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人都闹到这儿来了,难不成我还看着他挑衅不成,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
“如何叫“那只废物”,你莫要以一己偏见待之,况且,受人之托,必定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水王星君说话带有笑意。仔细一瞧,他脸颊处有仙光愈合,好似一道伤口,正被法力治疗。
蒲尧并没有看到此处还有其他什么人,原来水王星君是在与对方传音!看水王星君这么放松的神情,期间还夹杂着这么温和的笑意,必定是亲友或是亲密之人,自己在此偷听乃大为不敬!这么想来,蒲尧便悄悄折返。
“虽说溟华被贬下界,但毕竟身份高贵,对于上面这些人来说,贬他也只是权宜之计。溟华始终都是要回来的……”
水王星君听完对方说的话,思考了一番,回答了对方的质问。
一个熟悉的名字传进蒲尧的耳中。这个名字,勾起了蒲尧深处的回忆,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如今怎么样了。蒲尧走不动道了,竖起耳朵细细倾听水王星君接下来的话。
蒲尧等了许久,没有任何的说话声传来,不会被发现了吧!他慢慢回头,转身,瞄一眼。当下就被掐住脖子,整个身体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窒息令蒲尧憋红了脸色,刚想使用法力,才发现自己受伤了,法力受阻。使不出来一点。
蒲尧皱起眉头,用微弱的视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水王星君。水王星君一改当时的温和脸色,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当场把他杀了,眼前的水王星君更像是冷漠无情的,拒人千里之外的,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水王星君吗,之前的是他在隐藏?!
“你就是那只废物吗。”水王星君眼神凌厉,像看死物一样盯着他。
“呃……”此刻他被掐着脖子,蒲尧想辩白却发不出声音。
“宿三日夜悉心照顾,你却趁他不注意要到处乱跑?!你可知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水王星君无视蒲尧的挣扎,继续对蒲尧的斥责。
“趁他?”那不是他自己吗,蒲尧的脑子快转不过来了。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慢慢的,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浮现在蒲尧脑中:两魂共用一体!
蒲尧还是在小兽状态的时候,从族姥姥那听来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遇到这种这种极端的情况。族姥姥说,那些个走歪门邪道的人,为了能永保自己性命永驻,长生不老。不惜,学习禁忌之术,以魂魄之体夺舍活人,以完成自己的**。
不等蒲尧继续深想,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忽然发力,嗓子眼一紧,呼吸骤然被夺走了,蒲尧几乎幺晕厥。
水王星君对蒲尧还在发呆的态度非常不满,泄愤似的掐紧了蒲尧的脖子。但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自己赶紧放开这只废物。水王星君松开了掐着蒲尧的手,蒲尧瞬间没有了支撑,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一股萦绕着紫光的法力紧紧将他捆住,托举在离地面仅仅只有三寸的空中。
就这样,随着水王星君的走动,蒲尧一边挣扎一边被带走了。
金枝棠摇曳着透金色的叶子,灵气盈盈。走过金枝棠,就应该到小殿了,果然,看着眼前熟悉的寝殿,蒲尧松了一口气。既然到了水王星君给自己疗伤的寝殿,说明眼前这位冷漠的“水王星君”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蒲尧被粗暴地扔到床上,若不是床上丝绒被足够柔软,恐怕伤痕累累的自己要被摔出原型来!
“听着,你若不好好养伤,到处惹事,别怪我把你送回魔族。”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声音,不等蒲尧说话,水王星君就消失不见了。
虚留山上草木依旧,但时间已过了三天。蒲尧没再见到水王星君。但是水王星君的小仙童们还留在虚留山上,或许是守护虚留山的,亦或是眼线。
虽说给了蒲尧一个喘息恢复内力的时间。但蒲尧一直想要再次见到水王星君。问问溟华仙君的事情,怎么会被贬凡间了呢,若是被贬黜,会被剔除仙籍吗,会在凡间的何处轮回转生?一连串的疑问一直困扰着蒲尧。但是,自己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若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他的仇人吗。
“哈哈……诶……”
想到这,蒲尧不由自主的自嘲。溟华仙君不一定会想要见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蒲尧继续专心调息,强迫自己不去想溟华仙君的事情。
调息数刻,蒲尧蹭地站起,恨铁不成钢地暗骂自己一声。立即跑去寻小仙童。
