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否成为我们盟友前的最后一个考验。”他在那边摇着手臂，冲齐舟打着友善的招呼之后，小跑着来到他跟前。
齐舟勉强维持着五官上的平静，“所以呢？”
“我们需要一点你的协助。”
“你觉得我能帮到你什么。”
唐安说：“你能做到的事儿太多了。”
齐舟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笑，“比如？”
“比如。”唐安用他那张俊俏的脸蛋说出了无比可耻不要脸的话：“我们需要你从你宁如晦那里套出他拥有的序列号，当然，也不需要太详细。”
他贴心地补充着：“至少要知道大概的能力范围和发动条件。”
“还有吗？”
唐安思索了下，回道：“暂时就这么多。”
齐舟好脾气好礼貌好微笑地说：“你怎么不说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阳呢？”
唐安还真犹豫了下，说：“暂时不需要这些。”
齐舟皮笑肉不笑着，“你还真把我当神仙了？”
唐安由衷道：“你的能力确实让人赞叹。”
“闭嘴吧你。夏九。”他咬牙切齿着，换了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捏，“这跟我们当时约定的不一样。”
见他吃瘪，夏九比谁都笑得开心，甚至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在那里捂着肚子拍大腿，“哎哟哈哈哈哈，你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管事儿的，来，跟我们大哥说。”
他把唐安推到自己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躲在背后，难得有了反击齐舟的机会，“唐安，你跟他说话。多说点，他就喜欢听你说话。”
唐安有些无奈地叹气，“少主……”
夏九幼稚地做起了鬼脸，把平常受的气全都发泄了出来，不加掩饰。
齐舟呵呵一声，恶毒道：“小心点，你那核桃仁般大小的脑子就要摇出来了。”
“嗯嗯，对对。”他拍了下唐安的肩膀，“快跟他说说，咱们下面的计划。”
唐安虽然很无奈，却还是依言，说：“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我们都很相信你，诚然，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办到。”
齐舟斩钉截铁：“我办不到。”
唐安摇头，坚定的仿佛看到了剧本的最终章，对未来将会出现的结局了如指掌，“不，你可以。”
“齐舟。”他说：“你可以。”
“就像你远在千里之外的基地朋友那样信任你一般，我们对你也是这样的无条件。”他把威胁的话得仿佛一种嘉奖，一种坦剥的真诚，让齐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被碎刘海遮掩的双眼变得冷冽，幽深而黑暗地盯着他。
好几秒过后，他问：“你什么意思。”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还听不懂吗？齐舟，你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到哪儿去了。”夏九含着笑意发讽刺话语比针还要锐利，“这当然是**裸威胁啊。”
“意思就是如果不听我们的。”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故意把声音放低，阴恻恻地说：“就把你那个刚觉醒了天赋序列的朋友杀了。”
“你也许觉得这不可能，那可是天赋序列者，那样珍惜的存在，怎么可能是说杀就杀的了。”
夏九说：“但序列的存在千奇百怪，有能够隔空杀人的，也有让人长命百岁的，他只是一个刚刚觉醒的天赋序列者，你觉得要杀掉他，能有多少难度？”
“……”齐舟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你们无耻。”
不知这句话戳动了他哪根神经，夏九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翅膀一样在唐安肩头煽动着，激动道：“唐安你看！我就说他跟我们不一样吧，他居然还这么天真，真以为我我们是什么好人！”
“我的天哪！齐舟，你那么聪明一个人，精明冷血的经常让我怀疑是这里的原住民，结果。”他捧腹大笑起来，“结果居然还这么天真！”
他的反应越是激烈，齐舟的情绪反而越来越稳定，脸上的表情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到没有。
他冷漠地看着夏九，仿佛在看一台劣质无聊的舞台表演，而实际上，齐舟也确实冷静了下来。
“就算我依照你们说得执行，你们凭什么会觉得自己能在这里解决掉宁如晦。”齐舟的视线转移，从夏九脸上略过，划过唐安、唐心，以及远处靠在洞穴口上的十一。
“三个进化觉醒者，一个天赋序列者，这就是你们的自信？”
他嗤笑一声，“宁如晦一记毒药弹就能把你们全部送走。”
唐安点头：“他射向我的那一枪确实下了毒手，不是普通毒药。”
“但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唐安展开双臂，转了一圈，向齐舟展示了自己现在如何完完全全、健健康康。
“这不是什么致命的攻击。”
“好。”齐舟点头，“我暂且相信你们的能力，可以去配合你们骗出他的天赋序列号。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还讲上条件了，齐舟，你要不要看一下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唐安抬手，压下了夏九的话，点头：“你说，如果合理，我可以考虑。”
“我不相信你们的能力，也不认可你们的自信。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场必然会失败的刺杀行动，我要和你们终止合作，在完成你交给我的最后一项任务——即套出宁如晦的序列号之后。”
