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坐起来说道：“如果有我可以帮倒忙地方，我愿意为你效劳。永远都是。”
二十七抱住了二十一说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对不起...
——“之后的计划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知道了再跟你说。”
二十一道：“好。”
菖蒲言喊道：“吃饭了！都出来吧！”
二十七捏了捏二十一的手，之后拉开了床帘，走了出去。
菖蒲言正疑惑二十一为什么不出来的时候，她一回头发现二十一已经在二十七身边了——“不是！你从哪里出来的？”
二十七道：“她在我床上。”
菖蒲言：“？？？”
午餐结束后，众人在回住处的的旅程中，路过了超市，菖蒲言进去买了几瓶汽水，是那种没有味道的，“我买了汽水，要不要喝？”
柳在溪：“你请客阿？那...我想喝！”
菖蒲言递给了她一瓶，然后把一瓶塞给了二十七，“尝尝，很好喝。”
二十七觉得古怪，但还是喝了一口，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旁的柳在溪就没绷住了，“这是什么阿？咸咸的汽水...”
南纯熙也跟着说道：“我不喜欢...”
菖蒲言一下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我觉得好难喝，就带给你们尝尝，哈哈哈哈哈——”
柳在溪撇撇嘴道：“难为你还要花钱请我们喝这种东西了。”
一旁，二十一问二十七道：“很难喝吗？”
二十七摇了摇头，“还好，就是咸咸的气泡水。你想尝尝吗？”
“恩。”
二十七把汽水递给了二十一，她喝了一口，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她轻声说道：“不好喝。”
“嗯，我也觉得。”二十七道。
回到青年旅舍时，二十七停顿了一下，二十一便也停在了门外，人群离开之后，就剩下了一个人。
姜無笑笑了一下说道：“你好，相信你已经知道我们行动的存在了。”
二十一应了一声，“你好。”
姜無笑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我们，或者说二十七这边，可以吗？”
二十一道：“我答应你。但我不能保证我一直是我。”后面的话有些小声，说的也很快，姜無笑并没有听清。
但是二十七听清了——“什么意思？”
时间还是那样走，二十七有了很多疑问，二十一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她的结局，注定了......
这条路，非走不可么？
二十七觉得心慌，为什么会这样呢，好像做了这么多，还是走上既定的道路了。
二十一希望自己能帮到二十七，她的想要拯救些什么，那二十一或许也想，让二十七高兴好像就是她为自己选择的路一样，她已经踏上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即使，她好像会死在这里。
对二十一来说，那并不重要，她本来就打算死在某一场记忆中，如果能为二十七而死，那她荣幸至极。
回想这几天的时间，二十一感觉自己在逐渐登上它的角度，再继续往上走，她就可以帮到二十七更多了，她隐约感受到，自己在这场演出中，充当着相当重要的位置。
梦中——二十一对着自己的镜像说道：“我并不只是简单系统造人，我或许....”
梦醒了。
二十七的梦中，女孩和她一起坐在咖啡厅中，女孩并不太喜欢吃甜品，而且这里的甜品格外的甜，她喝的是红茶，这家店算是比较复古的，店里的茶杯和茶壶非常好看。
女孩和二十七聊着天，说着这几天的事情，二十七平常并不会透露会关系到别人的计划，特别像姜無笑这样的，二十一就不太一样了，她基本都会说。
而向关于姜無笑这样的人的计划，都是女孩说二十七随意的应。
其实她们都并不喜欢讨论这类的话题，女孩反而更喜欢聊到二十一，其实二十七也是。
你笑了笑，喝了口茶，“我想起了一个老师交给我和我的那些同学的配方。是一道很好吃的菜。你感兴趣么？”
二十七吃着饼干，“说来听听。”
女孩笑道：“材料是面包还有番茄，面包用法棍吧，比较好吃，烤一烤。番茄切碎然后加入盐、胡椒、橄榄油搅拌，之后放在面包上。真的很好吃。”
二十七说道：“我想我会拿纸记下来。”
女孩笑着说道：“有机会一定要尝尝哦~我住在这里的时候，老师就经常给我们做这个，后来我也一直想要尝试的，至于有没有，我不记得了。”
“或许我会有时间，谢谢你的配方。”
女孩：“我喜欢分享，只是总是没有人听。”
“......”
