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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解救人质行动中

谁知鲁帆就是不配合,中途被打晕了一次,用冷水泼醒,还是硬邦邦的不肯张嘴。

高武看看手表,都快七点半了,六点下班,七点不回去还能说是加班,要是快到八点再不回,可就有人要出来找了,他咬咬牙,冷声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要是不说,就打断一条腿。五分钟还不说,再打断另一条腿!你想清楚,是做个残废,还是开口,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鲁帆呵呵呵的笑,不屑道:“老子当兵的时候,什么阵仗没见过。来啊,哼一声老子跟你姓。”

“老大。”山子握着木棍的手青筋暴起,这人也太嚣张了!不给个教训不行,见高武点头,山子大喝一声,朝着鲁帆的右腿狠命地砸。

砰一声,只听鲁帆闷哼一声,竟是真的没有大叫,只是额头上冷汗一层层往下落,眼睛里布满血丝。

看得山子旁边的两人不由后退一步。山子却似被挑衅了一般,举起木棍恶狠狠地道:“行,是个汉子!不说是吧,不说就再打断一条腿,做个彻底的废人吧......”

正准备打断另一条腿呢,关百钺和章清云骑着车子过来,还没到地方呢,关百钺就高声道:“高武,你想干嘛?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你找别人撒气干什么?是,我是看见你给爹娘跪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觉得丢人想报复,这些我都知道,一些小事儿我也都忍了,可你不该拿无辜的人撒气吧?鲁帆跟你都不认识,你祸害人家干什么......”

竟是将事情往个人恩怨上引,跳下自行车还口若悬河地说:“再说了,鲁帆可不认识咱们圈子里的人,就是跟我们厂的职工结婚了,你想害人家什么呢?觉得通过害鲁帆就能害我了吗......”

高武从鼻子里哼一声,挑衅地看着关百钺:“你们奶粉厂有一个叫宋柔的特务,你知道不知道?”

果然是冲着宋柔来的,关百钺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特务?你查清了?据我所知,宋柔之前可是在农场下放的,还是革委会盖章定论的下放学习的知识分子,怎么,程主任和季副主任都搞错了?韩场长也错了,这竟然是个特务?”

他一叠声地问:“证据呢?她和谁联系,上线是谁,有没有下线,这些年都发展了谁,做什么破坏了?”

“你!”高武被问的心虚,只得道,“她父亲逃到那边去了,母亲家是地主,这样的人,不是特务是什么?!”

关百钺上上下下地打量高武,眼神儿陡然严厉起来:“这就是你说的证据?宋柔和家里登报断绝了关系,这样不行?”

谁能说不行!如今多少人都是这么做的,高武哑声,也不说放人,就这么对峙着。章清云都觉得庆幸,幸亏如今不流行武|斗了,要不然就他们两个,非被放冷枪不行。

山子气不过,嚷道:“就算如此,宋柔她......她也应该接受改造,干最苦最累的活儿,什么人都不见才行。你们......你们工作有疏漏,谁知道那个宋柔是不是暗藏祸心,万一接触的人多了,被她发展成了下线,咱们可是要遭受损失的。”

关百钺点点头,语气十分的赞成:“你说的对,我们对宋柔这样的人,一向秉持的理念就是劳动改造。宋柔在奶粉厂担任的是清洁工的工作,扫厕所、扫厂房,这样不苦不累吗?至于和鲁帆接触,鲁帆是代表农场,来看宋柔的改造情况的。毕竟名义上,宋柔的组织关系还在农场,农场那边是有权探视的。”

山子梗着脖子质问:“为什么宋柔的组织关系在农场?你......你这是立场不明,同情这样的人!说,是不是宋柔抱怨干农活太累,你才将人要到奶粉厂的,你俩什么关系......”巴拉巴拉的,像是总算抓到了关百钺的尾巴一样。

关百钺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山子:“为什么宋柔的组织关系在农场,你问高武,他知道答案。”

高武微囧,这不就是吃空饷嘛,哪里都有,宋柔的组织关系在农场,那工资就得划到农场的帐上......

这事儿能办成,上下肯定打点好了,高武还不想得罪太多人。他小尾巴可不少,经不起查。可就这么把人放走,想想又不甘心,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关百钺直直地盯着高武:“小武,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做人不能没良心,做事也不能做得太绝,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明白吗?”

