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公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你能做得了主吗?”
林微云挺直了身子,说道:“我是顾家的少夫人,自然能做得了主。你若有话,但说无妨。”
宁家公子冷笑一声,说道:“那好,我就直说了。我家妹妹在顾府中,过得并不如意。顾礼云冷落了她,我希望你能劝劝他,多关心关心我家妹妹。”
林微云心中一沉,她没想到,这宁家公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知道,这宁梦珺成为侧室后,必然会想方设法地争宠。而自己,作为正室,又该如何应对呢?
“宁公子,这是公子和侧室之间的事情,我作为正室,不好插手。而且,公子对侧室如何,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林微云说道。
宁家公子脸色一变,说道:“你少在这里装糊涂。你若是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微云看着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这里是顾府,不是你们宁家。你若敢在这里撒野,就别想活着出去。”
宁家公子被她的话激怒了,他上前一步,想要动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林微云挽着顾礼云的胳膊,眉眼含笑,二人一同朝着林府内走去。一路上,府中的下人见了他们这副模样,都只是习以为常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毕竟,这样的场景在林府里并不少见,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刚踏入雅竹轩,就听到院内传来一阵欢声笑语,那奶声奶气的童声一道道地传入耳中。“祖母,欢欢它怎么都不搭理我?”一个小小的声音带着委屈问道。“你刚刚把人家给扔到地上,人家怎么可能理你?”一个温柔的声音回应着,那正是林氏的声音。林微云听着,对着顾礼云挤了挤眼睛,心中暗自想着,看来她娘今日心情不错。
再瞧瞧她爹,脸上也是一片暖意,林微云忍不住在心里暗自笑了笑,这两口子,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这般和蔼可亲。
“谁让它跑到母亲那里,差点撞到母亲了!”祈永小声地说着,面上有一丝小小的心虚。其实,事情可不是他说的这样。欢欢是林氏新养的一只小狗,顾礼云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只雪白的小狗,据说是西域那边来的。那小狗雪白的一团,眼睛却黑得亮人,模样十分可爱。顾礼云见它长得可爱,便想着给林氏一个惊喜。
谁成想,这祈永一见便喜欢得不得了,想把它从祖父那里要过来。但顾礼云很是强硬地拒绝了,为此,林氏没少拿白眼瞅他。不过顾礼云的理由很正当,大儿媳怀孕呢,哪里能养狗,就算他同意了,还不一样得被祈叶给送回来。林氏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不由得对着祈永一顿解释。可祈永哪里想这些,只道是他祖父坏,不给他玩,直哭得眼泪汪汪。
可是这次顾礼云似乎铁了心一样,就是不同意。祈永的小金豆豆全白掉了,不过没有就没有吧,反正这里也是他的地盘。是以,他们的小祈永同志,便时常往雅竹轩跑。
“要不是你将欢欢从祖母这偷了去,它怎么会冲撞你母亲的?”林氏好笑地看着祈永。其实祈永因着喜欢欢欢,便以为林巧也喜欢。趁着林氏不在,偷偷跑去抱了来,还威胁奶娘不可告诉祖母。奶娘对于这个小祖宗也不敢不从,心想道也只是条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欢欢,因着时常与祈永在一起玩,当然喜欢他抱。是以这一个愿抱,一个愿被抱的,背着林氏与雅竹轩的人,悄悄去了别院。谁知欢欢认生,见着别院与雅竹轩不同,人也不一样,便十分不适应,一下就跳到了地上,还到处跑了起来。
祈永一瞧,立时以为欢欢与他玩了起来,道是一个跑一个追的,可怜的奶娘,边看着院内一狗一人,边跺脚的叫小少爷小心,别摔了。而此时的林巧,闻着院内的声音,道是儿子回来了,刚打开门帘,就见面前一只小狗,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幸好当时祈叶就在林巧身后,稳稳地将林巧给抱住。
这一跳把祈叶给吓了个半死,要知道林巧现下正怀着孕呢,是以不由得很很地瞪了一眼正低头的祈永。祈永心知有他娘在他不会有事,可是他爹那一眼,可是吓死他了。是以,他爹扶着他娘进屋的时候,他就抱着欢欢跑回了雅竹轩。一进屋内,就一下将欢欢给扔到了地上。他人小,力气也小,其实扔也扔不了多高,是以欢欢只是跳下了地,到也没什么。
不过小狗是能感觉到小主子的怒气,当然还有它自己的,谁让他把它抱去不知的地方,是以也不搭理他。祈永到底是小孩子,气了一会儿,再有奶娘与林氏的宽解,是以很快就把刚才的事给忘了,结果就想起找欢欢玩。可是人可以被宽解,欢欢是狗,它怎么会被宽解。是以在它对刚才的事还念念不忘的时候,祈永却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它,它能理他吗!
