?”

“让昆仑镜知府来抓人,都关到昆仑镜城去。”承影承认眼下只能先这样,两人商议着再跑跑周边小城镇看看,谁知昆仑镜太守来提人时顺道送来了郭都护的信,催着他们速来西洲都护府。

两人只好带着队伍急行军向北。就在一天前郭都护收到了沙州刺史的来信,厚厚一沓信详细说明了李刺史此前去凉州的经过。

原来李刺史去瓜州布州本是公务,要离开时突然有人拜访,来人自称凉州节度使亲信,说节度使邀请刺史前往凉州有要事相商,并带来了亲笔信。

李刺史虽有疑惑,但节度使近几年势力越来越大,渐渐有割据一方之势,不得不防,他带了足够的亲卫往凉州去。

凉州节度使王义安年轻时本是市井之人,后来获得了未来老丈人的赏识,就入赘了凉州大族戴家,仰赖岳丈家,开始了鸡犬升天的为官生涯。

李刺史虽在西域为官十余载,仍保留着江南文人的气质,端的是温润如玉。更把这王义安衬托的流里流气。

王节度使接了李刺史就直接开宴,此人仿佛一个腔肠动物,还没到酒过三巡,就开门见山道:“李刺史是否考虑下和我凉州结盟,从此以后大家都是拜把子的交情。”

李刺史一口酒差点呛到,忍着维持住了体面,开口问道:“此话怎讲?沙州凉州这近邻本来就比别的更亲近些。”

王节度使:“想必你多少也有耳闻,如今我就直说了,我们凉州在和关内道争地盘,你们沙州军素来有名,能得你相助,拿下关内道最西边的土地后,我可以把其中的优质马场给你们。”

李刺史听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可以砍头的言论,暗暗心惊,遥想半年前在泰京述职时,节度使还都收敛着。仅仅半年过去,已经内斗割据至此,这土地竟成了他们自己家的一样,抢来抢去。

“节度使此话李某有些困惑,为人臣子,这土地竟能互相抢来抢去吗?再说沙州介入的话沙州百姓又要增加负担,春季大旱刚缓过来,委实不能在此时给他们增加负担。”

“李刺史真是像传说的那样爱民呢,要不这样,沙州最南边和关内道搭界的一块地盘,如果同意凉州借道此处从后面伏击关内道,必能大胜。好处少不了你们,可否?”

李刺史怕自己直接拒绝,这彪悍的节度使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来,寻思片刻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说道:“容李某考虑考虑。”

王节度使不太高兴的放下酒杯:“行吧,不过你别拖着,我之后还会找你。”

李刺史脱身后回了沙州,写了一封信婉拒凉州的要求,言辞恳切说沙州不干涉节度使之间的割据,只想给沙州百姓留个远离战乱的立足之地。

王义安收到信后直接撕了,骂道:“给他脸了,给我等着。” 一边让幕僚给河东节度使回信说再宽限些时日,定将沙州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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