被那样的眼睛盯着,高武的心没来由地抖了一下,他故作镇定地道:“我知道了,哥。山子,给放一......二百块钱,给鲁帆治腿。”

他轻咳一声,高声道:“哥,都是自己人,我来这一趟也是职责所在,您别误会。事情既然清楚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哥。山子,走了。”

虽然气不过,但看老大都服软了,山子也不硬撑着,从身上掏出一沓钱,数也不数就扔到鲁帆的身上,气哼哼地跟在高武身后。

直到走远了,还能听到山子不屑的声音:“小杂种,等着......”

章清云想去揍人,都迈出两步了,又不得不收回脚。这事儿还真不能闹大,高武他们理亏,自家这边,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农场和奶粉厂经得起闹吗?经不起的,牵扯的太多,想保护的人太多,只能忍了。

关百钺沉声道:“清云,来,给鲁大哥松绑,得去医院。”

章清云低低地嗯了一声,有难受,有心酸,很快深深吸一口气,走过来解绳子。

鲁帆头上脸上都是汗,看见两人还硬撑着笑笑:“没事儿,我......我以前是侦察兵,这都是小阵仗,我还受得住。别跟宋......我妈说,我撑得住。”虽说是侦察兵,今天还是意气用事了,要不是高武一行人拿母亲说事儿,说是有人认出了母亲的身份,约他出来详谈,他也不会这么容易被骗出来。是他大意了。

这是在两人面前承认和宋柔的关系了?关百钺嗯了一声:“放心,没事儿的,你是退役军人,我们送你去军医院,会治好的。”

“谢谢。”

还没走出小树林,洪常胜和陶勇带着几个保卫科的同事,急匆匆跑了过来。

“百钺哥,嫂子,没事儿吧?”

洪常胜喘着气,上上下下将人扫了一圈儿,保卫科的两名同事小跑着上前,架起鲁帆往外走,关百钺揽过洪常胜和陶勇的肩膀,低声将事情说了。

“厂子里肯定有帮高武的人,不然这个电话打不出去。查,仔细查,把人给我揪出来!”

眼皮子底下出了吃里扒外的人,关百钺怎么能不生气。别说关百钺了,就是洪常胜和陶勇都气,洪常胜恶狠狠的说:“肯定是那些个副厂长,这是怕哥你不走,想逼你走呢。”

陶勇想了想,摇摇头:“不一定,副厂长是有机会坐上百钺那个位置的,不一定会冒险。说不得是那些工人,想想这次大学推荐闹出来的事儿。”

什么事儿呢?奶粉厂的两个大学名额,都给了一线的两名女工。虽然说是选举选出来的,但那些落选的,谁心里能服气?特别是说名额要给一男一女才公平的那起子男工人,一个个嚷的可凶了,说什么厂长和女工不清不楚,糟蹋了多少女工,奶粉厂就是厂长的后宫云云,说什么的都有。还有的直接往革委会递举报信,好在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没人理他们罢了。

本来关百钺在厂子里的人缘还算好,如今明面上,很多人都不敢和关百钺亲近了。毕竟人言可畏嘛。

关百钺被评为市优秀青年的时候,一说关百钺要走,很多人轻易就信了,里面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在一个群众基础不太牢靠的地方,还不如去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

洪常胜也想到了这里,狠命呸了一声:“一群忘恩负义的。”要不是百钺哥建了这个厂,他们还在乡下插队呢,哪里能当工人!就因为没能上大学,就这么诋毁人,不是混账是什么!而且谁说他们就能上大学了?一个个小心眼儿的,什么玩意儿!

“好了,常胜,你和陶勇去查厂子的事儿,我和清云送鲁帆去医院。记住,一定要查清楚,谁也不能放过!”

“知道,就是天王老子,我都给他揪出来。”洪常胜恶狠狠的。

陶勇气不过:“高武那里就这么算了?”

关百钺看了陶勇一眼,陶勇哼一声:“别这么看我,他虽然是我连襟,可这么混账的事儿,别说是连襟了,就是亲兄弟,都得教训一顿!”

