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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自由与光,宿主是魔鬼

她叫林瑛子,出生于阶级森严时刻像命在弦上的南诏国,在她的爷爷因边境走私被拉去劳改所第二天离奇身亡后,她悄悄潜进义庄掀开覆在爷爷身上的白布,那一圈圈惊骇悚目的淤青,如同蟒蛇缠绕,爷爷的眼睛始终闭不上,眼白上布满了血丝,黑瞳恐惧地睁大,那一刻她猜想爷爷一定遭受了极度痛苦的非人折磨,这完全有悖于她自小接受到的信仰。

教导总员谢绾是她的信仰,是她心中唯一的神,拯救黎民于水火,即便在她吃到爷爷拿回来的她从来都没有吃过的糖果点心,她也依然坚信她生长在一个没有战乱剥削的和平国度,但在看到爷爷死状的那一刻,她内心的坚信不疑开始动摇了,那年她十三岁,有了想去外面炮火连天的世界看一看的想法,她将此事小心翼翼地讲给父母,这种小心似是与生俱来,她以为爹娘一定会痛斥她这个危险的思想,可没成想他们异常得兴奋,那时她便明白了爹娘比她更早且更强烈地想逃离这里。

于是在一个深冬季节她和家人踩着冰封的河路朝下游走穿越和大宛国的边界逃脱了地狱般的南诏,期间她的母亲和弟弟被乱箭射死,悲痛欲绝的她对逃亡之路愈发的坚定,她好像触碰到了某个真相边缘,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举步维艰,她的父亲因跌落冰湖虽侥幸爬出后,却也染上了寒疾。

她和父亲虽如愿淌过了冰凉刺骨的冰川,然江北的戈壁滩荒无人烟,她已经连着数日未进食水,滴水成冰的严寒天气更是叫河水难以入吼,祸不单行,父亲的寒疾愈发恶化,脸上的冻疮清晰可见皮肉皲裂,她开始后悔她头脑一热冲动且不理智的决定,依稀昏迷的父亲用他苍哑虚弱的话语安慰她,并喃喃回忆了他久久埋藏于心底的旧梦。

“听爹给你讲,无尽的黑夜里只要有一束烛火那便不能气馁,何况烛火不是假的,爹宁愿死在追逐烛火的路上,也不愿被黑夜吞噬,瑛子懂吗?”阿爹温柔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某个东西的期待,无知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阿爹在邸报阁里记述南诏内外的各色要闻,通常会获悉南诏周边几个国家的一手消息,那之前在她的心目中南诏一直是仅次于大宛国位列前茅的大国强国,毕竟她所学的课本上也是这样传达的,她总是会骄傲地扬起头向父亲侃侃而谈起南诏国的优秀伟大,阿爹大多数时候摸着她的脑袋一笑了之,眼里却是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貌似到了此刻她似乎有些清晰了,可是眼泪止不住地唰唰往下掉,戈壁滩上寒风呼啸肆无忌惮地刮到她身上,她扶起阿爹沉重的身体,疯狂摇着脑袋:“爹,不要睡,不要睡,我不想一个人。”

阿爹的眼皮越来越往下沉,她的精神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擦干眼泪,笑着调侃:“爹,你是不是怕我举报你,所以一直看我出丑?”

她在学府读书时同年级的佼佼者因举报其母大义灭亲被夫子夸耀奖励,她曾甚至认为那是应该的,认为那位佼佼者是她应该学习的榜样,她真罪恶。

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内心绝望的悲恸汹涌如泉涌,她用尽力气拖着她的父亲往远处的雪山走,没有方向的她只盼在山脚下能能够找到栖息的村落。

幸运的是她真得碰到了,那是一个小县,县里红红火火准备着新年,她学路边衣衫褴褛的乞丐也蹲在巷口讨要食物,讨了一整日只讨到一碗稀饭和一只馒头,却在正要和父亲分吃时被另一个乞丐抢了过去,她气恼至极就要动手时被父亲拦下劝她去另一头,莫惹是非,那天夜里她和父亲只能用剩下的硬邦邦的干粮充饥,宿在破庙里时她方才想到白日时的不对劲儿之处。

