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怎么能走?没事,我陪你。”
“若我执意让你成为救世主呢?”
“我的名字是弦.蚀离,叫我蚀离就好。”
“此花‘明眸’,赠予你。”
“碧源,洛萤。”
“我叫呦呦怡,这段时间就打扰啦!”
“阿斯坎。”
“利普。”
“于目。”
“义尔戈。”
“那一天,我等来了神明,再被‘他’也抛弃后,我终于等来了神明……”
“无处可去的时候,普渡就是家。”
“你能通过它感应到我存在,不管相隔多远的时空。”
“希望她能看见这座城堡。”
“是我错了,不该一再等待,所以,我要去找她了。”
“瞧,我捡到的菜叶!”
“我不能死,只有我还记得……”
“别走!你走了…就没有人能记得你了,别走、别走!”
“阿焮!”
“应证命运。”
“命理和我说了一句话,应证命运。”
“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呼叫呼叫殆梓熙!”
“我知道你不是她,我只是想让她看见,她付出生命所守护的家园仍旧美好。”
“铭记我的名字,余夜忆·威尔纪柒。”
“哇——!你压死了我的小画画!”
“春天快到了。”
“星流梯,即将临现。”
“我只是做到一个追求者应做的事。”
“姐姐。”
“嗯。”
“人是什么样的?他们奸诈、贪婪、阴险、冷漠、脆弱、悲观、自私、龌龊!难道还不明白吗?”
“他们根本不值得神主奉献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徒劳!”
“这是破将二十四矢…这是星陨之核…这是空语聆……红线能够带我们找到对方。”
“无垠天地,容不下一个我…”
“幕后者为我反相,届时,还请将我们共同杀死。”
“月神印会自动将资金转化当地货币。
“不必再是谁的棋子,不必再承担谁的期待。”
“我好想你。”
“就像寻常夫妻,聊聊家常,说说闲话,你一本正经的追问,我很喜欢。”
“离为你缝制的护身符,这是他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独属殆梓熙和余夜忆.威尔纪柒共同的回忆,只有寥寥数月。”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活着。”
“…你一个人,走了很久吧?”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滚落。
殆梓熙踉踉跄跄向日升的方向走去,步伐缓慢,摇晃的背影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烟云消散。
她的神情异常平静,只有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身上寻不到一丝应有的朝气,泡沫般易碎。
春风和煦,吹过苍白的面颊,她眼中只有荒芜。
脑海中的声音还在回响,却逐渐变得尖利——
“我不会死。”
“裂魂咒,穿透一切时空与因果在其最为孱弱时将之杀死。”
“但你可以,以你的力量将我杀死。”
“我想活着,想和他们一起活着…”
“还请将我们共同击杀。”
“所以……梓熙啊。”
“请一定要连同书中那个你,好好地、热烈地…活下去。”
“你能够…杀死裂魂咒…穿透一切……杀死!”
“预言中,加速文明灭亡的恶魔之子!”
“必须将他杀死!”
“杀了她!”
“…杀了我!”
各色情愫如海潮涌来,将她彻底吞没,一股郁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好似有千千万利刃刺入心脏,剧痛传遍全身,殆梓熙胸口一窒,甜腻血气瞬间从口中喷了出来。
“噗——!”
她再也支撑不住,如残花凋零在地。
水云身的死亡,成了彻底杀死从前那个的殆梓熙最后一把刀。
“殆梓熙?!”
见情况突变,彦亓飞身上前施术治疗,却被黑红威能挡开。
她流着泪,自嘲地笑了:“……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榕尊,你也走吧。”声音压抑苦涩。
他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担忧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如若事与愿违,那些失去的,都会在来日重现。”
“呵呵……未来?”
未来?那些她曾为之奋战的未来,最终都化作眼前的一抹抹血色,刻在记忆深沉,无法消散。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被一次次摧毁。
既然伸出手,抓住的永远是虚无;既然每一次珍视,换来的都是永远诀别;既然前方注定是一片不断夺走她一切的迷雾……
那还要这份对“未来”的期盼何用?
一股极度的暴戾情绪猛地冲散悲痛,绝望反而化作亢奋和癫狂。
如果注定看不到未来……
她猛然起身,周身威能不受控制地翻腾。
那就用这身力量,用这满腔无处安放的痛楚作燃料,烧出一条血路来!烧出一个干干净净、再无什么可以失去的未来!