关百钺轻笑,说出来的话格外冷漠,一字一顿,十分清楚的飘入每个人的耳蜗:“高武那里,慢慢来,不会留着他过年的。”

鲁帆的腿伤得很重,关节断裂,小腿粉碎性骨折,手脚淤青发紫,要是再晚一点儿,血液没办法回流,估计手脚都得坏死。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鲁帆头上的汗哗啦啦往下流,不时闷哼一声。

师援军就是骨科医生,给鲁帆详细检查后,脸色十分严肃地推开治疗室的门,低声对关百钺道:“小腿粉碎性骨折,关节断裂,就算手术能治好,伤后走路也会受影响。”

关百钺:“治,无论花多少钱,都治。姐夫,需要什么你说话。”

师援军叹口气:“军医院的药倒是不缺,就是......”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手术是有风险的,这个得家里人签字才行。”

关百钺点头:“知道,我们已经去接了,家属马上就来。”

说话间,顾云岚很快到了,听说男人以后可能成为瘸子,顾云岚眼圈儿都红了,嘴唇颤抖着,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良久,深吸几口气后,她说:“瘸就瘸,只要命在就行,我签字!”

说完擦了一把脸,接过护士递来的文件,唰唰唰签完字,顾云岚转身对关百钺和章清云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今天多亏你俩了,等鲁帆手术做好了,我亲自登门道谢。”

章清云没说拒绝的话,也没说要走,只是在手术灯亮起的时候,叮嘱道:“云岚姐,你别硬撑着,厂里已经通知工会和妇联了,会有人来接替你的。宋老师那里......”

顾云岚赶紧摇头:“不用跟......”

她看了眼两人,犹豫片刻,低声道:“不用跟妈说,她......她已经够苦了,鲁帆正做手术呢,做好了再跟妈说就行,现在说了也没用。”

“这......”章清云有些犹豫。

顾云岚苦笑一声:“我是鲁帆的老婆,这个主我做了。清云,百钺,你们回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章清云点点头:“行,云岚姐,有事儿一定跟我们说。”

顾云岚跟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关百钺和章清云这才离开。等出了医院,章清云道:“今晚我去姐家陪着,你回厂子吧,别担心家里。”

关百钺嗯了一声,查内贼的事儿他得去盯着,师援军在医院做手术,什么时候回家也不一定,关盈钺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他不放心。幸亏清云想到了,关百钺叮嘱道:“晚上门锁紧了,除非是姐夫和我,否则谁敲门都别开,记住。”

“行,知道了,你们也要小心,万一高武晚上再报复......”

关百钺哼一声:“他没这个胆子!”

谁知,高武没有,他手下的山子却是个胆大的。好不容易爬上来,万一关百钺揪着这事儿不放,高武肯定要找个背锅的,那时候他不是要遭?山子越想越觉得,该先下手为强,不就是奶粉厂嘛,不到两百人的小厂子,冲击也就冲击了,只要把宋柔带出来,就不信查不出什么!

秦桧还有仨朋友呢,山子怎么说也是一胡同串子,认真招呼人,不说一呼百应吧,还是能招呼六七个肯跟着他走的。一行八人趁着夜色,朝东郊而去。

奶粉厂位于市郊,工作日员工一般都是住宿舍的。当然,不是强制性的,不想回家了都可以在宿舍住。管理层领导住二人间,车间小领导四人间,普通员工八人间,条件不算好也不算坏。像宋柔这样的人,住的自然更差,就在公厕旁边的小屋子里,不到五平米的地方住着。

关百钺、洪常胜和陶勇安排了值班之后,对着工人的档案一个个看。这个说肯定是这孙子,往革委会递举报信的时候都被人看见了,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个说不对,应该是这个家伙,好不容易从工人升职成小干部了,谁知道没了读大学的机会,肯定有想法。

正讨论的热闹呢,后院儿公厕位置闹起来了,似乎还有火光?三人对视一眼,第一时间放下档案,锁上门,疯了一样往外跑。

山子举着火把,其余七人拎着棍子,分布在山子两边,呈扇形和保卫科的十人巡逻小队对峙。山子的右脚边,倒着脸色苍白、人事不省的宋柔,远远看去,宋柔竟是一动不动。只听山子恶狠狠地说:“都退后,这人是特务,我们这是审查特务呢。你们想立场不明,包庇特务吗?”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保卫科的几人都不敢上前了。关百钺心里着急,大吼:“什么特务,这人是想窃取咱们工厂的机密,赶紧抓起来,要是成功了,咱们工厂可就办不下去了!”

