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有些委屈.
他这么多年惦记着宋柳栢的生死,结果一见面便是与恒远宗划清界限。
“师哥,为何?”
‘宋柳栢’没有说话,只将眼神凝固在上官青身上,曾经少年懵懂模样已经消失,不过短短十余年,以前在恒远宗的记忆恍如隔世。
“师哥?”
上官青微微歪了歪头,他似乎没有感觉到这空气中地凝固,还接着问道:“这么多年师哥你到底去哪了?老宗主四处去找你,我们都很担心你,还有这些人是你有任吗?”
他口中所说的友人指的是流二。
宋柳栢原本计策根本就没有将恒远宗算进,所以江湖大名鼎鼎的影桦阁,恒远宗压根就不知晓外边变得天翻地覆了。
被指着的流二,衣摆下的腿不自觉的颤抖,心想自己不过一位手下,怎么敢成为阁主的友人兄弟啊~
一旁噤声许久的萧茶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然而还没有偷笑许久,上官青就将口风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上官青抬手一指,“还有师哥,他是怎么回事?”
“这小孩还像才十七八岁,你……”
“虽然萧茶哥逝去许久,可找人弥补上人生空缺是不是对这小孩不公平啊?”
显然上官青那强大地脑回路,成功的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想歪了。
对此。
‘宋柳栢’眼皮不由地跳了一下。
萧茶扭过了头,将身子斜了过来,倾向了‘宋柳栢’,语气忍不住的笑意接着上官青的话说道:“是啊,阁主忘记不掉那位萧茶兄,好似确实对我不太公平啊~”
萧茶说完便感觉到桌子底下,放置的□□,被不知是什么物体给蹭了蹭,生出了几分痒意。
萧茶心知肚明知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身边那位表情无辜的‘宋柳栢’,抿着的嘴角加重了几分力度。
‘宋柳栢’轻笑了几声,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可表面却又是一副轻描淡写的与上官青说:“我原以为你年岁渐长,便也会聪慧许多。”
上官青眨了眨眼睛,好似有些没有听懂,“聪慧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师哥。”
萧茶无奈抚着眉毛,不动声色的将桌子下的人推开了几分,随后他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郑重说道:“我和萧茶哥很像吗?”
“嗯。”上官青呆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他也会喊我小仙君,是师哥教你的吗?”
因为是替代之人,所以被宋柳栢锁在身边学习前者的姿态口风……太可怜了。
上官青想着,看着‘宋柳栢’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对此‘宋柳栢’挑起了眉毛,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在上官青心中并不是一个正派的人物。
萧茶对迟钝的人儿总是有着格外的耐心。
只见他手肘撑着桌子,面带笑意,眼眉如同春风戏水般让人荡漾着心神。
“我到底是谁?”
“你再仔细瞧瞧。”
上官青听话的眯起了眼睛,还真认真的打量了起来,“你?”
萧茶温柔点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上官青反应了过来,瞬间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被带起摔在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萧茶哥!”
“嗯,我在。”
萧茶笑得眉眼弯弯,也跟着站了起来,朝着他展开了双臂。
下一秒他怀中抱了个满怀,上官青长大了很多,萧茶感觉都有些抱不住人了,鼻息之间却还是以前那小少年的气息。
‘宋柳栢’坐在两人身后,原本瞧见两人抱到了一块去,一开始脸色还好,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眼见上官青还没有一丝丝想要松开的意思,而变得越来越黑。
最后这个拥抱是在‘宋柳栢’僵硬着嘴角,硬生生撕开了一条缝,紧接着默默将萧茶拉进自己身边的领域。
上官青眼眶红了又红,说话时带着几分激动,“萧茶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死。”
萧茶微微叹出了一口气,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重逢而感叹,瞧见上官青蓄满眼泪的样子,急忙安慰道:“别哭,我又不走了,以后见到我的日子多了去了。”
谁知,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上官青便直接压抑不了情绪哭了起来,语气哽咽说道:“呜……就是……真的以为……”
上官青苦涩涌上了心头说不话来,他别过了脑袋,擦了擦眼泪,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嗯,回来就好。”
角落,流二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再次不淡定了起来。
恒远宗的高徒上官青与自家阁主是师兄弟,那少年身世也与两位关系不凡,竟能让上官青忍不住落泪,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定是少不了一阵江湖风雨。
流二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
三日很快便过去了。
这期间萧茶一直陪在‘宋柳栢’身边,饶有一副快要褪魔的倾向,萧茶却没有安下心来,只因为琉璃宗内部暗潮涌动,随着赴宴的日子越来越进,他心中还是没忍住担忧了一会入魔的‘宋柳栢’安然无恙度过这明晃晃的陷阱。
萧茶想着这的事情,忍不住分神,眼眸无意识的盯着‘宋柳栢’。
‘宋柳栢’一边正安静听着流二口述信纸上的暗报,一边半垂着眼眸,手中正不厌其烦的将细竹缠绕变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小玩物。
一张暗报说完。
流二咽了咽口水,视线从手中的暗报上移开,默默扫过阁主手上那被揉成团的物品,还以为是做竹球,可奇怪的是那竹球上还长着四个尖刺,看起来及其难受。
流二很快便以自己的思维方式,下意识替‘宋柳栢’圆了过去,小声嘀咕:“不愧是阁主,竹球还带刺。”
“……”
‘宋柳栢’手中动作一顿,微微斜眼看了一眼身后的流二,随后又正视的看着手中被称为竹球的东西。
‘宋柳栢’抿紧了嘴唇,心中难得生出几分羞涩,将东西收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宋柳栢’手中熟练的拿出了那团球。
萧茶扫了几眼,便捧场道:“这小狗做得不错,很可爱。”
小狗,你说这长刺的圆球是狗。
流二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顿时意识到方才是自己说错话了。
萧茶将竹编收进来腰间口袋中,依靠在一旁的桌边,朝着‘宋柳栢’挑了挑眉笑道:“不错,我收下了,不过你这手不应该只是用于这些小事。”
“与我说说吧,琉璃宗这鸿门宴你如何打算?”萧茶一边说着一边牵过‘宋柳栢’的手。
两手相交,稚嫩的那一方皮肤揣摩着青年人的掌心。
“阿茶信我便好。”
‘宋柳栢’仰着头看着少年人,手掌撑在少年身边,一副将人划分进自己领域的样子。
又不说。
萧茶不打算追问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眼神带着几分慰藉,说道:“罢了,你有你的打算,我说多了你也听不进去。”
‘宋柳栢’微微歪头,如果他身后有尾巴那一定是晃来换去,“阿茶,说多点,我听。”
萧茶松开他的手转而轻轻掐了掐他的脸颊,“不过说好了无论如何保全性命优先。”
这动作亲密,让‘宋柳栢’忍不住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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