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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试探

周元辰欢五年,秋 。

天刚破晓,在寂静的小道上,不知是哪冲出一匹白色骏马,奔跑着直冲前去,好似不知疲倦。在马背之上,一位眉眼冷峻的少年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一丝温情。

白衣少年细碎散落的发丝随风飘扬,男人手抓着马的缰绳,神情专注而细致。等苏宇汙骑马奔出稀疏树林中的小道,他才缓缓松开皱起的眉,小声长吐出一口气来。

苏宇汙看看天色,放慢了速度,看着冲出小道后的更加宽阔的路,在路的最前面,隐约可见一座城池。当马再次飞冲出去,奔向城门不远处后,苏宇汙一拉缰绳,使马缓缓停下脚步。待马匹停在城门数里外,苏宇汙轻身跨下马背,站定后,接着牵马望看门的人走去。

此时,天已大亮,阳光已然从半山腰爬上了山顶,气温也渐渐回升。

看护城门的俩人见了一大早上的第一位赶着进城的人,不由打起了算盘。其中一位黑脸圆肚的人用手肘捅了一下另一位伙计。两人四目相看,会心一笑。

当苏宇汙牵马停在俩门侍旁,还没开口询问。俩门侍倒是自顾自开口说:“不是,小兄弟,赶着进城呢!是吗!”旁边的人假意看看天色:“现在还没到点吧!这么早?啧啧啧,小兄弟怎么这么赶啊!”俩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扯了几句。

苏宇汙听着俩官员的三言两语,依旧冻着一张脸,打断道:“打捞了,麻烦开个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两。俩门侍见人这么识相,也没太为难人家,开门放人进去,还边道:“哎!我们干这些苦差事也没办法。一大清早起来冻醒了,只可惜没能多睡上几觉……”

城门开了一条小缝,足以让苏宇汙牵马进城。

苏宇汙没在意那开门人唠叨的话,进城后,绕到了城门不远处的一间屋子,他把马的缰绳拴在一旁的门边柱子上,房子不大,但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高耸的老树。可能因为秋风萧条,吹落了许多的叶片,因此,大树装显出几分厚重感,以及淡淡悲情。

苏宇汙看了马一眼,又转头看向朱红已逝的木门,轻推开门走进。入目,便是一席单衣,坐在树枝分叉上的人。树的旁边还依着一架楼梯,看似人是借楼梯爬上去的。

苏宇汙没说什么,抬步进入里屋,从柜橱中拿了一床被子,便走出里屋,来到树下面,他借助梯子,为睡着了的人盖好被子。当苏宇汙猛然间碰到了少年的手,他的眉皱了皱,有松缓下来,叹了口气,看着人那张憔悴的脸,抬手撩开少年脸上的发丝,最终还是为之动容,轻声低语:“好久不见,又做噩梦吗?第三次了,没有下次了吧?”

苏宇汙摸着周熠墨冰凉的脸,接着跳下楼梯,又一次站回到地面上。苏宇汙再次仰视树枝上睡觉的人,想了想,出了门……

周熠墨没有动静,直到门外吱呀声响,马儿低鸣一声后,他才缓慢睁开双眼,可那双眸空洞而又无神,好似对外界一无所知,也毫无所恋。

可能周熠墨也才恍然大悟,他原来又做噩梦了!他忽得忆起:好远好远的过去,我失去了一切!

周熠墨看向门外,可一无所获,苏宇汙已然远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盖着的被子,不由轻笑一声:可以相信他吗?

思及此,周熠墨又回想起那件事来:

五年前,周、启两国大战,周国派兵到钰城门城外的十几里外,暗暗观察钰城里的情况。于此同时,启国也从各城调兵支援钰城百姓。可其中有变数,且变数太大。周帝王立长子为太子多年,想借此机会,让太子获取兵权,服得民心者得天下。启国又一位天生白发,寓意不祥的皇子也在其中,在战前不久,皇子母亲暗中调查,派人把皇子秘密接入启国京城。可是,这位启国皇子并不知道实情,只以为母亲想他。但这位母亲哪来那么多人手!于是,她便派人给了调配的军官不少银两,希望人能帮忙护儿子周全。军官自是欣然答应,毕竟一小孩,来回简单,不用几个人。

可,周太子竟然提前发兵,他本想早些结束,免父皇母后担忧。谁也不成料想,钰军事力量薄弱,宛如戏作。钰城地处启国边界,两国沟通往来要地,其中达官显贵多,可现在已然跑空,只剩一城劳苦农民,不通武艺,而城中官兵也只剩清贫官员和没有训练过得人头,老弱病残数不胜数,有用一点的都去保护贵人安全了。

周太子派兵堵住粮食运输之地。而此时,白发皇子也才出城不久,谁想到刚好岔开。

待周太子破城门而入,只见这样一副惨样:百姓家家大门紧闭,可惨败的门又怎能遮住破碎的民生。可那作战的时节是秋后啊!本应欢喜丰收的季节,粮仓却无一粒米。原来,这战即使不打,城中百姓也活不过腊月寒冬!这只不过是引子,周国胜,享屠城之罪,万民唾弃;周国败,那便是真败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周太子不得不救民!他找好纸笔给父皇写信,简单写下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命人快马加鞭地把信送回宫里去!