“在那之后，你们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这件事绝对不能牵连到我。”他指向夏九，“你是潜伏在潜江基地里数十年的卧底，生时是，死后也是。这辈子都是那个唯一的卧底。”
夏九被他指得有些难看，冷笑着说：“你还真无情。”
“我跟叛徒没什么好说的。”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齐舟懒得看他，与唐安对视着，“至少比起你，我还是个好人。”
“可以。”唐安的话中止了两人之间将要燃起的硝烟，“但我也有条件。”
“你说。”
“合作必须要在在我们杀死宁如晦之后生效，一旦任务失败，你就会被判定为背叛了我们，届时无论是你，还是张明焰，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可以。”齐舟回答得干脆，没有多少犹豫，就像是认定了这件事不可能会发生一样，他表现的非常不想和唐安一行人扯上关系，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宝石给我，然后让你的风带路，我现在就去找宁如晦。”
唐安点头，将石头摘了下来，放到他的手心，礼貌地让出一条路，“请。”
齐舟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快步离开了这里，看他们的眼神犹如瘟神一样，步履生风。
在他离开很久之后，夏九问：“就这样放他走？”
唐安愣了下，说：“这里不太方便动手吧。”
夏九：“。。”
唐心听不下去了，“他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让他向阿特洛波斯发誓。”
唐安有些错愕：“…我没想那么多。”
几人扶额，最后还是十一道：“我去把他抓回来？”
“那倒也不用。”沉吟片刻后，唐安道：“他不会背叛我们的。”
其他的唐安或许无法肯定，但唯独这件事，他可以用这种绝对的语气回答。
“不过。”他顿了顿，说：“不过我还是有些意外，他会那么在意那个天赋序列者。”
“他们是发小。”夏九解释，“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不然齐舟也不会这么在乎。宁如晦居然准备对他动手，真是走了一步错棋。”
“所以我才会这么肯定，他不会背叛我们。”唐安说：“不在这里杀掉宁如晦，以后就绝对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齐舟那么聪明一个人，不会想不明白。如果不配合我们，等回到基地，他就又变回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的天赋序列被吞噬，死在他的面前。”
“他只能选择我们，哪怕风险再大，也只能跟着我们一起下注。”
那样把算计刻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词语中的人，竟会被这样磋磨，顺从。这实在让夏九感慨，“果然，聪明人的软肋拿捏起来时，总比普通人反应更加有趣精彩。”
“夏九，有件事儿我还很好奇。”
是唐心，她问：“齐舟是怎么知道宁如晦序列号的？你跟他说得？”
“在向他发出合作邀请的时候，为了换取信任，我向他说起过这件事。但他那时的反应明显是早就知道了，甚至还清楚程明江的序列是什么。”
夏九缓缓蹙眉，“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的，他的心眼显然比我们以为的还要多。”
“怪不得他会选择用举报的方式扳倒宁如晦。”唐心转了转垂在胸前的长发，“从目前的情况看，这确实是最稳妥安全，也最不会让他、让张明焰陷入危险的方法。”
夏九显然并不认同这个谋略：“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上哪儿能找出证据？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何况宁如晦也不是蠢得，真要能这么轻易让人抓到把柄，我们还至于隐忍这么多年不行动。”
唐心耸耸肩，“我倒是比较好奇他会产生这个想法的逻辑是什么。”
“还是太天真了呗。”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还记得他刚才骂我们无耻时的表情不？哎哟！我还是头一回见他那样，实在太有意思了！”
唐心有些无语，“早就想说了，这几天一直听你在耳边喊齐舟前齐舟后的，夏九，你不是爱上他了。”
夏九直接蹦了起来，一张脸气的通红，“唐心！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唐心灵活地跳到唐安身后，露出一般脑袋，狡黠地仿佛一个小狐狸，“怎么？被我说中啊？完了完了，你们夏家要绝后了，等回去你爸和你哥抽你吧！”
“我先抽死你！！”
唐安像是一直被拽得东倒西歪的老母鸡，头晕眼花地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
唐心跟夏九完全不听，打闹得更加厉害。最终还是十一开口，说：“队长，孟叔发消息来了。”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一个在他前面，一个在他后面，齐齐看向了十一。唐安问：“他说什么？”
十一道：“他说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我们的好消息了。”
……
齐舟把以上所有对话全部复述给了宁如晦，在对方饶有趣味地表情里，他不能再坦白地说：“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我这会正在计划对你动手，要我骗去你的序列信息，发动条件。”
