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说:“我记得是救护车上的医生给我摘的头盔。所以头盔应该在医院吧?”
“子芽,你去问问护士。”
子芽说:“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手机也能看。”
听花:“手机?更不知道在哪儿了。”
子芽跑了一圈,没人知道,大家都说没看见。
子芽噘着嘴回来了,“我没找到头盔和手机。”
我问听花,“你再想想,头盔是在救护车上摘的,还是在你上救护车之前?”
“不知道。我摔完以后迷迷糊糊的,觉得等了一辈子那么长,救护车才来。护士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以为我太姥来接我了。”
红杉拎着外卖回来了,“吃饭。谁惹我们子芽了,嘴巴撅上天了。”
我说:“没事,小孩子跟自己生气。”
红杉:“气什么?”
我说:“没找到行车记录仪。”
红杉:“下午交警在吧。”
我说:“在哪儿?现在不在,咱们到了人家就走了。”
“我去。”
“啊?去什么?哎,先吃饭,吃了去。”
红杉:“我吃了。”人已经走出病房了。
子芽的情绪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饿了。”
“你赶紧吃饭吧。”
听花:“红杉干嘛去?”
“我猜她是说下午交警在车祸现场,交警应该拿走了行车记录仪和手机。她去找交警要。”
听花:“只有你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子芽,你给红杉发信息,让她记下对方的车型、颜色、车牌号。”
“嗯,好。”子芽边吃边发信息。
子芽饭都没吃完,交警队就打来电话,说:“你是今天下午那个摩托车摔车的家属?”
“啊?”
“她朋友在交警队闹事,你们再不把她带走,我们就送去派出所了啊。”
子芽说:“你等一下。”把手机递给我,“警察说红姐在闹事,要送派出所。”
我:“哈?”
我接过电话说:“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哈,你让红杉接电话,就说是青槐找她。她会接的。”
一声沉闷的:“嗯。”
“怎么还跑交警队闹事去了?”
“我说要行车记录仪和手机,他们不给。”
“为什么不给?”
“说是要调查结束才能给。固定证据。”
我说:“你先回来吧。我还有别的办法。”
“好。”
我回忆着县里认识的人,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姥姥在做,我和我妈都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听花回来以后我就把姥姥的通讯录交给了她,这些人什么关系也都交代给了听花。
对外的事情都是听花在应付。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子芽,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警察的号,回拨过去。”
“好。”
我说:“欸,你好。我是下午摔车的那个女骑的家属。”
对方语气生硬,“你那个朋友已经走了。”
“嗯,我是想麻烦你找一下刘队。”
对方愣了一下说:“我们队里姓刘的多了,你说的哪个?”
“刘超英。哎呀,快60了吧。我记得他可是你们交警队的老队长了。”
对方语气明显缓和了,“哦,刘队,他不在吧,好像。你是?”
“你跟他说,我叫青槐。如果他现在在呢,就接一下电话,不在呢,麻烦你告诉他给这个号码回电话。”
“欸,你等一下,我看看啊,刘队好像回来了。欸,刘队在呢,我把电话给他啊。”
“好,谢谢。”
“喂,小青槐啊。”
“欸,刘叔,是我。”
“怎么了?”
“这不是听花在路上让人别了一下嘛。这行车记录仪和手机都在你们交警队,我们也看不了。”
“听花没事吧?”
“没事,断了几根骨头。刘叔,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别听花的车的车牌号、车型、颜色。”
“看这个干嘛,不合规,你们就等事故认定书吧。”
“刘叔,我不想说难听的。这十里八乡难免有求到我们家办事的时候,这次您帮忙,以后也好办事,是不是。”
“哎,是是是,对,你等一下。”
脚步声,关门声。
对方压低声音说:“下午几点出的事?”
“大概是三点半前后。”
“我找找啊……白色霸道,XN.62596。”
“谢谢刘叔。”
“没事没事。”
我刚挂了电话,护士就进来说:“晚上只能留一个人陪护,其他人最晚十点离开。已经九点半了哦。”
我说:“好的。我留下,我先去买一些日用品。”
子芽说:“姐,我留下。”
“你留下干什么。”
“我什么都会,客栈打扫都是我在做。”子芽神神秘秘的低声说,“你们去给花姐报仇。我在这可以的。”
我笑了。到医院外面小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零食,红杉也回来了。
我安顿好子芽,跟红杉回家。
红杉说:“姐,你还有什么办法?”
“先回家拿东西。然后去事故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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