但这并没有平定周国太子的心,紧接着,手下将领来报:“有人突袭!太子殿下,城中涌进黑衣人突袭我军!”最不该来的还是来了,也太碰巧了!可有人却将一切看在眼里!

战争结束是因启国与周国协商解决,启国割钰城给周国,以平周国丧子之痛!可一座空城又怎可抵活生生的骨肉?周国皇帝独爱皇后,因此子嗣不多,唯有两子,可偏爱的的确是大儿子的刚毅!而启国却不以为然,不过为平周王之痛,便只得送去质子,可他却是寓意不祥的白发少年!也因此,少年母亲受不了这种刺激,在儿子临别之前,轻抚儿子,泪别后,便永辞于世!

待周熠墨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后,他竟不知为何自己从未经历,却能想象到那场景……

不知又过了多久,太阳现已高悬,阳光依旧热烈,却不知温柔。

不知什么时候,苏宇汙早已回来,骏马也在马圈里吃起草来。一切都这么温馨,好像原本就应这样。苏宇汙在后柴院里熬着刚买的药,看着滚烫冒泡的药,盛一碗后,找一把蒲扇把药扇凉后,便又来到了那老槐树底下,再次爬上梯子,说:“醒了吗?该起来喝药!”虽语调依旧冷淡,但已然是询问的语气。

周熠墨没装睡,转过脸,看向苏宇汙,不卑不亢地答:“你自己喝吧!”说完后,转脸不理苏宇汙了。

不过,苏宇汙也没惯着周小朋友,伸手抓住人的手,不容置疑地说:“那我们去吃饭!”

周小朋友还是没理苏宇汙,他或许并不想听苏宇汙说话,因为语气太淡了,但他却不知自己说话也冷!

最后,苏宇汙和周熠墨还是一同下来了,俩人走进后院的柴房。苏宇汙端起还有半点温度的药,递到了周熠墨的手上:“冷了,不用怕烫了。”周熠墨没说话,端过碗,一饮而尽后,把碗递还给苏宇汙。

苏宇汙用手接过碗,眼镜却看着周熠墨。而周熠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吃饭去吗?”苏宇汙听人问话,也不再紧盯着人家,把碗放下,继而点头,走出了柴房大门。周熠墨看着远去人的背影,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了客栈,小二连忙迎来,向两人恭敬道:“二位公子,里面请。”说着还比了个手势。俩人点了一些特色菜后,提一壶酒就结账出门了。周熠墨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苏宇汙点菜,交涉,但最后还是接过了那壶酒。

苏宇汙看着身边的人,忽然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打量着酒的周熠墨抬头看向问话的苏宇汙,有点无所谓地答:“看着办吧!反正多久都可以等。”是啊,周熠墨:我本就不为人所望,又何必切谈古往!

下半程的路再无人开口,寂静而空旷的街道,时不时传来几声人语。这世间本就美好,但终或许不是因为某个人。

待两人来到一出寂静无人的山岭,树木环绕着这个地方,使它枉为人知,也不曾有人注意。苏宇汙和周熠墨停在了一个小土丘边,那时没有墓碑的墓。两人摆下饭菜,倒了三盏酒水。其实,应有四人,可还有一位没有尸骨,不知在哪,也无迹可寻,或许也不应葬在这!

苏宇汙倒好酒,一把拉住了周熠墨。周熠墨一怔,开口还没问出口,就被苏宇汙往嘴里塞了块甜糖。苏宇汙眼眸一眯,问:“还好吗?药不苦吗?”周熠墨无言以对:“你挑的药一年比一年苦。”接着,无人再应这后话了!

苏宇汙和周熠墨就这样静静待了半天,最后又回到了那座老房子里。俩人好似各有所思所想,并无太多话可聊。是时间可平万人心,却又事事难令忘。枯败的花可以重开,再次绽放。可怀疑却已深入人心,如何大敞门户。

等来到家门口,周熠墨率先进入屋门,苏宇汙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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