他把那颗璀璨明亮地绿宝石递过去，“他亲口承认这颗宝石是仿制的，底部没有刻印那圈特殊的信息编码。”
宁如晦接过，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下将宝石举起，仔细端详。折射出的彩虹光映射在他右脸上，他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自己有信心解决你。”齐舟道：“他也知道你最后射过去的弹药藏有剧毒，但他完好无整，看起来甚至比刚下潜江的状态还好。”
“夏九呢？”
“就在他身边。”齐舟想起他们只见的称谓，道：“唐安叫他少主。”
“果然是云上城的人啊。”宁如晦感慨着，随手将那颗绿宝石扔到了一边，锥形的石头在地上滚了圈，发出叮叮的声音，在石隙中旋转。
“改不了喜欢仿造这些廉价垃圾货的毛病。”
齐舟不置可否，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宁如晦敲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摊开双手，笑着说：“还没想好。”
齐舟双手环胸，俨然不信。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无奈地叹气，“不会真信了我的话，以为我要对你们下手吧。”
“那都是吓唬你们的。”
宁如晦似笑非笑着，微微眯起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得道成精的老狐狸，奸诈油滑，“你居然会告诉我这些，怎么不继续和他们联手了？”
“我从来没想和他们联手。”齐舟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我说过，我会为基地奉献一切，唯您马首是瞻。和他们的所有交流都只是我计划内的一部分，我不会离开基地，更不会背叛基地。”
他这话认真的几乎能把自己都骗过去，“我向克洛列起誓，绝无二心。”
“看看，我也没说怀疑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宁如晦笑笑，干燥温和的手掌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下，“齐舟，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你可是我最忠诚的下属，最信任的伙伴。”他缓慢说着，声音缱绻，满腹柔情，好似正在研读一份热烈真挚的情书，比流淌着的海水更要温柔：“来，告诉我。”
“他们都许诺了你什么。”
“告诉了你什么？”
齐舟挥掉他的手，没有后退，让两人的距离仍然停留在这样一个过于亲近的距离，笑着用玩笑话打趣，“首领，您可不能对不起程明江。”
宁如晦被他逗笑了，“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我以前见过的同性情侣不少，这不算什么稀奇事。”
宁如晦调侃起来：“你也是？”
“辜负您的期待了。”齐舟诚实地说：“我喜欢高挑飒沓的长发女性。”
“好吧。”宁如晦摇摇头，“可惜，基地里没有适配的女性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这世界上单了一辈子的人成千上万，数不胜数，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您就别瞎操心了。”
宁如晦笑笑：“你跟他们怎么会一样。”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齐舟连忙摆手，挡在自己和宁如晦中间，“得了首领，别把收买的话说得像是表白，我实在承受不住。”
“你怎么会觉得这是收买呢？你抓到了基地的卧底，帮我阻止他们的计划，你是大功臣，理当得到丰厚的奖励。”宁如晦说：“怎么会觉得是收买呢？”
不给齐舟回答的时间，他向后退了两步，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我们来聊会儿天吧。”
齐舟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非常有礼貌地说：“您说。”
“你说，是夏九找上你谈合作的？”
“是。”齐舟答应下来，说：“在剩下的三个人里面，明显只有说服我，才能让他们得到有用的帮助吧？”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实力。”
他适时地谦虚起来，“一般吧，体能上的短板总要靠其他其他地方弥补。”
“我也只是......”齐舟停顿两秒，说：“比其他人稍微聪明一点点而已。”
“你太谦虚了。”宁如晦说：“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只是比别人聪明一点，那又该是什么样的谋算，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聪慧。”
“这么说，你应该很好奇夏九都跟我说了什么吧。”
宁如晦食指微蜷，抵住下巴，“有点。”
装，你就装。
心里恐怕急得要死吧，就怕夏九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损坏他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挑破一切。
真可惜。
齐舟笑得有些神秘，“夏九跟我说了不少，关于基地、星海连天、神十字山，还有你——”
他故意停顿两秒，笑吟吟地说：“和程明江。”
宁如晦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
“是啊。”齐舟煞有其事地点头，“说了你们不少坏话呢。”
“比如？”
齐舟摸摸下巴：“这有点不太方便说。不然我们不也成了背后嚼舌根的那种人？我可不想那样。”
在他即将变脸前，齐舟又说：“不过我可以跟你大概讲讲他都说了什么，这应该不算背后说人坏话。”
