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
她惊讶的呼唤,令男人心潮澎湃,当即起身,大步走向她的身边。
“小云,你为何不唤我阿晏了?我们曾经那般情投意合,知心着意,你忘了吗?”
歌舒冶主动牵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视她。
“别碰我!”
叶芷筠情急之下,用力甩开他的触碰,又恐无人当下,孤男寡女,惹人非议,她急着转身逃离。
“……”
歌舒冶懒懒看她一眼,长手一伸,便勾着她的腰,往怀中拥住。
“嗯?你要去哪里?夫人……”
似是而非的暧昧称呼,令叶芷筠警铃大作。
“放开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忘了这是侯府,就算你是竞王,也不能登门造次!请你离开……”
她不想与对方纠缠着,却怎么也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
“呵,本王是你夫君的贵客,你将本王赶走,怕是更会令人误会吧?”
歌舒冶垂眸含笑,眼神却分外轻慢。
眼见她挣扎得厉害,男人失了耐心,索性将人拉坐在腿上,一手环腰,一手捉住其纤细的手腕,牢牢控在怀间。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在园中轻而易举地采撷了一朵散着芬芳的新鲜娇花,令他着迷。
“快放我下来,侯爷,侯爷很快就要来了。”
叶芷筠惊慌失措,心跳如雷。
她薄薄的脸皮已经红透了,身子也烫了起来。
一种被迫偷人的羞愤,在心底油然而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容易害羞。”
歌舒冶眷恋地看着她,俯身亲吻她的唇畔。
“唔,不要!”
叶芷筠迅疾偏开脑袋,由他吻咬上脆弱的耳垂,几近缠绵的耳鬓厮磨。
却是和一个非是自己夫君的陌生男人。
明明她的心如此干净,却总是被他人强迫弄脏。
不争气的眼泪顿时就淌落下来。
“放开我!求求你……侯爷真的要过来了。”
竞王冷冷盯着她的泪水,蹙眉问道:“你很怕他?”
“……”
叶芷筠无意与他解释。
却令其误会成了默认。
歌舒冶怒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就为了那点虚荣,不惜任他糟践,是吗?”
“……与王爷无关。”
叶芷筠双手抵在男人炽热的胸膛前,阻止他再度亲密靠近,也不看他,目光耷拉着。
“什么无关?只要你愿意,本王立刻就能与你有关。”
歌舒冶沉声道。
“你不是问本王因何而来吗?本王实话告诉你,太后赐婚,逼本王迎娶侯府的三小姐。今日特来与祇峣侯商议此事……”
“啊……”
叶芷筠闻声抬眸,震惊地仰望他。
联姻的对象竟然是竞王府。
可闻未央早就不在府上了,难怪他们会逼迫盈汐,原来是想让她替嫁。
“但是只要你一句话,本王就不会再娶别人为妻。”
竞王语气坚毅,信誓旦旦又饱含深情。
“祇峣侯可以给你的,本王现在也能给!”
“……那,那王爷退婚可好?”
叶芷筠心想当事人如果先一步放弃,那悲剧便不会发生在闻盈汐身上了。
“退婚?然后……娶你吗?”
竞王眼神一沉,试探追问。
以为这是她的妥协与期盼。
“啊……怎有可能,王爷既然不爱三妹,又何必答应呢?”
叶芷筠委婉劝说。
她小心翼翼,避开对方灼热的眼神,不愿再滋生更多的复杂情愫。
“哼。”
歌舒冶不满她的迂回,越发用力地掐住她的腰肢,逼她闷哼出声,而后将其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高高在上地睥睨道。
“你还真的期待本王会因为你而改变心意吗?不过是引你上当的把戏而已。你当真以为本王会稀罕你这么一个嫌贫爱富,见异思迁的二手货色吗?”
“你……”
叶芷筠羞愤欲绝地瞪向他,哑口无言。
“怎么样?被人奚弄的滋味好受吗?”
歌舒冶漫不经心笑道,只为报复她昔日的狠心。
“你这种女人,就是贪得无厌。既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又还想吊着本王继续围着你转,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的羞辱,句句似冰块般砸下来,彻底寒了叶芷筠的心。
“那王爷要如何才肯放弃这门婚事?”
叶芷筠强忍痛楚,低声下气地求问。
歌舒冶俯身勾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眼前的绝色殊容,嘴角的笑意邪魅而恶劣。
“这好办呐。你好生伺候本王,在本王玩腻之前,这门亲事可以一直拖着。”
“本王倒是想尝尝你被男人调||教六年后的滋味如何?”
他的言语欲发过分轻浮,叶芷筠忍无可忍,攥紧的拳心忽然松开。
她平淡抬眸,抬手扇了过去。
“啪——”
竞王也刻意未躲,仍由白皙的脸庞上泛起轻微的红痕。
“贵为王爷,却品行不端,枉为人臣!”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那一掌的力道十足,手心也滋生起尖锐的痛楚。
男人却皮糙肉厚,毫无知觉一般,他略是沉眸。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本王恐怕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掌突然擒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气往跟前拖拽。
叶芷筠疼得轻呼:“你,你要做什么?”