欢欢拿着自己的屁股对着祈永,祈永怎么与它说话,它都不搭理,时间长了,还眯着眼,一副要睡的样子。祈永受了冷落,心情很是低落,想着他爹如此待他,欢欢也这样,是以就成了林微云她们刚刚听到的那样。
林微云与顾礼云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笑意,这祈永回了林府当真让林府的上空,多了好些个欢声笑语。
“永儿,看姑姑给你带什么来了?”林微云在院内对着屋内叫道。祈永正趴在林氏的怀里看着欢欢,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想着怎么办。此时却听得此时院外的声音,不由得小眼一亮,“姑姑!”立时从林氏的怀里跳了起来,跑到窗前,对着外面欢快地叫着“姑姑!姑姑!”
瞧着屋内炕上那个欢快的小坏蛋,林微云的眼立时亮了起来,心里那些烦恼的事也忘到了脑后。不由得将月菊手里那只草编的蚂蚱拿了过来,在外面晃了晃。祈永哪见过这东西,但见黄黄的,像是可以动的东西,小眼亮得很是厉害,在炕上大叫着。突得转回身,就要往炕下跑,林氏怕他摔着,立时将他抱住,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姑姑一会儿就进来了!”
说着,不由得对着外面道:“还不进屋!”那语气中却多了丝怒气,外加着担心与宠溺。林微云冲顾礼云眨眨眼,顾礼云一副自作自受的样子,林微云回了个我就这样的表情。顾礼云则摇了摇头,步子却是向着屋内走去。
林微云自然也小步地进入,到是祈永一副等不及的样子,在屋内大叫着,若不是林氏拦着,怕早就跳到地上了。因着天气越来越凉,顾礼云怕林氏的身体吃不消,早早地在屋内生了地龙,是以一入屋,屋内一片暖意袭来。
“老爷,小姐!”屋内的下人忙给顾礼云与林微云请安。道是林氏见了林微云也不搭理她。祈永却是不同的,趴在林氏的怀里,眼瞧着那蚂蚱,叫着“姑姑,给我!给我!”小手伸得长长的,林微云调笑地拿给他,祈永一伸,林微云就收了回来,祈永的小手抓了个空,祈永不由得眉头一皱,林微云好笑地看着他。
“见是祖父,也不请安!”祈永眼瞧着那个严厉,还不给他欢欢的祖父,跳进林氏的怀里,对着顾礼云道“祖父安!”顾礼云瞧着他那心有不甘的样,道是他还在为他不给他欢欢的事气他,也不计较,点了下头,就与丫鬟去后面更衣了。
林微云眼瞧着,不由得将那蚂蚱再伸向他,祈永再次抓了过去。同样的,林微云这次又没让他得逞,如此反复。祈永一瞧,感觉姑姑是在逗他,顿时气了起来,将头一转,趴在林氏的怀里,嘟着小嘴,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林氏见着自己的乖孙子如此,不由得气道:“你这个死丫头,还不把东西给他~”见着母亲如此,林微云这才收起逗他的样子,将祈永抱了过来。祈永还有点不情愿,但林微云却适时的将那东西放于祈永面前,祈永立时就抓了过来,小脸上这才有笑。
林微云逗完祈永,便和林氏聊起了家常。林氏拉着林微云的手,关切地问道:“云儿,你在顾府过得可还好?顾礼云待你如何?”林微云笑着回答:“娘,您就放心吧,礼云对我很好,顾府上下也都敬重我,我在那边一切都顺心。”
林氏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叮嘱道:“虽说你如今是顾府的主母,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太操劳了。”林微云点头应道:“娘,我知道了,您就别操心了。”
这时,顾礼云也换好了衣服,从后面走了出来。他走到林微云身边,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林氏说道:“娘,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云儿的。”林氏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祈永拿着草编的蚂蚱,在屋里跑来跑去,嘴里还欢快地叫着。林氏看着祈永,笑着说道:“这孩子,就是活泼好动,一刻也闲不住。”
林微在那座宁静而又暗藏波澜的小城里,日子如潺潺溪流,看似平淡无奇,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泛起层层涟漪。林微云与母亲林氏相依为命,生活虽清苦,却有着别样的温馨。林微云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聪慧与灵动。她心地善良,邻里间谁家有个难处,她总是热心帮忙,因此深受大家的喜爱。
林微云身边有个丫鬟月菊,自幼便跟在她身旁,两人情同姐妹。月菊性格活泼开朗,与林微云在一起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给这略显清苦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欢乐。
然而,平静的生活却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林巧,这个自幼被抱回林府、名义上成为林微云丫头的女子,心中却一直怀揣着怨恨。她本是林??与表妹所生,因种种缘故流落至此,她觉得是林微云母女夺走了她原本该有的地位,这份恨意如同一颗毒瘤,在她心中不断滋生,暗中谋划着报仇。
