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眠山看向他,“什么时候见你?这个我没有什么经验,没见过岳父岳母。明天找结过婚的问问,取取经。”不然要是按照他自己想法来教人家,怕是要教坏了人。
“过两天他们家亲戚办婚宴,她爸妈要回来一趟。宴席之前就见一面。”祁英也没想过他能帮到自己,只是想跟他说说心事,“我担心他们家看不上我。”
“看不上还能咋办?都领证了。”霍眠山觉得他是杞人忧天,“更何况你人品好,工作也好,有责任心,长得也是俊朗精神的,他们还觉得你不好,那我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人才做女婿了。”
云潇潇也在一边点头。骆家爸妈他们不认得,但是祁英是他们的好友,他是怎样的人,自己可是清楚得很。
三人相对而坐,说来说去的也没有个头绪。
最后是霍眠山拍板,“山来就山,要怎么做,就看他们什么态度,还有你是不是真心想跟骆朝媞过日子。”
“嗯,知道。”祁英说完后,又干坐了一会,便起身回去了。
霍眠山见人走了,看着云潇潇关上门后,便啪叽一声低趟到床上去,“真是舒服。原来是真的累了啊。”他说刚刚怎么总觉得整个人都不大对劲呢,现在整个人舒服了,才知晓缘由,“接下来的几天,谁来叫我出去,打他!”
云潇潇坐在一边很是心疼地给他按摩揉捏的,“我也支持。真是把你当铁牛了都。”村里的大水牛都能歇息吃草呢,她家的男人倒是带伤到处奔波。
次日一早他们还在睡觉,就被敲响了门。
仔细一听,是左公安说大队长跟婶子刘彩月已经到了县城,“他们去了人民医院了,让人给你捎句话,说是不用去看他们,等他们来看你。”
这应该是知晓霍眠山受伤的情况了,所以才会这样叮嘱他。
“行。那我就好好休息,有点撑不住了。”霍眠山走到客厅坐下来,“左公安也趁机休息一下。”
左宾点点头,“就是,没有你,那边可以吗?”他把早餐放下,“来,先吃些馒头豆浆。”还是三人的份。
“谢谢。明早就到我们买早餐。他们两位老人家都是很精明的,放心没事。”霍眠山看了一眼着急洗漱要出门的云潇潇,“潇潇,先喝点豆浆,馒头可以拿去办公室吃。”
现在时间不早了,可不能在家里吃了早餐再出门。
云潇潇咕咚咕咚喝完后,便拿着馒头跑了,“午餐还是叫那两姐妹帮忙打回来。”
“行,你去吧。”
云潇潇路过职工大院的时候,朝着在大门口玩耍的姐妹俩招手。
“姐姐,姐姐,今天要我们帮忙打饭给大哥哥吗?”其中一个看起来单子略微大点的小姑娘很是迫不及待。那看着云潇潇的眼睛发着光。
“对呀。我到时候可能赶不及。”云潇潇笑着摸摸这对小姐妹的小脑袋,“辛苦费还是4个馒头。”
“好!”
食堂里的馒头又大又软,她们吃一个就饱,可为家里省了一顿饭钱。
跟小姐妹分别后,云潇潇才转身就差点与人碰上。
看清楚来人,云潇潇冷淡地用眼角瞄了一眼对方,就若无其事地走了。
路青却不放过她,“你站住。”她仰着头,走到云潇潇跟前,用鼻孔对着她,“你这样没有背景家世的人,跟在他身边就是个累赘。你为什么死皮赖脸地贴在他身上?”
云潇潇回头笑颜如花,“你眼睛不大灵光,得去看看大夫。是他死活要贴我身上,不肯放我走呢。”
“你!”路青手指头都要戳到云潇潇脸上,牙关也是紧紧咬着,整个人看起来很狰狞。
云潇潇哼了一声,拍开她的手掌,“再用手指指,就把这碍眼的手指砍了。”
路青飞快将手指收回来,“真是土匪。你不会真是土匪出身吧?”
“得癔症了吧?想到什么就说人家是什么。我这出身,可是经过厂办跟党组织核实过的。你这空口白牙的随便说一下,就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定罪了。你以为你是谁?是土皇帝吗?”云潇潇可不给她半分面子。
路青被气得面红耳赤,眼角带泪地离开。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做昨天无意间听到的霍眠山要去外面找房子,她当即就有个主意。
她不是不想放弃纠缠霍眠山,实在是她遇到的男子没有合乎她心意的。她不甘心。而且这个年头抢人并非什么罕见事。她为什么轻易放弃呢?