宁如晦的眉心舒开了，“说说。”
齐舟刚准备开始，又想到什么，跟他确定着：“确定是你让我说得啊。”
“嗯，说吧。”
齐舟这才彻底安心，在他一眨不眨得注视下，长长吸了口气准备。
“他啊，他说。”他冲宁如晦招招手，对方微微低头，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唇边。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两人之间，齐舟差点没忍住笑，用气音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
在齐舟差点要笑出声的下一秒，宁如晦站了回去，用一副皮笑肉不笑地样子盯着他，莫名有些毛骨悚然地说：“然后呢？”
“然后啊。”齐舟继续道：“还说程明江就是你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看着挺安静，但大家都知道，不会乱叫的狗咬起来人来才更加凶狠。”
齐舟自顾自地走了起来，在宁如晦身边缓慢地绕着圈，“他还说，让我千万小心你。”
“哦？因为什么？”
齐舟低笑，脚步声在两人之间回荡着，时近时远。他忽然来到宁如晦身后，从他的右肩处探上头，语气森然然的，带着洞穴内潮湿阴冷地气息，“因为你藏了很多秘密。”
“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沉默下来，齐舟也没再看他，他能感受到那股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齐舟重新在他身边绕走起来，“我说人活在世，谁还没有几个秘密了。他说这不一样，你的秘密跟我们所有人的都不一样。”
“我说怎么，秘密还分三六九等吗。他就摇头，说有些人的秘密是生的秘密，有些人的秘密……”
他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是死的秘密。”
“我再问他，他就不说了，让我自己猜。我的老天爷啊，这世界上的秘密那么多，要我猜，那得从猴年马月猜到马月猴年啊。”
“要不，您给个提示？实话说，我还挺好奇的。他当时那个表情，啧啧。”齐舟摇着头，似乎意有所指，“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什么大事。”
“这么好奇？怎么不亲自问问他。”
“我倒是问过了，可惜呢，他没有先把这一切坦白告诉我的意思。您也知道，我是一个比较绅士的男人，强迫别人回答不愿意说出的答案，可不是我的兴趣爱好。”
“实话说，首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仔细回想一下，看看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这才被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齐舟好心地提醒着他，“他可是卧底，要是被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未来可是会给自己招惹出无限麻烦的。”
“他还有跟你说其他的吗？”宁如晦换了问题，“比如，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当然。有我在，一切都给你问得明明白白，实话说，我打赌你绝对猜不到那个人是谁。”
齐舟忽然来了兴趣，向他提议起来，“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数到321，一起把心里猜测的人选说出来，如何？”
宁如晦欣然答应下来，于是齐舟开始倒数，“3——”
“2——”
“1——”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齐舟按照约定，说出了那个名字，“程明江。”
宁如晦却连装都不想装了，不仅连嘴唇都没有张开，表情也在一瞬间里变得狰狞、扭曲，在齐舟眨动双眼的一秒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
“首领，你犯规了。”
宁如晦没有回答，反而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可能是他。”
“这种低劣的挑拨离间在我十八岁时就不流行了，看来夏九还是活在过去，连这样劣质的把戏都有好意思端上来。”
齐舟装作讶异地说：“您二人的感情很好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好吧，信不信在您。”
气氛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在说话了。
“带路。”
忽然的一声有些猝不及防，齐舟还在思考，回了句：“什么？”
“带路。”宁如晦又重复了一遍，“我倒想看看，他些话的依据来源是什么。”
“还有，你不是问我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吗？”
齐舟点头：“是什么。”
宁如晦被他逗笑出来，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让笑容有些森然，“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杀无赦了。”
“反叛卧底者，杀无赦。”
“云上城间人，也都杀无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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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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