保卫科的员工有些意动,刚想上前,山子就挥动火把,威胁道:“你们敢!这小屋前后我都浇了汽油,惹急了我就点火!这人就是特务,今儿我必须带走,都让开,否则我就放火了!”

关百钺心思微动,来到近前时已平静下来,他指着地上的宋柔道:“不是说她是特务吗?她要是死了,你的功劳可就没了。怎么,以为大家都是傻的,一个死人,你说是特务,就是特务了?功劳不是这么领的!想清楚,不论什么功劳,得先保证人是活的吧?”

见山子低头瞥了宋柔一眼,关百钺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我家里医生多,对急救我还是懂一些的,我自己过去,其他人都不上前。”

说着举起双手:“我身上什么都不带,你可以派人来检查,我就是看看宋柔是死是活,帮着保住她的命,这总行吧?”

山子犹豫片刻,抬起手指着一个人道:“小五子,去,看看他身上有家伙没有,没有再放进来。”

说完,他指着关百钺,威胁道:“别想耍花招,要是你敢动手脚,我立刻放火,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关百钺特别的好说话,一个劲儿点头:“明白,我肯定什么都不做。”

被点到的小年轻这才嗯了一声,三两步来到关百钺面前,开始搜身。不多时,小五子对着山子摇摇头,山子这才道:“你可以过来了,其他人都退后。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退后!”

关百钺这才松口气,挥手让大家退后一步。今晚是他疏忽了,只安排了巡逻的人,却没有让宋柔换地方,他一边上前,一边懊悔,同时蹲下身检查宋柔的身体。

好在宋柔只是暂时昏迷,关百钺使劲儿压了压宋柔的人中,就在宋柔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突兀地响起三道枪声,砰,砰,砰,人的心也不由地跟着颤了三颤。

几乎所有人同时卧倒,韩场长带着农场的人,大概有二十个,端着猎枪,呼啦啦进来,二话不说将趴到地上的山子等八人五花大绑。

山子都懵了,反应过来后,又是挣扎着踢腾,又是大叫的:“你们这是非法的,不能这么干。我是来抓特务的,是正义的一方,你们是反革......”

韩场长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手劲儿之大,山子上下两颗门牙都被打飞了,满嘴的血,只听韩场长恶狠狠地道:“宋柔是农场的职工,小屋里有最新的大豆研究成果,你今晚冲击宋柔的小屋,就是偷盗最新研究成果,你这是叛国!”

山子使劲儿摇头:“你胡说!她就是扫厕所的,哪里有最新研究成果?你这是污蔑!你这是反革......”

韩场长才不理他,高声对着众人道:“农场收到密报,说是有人想要盗取我们的大豆研究成果,农场领导研究决定,将最新研究成果放到宋柔这里。她是经过考验的知识分子,是值得信赖的,这是农场领导的集体决定。可惜,消息泄露,这些人......”

他指着山子等人,气愤地道:“这些人还是收到了消息,冲着宋柔来了!幸亏我们来的及时,否则今儿让他们走了,咱们的科研成果可就被偷了!这是农场十几年研究的成果,具有世界先进水平,这些人就是被特务收买的坏人,大家不要被他们骗了......”

韩场长不愧是做领导的,巴拉巴拉讲了十分钟,还进到小屋,取出一个写着绝密两字的文件袋,高举着晃了晃:“大家看,这就是咱们的研究成果,只要用这种大豆种子种植大豆,咱们的大豆产量至少能提升百分之二十......”

说得众人都相信了山子等人是坏人。等将人压下去,不相干的人也都渐渐离开后,关百钺才走过去:“韩场长,您怎么来了?”

韩场长叹口气:“鲁帆这么晚了不回宿舍,我怎么可能不调查?这不就知道了嘛。你放心,我让人通知程正道了,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关百钺点点头,低声将今天的事儿说了,重点讲了和高武的恩怨,他说:“这事儿都怪我,高武是冲着我来的,连累了宋老师和鲁帆......”

韩场长摇摇头,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高武是吧?高明的小儿子?”

