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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穗穗脸色红得不自然,手忙脚乱的拿下了领扣,又取下几只金钗,“没有,没有的事,我怕被武馆的人认出来罢了。”

穆家是北燕贵族之首,北燕还没有建国,穆家就已经发家。宗族里人才辈出,北燕近乎一半的军权都掌握在穆家手里。

穆家的拥趸少不了。慕容远和穗穗驱车抵达将军府时,门前已经被一架架金尊玉贵的车轿堵得水泄不通。

仆从丫鬟穿梭在高头大马之下,摩肩接踵,人声嘈杂,嬉笑声,叫嚷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穗穗在那么多家府里做过工,都赶不上穆家的半分繁华。她今天要是答应了冯馆主过来帮忙,恐得累得掉层皮。

穗穗叹息一声,垂下面庞,跟在慕容远身后,悄无声息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钻进府门。

府里热闹极了,花灯红绸,宾客们围聚在中庭,锦衣玉带,笑音朗朗,北风将一张张粗糙面颊熏得红彤彤的。

甫一进去,慕容远便被几位朝堂中人招呼过去,皆是身高两尺的壮汉,勾肩搭背将慕容远簇拥在中间,穗穗自然而然落在后面。

她想起入宫敬茶时,慕容远只允许她坐在长兄阿姐身边,料想他今天估计也不愿她接近,便懂事的退到角落,打算一会儿随便挑张不起眼的席案。

熟料,几人走出去两步,慕容远突然回头来寻她,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她身上时,微微无奈,

“站在原地做什么?快过来。”

他说出这句话时,有一刹那,本能的伸手想牵她,只是被他意识到之后又缩了回去。

有那么一瞬,穗穗的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周围人看着她笑得暧昧,她噔噔噔小步快跑向慕容远时,耳边全是轰隆的心跳。

慕容远和她坐在同一张席案。

他吃饭的模样和北燕人很不一样,不会粗蛮的胡吃海喝,而是细嚼慢咽,端庄优雅,更似南楚人的斯文。估计是他在南楚为人质时养成的习惯。

穗穗举着玉箸看他,看得忘记回神。这是她第一次和慕容远同桌共宴,分明是质朴无华的厅堂,分明是平平无奇的桌案,可慕容远坐在那儿,就好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光,威仪凛然,有如天神贵胄。

慕容远察觉到她的目光,觑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呆滞,转而失笑,倾身凑近,

“刚刚吃了什么?脸上沾了这么多粉末。”

指腹粗糙的质感抚摸过唇角,穗穗瞬间惊醒,一把打开慕容远的手。

天爷诶,那是她画了两个时辰的妆!

身边人都在笑,不知哪家夫人揶揄道,“敦王一看就是新婚不久,还不懂婕妤的心思,回去婕妤可得好好教育。”

穗穗羞得说不出话,慕容远淡然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倒是爱美。”

他给穗穗夹了几块糖藕,知道穗穗不吃羊肉,将所有膻腥的菜肴都撤了下去,连酒也不让上,他自己也滴酒未沾。

穗穗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他做这些是为了借用她挡酒,还是什么别的目的。

他在所有人面前,坦然的谈论她,照顾她,不管是怎样的态度,都足以让穗穗小鹿乱撞,被悲戚封冻的心墙轰然崩塌。

吃过饭,宾客听戏的听戏,下棋的下棋。

慕容远与主家攀谈几句,趁着人不多,径直往西院厢房去。

穗穗知道是谁在厢房,她的步伐慢下,叫住慕容远,“三爷,”

她抿住唇,鼓起全部勇气,问他,“能不能不去。”

慕容远双眸微眯,这身回来看她,暖炉熏过的双颊有一抹不自然的红,“五公主,你不会是在……”

他的眼底划过刹那试探,穗穗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神色。

她也分不清,她究竟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话的。

一开始,她想的是,西院有杂役间和厨房,人来人往,很有可能撞见武馆的人。

只是,当她颤抖的嗓音落在耳边,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她在做一件毫无理智的事情:跟慕容远赌气。

她能感觉到眼眶滚烫灼热。她想她的模样一定难看极了,拈酸吃醋,声色俱厉,像话本子那些恶毒的怨妇。

不过,今日的慕容远实在是好脾气,并未跟她计较。他端详半晌,轻嗤一声,“等我,很快。”

他将深邃的眉宇舒展开,唇角轻勾,近似讨好。

因为想跟安平郡主见面,所以讨好她。

穗穗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那股胆大包天、为自己争取的勇气来得莫名其妙。此刻匆匆消散了,她再没有胡闹的底气,低声应了句,囫囵跟在慕容远身后。

西厢房的不大,门前栽种着一棵参天银杏,树叶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整个院子的光景一览无余。

两人的脚步踩在银杏落叶上,一前一后,响在空荡荡的院墙边。

慕容远思绪沉沉,待他再回神时,小公主已经掉在他身后很远。

厚重的大氅罩住娇小的身姿,扫过地上的枯叶,窸窸窣窣,像只手足无措的小猫儿。

他看得出来,小公主今天不太开心,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是以前,这种与他无关的事,他绝对不会插手。但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他的心尖像是被羽毛勾了勾,破天荒的负了手,往回走去她的身边。

还没走出几步,厢房偏门后走出一人,身脊微微佝偻,一身腱子肉。

那人往穗穗跟前凑去,上下打量一通,“你不是冯馆主手下那人么?”