“爹,为什么这里的乞丐都是女的啊?而且街上好像没有男人。”

“我们或许到了大宛国了”一旁的父亲语气难掩兴奋,似比晌午在河滩时还要精神三分。

“也就是说我们成功了!”听父亲的语气,她亦然很兴奋。

却听父亲接着道:“不,这里依然危险,不能掉以轻心。”

第二日,阿爹强烈要求自己一个人留在破庙里,说是大宛国是女子国,他怕被抓去核查身份,她便只能一个人去街边乞讨,转遍了县城终于找到一个乞丐少的地儿,今日她讨要到了铜板,她猜想是钱,因为在南诏时她买东西多用的是票,且衣食住行都有分配,钱这种东西也只在书本上见过。

她拿铜板买了一笼包子,自己吃了两个,剩下的揣进怀里藏起来生怕像昨日一样被抢去,回破庙的步伐很快,路上还碰到一个少年,因为男的很少见所以她多逗留了不算太久,那少年在卖身葬母,来往路人很多,直到那少年被一个中年女人买走时她才离开,想起破庙里的父亲不由加快了脚步。

可等回到破庙,她看到父亲在被几个衣着破烂的女乞丐欺负,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骑在他身上,其余人各在旁边钳住父亲的四肢,打记事起她从没见过父亲受此般侮辱,顿时怒上心头,随手捡一块石头就往女人后脑勺砸,女人惨叫一声还没扭过头看她就偏身倒下,血流了一地。

“杀人了!杀人了!”剩下那三个女乞丐大惊失色往后躲,她的心情万分恐慌,她第一次杀人,书本上十恶不赦的罪过,内心深处她并不想放过剩下的这帮欺负过她父亲的畜牲,她朝那三个手脚哆嗦的女人走去,看到她们像受惊待宰的母猪一样她心底升起莫名的爽快,正要砸下去时,父亲抓住她的脚踝。

“瑛子,不要杀人。”

父亲温柔的声音冲淡了她心底刚刚叫嚣的鼓舞,只犹豫了须臾,叫那三个人跑掉了,她很气恼,转过身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爹,…”话想说下去,可看到父亲眼里的陌生,她委屈噎了下去。

他们连夜逃离了这座县城,沿路在一家打铁铺里偷了一把斧头,这次父亲没阻止她,毕竟她们要穿越眼前的崇山峻岭。

沿着被人踩过的小路走,碰到野兽的几率能小很多,说不定还有可能在某户人家里借宿一宿,白天他们二人赶路,夜晚要么宿在山洞,要么找一户人家,可越走越人烟荒芜,手里的食物和水也即将用尽,父亲的身体又突然不好,万般无奈后,她心底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夜晚,她趁父亲熟睡后给篝火添了些柴火,用灌木丛遮掩洞口,蹑手蹑脚溜出洞穴,她很害怕此去丢了性命,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走进枯木林里她冻得瑟瑟发抖。

夜月高升,透下一片银白,不知漫步了多久,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脚步放慢,直到那动静越来越近,突然咬上她的胳膊,好在她穿的衣服非常厚实,可接着她的小腿又被咬上,眼看就要倒下,她用尽全身力气提起斧头往后面抡了一圈,只听一声凄惨的嘶嚎,定睛一看,是一群数量不小的狼群。

她心想怕是打不过,一个也够了,于是就要逃上树去,那狼群看到她的行为以为她没有别的招了,大着胆子扑上来咬住她的脚,又上来一个,不要白不要,狼的力道很大,将她扯了个劈叉,可斧头的力道也大,带着她将腰扭到极致,庆幸她居然又砍中一只狼,而咬她另一只脚的狼还不松口,眼看其它狼就要冲上来,再晚一步她可能就要被狼分食把命撂到这儿了,眼疾手快的她撑起斧头在狼的拖拽下单脚被迫磨着地面站起,又将斧头抡了一圈吓退了就要冲上来的狼,正要砍向咬在她脚上的那只狼时,那只狼飞快地逃走,她抵住斧头目光凶狠地扫视它们,背靠上树干飞快将斧头朝那群狼佯装扔过去,在吓退它们的瞬间用从小练就的爬树技巧扛起斧头飞快地攀爬上树。

