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奶奶个三角楼子,伊朗那个导弹噗呲一下子直接精准定位给以色列401中甲旅旅长,裤衩都给崩飞了!”
B城新年的第一缕晨光被沉睡中惊醒自己要搬家的宁岁抓住。真至初秋,有提前变红的树叶随风大落在窗上。
“还骂!你还有脸骂!人家搬家公司都来了!那的大哥烟都快抽完两根了,你知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凶!完了,完了完了!”匆忙的脚步声被电话另头的女声给轰炸着:“宁岁!你快点!”
“知道知道,我不瞎。”看了一眼楼下的两辆车,宁岁嘴里叼了一片面包,推着昨晚打包好的箱子。
“你晓得个屁。我看你眼珠子要喷粪!”对面的女声还在催促着。
“不儿,桃桃,你倒是上来帮我一下!”宁岁又吃了一块吐司,摊在沙发上说。
对面沉思了几秒,又大喊道:“你倒是开门啊,我手都快锤烂了!”
*你不早说。
然后,宁岁又把已经推到门口的纸箱推了回来,随后开了门。
“靠,你家这……”苏麦站在门口,看了眼已经重新倒回沙发的宁岁,左脚踢了一下快裂的纸箱,崩溃道:“快点好吗?你说你,居然让一个女孩子上来帮你,人家这么柔弱,泥居然…”
得了吧你,”宁岁站起身,拍了一下有些积灰的衣服,打断了苏麦的话,“还‘人家’你还装啥!第一次见把4个人踹进医院的女孩子~”最后三个字明显是在阴阳,而苏麦抖了一下鼻子,摊手说:“那四个男的想冒犯人家嘛。”
宁岁把房间的纸箱搬出来,无语的瞅了一眼苏麦:“两个beat,两个omega冒犯你一个Alpha,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口?”
“嘿嘿。”苏麦撩了一下披散在背上的黑粉色头发,凑到宁岁面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作为宁岁的千年好友,苏麦可是在宁岁的人生中处处发生,无一例外,都是宁岁收的烂摊子,她必须抱紧大腿。
“滚滚滚。”宁岁。十分不怜香惜玉地用沾灰的手掌呼在苏麦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靠!”苏麦冲进了洗手间。
等宁岁把东西都搬下去时,苏麦有些扭捏的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是一瓶香薰。
宁岁的眼睛暗了暗,抬眼对上苏麦尴尬的视线,平静的问:“怎么了?”
苏麦抿了下唇,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打算带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瓶小小的东西对宁岁的重要性。作为一个和宁岁玩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她怎么可能不懂。
“嗯。”很淡,从嗓子眼里发出来。
“好吧,我放这喽。”苏麦看了一眼积灰的窗台,对宁岁说:“我先下去了,你再对一遍,还缺带什么嗷。”看见宁岁点头后,她带上了门。
宁岁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上的香薰,静静地望了一会儿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楼下,车内。
苏麦咬了一下内唇肉,回头看了一眼正盯着手里东西的宁岁,笑道:“还是拿了?”
“顺手。”
苏麦又笑了一下,没有再搭话,转头继续开车。
宁岁望着四周倒流的绿意,思绪被抓住,动弹不得,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着。
你……还好吗?