虚留山上灵气盛郁,适合灵花仙木生长。蒲尧这几日将虚留山大致探索了一番,不得不说,这环境可比自己家乡霍山美太多了,云雾缭绕,虚留殿隐隐约约,藏匿其中。山上亦有蒲尧没见过的植物,有的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有的吐丝随风飘扬。山上的泉水竟找不到泉眼在何处。泉水甘洌清甜,喝了体内舒适通透,阻塞的筋脉亦有被冲散之意。还有些为成精的小地灵,点点缀缀的散落在虚留山各处,如同仙境一般。可能虚留山在仙境范围内,不然怎么会有仙君居住于此呢。
前日在虚留山途中被慎语抓了回殿内。蒲尧还惋惜喝不到泉水了。不料被慎语听见自己的低喃,笑道:“我们日日清晨采集的仙泉水就是源于此泉,用于一日的烹煮茶与药,不用担心。”反而把蒲尧弄了个大红脸。
穿过仙荷池,有一偏殿,偏殿虽小,但是檐台楼阁都小乔精致。散发着一股醇厚又静雅的沉香檀香味道。令人心神安定。蒲尧走进一看,内殿四周摆着琉璃十三盏连枝灯,烛台上的烛光明明灭灭,殿正中央供着一鼎九尺高鎏金纹香炉,汩汩香火从中冒出来。知礼正在收集香炉里的香火。运化成仙力储存起来。
知礼仍然是那一身小绿衣。蒲尧跨过门,踏进了香火殿。知礼察觉出来有人进来,屏气转身立即捏诀,准备施法。看清来人是被吓了一跳的蒲尧,就收起法术。
“多谢小仙君们这么些天的照顾,其实我自己也能解决的,不必如此麻烦。”他长这么大,虽不能跟神仙那万千年岁相比,但也不是孩童。从未被服侍过,倒是有些不自在与惶恐。
“要的要的,你就好生养伤吧。唤我知礼就好。说到养伤,大人不在内殿,来此处作甚?这儿油烟重腻,吸了怕是要伤身体!”说着便把蒲尧往门外推。
蒲尧见状,顺势去到门外的小轩里。对知礼说了自己的疑问。
“知礼,我本有事相求与水王星君,但许久不曾见到?不知如何寻起。只能来找知礼一问。”
“水王星君兴是被召回仙宫,再者,水王星君行踪不定。无人知晓他究竟去了何处。”知礼摇了摇头说到。
“原来如此,此番打扰了。”蒲尧作了个揖,就又回到了内殿。
他躺在床上,望着头上的白玉雕梁,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是白的,是亮堂的,连做梦都是白茫茫一片。这种看似“闲暇”的日子也许在下一秒就会被打破呢。真不想醒来。
还在霍山的时候,练习法术时不小心把别人困在幻境里也不用担心要道歉负责后果,只需要躲在阿娘阿爹身后。
背着长辈跟小伙伴在山外欺负了别的小妖精,也只是拍拍屁股走人。
满眼都是绿树殷花,碧海青天,所有事物都是它们该有的颜色,连呼吸都是轻盈的。当时只道是寻常,不曾想在被魔族要挟做事后,这种轻盈显得像偷来的,不知何时会被别人发现。将这种轻松夺回去,届时自己又将卖命于他人,苟且偷生。
不知不觉,蒲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床边垂下的轻幔随风轻扬,撩着床架,也撩着蒲尧的梦。
......
“蒲尧,你给我过来!你瞧瞧是不是你咬的千年莲灵芝!”
阿娘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好像蒲尧一过去,阿娘就会抓住他一顿鞭打。蒲尧不情愿地挪去阿娘的身边。面对着千年莲灵芝上缺了个口子的牙印,可不是自己久久没长齐的门牙嘛,怎么自己就鬼使神差地咬了族里最麻烦的老爷子的灵芝了呢......
“族长老,这小子莽撞不懂事,仙草灵木分不清。我与夫君前几日得了几株英魂木幼苗,权当给您赔礼了...”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小子,下次吃东西前要仔细瞧清楚了!”
说完,身姿轻盈地回府去了,连蒲尧都看出来族长老心里偷乐。
蒲尧气急了,就那棵破灵芝,再过几年那口牙印就会长回去了。阿娘的英魂木幼苗给了了那老爷子的囊中那可就回不来了!那可是阿娘和阿爹寻了多年才得到的!
待族长老地走远,阿娘蹲下拍着蒲尧的双肩。
“你这小子,吃了一口千年莲灵芝,都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补,这几日你呆在家里调息,将从灵芝那获得的大量灵力炼化。哪都不许去。”
“娘......那几株幼苗就这么给了那老头子?”
“不可无礼,你可知那千年莲灵芝是族长老因机缘巧合从仙界处得来的,宝贝的不得了,自己都不舍得碰,不想居然被你小子吃了一大口!那英魂木哪里能比得上你这一口。族长老完全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不追究的。”
蒲尧还沉浸在小时候的温馨时刻,梦境却忽然转变,蒲尧看不清任何东西,一切都是黑压压一片,远处缓缓地透出了一点红光。蒲尧被无形的力量推向红光,红光逐渐逼近,蒲尧也感觉愈来愈热,汗水也开始渗出肌肤。蒲尧终于看清,那红光罩着的是霍山!那红光便是漫山的业火,带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红魔业火!是魔族!
“阿娘! 阿爹!......”
蒲尧循着霍山熟悉回家的道路跑回家,发现原本是家的地方已然成为一片废墟。
惊恐与无错笼罩着蒲尧的整个身躯,手不止地颤抖着挖开倒下的残垣。终于被他挖出了一具具朏朏的尸体,但是没有他爹娘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奸诈且狂妄的笑声从蒲尧背后传来,蒲尧头皮发麻,转头望去,果然是魔尊,但是他身旁的厘安却令他陌生不已。
“本尊早就提醒过你了,你的好弟弟早已跟你不是一条心。这霍山可真是山清水秀啊,烧了可真是可惜。”魔尊勾起嘴角,心情很好。帅气邪魅的脸若是常人,便是迷倒众生,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却令人深恶痛绝,看见这副嘴脸,蒲尧就恨不得剐烂生吃咽进肚子里!
“用不着如此瞪我,始作俑者可不是我。我知道了,你一定很想与你弟弟聊一聊,那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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