在高处她能望到不远处的洞穴,虽然看不到火光,她还是心惊胆战,生怕狼群注视到了那里,好在并没有,狼在树底下盘桓到了天亮都还没有走,此刻她又害怕阿爹醒来毫不知情走出洞穴,然而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地配合她,这天直到黄昏父亲都没有出来,狼群走远后,她才下了树,她虽然年纪还不大,但力气很大,拖拽着两只死狼飞快地回到洞穴,一脸兴奋地迎接父亲遍布阴霾的忧愤。

“瑛子,你可知这才是断了我们父女俩的后路。”

起初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白日继续赶路时又碰到了一群狼,数了数数量,貌似就是前日那群狼,她才明白,狼是睚眦必报的记仇动物,她又和父亲躲在树上,这次她们躲了一天一夜,由此她长了教训,接下来的路上她和父亲只靠吃野菜树皮充饥,后果就是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直到现在……

她不知道银锭怎么用,棺材铺里的老板给她找了许多碎银,她将父亲葬在一条河柳树下后,回到约定的地点,没想到真得能等到那个红袍美男子,她答应了卖身就绝不会食言,这是她从大宛国时那个少年身上学到的,更何况她比少年运气好。

另外两个妖娆美姬要她叫她们姐姐,叫美男子宫主,从她们口中得知,宫主创建了修真界里一个名叫拂花宫的宗派,此次来往凡间正是为了招收弟子,她的资格不错,之后又听道加入他们能够成仙,顿时只觉她是不是赚到了。

…………

烟雨朦胧雾,碧柳垂如瀑,荷塘缀月桥,娇娥明轩楼。

小楼坐落在一片荷花池里,如一座巨大方舟隐没在朦胧雨雾中,细雨绵绵,滴滴顺着屋檐垂打在绿荷上,浇灌进粉嫩的花骨朵里,那二层阁楼上坐在一位蓝色纱裙美人儿,悠悠品着香茗。

“宿主,我都说了要你快点了,你看,人又不见了。”

祁钰不予理睬,顾自赏着初春雨色。

“宿主,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你错过了可很难再等到下一个奇命之人了。”

“宿主,本来谢长则就是个此位面绝佳的奇命之人,能叫你改天换命逆风也能翻盘,你应该抓住来之不易的机遇,怎能轻易舍弃?”

“宿主,你这么佛系就应该跟着谢长则,绝对躺赢,我们现在去找他也不迟。”

祁钰不耐烦地将茶杯扣在桌面,二楼还有其他人,朝这边瞥来目光,她却听到系统在识海里嘟囔:“不识好气运,活该你倒霉。”

祁钰将茶钱放在桌面上,戴上竹编的斗笠孤身下了楼。

门口处专门有搁置游客伞具的架子,祁钰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她的伞,心烦意乱的她只能聚精会神从一端由上到下再巡视一番,她的伞身印着墨红色扁竹兰,很少见的颜色,按理说不应该被搞混错拿的,心情不爽的她想做一个实验。

祁钰一脚踩上空桌的板凳,动静太大,一楼的顾客虽不多,但也被这情景给吸引了,朝这里投来目光。

“谁偷了老娘的伞?此刻若站出来还为时不晚,否则。”

祁钰拔出腰间雪亮的长刀,掌柜刚从账房里走出就看到这架势,脚步轻快上前连忙赔笑问道:

“这位女侠丢了什么东西啊?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可以吗?”

祁钰冷冷瞥他一眼,倏地将刀尖插进桌面,掌柜向后躲了一步看到此处眉头一皱,却听祁钰很不客气地道:“耳聋啊,没听到我刚说什么?我伞不见了?你这里有小偷。”

一听到小偷,在座喧乱,有几人起身忙到架子跟前核巡各自的伞,外头雨虽不大,可感染风寒终归不好。

掌柜听祁钰说伞丢了,恍然扯出一个别扭的笑道:“咱先别急,您看您把这桌子给劈成这样…,咱们报官好论账。”

正此说着,门外大街上刚好经过两个统一制服的人,一男一女,瞥眼瞧到此处纠纷,折了个方向踏进这茶馆里来。

“你们来的正好,这位女子说她在我这儿丢了伞,我承认是我的过失,可她不由分说劈了我的桌子又算怎么回事?……”

那两人面无表情听掌柜说完来龙去脉后,又朝祁钰问道:“女郎的伞长什么样?何时离开视线,又是何时发现丢了的?”