与此同时,城中有一位公子顾礼云,乃是知府之子。他生得英俊潇洒,气质儒雅,才华更是出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与同科进士李五交好,李五生性洒脱不羁,不喜官场束缚,四处游玩,见识广博。他还开设了一家名为“天富馆”的酒楼,酒楼装饰典雅,菜品美味,生意颇为兴隆,成为了城中人们聚会、闲谈的好去处。
林府这边,林??因生意上的事外出许久未归,家中大小事务皆由林氏操持。这日,林府来了几位气势汹汹的人,原来是林??在外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债务,讨债之人找上门来。林氏平日里虽能操持家务,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林巧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对林微云母女不利。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上前对讨债之人说道:“各位大哥,我虽是林府的丫头,但也知晓一些事情。如今林府拿不出宁来,可林微云与那顾礼云公子关系匪浅,说不定能求得顾公子帮忙。”
讨债之人一听,觉得有理,便要求林微云去顾府求助。林微云心地善良,不愿看到母亲为难,又想着顾礼云平日里为人正直,或许会伸出援手,便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林微云带着月菊来到顾府,一路上,她的心情十分忐忑。到了顾府,她向顾礼云说明了情况。顾礼云为人善良,听闻此事后,毫不犹豫地决定帮助林微云。他拿出自己的积蓄,替林??还了债。林氏感激不已,对顾礼云千恩万谢,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林巧见自己的计谋未能得逞,心中恼怒不已,对林微云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让林微云付出代价。
日子一天天过去,城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灯会。林微云与月菊一同前往游玩,她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欣赏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途中,她们偶遇了顾礼云和齐炫骅。齐炫骅风趣幽默,见到林微云后,便开始与她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从城中的趣事谈到远方的风景。顾礼云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林微云,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四人结伴而行,在灯会上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一起猜灯谜,齐炫骅凭借着自己的博学多才,赢得了不少奖品,引得众人阵阵喝彩。他们还一起放飞了孔明灯,许下了美好的愿望。
然而,林巧得知此事后,嫉妒之心大发。她找到祈永,祈永乃是林微云的表哥,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却对林微云心生爱慕。林巧对祈永说道:“表哥,你可知那林微云如今与顾公子和齐公子走得极近,全然不顾你的感受。你就不想给她点颜色瞧瞧?”
祈永本就对林微云心生爱慕,听林巧这么一说,心中醋意大发,决定在灯会上给林微云一个教训。
灯会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祈永趁林微云不注意,故意撞了她一下,还出言不逊,说一些难听的话。林微云气愤不已,与祈永理论起来。祈永却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对林微云恶语相向,言语中充满了侮辱和挑衅。
顾礼云和齐炫骅见状,立刻上前保护林微云。顾礼云怒视着祈永,说道:“祈永,你身为林微云的表哥,竟如此对待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祈永却满不在乎地说道:“顾公子,这是我与林微云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齐炫骅也站出来说道:“祈永,你莫要太过分了。今日之事,你若不向林微云道歉,休想轻易离开。”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十分紧张。周围的行人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就在这时,林巧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表哥,别怕他们,他们能拿你怎么样?”