你自由了吧…
你应该得到快乐了吧…
真好……
天像是又黑了,被拉了电闸般,如墨纠缠。
那个人,礼貌有度,桀骜不驯。
那晚的盛夏苍惶结束,快速地迎来了寒冬,不见朝暮的晚霞。
宁岁木着脸,迷茫的双眸似是在诉说着浓浓的爱意和不舍。
二人从电梯到新家的时候,宁岁还有点懵。
苏麦看了眼呆滞的omega,莫名觉得他有一点可爱。虽然她一直这么觉得。
“好了,钥匙你拿了没?”苏麦轻轻肘了一下快要变成睡美人的宁岁,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
某快要发呆到晕厥过去的omega,似乎终于是意识回笼。
宁·睡晕人·岁有些怔愣地抬起双眸,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苏麦:“……”
宁岁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自家对面的那扇门,刻意的问:“家对门还有邻居啊,哈哈。”
苏麦:“……”您是不知道吗?您现在像冷宫里疯掉的妃子。
“是啊,真、巧。”有些咬牙但依然清冽的声音从楼道里传出来。
庞大的荷尔蒙伴随着信息素倾泻而下,压倒性的盖在宁岁的身上。
是他……
“陈枳亦……”好久不见。
“还记得我?”男人有些沙哑的嗓音传播在空旷的楼道里,添加了几分空灵。
记得,为什么不记得。
苏麦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她认识,宁岁的初恋——陈枳亦。
“原来你还记得我呀!宁岁。”陈枳亦磨索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有些发愣的omega。
宁岁有些不自在的圈了一下手指,他现在立刻马上想进自己的家里,一点儿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任何交流。
“你好,这位先生,我们只是邻居关系,请你不要给我的朋友过多的压力。”苏麦挡在宁岁面前,不甘示弱的用信息素回怼着,尽量隔绝住 alpha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
陈枳亦透过站在面前的苏麦看向他身后的宁岁,讥讽地笑了一声,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喜欢女性 alpha了?她给不了你快/感吧。”
“你!”苏麦恶心地‘tui’了一声,骂了一句‘下流’,转身对身后快要晕倒的宁岁关心道:“没事吧岁岁,你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了,我们先进屋。”她刻意把‘发情期’这三个字声音说小了点。但是S级 alpha的五项感官敏感于常人,陈枳亦捕捉到了这几个字。
他对着背过身躯的两人轻轻挑眉,淡淡开口道:“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宁岁。”
回应他的是冷静的沉默。
“那场大火烧的真的好大,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一直以为你死了,这两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够了!”苏麦打断了他的话,“他根本不想理你你看不出来吗?你又在这边装什么圣人?”那一晚她陪着宁岁,大火刚燃起来的时候,她碰巧来给宁岁送新年礼物,救下了他。后来他们也去找过邻居,问陈枳亦是否来过。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
苏麦没有告诉陈枳亦,大火结束的第二晚,他们在宁岁的家门口守了好久,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信息,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酒吧好玩吗?”一句无头脑的话,沉重的打在陈枳亦的头上。
“什么?”他有些不明白。
宁岁回头望了一眼有些呆滞的alpha。
他果然不记得了。
大火结束的第三晚,苏麦为了帮宁岁搞清楚陈枳亦的真面目,两个人去了向天酒吧,在灯光闪烁的吧台上看见了左拥右抱的陈枳亦。
二人还是不死心的去问了经理,却得知了陈枳亦已经呆了4天的‘好消息’。
“宁岁,你在搞什么?” Alpha富有磁性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宁岁对上了陈枳亦的眸子,里面像是有诉说不尽的忧伤。
忧伤吗?
他有些不甘……
“岁岁,咱们进屋吧。”苏麦看着有些不对劲宁岁,担忧道。
看见宁岁点头后,她小心的扶着,冷不着又听到一句嘲讽:“宁岁,你还真是乱搞,什么货色都要。”
他有病,这是苏麦的想法。
她好歹是A级alpha,还是稀缺的女性,什么叫‘什么货色’?
但是作为有素质的新时代五好青年,她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傻逼。
开门进屋后,宁岁打算关门,却听到alpha冷不丁的一句话:“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轻嗤一声,从门缝里朝下看了一眼,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那你等你死了再找我,咱们活着不适合见面。”说罢大力关上了门。
屋内。
宁岁修长白皙的手指揣进大衣的口袋里,轻轻摸索了一下那瓶表面有些磨砂的香薰。
苏麦看了一眼发呆的omega,有些担忧的问:“你还好吗,岁岁。”语气显得有些肯定。
不好。
“没事儿。”关心他人的苏麦反而被关心,让她这个alpha有点难受。
他知道宁岁的性格,不服输,还有一点倔的。小孩子脾气。她似乎也反驳不了什么。
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苏麦朝客房努努嘴,轻轻笑了一声道:“那今晚人家就陪你啦!客房我自己收拾好了,我先去理一下,这段时间就让人家陪你吧。”
宁岁。没有反驳,家里有一个人总归是好的,何况他和苏麦合租了那么多年。
收拾好家里的时候接近凌晨。
这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实,他又梦到了陈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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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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