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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冰

晚上十点,方亦冰推开“FreeField”音乐酒馆的木门,风铃轻响。

暖黄吊灯把玻璃珠串晃成细碎的星,红砖墙面上错落贴着黑胶唱片封面,老派爵士乐的纹路在斑驳的光影里若隐若现。

酒馆中心设有小型舞台,钢琴盖半合,吉他斜倚在支架上。

一侧是散座区域,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在这里聚会,小酌几杯,低声说笑,不喧闹但也不冷清。

另一侧是吧台,摆满了各类酒瓶。

方亦冰坐上高脚凳,对着里面的人招了招手,嘴角挂着浅笑“我来了。”

穿着工作服的男生,长得眉清目秀,睫毛纤长,皮肤白皙,身上有种清风霁月的气质。

他闻声抬头,擦酒杯的动作一顿,语气带着点嗔怪“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这阵子一点消息都没有。”

“猜我干嘛来?”她撑着吧台往前倾了倾,眼底藏不住雀跃“我今晚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

“哦?”沈垚放下抹布,双手撑在台面上,好奇道“什么?”

方亦冰没忍住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

“我保研成功了!”

他的神情瞬间一滞,笑意漫上眼角,下一秒越过吧台探身抱住她。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努力那么久,总算达成所愿了。”

“公布名单的时候,我紧张得手都在抖,心都快跳出来了。”

沈垚转身从酒柜里挑了瓶淡蓝色的利口酒,手法娴熟地摇晃调酒壶,冰块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随后将其缓缓倒入玻璃杯,又拈了片新鲜的薄荷绿叶,斜斜地插在杯口,翠绿与淡蓝相映,格外好看,推到她面前。

“这杯叫做猫眼石,象征着希望。”

“我喜欢这个颜色。”她轻啜一口,眉眼不自觉舒展,由衷赞叹“好喝诶。”

味道清甜,几乎没有苦味,带着淡淡的橙皮涩感。

她好奇追问“这是果酒吗?”

“不是,它的度数要比果酒高一些。”

“哦。”

过了会儿,沈垚忽然提议“要不要上去唱一首?舞台空着呢。”

方亦冰爽快应道“行啊。”

“你现在保研成功,也算闲下来了。”他顺势说道“干脆来我这儿兼职当驻唱吧,我之前招的几个,都没你的声线好听。”

“可以。”她几乎没犹豫,唱歌本来就是她的爱好,而且也很喜欢这里的氛围。

“想唱什么歌?我给你伴奏。”

“《Dear Friends》。”

“没问题。”

沈垚走过去在木质钢琴前坐下,他的神情沉静,淡薄杳然,有着跟这首曲子一样的气质,淡淡的,安静的。

让人不忍打扰。

方亦冰起身走上小舞台,拿起立在支架上的话筒调试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他见她准备就绪,修长的手指抚上黑白琴键,不需要简谱,直接开始弹奏。

诡谲多变,迷幻交织的旋律缓缓流淌开来,漫过酒馆的每个角落,她将话筒贴向唇边,声线空灵澄澈又带有点慵懒,很入耳,没有杂质。

“dear friend,昨晚梦见你,我唱着一首歌,台下你忽然闪现...”

刚落下第一句尾音,伴奏还在空气中轻轻漾着,她抬眼扫过台下时,目光忽然一凝。

是肖砚辰。

歌词里“台下你忽然闪现”的字句还在唇边,此刻他竟真的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眼前。

她的瞳孔微缩,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话筒,歌声几不可察地颤了半拍。

但不过两秒,她就反应了过来,现在是国庆假期,他回国再正常不过。

卡座里,男人穿着件白色短袖衬衫,简单却显清贵,露出了修长,肌肉线条匀称,骨骼感分明的手臂。

俊逸立体的五官没什么变化,但褪去了少年气,眉眼清冽,整体轮廓比以前更加硬朗,成熟。

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的指间轻轻捏住烟身,继而侧了侧脸,高挺的鼻梁在粉紫色的光影下起伏,露出利落的线条。

肖砚辰抬手将烟嘴送到薄唇边深吸了一口,垂眸时眼尾微微上扬,漫不经心中带着点轻佻,点点火光忽明忽暗,白雾缓缓溢出,绕着他的眉眼散开。

一举一动都有种撩人的欲感,却不自知。

"想起你我相遇之日,还宛若孩童呢,世界的绮丽在我们眼前展开,可能性是无限,眼睛是万花筒…”

唱到这里,方亦冰看见了他用唇够烟的动作,脸色不禁泛红,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旖旎的画面。

这个动作,像极了他吻她的模样。

出于心虚,她很快转移了视线,看向一边正在弹钢琴的沈垚。

她跟沈垚都很喜欢《Dear friend》这首歌,第一次听,就好像坠入了光怪陆离的幻境,做了场荼蘼般的梦。

让人圆满,不曾实现的想象。

沈垚跟方亦冰是同一个高中的,大她两届,在学校并无交集,也不认识。

后来她考上法大,在一次社团招新活动中,两人意外碰见。

她加入了沈垚创办的爱乐社。

他们彼此兴趣相投,个性也很合,又是老乡,所以没过多久就熟络了起来。

她觉得跟他相处起来很舒服,哪怕不说话,都不会觉得尴尬。

沈垚的母亲早逝,父亲有了新的家庭,只会在经济上给他提供支持,平日里并不怎么关心他的生活,很少联系。

她跟他的成长经历是有相似之处的,彼此生命中最牵念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家庭原本应该是每个人最大的内心支柱,可他们都缺失了这一部分。