就在事情即将失控之时,顾礼云的父亲顾庆得知了此事,派人将祈永等人带走,并严厉训斥了一番。祈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向林微云道歉。林微云看着祈永,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原谅了他。
经过这件事,林微云与顾礼云的感情更加深厚了。他们常常一起漫步在城中的小巷,分享着彼此的心事。顾礼云会在林微云疲惫时,为她吟诗解闷;林微云会在顾礼云遇到难题时,用她的聪慧为他出谋划策。
而齐炫骅也对林微云产生了好感,只是他生性洒脱,并未将这份感情表露出来。他依然像往常一样,与顾礼云和林微云一起谈天说地,但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不久后,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冯府大小姐冯兰与周府大小姐周月妙同时喜欢上了祈府二公子祈叶。祈叶英俊潇洒,才华出众,深受两位小姐的青睐。冯兰性格泼辣,行事大胆,她常常主动接近祈叶,为他送去各种珍贵的礼物。周月妙则温柔婉约,她以诗会友,用自己细腻的情感和优美的诗词打动祈叶。
两人为了祈叶,明争暗斗,闹得满城风雨。祈府夫人祈氏为此事头疼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周家老太太周氏也十分疼爱周月妙,希望能促成这门亲事。而林微云与冯兰、周月妙都有过几面之缘,她觉得两人皆有可取之处,但祈叶究竟心仪谁,她也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林巧在林府中愈发不安分。她暗中勾结了一些不法之徒,企图对林微云母女不利。一日,林巧趁林氏外出之际,将林微云骗到一处偏僻之地。那里杂草丛生,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林微云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逃离,却被林巧带来的人拦住。
林巧恶狠狠地说道:“林微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微云心中害怕,但她强装镇定,说道:“林巧,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从未亏待过你。”
林巧冷笑道:“我恨你,恨你夺走了我原本该有的一切。我本应是林府的小姐,却因为你母女二人,沦为你的丫头。”
就在林微云陷入危险之时,顾礼云恰好路过此地。他见林微云有难,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与那些不法之徒展开了搏斗。顾礼云虽有些武艺,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林微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炫骅带着人赶到了。原来,齐炫骅一直暗中关注着林微云的安危,得知她有危险后,立刻带着人前来救援林微云近日总觉得日子过得颇为憋闷,她那名义上的“嫂嫂”林巧,总是有意无意地来她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这日,林巧又来了,一进门便笑道:“微云妹妹,顾公子如此宠爱你,又怎么会让你觉得日子难熬呢!”
林微云看着林巧那看似关切实则幸灾乐祸的模样,心中一阵厌烦,刚要开口反驳,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清冷的声音:“你怎么出来了?”这声音仿佛带着丝丝寒意,在这炎热的夏日里竟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除了顾礼云,还能有谁。
林巧明显感觉林微云的身子微微一颤,脸上却强装镇定,笑着道:“微云妹妹正与我说,让咱们以后多去顾府坐坐,聊聊家常呢!”林微云心中暗骂林巧无耻,面上却只能顺着她的话道:“是啊,是啊。咱们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对了,宏儿还在铃音院休息,现下这个时候,估计也该醒了,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了!”说着,脚步匆忙地离开。
顾礼云看着林微云离开的背影,面色不改,对林巧道:“回府!”说完,也不管林微云那被累得有些狼狈的样子,径直在前面走。林微云本想发作一下,但想着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便也默默跟在了后面。
听着后面细碎的脚步声,顾礼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林府,上了入府的周车,回了顾府。都说新婚燕尔,你侬我侬。可这话放在林微云与顾礼云身上,似乎有些不太贴切。只见潘谍拿着戒尺,看着头上顶着茶杯的林微云,一步步地走着,但凡茶杯有一点晃动,那戒尺就要落在林微云的手上。还有插花、看账本什么的,晚上还要被顾礼云当抱枕,大清早的还被顾礼云从床上拉起来,伺候他穿戴洗漱。林微云是白天累,晚上累,时时累,眼睛都没得时间好好睁开。
她感觉气氛差不多了,便轻声唤道:“娘!”