女郎这称呼还蛮好听的,祁钰略微展眉:“蓝底伞面上印着墨红色扁竹兰,半个时辰前置于伞架二层最右侧,大约半盏茶前我从二楼下来找了两遍都没找到。”

那两人闻言朝伞架上找去,祁钰腹诽这两人的多此一举,却见二人又急匆匆往屋外跑,祁钰正想喊住却被掌柜所阻:“您且先坐着,他们去抓小偷去了。”

这时,不远处一个人埋怨道:“伞没了就赔给她呗,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扰我雅兴。”

又有一个人回道:“我看兄台是喝醉了,追回伞不是目的,找到小偷才是目的,万事若如兄台那般理解,岂不助长偷窃之风,掌柜也不能吃这哑巴亏,您说我说的对否?”

那人深思一瞬不置可否,片刻后又反驳道:“屁大点小事互相让一让不就海阔天空了吗?大动干戈对谁都不好,一把伞才值几钱?忒不划算。”

“哎你这人,我好心开导你你还听不进去,那是钱的事么?何况钱只是一张纸,却代表着信用,法不可违,若盗窃乱行,官府无能,那一张张代表着信用的纸还有何价值可言?你这脑子,怕是我讲道理你也听不懂。”

那人一听这貌似带着嘲讽他蠢的话就立时生气,很多人都不愿承认蠢,他愿意承认弱承认丑就是难以承认愚昧和无知。

那人起身正要“理论”,只听祁钰开口,她带着幕篱,别人看不到她长相,只凭身形判断她是个女人。

“说得有理,我赞同。”

“你若赞同,若叫你掏钱赔这桌子钱你乐不乐意?”那貌似很有学问的人反问道。

另一人正好抓住把柄刺话:“你这人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替那位女侠辩解,一会儿又替掌柜说话,现在你都不知道你支持谁了吧,真是可笑。”

“我谁也不支持,只论个理字,某些人目光太短浅就不要出来卖弄了。”

“你…”

男人正想骂回去,屋外走进十几个人,押解一个衣着灰旧麻衣的老妇人进来,叫祁钰过去取她的伞,又目光搜寻掌柜,正要开口,掌柜的摆摆手:“不必赔了,她只需道歉即可。”

押解小偷的人看向祁钰,祁钰耸了耸肩朝掌柜鞠了一躬:“抱歉。”还往桌上扔一袋碎银子。

可这里人此时多用钱票,少见真金白银付钱,掌柜既怀疑祁钰的身份又一时没料到祁钰变脸这么快,似惊了一下。

祁钰拿了伞正要走时,刚走到门口,被身后之人喊住:“可否请女郎作为原告去法院走一趟?再请诸君中几人作为公审员。”

公审员?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依稀还记得那是几十年前的事,祁钰转身微有些恍惚,却也摆摆手:“一个人为钱犯罪,这个人有罪,一个人为面包犯罪,这个社会有罪,一个人为尊严犯罪,世人都有罪,楼阁亭台鳞次栉比,如此繁华的一个城市却无老太遮风避雨的三尺之地。”

她记得审判并不必须要原告吧,但她同情这个老妇人,不管怎么说老妇人是个弱者。

“但若是她出门急忘记带伞了呢?难道就可以偷别人的伞?”先前那个喜欢抬杠的人道。

祁钰挑眉:“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非也,女侠一番话真乃真知灼见,在下佩服,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人人皆以财富为荣,唯利是图,媚上欺下,见人下菜,全然失去了平等待人和睦相处的观念。”

先前那个爱讲理的人说道,这会儿另一个人又开始抬杠:“你厉害,一会儿说只论理,一会儿又说道德,话全让你给说尽了,善变之快真令人咋舌。”

爱讲理的人讥讽一笑:“脑子简单的人才只会说简单的话一逞口舌之快。”

“……”

祁钰趁机溜走,不想听里面之人无聊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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