见关百钺点头,他切了一声:“当时打仗的时候,就是个躲在后面的怂货!没想到教的儿子也不成器,什么玩意儿!”

说了几句气话,他道:“放心,不给高武一个教训,我就不姓韩!”

关百钺忍不住问:“韩场长,您认识高叔叔?”

“认识,以前那小子在我们排,我是排长。”只是后来他受伤,从前线调下来,进入后勤,这才和部队大院的那些人走上了不同的路。

心里想着事儿,韩场长拍拍关百钺的肩膀:“放心,不会让高明去麻烦你的,好好照顾宋柔,我走了。”说着一挥手,带着山子等人离开。

事情发展虽然出乎意料,结果却是好的,不知是不是韩场长那边故意引导过,山子咬住高武不放,说是受高武的指使,一切都是高武的主意。

那这高武能不抓吗?都意图盗窃最新科研机密了,多大的罪啊。

高父高明呢,也确实是没来找关百钺,一直跟韩场长纠缠呢,又是送礼又是拜访的,天天去,老领导老领导的叫着,反正是央着求着,别让他家宝贝儿子坐牢。

奶粉厂的内奸也找到了,就是那个嚷着要给男工人一个大学名额的小子。恨关百钺身为男人,竟帮着女人谋划,女人读大学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服侍男人,这事儿就得男人去!

那次去革委会偷偷送举报信,被山子手下的一个人看见了,监视奶粉厂期间遇上,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不想着办法挑拨上了。高武还承诺,只要他当上厂长,明年的大学名额给那小子,这才帮着给鲁帆打了电话,将人骗了出来。

这种人自然就是开除,没二话的。后续的事儿章清云没再盯着,只模糊听说叛国罪没成立,但偷盗研究成果的事儿辩无可辩,高武被单位开除,判了一年,山子等人被判了五年。

高明和宋福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给大儿子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要回来,救救他弟弟。宋福举着电话,哭得肝肠寸断的:“大斌啊,你弟弟要是坐牢,这辈子就完了。你求求你老丈人,他不是首长嘛,求求他帮帮小武,他是你亲弟弟啊。”

高斌都气疯了,以前只知道弟弟心眼小,嫉妒他,偏又没办法超越,平时只能小家子气的不搭理他,在外面见面都不叫哥,高斌也没计较,可他没想到弟弟的心是坏的。他没心软,反而厉声问:“妈,你让爸接电话,我跟爸说。”

宋福抓着电话不放:“大斌啊,妈没骗你,你弟弟真的没做什么,他就是不懂事儿,被那些坏孩子骗了,你帮帮他,你这么多年不在家,都是你弟弟在替你行孝,你不能不管他啊......”

“妈!”高斌的声音格外冷酷,“让我爸接电话!”是他不想回家吗?只要是军人,穿上这身军装,去哪儿不去哪儿,可就不是他说的算了。那关小姑一家一去这么多年,魏雪结婚都不回去,是不想回去吗?还不是都有任务!

宋福作为军属,知道刚才的话说的不恰当,也听出来大儿子这回是真生气了,这才不哭了,委委屈屈地把话筒递给高明,低着头一个劲儿抹眼泪,呜呜咽咽的。

高明叹口气,喂了一声,高斌的声音传来:“爸,你说,小武有没有偷盗最新的科研成果?”

高明辩解:“他不知道那里有......”

“不知道?”高斌哈了一声,“爸,你也是当过兵的人,一句不知道就能脱罪了吗?”

高明握着话筒的手都抖了,望了眼楼上儿媳妇和孙子的房间,那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咬咬牙,低声道:“你弟弟要是坐牢,他的家可就散了,咱家小鹏将来可就完了!大斌......”

“爸,做事儿就要承担后果,小武也都二十多了,您没教过他这个道理吗?”高斌声音里都透着疲惫,“爸,别折腾了,不动用权利,许是看在咱们大公无私的份儿上,上面肯相信小武什么都不知道。但您要是四处乱求,想以权压人,那您觉得,上面会怎么想咱们?会觉得小武什么都不知道吗?”

高明的肩膀迅速地塌下来,良久他才道:“知道了。”说着也不等高斌回答,啪嗒一声挂上电话。

宋福这才放声大哭:“他爸,你说大斌怎么这么心狠,那是他弟弟啊!”

