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寒握拳轻咳一声,压下极力想要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道:“走吧,咱们进屋吧。”
顾卿玄轻轻的嗯了一声,弄的谢以寒有些不好意思就先进了屋子。
顾卿玄跟在谢以寒后面,看着谢以寒清瘦的背影眸色渐深。
房间只有一张床,那是不是说两个人可以睡一张床呢?
谢以寒心中暗暗得意,看着顾卿玄的身材,从头打量到脚,又默默叹了口气。
顾卿玄年纪倒底还是小了些,今年翻过年好像才十七?
就算他在喜欢顾卿玄也下不去手啊,总有一种他在老牛吃能草的感觉。
不过顾卿玄倒不想谢以寒想的这般多,他自觉的的翻了一下柜子里,找出了多余的被子,打起了地铺。
“你睡地上?”
谢以寒看向已经打算躺下地上的顾卿玄,内心的小人暗搓搓咬起小手绢,极度不甘心。
“是。”
顾卿玄藏在被子下的手指暗暗攥紧被角,他垂着眉眼道:“师尊睡床就好。”
“上来吧,地上太潮湿了,睡着对身体不好,况且这床也大,睡着并不挤。”
谢以寒这话说着怎么看都是为了顾卿玄考虑,实则心里的小人早就“饥渴难耐”地对着顾卿玄招手。
“这…”
顾卿玄犹豫不决,落在谢以寒眼里就成了不喜欢他的表现。
不过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就行,架不住谢以寒利用师尊的“特权”再三要求。
最终,谢以寒睡在了床上,旁边躺着畏手畏脚的顾卿玄。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谢以寒心里激动了好久,微微侧头他就可以看见顾卿玄的侧颜。
高挺的鼻梁骨,仿佛精雕细琢一般。
睫毛纤长浓密,薄唇红润,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女娲的造人手法。
怎么可以把顾卿玄生的如此好看,每一个地方都长在了他的心尖上。
看了良久,谢以寒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慢慢闭上眼睛。
而原本睡着的顾卿玄却突然睁开眼,看着谢以寒良久,伸出一根手轻轻碰了碰谢以寒的脸颊。
绵软的触感太过陌生,顾卿玄微微一抖缩回了手,换来的是谢以寒的梦呓与慢慢靠近。
夜色渐深,夺魂索命。
第二日清晨,楼下吵吵闹闹的,吹唢呐声,哭丧声,一阵一阵的。
谢以寒微微皱眉,迷茫的睁开眼睛,身边早就没了顾卿玄的人影,伸手一模,被窝已经不大热了,说明顾卿玄已经起来很久了。
谢以寒起身穿好衣服下了楼,看见乌意和顾卿玄正在等他吃早饭。
“你啊,还能起得来,睡得怎么死,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乌意调侃道。
“外面怎么回事?”
谢以寒刚说完,店小二从外面唉声叹气进来了,嘴里念叨着:“又死一个,又死一个,当真是造孽啊!”
掌柜的觉得晦气呵斥道:“快别说了,赶紧干活去!”
店小二这才搭着毛巾去后院烧水,坐着桌旁的三人面面相觑。
这座城整的有古怪…
“去看看?”
乌意挑眉看向谢以寒,询问他要不要去查一查,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城里有什么妖气或者邪祟之气。
“事有蹊跷,万事小心为妙。”
谢以寒提醒道。
城里面即便是白天人也很少,出来摆摊做生意的小商贩也是寥寥无几。
而且城里面有好多空房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三人不解,走着忽然走到一座府邸上面写着李府,亦是空的。
三人驻足与李府前,从外看这座府邸的主人曾经肯定很有钱,因为什么原因突然中落了。
更奇怪的是,三人只是站在李府门前,就感觉里面阴气森森。
“这里面有古怪。”
谢以寒皱了皱眉,想要进去,却被乌意和顾卿玄拦住。
“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你就敢贸然进去?何况你现在身体不济,还是再看看为妙。”
谢以寒见状只好作罢,他道:“再去别处看看吧。”
三人又走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见个买菜的小贩,结果小贩正准备收拾菜摊子回家。
“诶,大叔,这还没到收摊的时候呢,你怎么就要回家了呀。”
乌意拽住收摊的大叔问道。
大叔叹了口气道:“你们是外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的情况,还是别在这外面晃了,快些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慌张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
“你们呀就别问他了,他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你们讲这些事情。”
墙角传来声音,三人寻声看去,是个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
乞丐大半的脸被头发遮住了,看不清模样,漏出来的半边脸却是相当秀气。
“敢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以寒询问道,只见乞丐坐在墙角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
“知道是知道,不过…”
乞丐话说一半,伸出手搓了搓,似乎是想要好处。
乌意从怀里掏出一块灵石丢了过去,乞丐笑嘻嘻的伸手接住,才清清嗓子道“说来话长了,我你们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一座李府,那曾经可是我们这城里最有钱的人家。”
“只可惜在富裕也抵不过败家子孙祸害,李老爷一生行善,却养了败家儿子,吃喝嫖赌,调戏良家妇女,作恶多端,活活气死了李老爷。“
“可是,这与城中人不敢出门有什么关系?”
