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刘大壮家热闹非凡。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里。微风悄然拂过,院子里那片种的菜园子泛起了层层绿波。
媒婆带着小姑娘田小花和她的母亲从小山村一路来到镇子上,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
母女俩拘谨地坐在院子里略显陈旧的石凳上,刘大壮满脸笑容,热情地端来茶水。
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短褂,短褂虽有些磨损却干净整洁,高大壮实的身躯给人一种沉稳踏实的感觉。
刘大壮笑着说:“大娘、小花妹子,走了这么远的路,快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吧。”说着,把茶杯递到她们面前。
田小花的母亲赶忙起身接过,连声道谢:“多谢,多谢小伙子,真是太客气了。”
田小花则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田小花的母亲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且打着几块补丁的蓝色布裙,她抬眼看到又壮又高的年轻男子刘大壮,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满意也有担忧。
能在镇子上开一家铺面着实不易,且听媒婆所言,一日能挣百来文,这对他们家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财富,且每月也有好几两银子的收入。闺女跟着他肯定不缺吃穿,饿不着肚子。
一旁站着的王婶子,身着一件褐色的衣衫,虽不华丽却也没有补丁,满脸和善。她见眼前小姑娘的母亲看着也像个极为和善的人,不禁考量着,这门亲事确实很好。
王婶子笑着对田小花的母亲说:“田妹子,你看咱这镇子虽说不大,但也热闹,大壮这孩子在这儿有个铺面,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嘞。”
田小花的母亲忙点头应道:“是呢,王婶子,看得出来,大壮这孩子看着就是个踏实能干的,俺们家小花能遇上这样的人家,也是福气嘞。”
而坐在一旁的田小花则有些腼腆、害怕。她身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裙,那衣裙已有些褪色且有几处补丁,显得清新中带着几分寒酸。
她看着眼前又壮又高的青年男子刘大壮,心中担忧不已。她今年刚满十五岁,不想这么早嫁人,想陪在爹娘身边。她上面有一个姐姐,前年刚嫁出去,可那家人对姐姐并不好,时常苛责。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这才把她推出来。她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中满是纠结。
刘大壮注意到田小花的不安,挠挠头,轻声问道:“小花妹子,你是不是不习惯这儿呀?别害怕,有啥话都可以说嘞。”
田小花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没……没啥不习惯的。”
一方面,她对未来充满了害怕,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另一方面,她又明白家里的困境,若自己能嫁过来,至少能吃饱饭,还能为爹娘减轻压力。可她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若爹娘同意,她也只能来到这家。
而站在对面的刘大壮,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身上。他只觉得这小姑娘看上去年纪好小。
听媒婆说,这姑娘与月颜妹妹一般大小,可眼中却没有月颜妹妹的灵动活泼,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陌生环境满满的恐惧和害怕。那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让他心生怜悯。
刘大壮不禁反思,难道是自己的样子有点吓人?他又对田小花说:“小花妹子,你别担心,我这人没啥坏心眼儿,就是想着能找个能一起过日子的人,要是你能来我家,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一旁的王婶子看到小姑娘如此瘦弱的身子骨,也不禁有些担心,这孩子太过瘦小了,以后可怎么操持家务呢?但又想到这姑娘若能嫁给大壮,好好养着,或许也能养得白白胖胖。
王婶子对田小花的母亲说:“田妹子,你看小花这孩子身子骨有点弱嘞,不过没关系,到了咱家,好吃好喝供着,肯定能养壮实咯。”
田小花的母亲感激地说:“那就多谢王婶子和大壮了,俺家小花从小就没享过啥福,要是能来这儿,那真是她的造化嘞。”
刘大壮的母亲笑着对田小花的母亲说道:“瞧这闺女,生得真是水灵,虽看着瘦弱了些,不过养养就好了。我家大壮这孩子,为人老实本分,有个铺面,也能让闺女过上安稳日子。”
田小花的母亲赶忙回应:“是呢,看着这家里头也殷实。只是我这闺女年纪小,怕不懂事,以后还得您多担待。”
刘大壮的母亲摆摆手说:“不打紧,慢慢教就是了。咱也是盼着孩子们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话语中满是对这门亲事的期许和考量。
刘大壮心中也有些纠结,这样一个胆小瘦弱的小姑娘,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娘子,与自己共度一生吗?然而,看着小姑娘那可怜的模样,他心中又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这边两位妇人聊得热火朝天,眼巴巴的模样仿佛就要成为一家人。
一旁的媒婆见状,轻声对呆坐一旁的田小花说:“姑娘,我可没坑你。这家小伙子真的很好。你瞧瞧外面那些人,难道你想嫁给村里那些泥腿子?人家这小伙子长得精神,又有正经营生,不像乡下那帮泥娃子的,连份正经营生都没有,整天耗在地里,赚不来几个钱。你呀,是享福的命。”
田小花听媒婆这么说,只觉得脸臊得慌,小声嘀咕道:“我……我也没想那么多。”
刘大壮却说:“我不过是学了我娘一份手艺,也多亏我娘把我一个人带大,她也不容易。不求你别的,你只要到时来我家,对我娘好点,帮着我娘干点活,我必定不会亏待你。”
田小花看着眼前壮实的男子,只能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了句:“好。”
当然,一番交谈过后,众人各自有了盘算。最后,王婶开口询问儿子:“儿子,你觉得这小姑娘怎么样呀?”
刘大壮微微点头,应道:“挺好的。”
田小花的母亲见对方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后续表态,心中一时有些拿不准。
媒婆见状,赶忙说道:“哎呀,这说亲一事嘛,讲究你来我望。田婶子,你觉得如何呀?”
田婶子笑着回道:“哎呀,这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呀!我们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知您这边……”
王婶不想这么快做决定,还想让儿子多相看几个,便说道:“哎呀,我们这边啊……”说着,王婶看向媒婆。
媒婆会意,接口道:“哎,这不才第一次见面嘛,也不能逼着人家马上定下来。你家闺女到底勤不勤快,人家心里也没底呀。这小姑娘年纪还小,容人家回家考虑考虑。过两天,我再把消息给你带过去。”
田婶子一听,心中虽也没底,但也只好点头答应:“好嘞,那要是您这边同意,俺过两天再带孩子过来。”
随后,他们又聊了几句,便将人送到了铺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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