***
一个平常的午后，二十七和二十一坐在咖啡厅里，二十七随意的说道：“上次的行动我进入了一个似乎是个实验室的地方，那个是系统的核心，如果想要进行第二场行动，那我们估计依然需要进入那里。”
二十一问道：“是想起来的吗？还是姜無笑说的？”
“想起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这么进入那里或是别的，只能到姜無笑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了。”
二十七喝了口茶说道：“或许我答应系统留下之后就能提出条件让它放我进去。”
二十七的神情让二十一确定她真的在考虑这个方案了，“不，如果计划失败，你就很难离开了。”
二十七：“我不留下。它可能也不会让我离开，比如杀了我。”
二十一否定了，“它不会。”
二十七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如果它想，在你表现出不想留下的时候，它就会有所行动。改变你的想法，或者别的什么。”
二十七道：“我会优先考虑别的选择的，放心。”
之后二十一问道：“我想问，这个病毒，真的能奏效吗？”
“之前那个病毒肯定找不到了，有些问题恐怕一时半伙无法解决，还是要跟姜無笑商定之后再做决定。”
二十一吃着面包问道：“上次失败的原因，有想起来吗？”
二十七点了一下头，“这就是我说的问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要是没办法，就只能放弃计划了。”
二十一表情微动，“这个问题很大？”
“是。”
二十一：“我希望我能帮上忙。”
“谢谢。”二十七道。
二十一看着周围的场景，思绪开始抽离，“外面，也像这样吗？”
二十七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我大部分的记忆都是在那些实验室一样的房间里面的。这样的地方，我以前大概从来没来过。”
“出去之后，一起去看看吧。”
二十七点了下头，“嗯。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嗯。关于以前，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二十七宽慰道：“别难过，会想起来的。”
二十一看向二十七道：“要是这次行动再次失败，请记起我。”
二十七摇摇头，“我不会忘记你的，十一。”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活下来呢，十一。
其实，我想起来了很多，知道了很多，没告诉你，欺骗你，我很抱歉。
咖啡厅里，二十七偶然的找到了很久以前二十一写给字条，之前顺手的收紧背包里了，今天本来要丢掉了，但是她放进口袋里之后就又一次忘记了，现在拿出来一看，她想起来一件事情。
——“十一，随便写两个复杂一点的字。”说着就把那张字条撕下来了一点，递给了二十一。
二十一不明所以的接过了纸条和笔，写了两个稍微复杂一点的字，然后递回给了二十七。
二十七拿着两张字条看了看，问道：“十一，为什么你的字跟我的越来越像了？”
二十一说道：“觉得你的字好看。”
二十七在桌子上摆出了三个字条，上面都有字，第三张字条写的是女孩给二十七的菜谱。
这三张字条上的字，看着就很像是一个人写的，只是有些认真规整，有些潦草着急罢了。
二十七的字很规整，以前和现在都是，二十一写的字则是比较潦草，以前是，现在的跟二十七几乎一样，不过还是有些潦草，看起来是写的人有点着急，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规整认真了很多。
“以前也几乎一样。”
二十一沉默了一下，“我一直都是这样写的...”
二十七道：“这个时候我应该说我们好有缘分。”
“为什么？”
“不知道。别人都这么说。”
二十一还是不太理解，虽然她可以基本熟练的运用人的基本表达，但是这些表达手法以及它的意思她并不能完全理解。
二十一微微歪头，二十七说道：“不重要。”这件事，也只是二十七的突然好奇罢了。
“嗯。”
晚上，窗帘外还亮着许多盏灯，拉上的床帘和没开的灯都表明了里面的人已经睡了。
二十七的梦里，她和女孩走在这座城市的街头——
——女孩：“我觉得这里很漂亮，是一座我很喜欢的城市。莫斯科，真好。”
“......”
女孩笑了笑，“你们谈的怎么样？”
“嗯，没什么问题。”
女孩：“但你看起来并没轻松多少的样子。”
“依然有问题存在。”
女孩挑起一边的眉毛问道：“是因为找不到办法解决掉它么？在你做出决定的时候，办法就已经出现了。”
“是吗？”二十一有点惊讶。
女孩笑笑说道：“事情会迎刃而解的。”
“但愿如此。”
一段时间之后——“我知道她去哪里了，我找不到她了。”
二十七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的色彩，“她离开系统了？”
“嗯。也好。外面阿......其实..我觉得不算是个好地方吧，虽然这里也不算是。”好地方，在梦中。
二十七：“在外面，她至少能活着。”
“对我而言，活着倒像是惩罚，我并不想在活着，也并不想不生不死的待着这里，像个AI一样独享这永世孤独的漫长生命。”
“毁掉这个世界吧，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那份执念和妄想，早就支撑不起我腐烂的灵魂继续在这里永无止尽充满期许的等待了。我早就回不到认识你之前的样子了。”
我无法在这样怀揣着期许等待那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梦”了。
“...嗯。”
女孩转眼之间就换了一副状态，她语气有些感慨的说道：“其实，我很欣赏你们，在很多方面都是，感情、能力或则别的什么，很多都是。”
“她感受不到，又或者是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不是喜欢，喜欢又是什么。你也一样，没见过什么真正的情感，亲情、友情、爱情，你都没有感受过吧。”女孩的话题总是跳的很快。
她继续道：“要我说，这样的人大概都是没有情感的。遇见你们这样的人，很难得，我也很荣幸，遇见你们。”
女孩说了很多，关于亲情、友情也有别的。
面对死亡，她们都表现的很淡然，因为没有人教过她们除此之外还应该做些什么。
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情，除了接受，她们并没有其他的选项，这是她们共同的想法。
其实三个人倒是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不同的地方又有太多，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
说起来她们之中，只有女孩是个拥有过普通经历的人，她能变得跟她们一样，也是...不太幸运吧。
今天很早～其实我很早就写完了，就是加了些东西所以晚了～祝好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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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咸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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