极端念头几乎席卷殆梓熙的全部意识。
就在这时,天际猝然撕裂一道虚空,天地骤暗,五行失衡,万物惶恐。
“那是什么?”
她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燃起近乎愉悦的焰色,仿佛在说:来得正好!
殆梓熙强压下心中的悲戚,横握长剑警惕地注视那道斑斓的银白虚空。
强悍威压骤然碾下,彦亓蹙眉召出榕树巨灵,却因力量渗透太多,棕褐长袍无风自动,落叶纷飞。
“那是……‘宿法’?!”
如今世界动荡,数位神明陨落,就有外敌来犯,想必是窥视已久!
“偏偏在这个时候,既然来了,就让我肆意发泄……!”完全异于达塔诺的力量碾碎着一切,殆梓熙无瑕细想何谓“宿法”,落下阴鸷一语。
黑红威能如海潮涌现,融入巨榕屏障,然而天穹降下的强悍威压却震得她身形一颤,嘴角浸出丝丝血迹。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威压似乎比大战当日失控的忆柒还要强,难以想象仍未现身的来者是何等存在!
就见那片璀璨虚空中踏出一道瘦高身形,星河般的身躯不分性别,神圣符纹自颈部攀升而上,祂集八轮星环在后,灵蛇般的符文长链悬浮周身,蠢蠢欲动。
“藏纳外异,当诛灭。”
空灵话音分不清男女,回荡在天地间,来者话音刚落,周身符文长链就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至殆梓熙身前!
符文所过之处,无主芥子间猝然碎裂,泛起层层裂纹。
殆梓熙面色微怔,随即神色一凛,手中长剑挽出凌厉剑光,呼啸而出与符文长链剧烈碰撞!
刹那间,骇然威能四溅,地面被斩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喝呃!”
爆炸的瞬间,殆梓熙的身形从中心冲出,侧腰却多出一道骇人豁口,长链残留的符文攀附其上,正阻碍伤口的愈合。
“和忆柒相似的咒文链锁……抑制了我血肉的重生?!”恐慌在她面上微聚。
永生不灭,是她敢于直面任何强敌的最终底牌,正是凭借着这份特质,她才将自身视作武器以命搏命。
可现在,敌人竟能遏制她血肉的重组速度!
彦亓蓦然将殆梓熙拽入一道神圣穿梭门:“快走!”瞬间,两人已置身于一片幽兰花海。
“琼幽?”
环顾四周,殆梓熙眉头紧蹙,这里正是幻塔诺都市琼幽中心的喜林草花海。
天地仍旧昏暗,这片净蓝显得格外脆弱。
回想那句“藏纳外异,当诛灭”,她挣开彦亓的束缚就要打开时空之门离去:“它是冲我来的,不能再让幻塔诺被破坏!”
“……没用了!”
她惊愕回头,第一次在他面上看到深重的危机感。
彦亓正凝神感知天外来敌的位置,“那恐怕是银河执掌,宿法!祂的力量遍布全达塔诺……”
那双异色眼眸猝然紧闭,左眼不住渗血:“现在已经阻断了所有精神感知!幻塔诺有部分神力作为抵挡,或许还能撑到他们赶来!”
殆梓熙咬紧牙关,试图凝聚力量愈合伤口,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全力迎战强敌!
一簇生机绿光结成迷宫般的结界,将两人庇佑在内,彦亓半睁右眼,槐黄眼底暗藏留恋,“我最多抵挡半刻钟……”
话音未落,他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笑意,抬头直视前方:“果然是无效吗?”
结界未破,那抹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殆梓熙心中一紧,持剑将彦亓护在身后:“血噬!”数道血刃袭去,意图吞噬对方的力量与生命力,却在接近那星云漩涡般的身形前寸寸崩解。
“吾本意只为杀灭‘害虫’。”
符文长链骤现,再次携骇人威能袭来!
殆梓熙不顾难以愈合的伤口,强行提聚力量,凝现层层能量洞吞噬全部攻击,又将之全部反击回去。
她不敢松懈,凝重重黑红屏界禁锢敌人,万千光蛟骤然激射!
然而能量爆炸散去后的景象,却令殆梓熙和彦亓心惊,如今她在达塔诺已企及神明,一连串攻势下来,对方却一丝落败的趋势也无!