“别胡说!”高明抹了把脸,沉声道,“大斌说的对,这事儿不能扑腾,越扑腾,小武判的越重。你消停点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去沈家,咱俩就离婚!”

“你!”宋福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道,“你要跟我离婚?!我都是为了谁!你个丧良心的,这么多年,我是伺候老的伺候小的,过过一天好日子没?好不容易小武结婚了,如今孙子都有了,竟然让小武去坐牢。你们爷俩怎么这么心狠!你不去找沈老,我去还不行吗?你竟然要跟我离婚,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宋福一声声嚷着,楼上的苗祈儿轻轻拍打着儿子,心里却在思考以后的事儿。高武坐牢了,按说她该离婚的,可是离婚后她去哪儿呢?季长善那个人,靠不住,死活不肯娶她,季家肯定去不成。家里都知道她嫁到了大院,要是再回苗家去,还不够丢人的。

那就只能继续留在高家了。至少,在高家,她有自己的房间,儿子还能有奶粉喝。苗祈儿翘起一边嘴角,在高武遇难的时候不离不弃,这个情谊,看那个老虔婆以后还敢不敢磋磨她!一个坐过牢的,她不离婚,高家都要烧高香了。以后在高家,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可是很划算的买卖。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好在七四年的结尾是喜庆的,关百钺被评为江省优秀青年,元旦后可以去京城、沪市参观当地先进的工厂,学习最新的管理经验。

鲁帆手术成功,宋柔没什么事儿,知道鲁帆腿瘸了以后表现的十分坚强,她是这么跟关百钺和章清云说的:“没事儿,只要命还在,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听得几人都心酸。丈夫在运动开始的时候自杀了,留下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既要照顾孩子,还要面对无休止仿佛看不到头的批评教育。好不容易找到关系,将儿子摘了出来,谁知道好好的儿子,瘸了。

关百钺想了想,道:“宋老师,要不然这样,我去找韩场长,让鲁帆调到咱们奶粉厂,跟着您学技术,到时候做个技术工人。”鲁帆如今的情况,保卫科肯定呆不下去了,只能往技术的路子上走。

七四年就这么结束了,在鲁帆调入奶粉厂,跟着亲妈宋柔学习化工知识中结束了。

七五年一开年就迎来喜讯,章清云被评为国家一级舞蹈演员,享受额外的津贴。团里的人纷纷恭喜章清云,向党更是高兴,亲自去国营饭店买了卤猪蹄回来给章清云加菜。只有孙巧云臭着脸,跟谁欠了她钱似的。

等午休快结束时,苗盼儿才低声,带着几分戏谑地说:“她也申请了,没申请上。也不看看她有几分几两,以为嫁个领导就了不起啊。”

很有几分不屑,章清云知道,苗盼儿也申请了,同样没申请上,不过她在乎的不是这个,是当时那个申请名额,差点儿被孙巧云搅合黄了。

一个团最多只有三个申请名额,章清云、苗盼儿算是两个,本来第三个该是姚燕妮的,谁让她去读大学了,这半年都没上台。团里的人有意见,团长和教练也没坚持。第三个给孙巧云,大家暗地里叽叽歪歪,到底没人明确反对。

谁知道孙巧云竟然拿苗盼儿说事儿,说她跳主舞才几年,根本没资格申请云云,想要重新立威呢。

苗盼儿可不是吃素的,当即反驳回去:“不论如何,我是跳过主舞的。照你的说法,最没有资格申请的反而是你,谁让你连主舞都没跳过呢!”当即给孙巧云说了个没脸。

想起当时的事儿,苗盼儿就来气。章清云安慰道:“好了,你早晚比她早得到这个称呼,别跟她计较,在跳舞上,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你的。”

“那是。”苗盼儿昂起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训练室,重新开始训练。

下班时,关百钺又来接章清云下班,年后他就要收拾东西,去京城和沪市的大工厂参观了,以如今的交通状况,一走可就是一两个月。这几日格外珍惜和章清云在一起的时间,两人准备去国营饭店吃饭。当然,还要带着个拖油瓶,快四岁的师安小朋友。

事有凑巧,刚进国营饭店的门,就遇见洪安娜和沈爱军两口子,当然还有沈福小朋友。因着两家熟,师安和沈福关系当然也好,刚见面就叽叽喳喳抱作一团。

沈福说话极其热情:“安安妹妹,你也来吃饭啊。”

洪安娜好笑地拍儿子的头:“安安比你大,叫姐姐。”

沈福皮实得很,才不管他妈怎么说,他道理可多着呢:“安安是女生,女生就要做男生的妹妹,是不是,安安?”