林氏听着林微云的话,不由得回过神来,不快的道:“不敢当,咱们林府大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氏酸酸地道,一眼只瞧着顾礼云,也不看她。
林微云一瞧,知道林氏并不是在怪她,而是对她的心疼。毕竟,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林微云不由得心一疼,此时的她,感觉亲娘在身边是那样的好。她立时来到炕边,坐在林氏的边上,伸手挽着林氏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摇一摇的,撒娇道:“娘,我这不回来了吗?”
林氏被她摇得厉害,再则她也不是真的要怪孩子,便沉着脸道:“你还说,你啊你,堂堂一个林府大小姐,却跑去庄子上,那里是你一个大小姐要去的地方吗?再说,就算有天大的事,不会让他们找我吗?你一个大小姐这样成何体统。而且还一个侍卫都不带,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怎么办!”
说着,林氏不由得用手使劲点了下林微云的头,将她的头点的偏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好了,娘,女儿知道了!”林微云不由得做出一副小女儿的状态来,林氏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生儿生女的,就是来讨债的!
“你啊!”林氏很是无奈道,但脸上的怒气却是消了,毕竟是自家的女儿。倒是一边的顾礼云见着林氏点林微云的头,很是高兴,因为现下终于有人和他一样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姑姑和岳儿一样不听话,不听话!”说着,还对着林微云做了个鬼脸,欢欢很应景的还汪汪了几声,引得大家一片笑。
一切就这么过去了,林微云揉了揉酸疼的腰,看着自己的那张床,终于狠狠地扑了上去,终于可以休息了。
上京的夜晚还是那样的热闹,今日早才下了薄薄的一层雪,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大家都穿上了自家的薄棉袍。倒是样式多样,有的在领子处别了一圈兽毛,黑色的毛发与锦衣相配,着实的俊美,而此时的林微云便是这样的一番打扮。
今日的林微云,因着晚饭吃的不少,想着出来消消食。没办法,顾礼云那个小家伙也不知怎么的了,今日非要她喂。喂就喂吧,还得她吃一口,他才吃一小口。没办法,小祖宗,你就得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是以,终于顾礼云的小嘴巴满足了,当然她的肚子被满足的更厉害,肚子也胀的厉害。
恰好小柱子来与她说事,林微云不由得想起上次上街的事,想着已经好久没去倚翠楼了。想那灯红酒绿,香倚环绕,顿时感觉为什么男人都想去那了,毕竟她这个女人也想了。
不由得将小柱子叫了过来,乔装打扮一番,背着月菊与画儿,悄悄地走了。毕竟,她可不想月菊再像上次那样给她丢脸了。
小柱子瞧着主子那一身的男装,再瞧瞧自己,感觉小姐怎么能这样。要知道,月菊要是知道的话,不知要如何对他了。是以他悄悄的在心里想着,这事绝对不能告诉月菊。当然,这以后,林微云就有更多威胁他的东西了,不过反正也是小姐让他去的,他只是奉命罢了,想着,不由得跟上了小姐。
要说这画儿与月菊现下是左右不离身的,林微云不便去那倚翠楼,毕竟上次月儿那表现,估计画儿也不会差太多。是以,林微云便想了个法,说是与小柱子在院子里逛逛,让她们不要去找她,画儿与月菊却是信了。
月菊还瞧了小柱子一眼,但小柱子似乎却是没有什么反应。林微云不由得想他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不过年轻人的事,她也看不懂。是以就带着小柱子,避开府上的下人,向着她心仪已久的地方——倚翠楼。
倚翠楼似乎并没有因着天冷而人气变淡,似乎更加热闹起来。连屋檐上的雪也被楼内的热闹给融化了,滴滴答答滴下来,让屋下的乞丐们碗里有了不少的水。
那些乞丐也不嫌脏,倒是拿那碗里的东西当酒一般,边喝边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眼睛直直的向着那楼外的姑娘们。这水仿佛如那楼里的酒一般,再看着楼前那迎来送往的姑娘们,倒是在与他们交流一般。
林微云晃了晃手上的点梅折扇,学着时下公子们的样子,将那扇子在手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含笑走向倚翠楼。
只是身后的小柱子,十分的不愿,因为又要见那个老鸨了。
林微云边走边看着周围的风景,尽管大晚上的看不到什么,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热闹。
突然,被一道哭声给引了起来,林微云不由得向那哭声瞧去。但见离倚翠楼边上不远的地方,一群人围着,虽然人多,但还听得到主旋律,但闻得:“别打了,别打了,妈妈求求你,别打了~呜呜~呜呜~”
那被围在中间的女子,身着艳丽衣服,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着实心疼,倒是那被打在地的男子,满身是血,不住的叫道:“菲菲,不用求她,她这种逼良为娼的人,不得好死!”