沈垚是去年从法大毕业的,他没有选择继续读研深造,而是走了一条跟本专业毫不相关的道路。

学法并非他所愿,而是父亲的要求,他真正热爱的是音乐。

长辈认为律师这份工作是体面光鲜的,而玩音乐纯属不务正业,没有前途。

大学四年,他对学的这个专业没有半点热忱,不过是敷衍度日,应付差事,就这么混了过去。

沈垚意识到,如果自己一直困在别人划定的条条框框里,人生只会慢慢失去活力,变得发霉腐朽。

所以后来他遵从本心,不惜跟父亲闹翻,决定自己开一个小酒馆,每天泡在里面自弹自唱,活得恣意。

方亦冰很佩服他为了追求热爱不顾一切的勇气。

歌曲渐至**,音调陡然拔高,她的声音带着微哑的厚度,穿透力强却不刺耳。

“朋友啊,那时我们满目疮痍,叫我如何安慰自己,追逐着斑斓,追逐着幻觉,追逐着沮丧,追逐着希望…”

另一边,肖砚辰抬起了眼,目光淡淡地投向台上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深v领,能瞧见里面的紫色抹胸,衣料轻薄,袖口处装饰着白色蕾丝花边,黑色的长发全都整齐地束在了耳后,露出一张没带任何修饰的清淡又干净的脸庞,连唇色都不鲜明。

方亦冰的五官精致极具辨识度,眉眼形状偏细长,耐看含蓄,很有疏离感,加上轻微的遮瞳,有一种阴郁到令人看不穿神秘的韵味,比高中时期多了几分凌厉和攻击性。

不变的是气质依旧清冷独特,哪怕她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很引人注目。

他看了片刻,脸色晦暗不明,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顺势捻灭后收回了视线。

今晚他下了飞机,将行李丢给了家里的司机后,第一时间来到了法大校门口,刚想给方亦冰打电话,却见她直径走了出来。

肖砚辰没上前叫住她,跟着来到了这家名为“FreeField”的酒馆。

从她踏进这里坐上高脚凳与沈垚挥手谈笑,再到他们亲密相拥。

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隐忍着欲要爆发的怒气。

看着沈垚给她调酒,为她上台伴奏,这自然流转的默契,狠狠刺着他的神经。

肖砚辰见过方亦冰像今晚这般明媚的模样。

那是在高二的寒假,医院里斑驳的树荫下,女孩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爷爷挤眉弄眼,笑得没心没肺。

毫无掩饰、发自内心的鲜活,至今仍刻在他的记忆里。

可那样的方亦冰,在他面前却极为罕见。

高中两年,她在他面前,是个别扭的闷葫芦,去年两人成了床伴后,她待他多了几分虚与委蛇的客气,从不说透心底事,全然没有寻常亲密关系里的松弛与坦然。

他在英国读书,跟她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唯有放长假时才能见面,在那些短暂的日子里,他们一起吃饭、聊天,上床,可又跟普通情侣不一样,两人始终没把这层关系说清道明,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给这段模糊的羁绊一个明确的界定。

肖砚辰从小到大,不管面对什么都是底气十足,可唯独在方亦冰这里,他所有的把握都变成了不确定。

高三毕业时,他为她动摇过出国的念头,可换来的却是一句“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认识过。”

这句话促成了他们长达四年的分离。

这次回国,肖砚辰本来想跟她把话点明,好好谈一下以前从未提及过的未来。

却没料到,意外撞见了她跟另一个男人熟稔亲昵的画面。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方亦冰唱完后,走到沈垚身边,道了句“我待会儿有点事,得先走一步了。”

沈垚刚合上琴盖,闻声撇了撇嘴“本来还想着带你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你保研成功呢。”

她的心里掠过一丝歉意,只能找了个借口推辞“下次吧,这次实在赶时间,回头我请你啊。”

"好吧,拜拜。"他挥了挥手。

方亦冰没多耽搁,转身朝着卡座的方向走去。

肖砚辰早已起身站在那里,盯她半响,双眸漆黑,看不出半分情绪。

她伸手想挽上他的胳膊,顺势问问他怎么会在这里,结果指尖还没碰到对方的手臂,他就直接转过了身,一言不发地抬腿往门口的方向走。

她的手僵在半空,默默收回,只当他没注意到,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言,只有脚步声在夜色里交叠。

方亦冰知道肖砚辰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可偏生猜不透他为何这般不高兴,周身散发着低气压,她张了张嘴,又怕哪句话踩中他的情绪雷区,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次他没像往常一样带她回那栋熟悉的别墅,而是拐进了附近一家酒店。

“啪”的一声脆响,房间的灯被人按下,头顶上的灯倏然亮起,光线有些刺眼。

下一秒门板被肖砚辰用力踢上,她被他用力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撞得生疼,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来。

他的吻极具掠夺性,炽热得像要烧穿皮肤,他喜欢含着她的下唇用力吮吸,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反复拉扯、戳刺,磨得她舌尖都泛起细密的疼。

男人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衫紧紧与她贴合,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他的手掌顺着她的后腰往下游弋,开始扯她的裤子。

“别在这儿...”

她有些慌乱地按住他的手,鼻息紊乱地说出这几个字。

肖砚辰闻声将方亦冰拽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她蹦弹了几下后陷了进去,被他的臂弯桎梏在狭隘的空间不能脱身,退无可退,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无法自如。

她每次推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他捏着后颈,重新覆了上去,如此反复,让人快要窒息。

方亦冰有些缓不过劲,脸颊升温,浑身烫得不行,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他扯得凌乱不堪,仅剩的紫色胸衣松垮地挂在肩头。

他循着她白皙细腻的锁骨一路往下,齿尖带着几分克制的撕咬,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

她得以片刻呼吸后,大口喘着气,声音微颤“你怎么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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