师安哪里知道这个,她懵懂地点头:“嗯,小福,你吃什么好吃的了?”什么姐姐妹妹,小丫头眼里只有吃的。

“酱排骨,今儿的酱排骨好吃。”沈福拉着师安去桌子旁边,小大人儿一样照顾师安坐下,还给夹排骨,“安安妹妹你尝尝,我都吃三块了,可香了。”

看得章清云直笑,夸奖道:“安娜姐,您家小福可真是个绅士,以后喜欢他的女孩子肯定不少,您挑儿媳妇都得挑花眼。”

“整天憨吃憨玩的,绅士什么啊,调皮着呢。”洪安娜笑得开心,指着旁边的椅子道,“百钺,愣着干什么,搬椅子,凑一桌吃呀,你还想分开吃不成?”

关百钺耸耸肩,打趣道:“安娜姐,我还想让安安跟你吃,我和清云单独吃一顿呢。”

洪安娜笑着点点关百钺:“少来,不是要去京城和沪市吗?我可有东西要拜托你捎带呢,快点儿。”

沈爱军跟着起身,给关百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儿,伸手捞过旁边的一把椅子,送到章清云旁边。

等都入座后,沈爱军道:“百钺,清云,你们和古美关系怎么样?我有点儿事儿想请她帮忙。”

关百钺:“哥,什么事儿?我和吴军那小子交情还行,古美是和清云投脾气,要是事儿不大,我们去跟古美说。”

沈爱军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农场不是研究出新的大豆种子了吗?老家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来人说想买新的种子种大豆。古美不是分到农业局那边了?这事儿她应该能说得上话。”

这事儿啊,关百钺直接道:“哥,不用找古美。奶粉厂和农场挨着,我也认识韩场长,明儿我过去找韩场长问问,估计没问题。不过新的种子还没大面积种植过,大队那边真的想清楚了?虽然试验过,风险还是在的。”

沈爱军点点头:“去年小规模遭灾了,日子过得艰难。听说能高产,说什么都想试试。而且这新种子推广的事儿,肯定有专家过去指导,大队那边打的就是专家的主意,想着多跟专家学学种地的技术,能学着种点儿其他的也成啊。”

看来什么时候都有明白人,关百钺拍胸脯:“行,这事儿我明儿就去办,晚上给你答复。”

四人俩孩子,在国营饭店吃完饭,没多呆就回去了。

腊八时,因着高武的事儿,去高家送粥很有几分尴尬,好在高明还有理智,没迁怒关百钺,两家子说了几句诸如“什么时候要孩子”,“小鹏会说话了没”,“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家康、秀英回来,可得第一时间跟我们说”之类的客套话,也就分开了。

以后,和高家,估计也就是年节走动的关系了。

过年还是在章家过的,关父关母来信说明年就能回家,关百钺想起关盈钺说的话,所幸再带着清云在章家过年。幸亏清云回来了,清远在部队,过年不能回来,要是清云再不回,章砚臻和陈静两口子孤孤单单的过年,还挺不忍心的。

大杂院还是老样子,袁家三个儿子都娶妻了,吵吵嚷嚷的,一天天净是袁家的热闹。苗家呢,因为二女婿高武被抓进去了,今年过年倒是安生了,没再四处翘尾巴撩骚。司家还是母子俩人,好在有亲家章老大一家帮衬,在大杂院没人敢欺负。

关盈钺和师援军今年终于能去农场看罗霞了。去年本来就想去的,可是康康太小,还不到一周岁,来回颠簸怕出个什么事儿。好在如今康康也一岁多了,安安快四岁,都能带过去给罗霞瞧瞧。

走之前,关百钺还偷偷拉着师援军说了几句话,师援军脸色明显激动得很,走的时候格外兴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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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解救人质行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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