刚说完,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倒是那边上的大汉又上去一拳,左右开弓。
林微云瞧着那大汉又粗又膀的样子,心道这一拳下去,这人没死也得重伤啊。
“哎呦,你个穷小子,老娘我若不是看在菲菲的面子上,早就让人打死你了,你还嘴巴不干净,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打!”
一听这声音,林微云心道,这不是倚翠楼的那个老鸨吗,毕竟那声音可是让她很难忘记的。
再瞧瞧那衣着华丽女子的样子,怕是这倚翠楼里的人了。虽然林微云没有经过这种事,不过书倒是读了不少。看来又是良家女子入娼院,痴心男子为其伤的故事。
林微云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她最看不惯这种逼良为娼的勾当,更何况这还是发生在她眼前。她正欲上前阻止,却被小柱子拉住了。
“小姐,别冲动,这老鸨势力大,咱们惹不起。”小柱子低声劝道。
林微云却是不听,她挣脱小柱子的手,大步走向前去。
“住手!”林微云大声喝道。
老鸨一愣,转头看向林微云,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哟,这是哪来的公子哥,敢管老娘的闲事?”
林微云冷笑一声:“我管定了,你若再敢动手,我就报官!”
老鸨一听报官,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报官?你报啊,看看官府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林微云心中一凛,她知道这老鸨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否则也不敢如此嚣张。但她并不惧怕,她相信正义总会战胜邪恶。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男子,他身穿锦衣,气质不凡。他走到林微云身边,轻声说道:“这位公子,此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林微云站在院子中央,眼神平静地望着面前的纷乱。她身边站着丫鬟月菊,紧张地攥着衣角,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搅进了这场漩涡。院子里,林巧正和林蔡氏对峙,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林蔡氏,你起来吧,其实,今日,我本就是要帮忙的。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太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微云开口,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微微向前迈了一步,将林蔡氏扶了起来,月菊也赶紧上前,帮忙把老太太扶稳。
林蔡氏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震惊。她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柔弱的林微云,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尤其是当周日音从怀里,将那张银票拿了出来,双眼都直了。
“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你拿走吧,人留下!”林微云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一百两银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冯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银票拿到了手中,立时仔细瞧了瞧,一瞧,还真是大通银庄的银票。
冯兰再看了会儿林微云,最后笑了笑,摇头道:“都道你是顾礼云的外室,原来我瞧着不像,却然是真的。不过我女儿就要嫁过去了,你若是气不过,就来冯家找我,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说完,冯兰对着身后的人道:“走!”
周日音却是瞧着冯兰道:“若是我前去,你那六姨太怕是不让吧!”
冯兰却是笑了笑,道:“老了老了,我可得快点把姑娘嫁过去,要不然,还真斗不过姓顾的那小子。”
说着,便带着人走开了。
本来,冯兰是想好好娶个小妾,结果这一哭二闹的,再瞧着那一身的臭水,冯兰早就反悔了。可是,这苦果,也得自己咽啊。还好,这宁是到手了,不过她又怎么能让害得她酒楼损失的人好过呢,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想到这里,冯兰对着身后的人道:“回去与家里下人们说,就说这丫头,是顾礼云的外室。”
那孙总管立时点头。
林蔡氏一瞧人都离开了,立时上前抱着林进娣。林进娣却是将她一把推开,走到林微云的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以前,是我家对不住你,这一百两银子,以后我会还你的!”
林微云却是赶紧将她扶了起来,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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