小公主圆眼一瞪,像只受惊炸毛的小猫,慌忙举袖遮在面前,“郎君认错了。”

那人挠挠头,“错不了,声音也是一样的。女郎君前个儿还和我一起赶牛,莫非忘了?”

袖衫背后的穗穗叫苦不迭,将头埋得更低,声如蚊蝇“嗯”了一声,只想快点打发这人离开。

却是为时已晚。慕容远阔步走来,正听见最后这句,“什么赶牛?”

慕容远的声音又冷又沉,目光几乎快在穗穗垂下的脑袋上烧出一个洞。

那人见慕容远身份不低,来回看了看,老老实实交代说,“前些天高家办游园,这位女郎君和我一起在高家做工。”

“做工?”慕容远斜长的眼睛微眯,声音昭示出一股浓烈的危险。

穗穗心中暗道要遭,下一瞬,慕容远扬手打发走那人,生硬的拽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将小脸露出来,

“做工?做工……呵,做工,五公主真是好能耐。”

慕容远实在不善言辞,分明气得声音都发抖了,可是翻来覆去,也说不出一句话。

穗穗壮着胆子,悄悄抬起一点眼帘,去看他的反应,就见他冰封鹰眼、吃人般紧紧咬死的下颚,她立时又被吓得垂下目光,缩进衣领,不敢再吭声。

慕容远捏着她的手腕,良久,怒哼一声,掉头就提溜着穗穗往府外走。

居然连安平郡主都不见了,看来这祸实在闯得不轻。

本着坦白从宽的道理,一坐进马车,穗穗忙不迭道来了始末,

“三爷也知道,我力气大,一身牛劲儿不用白不用。于是……于是我才答应高府,也想着能赚点钱。”

马车颠簸得厉害,车夫催命般赶着车,蹄声迅疾,间或传来马儿嘶鸣,动荡不安。

慕容远双手撑在膝上,气得死死咬紧牙关。

他知道小公主身子硬朗,力气不差。原本对她还有些另眼相待,可当他知道她用出卖力气这么低下的办法赚钱时,心中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嫌恶。

倒不是看不上她的女子身份,也不是觉得她抛头露面丢脸,北燕不乏金戈铁马的女中豪杰,女郎君亦能当家,这都没什么。

他就是觉得……就是觉得,这小公主娇娇一个,竟然敢脱离王府和他的庇佑,有种失控的烦躁。

他把这归结为宋辞穗的愚蠢冒失,外面狼环虎伺,她任性妄为,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慕容远瞪着她,将人吓得直往角落里缩。好半晌,小公主退无可退了,他才勉强冷哼一声,鄙夷轻慢都快从眼底溢出来,

“五公主,你到底是有多缺钱,三瓜两枣也看得上。”

穗穗嘟囔着嘴,已经不少了,半年能攒两千两,也就只有慕容远会看不上。

但这话她不敢说,说了慕容远只会更嫌弃她没见过世面。

她也不敢告诉慕容远,她不只靠出卖力气赚钱,她还有身手,还在武馆任教。

慕容远这人对她偏见太深,仅仅是一份负卒的差事就让他气成这样,要是他知道了其他的,不定拿她如何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靠双手赚钱有何不可?况且,况且,”

穗穗捏紧裙摆,

“三爷之前答应过我,可以自由出入,我也没有坏府里的规矩。”

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穗穗努力挺直腰背,甚至往车中央挤了挤,扬起不服气的小脸。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车外飞逝的流光在琥珀色的眼珠里轻晃。

慕容远将后槽牙咬了又咬,几乎快要碾碎。

他实在是不懂,这世上怎么有这样令人嫌弃的人。偏生对着这人,他无可奈何,连句重话都说不出。

或许这就是南楚的巫术吧,从新婚夜那天的犹豫开始,他就觉得,这小公主八成是有点巫术在身上的。

慕容远烦躁得将额角捏了又捏,“回去找管家拿钱,府里现成的银票都给你,三千两,够不够?”

冷不丁的声音落下,穗穗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慕容远难不成……是想帮她?

三千两,对于现在的穗穗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但想要救母亲,还是不够。

穗穗按耐住狂喜,小心翼翼问慕容远,“那我以后还能出府吗?”

慕容远听了这话,都快被气笑了,他还没见过穗穗这样不知好歹的人。

但赚钱这事,不管慕容远高不高兴,穗穗都得做。

两人僵持着,慕容远叫她眼巴巴的模样弄得无可奈何,饶是不情不愿,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以后我和安平郡主的事,不需要五公主了。五公主拿着这些钱,照顾好自己,那种体力活还是别做了。”

慕容远神容威严,像伟岸高山般掌控一切。这是穗穗认识慕容远以来,他最英武帅气的模样。

他终于想通了,他不需要她再当鹊桥了,她终于解放了。

她应该为此感到开心才是。

“多谢三爷。” 穗穗挂着几许笑意,缓缓点下头。

下次更新,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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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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