突然,祂再度抬手,一道无形力量碾下,似要将两人的五脏内府都震碎。
“唔!你还好吗?”
殆梓熙瞥见彦亓再次喷出大口鲜血,索性横握狠狠咬牙,穿透能量空洞,瞬间闪至敌人身前,手中长剑更是集毁天灭地威能斩下!
“真莽撞。”
一只星河漩涡扭转的大手猝然出现,重重将她拍落地面,压得她筋骨尽断,鲜血横流!
躯体重塑的速度被遏制,她紧握长剑的手渐渐脱力。
“当心!”
眼看大手凝聚出一杆星云长枪,彦亓瞳孔骤缩,在星云长枪即将贯穿殆梓熙的刹那,控制迷宫结界暴涨榕根纹样,无数道泛着幽光的根须从结界壁破出,朝着外敌射去。
“哼,既如此,吾便先将你除去。”
祂将脚下的殆梓熙踢开,周身威压暴涨,那些根须刚一触及便瞬间消散。
彦亓擦去血痕继续凝聚威能,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点点光芒融入结界,每一片光点都带着炽热意志。
“咳咳、榕尊,你的身体?!”
殆梓熙这才察觉异样:他从一开始就站在迷宫结界的中心,似乎将结界连通了自己的生命!
结界骤然扩张,将祂的身影推至百米开外,形成无数道浩荡威能,阻隔攻击。结界的力量在不断治愈殆梓熙的伤口,而彦亓的生命与结界却愈发脆弱。
“别管我,全力攻击!”
然而,祂仅仅往前踏出一步,那些防御屏就在距祂还有数米的地方寸寸碎裂,余波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花海悲泣,裂开道道巨大缝隙,漆黑的裂缝中仿佛有深渊巨兽在咆哮。
殆梓熙挣扎起身,双眼满布血丝,看着彦亓逐渐消散的身影,无尽悲愤再度涌上心头。
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强忍疼痛割破手心,将力量全部灌注于长剑之中,染血剑身瞬间爆发灭世血光!
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祂周身的星云漩涡剧烈旋转,一股恐怖到窒息的威压笼罩全场。
天空扭曲,星辰颤抖。但彦亓维持的结界仍在顽强抵抗,为殆梓熙争取着最后的机会。
“榕尊,你坚持住!”
殆梓熙低呵一声,携强悍力量破灭星云漩涡,转瞬斩碎那只再度袭来的星辰大手!
激烈的战斗将时间拉得飞快,与祂交战,殆梓熙虽处下风却不显疲惫姿态,不到半刻钟时间,迷宫结界猝然碎裂。
她想乘机再予祂毁灭一击,却被一道无形力量推出结界,抬眼望去,巨树榕灵罩世,彦亓仍在原处,躯体化作幻能融入巨树。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与祂同归于尽的打算!
“我不只是为了你,更为了达塔诺万千生灵。我没能尽到老师该尽的责任,这是我的毕生的研究,希望能帮到你……”
巨榕瞬间炸开,在达塔诺实力与命理齐平的他,爆发出的力量足以湮灭星辰。
殆梓熙眉心突突地跳:“榕尊!”她不过随口一说,他竟然当了真。
爆炸的瞬间,一颗白玉般的榕树果飞入殆梓熙手心。
即使他早已不是**凡胎,两股骇世能量冲荡,仍旧将他撕得四分五裂。
可并没有出现彦亓预想的“同归于尽”,祂的身影仍然悬立高空,好似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不费吹灰之力毁灭了一切。
天地同震,殆梓熙忧心达塔诺崩毁,咬牙不再去看那抹逐渐消散的黄绿幻能,逼出半数力量覆盖全域,霎时间天地血红,竟生生抵挡祂的数道攻击。
“这不是办法……”殆梓熙咬着牙,支撑天幕的双臂颤抖,她的伤口在缓缓愈合。
通天塔大战时,失控的忆柒亦如此强大,那时,是她将力量注入星陨之核,又有四方神施展裂魂咒才得以………
“你又做了什么?!”
正想着,一声怒喝传来,殆梓熙闻声知人,不悦地瞥向命理:“相比我做了什么,命理之神不关心一下天外来的敌人?祂杀了榕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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