没几天她就找到了一个小院子,还把这附近有房子的事,透露出去,并叫人提醒那个邻居,说是钢铁厂的英雄霍同志找房子。他那样的人居住这个房子,也能让房子多些正气呢。
霍眠山与云潇潇同时打了几个喷嚏,还念叨说是谁念着自己的。
霍眠山一向面皮厚,还笑着跟左公安炫耀,是被媳妇惦记。而云潇潇则是想着是谁骂自己,估计就是刚刚遇见的路青。
“真是叫人厌烦。或者要找个比霍眠山更优秀的人,才能引开她的注意力。”云潇潇脑海里略过一个个的俊朗的脸,想到了洪大同,最后颓然放弃。路青那样的人,跟了谁都是祸害。她还是别害人了吧。
医院里的洪大同此时面对着泪眼汪汪的两个老人,忽然就打了个喷嚏,“对不起,我我,我还是没想起你们是谁。”
“没关系。让我们看看你耳朵上旁边鬓角这里是否有个小痣。”刘彩月声音有些哽咽,“我们就看看。”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没说是哪一只耳朵。
但是洪大同却是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左耳。
大队长跟刘彩月对视一眼,大队长就直接上手,揪着他的耳朵,扒了一下鬓角,“有,有那个小痣。”
刘彩月走过去垫着脚看,“是这个。你真是我的孩子,大同啊。”随后,刘彩月又拿了纸笔来,让他写他的名字洪大同。看着字迹也没有变化,在这一刻,大队长跟刘彩月都哭了。洪大牛在一边也是喜极而泣,用力地拍着洪大同的肩膀,“没白白浪费我守了一夜。”
有了大队长跟刘彩月的肯定,在确定洪大同身份上,有了七成的把握。要是跟部队联系上,再确认一下路线,那基本上他的身份就确定了的。
只是这个失忆真的棘手。因为失忆,他身上的任何都不清楚。
大队长随后去到公安局那边,电话打到洪大同所在部队,将洪大同现在的情况都上报过去。
那边表示会尽快派人过来核实情况。
“大牛,待会你妈跟你一起回钢铁厂,顺便去看看小山现在怎样了。我在这里守着大同。”大队长一锤定音。大同这边应该也是危险不明,离不开人,让刘彩月一个女人在这里,他实在不放心。所以刘彩月代表他夫妻俩去看望霍眠山再合适不过,“也感谢他为我们大同做的一切。”
虽然不知信上提及霍眠山的名字是为何,可到底是因为他,他们才能这么快发现大同的处境。要不然真耽误了,大同可能真的遇到危险,那叫他们怎么活?
洪大同捂着胸口,茫然地看向一个人,又看向另一个人。他对他们真的很陌生。
他低着头,总觉得还不能全然信任这里的人。
刘彩月抹着眼泪跟着洪大牛去了钢铁厂,愁绪在她踏进钢铁厂的那一刻,忽然消失了一大半。“他真是个好孩子。谁跟他关系好,似乎都能沾光。”刘彩月做贼一样小声地说着话,吓得洪大牛当即就害怕了,“妈。这种话在村里都不能说,在这里更不能说。要试试被谁听见了,说不定就抓着这个话柄不放,费尽心思把我拉下来,甚至把我弟还有我爸都拉下来。”
这个后果确实严重,刘彩月也是后怕不已,“放心,以后绝对不再说这样的话。”
洪大牛送刘彩月到了霍眠山所在的房子,跟霍眠山说了洪大同身份基本确定了之后,又转达了大队长的话,这才仔细叮嘱了一番刘彩月,转身往车间跑。
到了车间,大家都问他到底是不是弟弟没了。
“去你们的乌鸦嘴。我兄弟好好的,就是失忆了而已。”洪大牛真是哭笑不得,“你们可得帮我说说哈,我兄弟没事。”
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答应了,但是又开始好奇失忆是怎样的,一人一句的可把洪大牛烦得差点就请假了。
得知医院里的那个人就是洪大同,又大致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势,霍眠山都为他们感到高兴,“是大同哥就好,不然要是认错人了,我们可就犯错了。”
“可不是。”刘彩月现在还是后怕,背后发凉的,稍微有点差池,她的小儿子可能就永远离开他们了,所以在她心里,霍眠山就是自家的恩人,“听说你要在外面找个房子?要怎样的房子?我托亲戚看看。”
霍眠山自然不会拒绝,“那就先多谢婶子了。以后我在县里有了落脚的地方,你跟大叔来县里也有地方可去,不用去住招待所。”
“是啊。”刘彩月脸上也露出个笑容,“哎呀,说得我们好像就盯着你房子一样。不说这些了,今天或者明天我上亲戚那边看看,回头有消息了,就跟你说。”
“好,我信婶子的。”
当天下午,刘彩月就去了亲戚家,这个亲戚也是骆朝媞的亲戚大姑。
亲戚听说了之后,就想到了有人跟自己说过的话,笑了:“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地方。原本就想着留着给那些有需要的英雄人家。这下刚刚好!”
刘彩月看了看隔壁,“那边有人住的?”
“也是新来的租客。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可她不知道,他们的租房,已经落入某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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