竞王冷冰冰地默然,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压在平坦的桌面上,肆意摸索几近凌乱的衣物。
“我想……让祇峣侯看看,他忠贞不渝的妻子,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
“疯子!”
叶芷筠已然束手无策,劝说未果,反倒让自己羊入虎口。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参见侯爷。”
“啊……快放开我,他来了!”
叶芷筠顿时精神紧绷,挣扎得更加猛烈。
她惊慌失措的神态,落在男人眼中,更添一番刺激的情趣。
竞王抿了抿干燥的唇,镇定非常,悠悠道:“求我。”
“你……王爷,求您。民女求您,放过我吧。”
山穷水尽的当下,叶芷筠别无他法,只能哀声祈求。
竞王摇摇头,叹道:“不对。”
“王爷……你到底要怎样啊?”
叶芷筠崩溃得快要哭出声来。
歌舒冶同情地看她一眼,最终还是心软地放她一马。
“十日之内,到王府来找本王。”
“……”
叶芷筠还在犹豫,门外的脚步声却愈加近了。
她慌乱失神,只能绝望地点头:“好,好,我答应你。”
“……”
歌舒冶满意地退开距离,由她脚步癫乱地躲入后面的屏风,隐匿声息。
“让竞王殿下久等了。”
下一刻,闻霆便凛步入内,与其会面。
刚坐下,他隐隐察觉一股熟悉的幽香,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四周。
心头浮上一阵疑虑。
“咳,无妨。”
竞王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着,戏谑的眼神有意无意扫过屏风后方。
“不知联姻一事,侯爷意下如何?本王可是还等着迎娶王妃入府掌家呢。”
闻霆一怔,淡淡道:“承蒙竞王不弃,三妹自然乐意与竞王喜结良缘。但她素来体弱多病,怕是还要修养一段时日才行。”
“哦?”
竞王眼色略显揣摩,也看出了闻霆的不情愿。
他忽然挑衅道:“如果祇峣侯不愿意嫁妹,倒是可以把自己房中那位如花似玉的美妻赠给本王,本王也不会介意啊。”
“……”
闻言,屏风后的叶芷筠惊恐地捂着嘴,难以想象他竟会将这般荒唐的想法当着闻霆的面说出来。
“呵。”
闻霆脸色沉了下去,干笑一声,颇是咬牙切齿回道。
“竞王说笑了。”
“嗯……本王可没有说笑。”
歌舒冶明目张胆地承认,接着又反讽道。
“俗话说娶妻娶贤,像侯爷夫人那样淑美贤惠的佳人,能令天下男人为之倾心。君子好逑,有何不可呢?”
“……”
闻霆深深呼吸一口气,佯装镇定神色。
“竞王莫再调侃本侯了,若是本侯夫人在此,怕是要为这话羞愤欲绝了。”
“哦?”
歌舒冶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屏风,邪气笑说。
“看来外界传言祇峣侯宠妻过度,的确名不虚传呐。”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交谈声终于微弱下去,直至消失。
叶芷筠忍得辛苦,半晌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她茫然地看着窗外漆黑的秋夜,眼中泪花闪烁,身不由己,而轻轻叹息一声。
……
*
数日过去了,叶芷筠仍为此事焦愁万分,执笔蘸墨,欲给洛铃心写信,询问她该如何是好。
但话在心间,却怎么也落不到纸上。
磨磨蹭蹭许久,才写好一番磕磕巴巴的信笺,用红蜡封好,转手交给婢女。
“鸢儿,快将这封信送到铃心的府上去,请她帮忙斟酌求情。”
闻声,躲在门外哭了半晌的轻鸢,急忙擦了眼泪,匆匆进屋来,应声道:“诶,姑娘,我这就去办。”
“你怎么了?”
叶芷筠抬眸见她双眼泛红,满面愁容的模样,不由心疼。
“谁欺负你了?”
“不是的,姑娘。没有人欺负奴婢。”
轻鸢含泪摇头,哭腔浓重。
“是奴婢家中奔丧,弟弟妹妹尚且年幼,无人照拂,奴婢,奴婢想回家看望他们一段时日……”
叶芷筠恍然,抬手为她轻轻拭泪。
“那便早些回去吧。别哭了。”
“可是,奴婢担心自己走后,姑娘一个人在这里……连个送信的亲信都没有,要是有什么事,洛姑娘怎么知晓呢?”
轻鸢道出了自己的心事,也颇是舍不得离开。
“瞧你说的,不过短短十来日的事情,你早去早回,将大事处置了,才免得在这心头挂念啊,傻丫头。”
叶芷筠缓缓起身,托出小柜子里一堆丰厚的首饰,郑重送给她。
“拿着吧。回家的路上,风寒露重,姑娘不想看见你受苦。”
“这段时日,你跟在我身边,也是难受,权当一点补偿吧。”
“这……谢谢姑娘。”
轻鸢感激涕零地捧下盘缠,磕头行礼。
……
待信送出,打发走身边的婢女之后,叶芷筠心头一阵空落之感。
她坐在梳妆台下,盯着桌上的香料发神。
这时,屋外的门被轰地一声暴力推开,震得她当即回神,心惊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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