谢以寒不解。
乞丐白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多嘴,听他说完。
乞丐继续道:“一日他在市井看见一女子,心生喜欢,欲带回家做妾。”
“只是那女子宁死不从,只因她已嫁为人妇,腹中孩子已有两月。”
“李家公子见她不从,命人暴打了她一顿,没成想那女子当场小产,可怜那女子只不过出来买菜,却遭此无妄之灾。”
“后来,她的夫君前来讨个说法却被顾家公子活活打死,尸体丢了江河。”
“女子伤心欲绝去报官,只可惜李家公子与贪官狼狈为奸。又恰逢土地神祭祀,需要女子,就把此女推了出来。”
“女子又被安上妖孽罪名,要烧死给土地神赎罪。她求助城内百姓,证明她并非妖孽,可是无人相信。临死之际,女子诅咒顾家公子和城中百姓,她会回来勾魂索命,杀光城中人。”
“所以大家不敢出门是因为那女子会前来索命?”
顾卿玄皱眉,若是这女子怨恨极深,化为厉鬼,夜晚前来杀人也是无话可说。
可是厉鬼畏惧阳光,怎么可能白天杀人夺命,分明是不合理的呀。
乌意也觉得奇怪,目光看向乞丐,他总觉得这乞丐陈述的这个故事…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谢以寒问道,既然其他人怕唯独乞丐不怕?
乞丐不怕死吗?
乞丐听完谢以寒的话,嬉皮笑脸道:“怕什么,烂命一条罢了,她若想要便来拿。”
乞丐是个不怕死的,说完故事便拿着灵石,唱着小曲要去喝酒。
三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个眼神,都察觉到了乞丐有问题。
不过并未声张,而是故意往前走去。
见三人远去,街角里,原本嬉皮笑脸的乞丐躲在暗处目光阴沉观察着三人,他看向乌意给的灵石,轻轻用力,便把捏碎灵石捏碎了,只剩下一地的齑粉。
而原本跟着离开的顾卿玄,却突然又折回来了,看到了地上的灵石齑粉,捻起齑粉,搓了搓,陷入了沉思。
晚间,回到客栈的顾卿玄乌意谢以寒三人围在桌边,顾卿玄把白日里的齑粉拿了出来,给他们二人看。
能把灵石捏碎的怎么又会是普通人呢?
那么他说的故事又有多少真实可信?
“城中的事会不会和乞丐有关系?”
谢以寒提出自己的想法,顾卿玄乌意亦是和谢以寒想到一块去了。
“对了,我今日看到死去的人的模样,仿佛是被抽干了精气,形如枯槁,两眼翻白,皮肤更是干瘪。”
今日有人从他身边抬尸,无意间尸体翻滚出来被顾卿玄看到了。
这样的死法太过诡异。
三人讨论了许久,夜渐深,都各自回去休息。谢以寒一扫疲劳,开开心心的和顾卿玄回房休息。
黑夜里似乎有什么猛兽在蛰伏,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扑倒撕碎。
男人恐惧的看着墙上的黑影,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打碎了黎明的宁静。
“这日子天天提心吊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掌柜的撑着下巴,唉声叹气,算盘拨的咔咔响。
三人相看一眼,乌意推开凳子走了过去,悄声问道:“可是又死人了?能否问问这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掌柜的也是绝望,叹气一声道:“害,告诉您吧,咱们这城里每三天便要死四个人,无论白天晚上,死的人都是被吸干精元。有人说是城里出了厉鬼,请了道士也没用,那道士死的更惨。也不知道那天死的就是自己咯。”
掌柜的感叹到,叹着气走向后院。
乌意回到桌边,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起一个古法修炼方式,需要靠采集他人精元来续命修行,和这城中的情况有些相似。我怀疑有人修炼此法。”
“可是此法不是有违天理,超脱阴阳调和的吗?”
谢以寒诧异,这种修炼之法最为狠毒,被吸干精元的人更是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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