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琦央带着碧玉来到酒楼,被小二带到楼上雅间。
推门进入,发现顾怀清早就等候在此。
钟琦央进门直奔主题:“顾老板,听说你有办法解决香料原材料的问题,还请不吝赐教。”
顾怀清给倒了两杯茶,推到钟琦央和碧玉面前:“你不用那么客气,具体情况还得靠你去协商。”
钟琦央听后感到奇怪,之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顾怀清帮忙介绍供货商,然后她给顾怀清介绍费,可这次顾怀清的话让她有些不解。
于是钟琦央直接问出来:“顾老板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
顾怀清解释道:“我把你给我的原材料单子给调香师傅看了,发现其中大部分原材料中原就有,不必舍近求远,从那些西域贩子那里进货。”
“那中原没有的原材料呢?”
“我知道一个供货商,不过那个供货商跟顾家的关系不好,得靠钟老板自己去协商。”
“不知道那个供货商是?”
“琼州纪家。”
钟琦央听后没有说话,琼州海上贸易发达,纪家是琼州首富,琼州三分之二的船只都是纪家的。
钟琦央瞥了顾怀清一眼,想起曾经听到的传闻。
据说以前顾家和纪家关系极好,还是姻亲,后来因争夺海上航线的事闹翻,由友变敌,两家誓不踏进对方地盘一步。
当时的钟琦央听到传言一笑置之,可现在看着顾怀清的模样……
“怎么这么看着我?”顾怀清察觉钟琦央的目光变得古怪,出神地看着自己,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在想我要如何认识纪老板?”钟琦央低头抿了口茶,盖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顾怀清轻笑一声:“这倒是不难,我虽与纪老板不熟,可我身边不少人跟纪老板打过交道,我可以让他们替你引荐。”
“多谢顾老板,不过……”
纪家在琼州,她要是为了边疆店铺去琼州,怕是会遭到谢清珩的反对。
顾怀清关切道:“不过什么?”
“只是想到纪家远在琼州,路途遥远,我对琼州又不熟,难免有些胆怯。”
“纪家管事最近要来京城,你要是能说服他,就不用跑去琼州了。”
钟琦央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顾怀清:“那太好了,顾老板放心,该给的介绍费,我一分都不会少。”
“怎么?在你眼里我帮你就图那些银钱?”
“顾老板对我的恩情,没齿难忘,对了,最近的绸缎庄……”
两人开始聊起生意上的事,说说笑笑看起来十分开心。
可这副画面落在其他人眼里,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雅间房门留有一个缝隙,有心的人刚好能透过缝隙看到雅间里面的情况。
“表哥,那个男子是谁啊?表嫂看起来跟那个男子很熟,聊的很开心呢。”
沐灵蕊看着谢清珩阴沉的脸色,心里乐开了花。
这份银子花的真值,不枉她知道两人出来的消息后,收买小二给雅间留条缝隙,让人能看清雅间里面的情况。
要是能趁此机会,成功挑拨表哥和钟琦央就更好了。
谢清珩冷冷看着两人,他认识顾怀清,甚至他们还很熟。
沐灵蕊拽了拽谢清珩衣袖:“表哥,我们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谢清珩把衣袖从沐灵蕊手中抽出来:“那个男子我认识,表妹你先回府吧。”
“表哥你认识?”沐灵蕊惊讶地看着谢清珩,心里并不相信,以为是谢清珩给钟琦央打掩护。
不过谢清珩已经放话,沐灵蕊也不敢留在这看钟琦央笑话,只好带着秋燕离开酒楼。
谢清珩见沐灵蕊离开,不再犹豫,径直朝着钟琦央的方向走去。
雅间的门突然从外被推开,钟琦央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谢清珩后,连忙起身迎上去。
“清珩,你怎么来了?”
谢清珩揽过钟琦央的腰,视线放在顾怀清身上,语气熟稔:“顾兄远道而来,我作为东道主没有尽地主之谊,真是失礼,还请顾兄见谅。”
谢清珩没有撒谎,他的确认识顾怀清,曾经还是好友。
在边疆时,谢清珩为了生存,跟钟琦央一起摆摊做生意。
那时钟琦央在街边卖刺绣,他就在旁边支个小摊代写书信文稿。
后来钟琦央的小摊变成店铺,他闲暇时就去店里当小厮掌柜。
顾怀清三番四次想聘请央央去顾府当绣娘,看央央开了店,他才歇了心思,只不过还会时不时来店铺买东西。
一来二去间,他们三人越来越熟,央央是女子,有所顾忌,他和顾怀清倒是没有顾忌,逐渐成为好友。
可是随着仕途越来越顺畅,他的重心放到官场上,跟顾怀清逐渐疏远,直到发现顾怀清对央央的感情似乎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谢清珩恨不得马上带着央央离开这里。
顾怀清看着谢清珩钟琦央亲密无间的样子,嘴角的笑意逐渐变淡:“谢兄不必多礼,我此番进京主要是为了办事。”
“那事情办完了吗?有需要尽管开口。”
钟琦央不知道谢清珩的真正意图,附和道:“是啊,要是遇到难处就说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
钟琦央想着顾怀清刚刚帮了自己,要是顾怀清有困难,刚好能还了这份人情。
顾怀清明白谢清珩的意图,见钟琦央帮谢清珩说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用了,我过两天就会离开京城。”
“那太可惜了。”
谢清珩嘴上说着可惜,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揽着钟琦央坐下。
三人围坐一桌,很快结束这顿午膳。
沐灵蕊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酒楼外的茶摊坐下,见谢清珩和钟琦央出来,立马转身怕被发现。
看到谢清珩和钟琦央的马车,急忙吩咐马夫跟上,见两人回到御史府,心里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打起精神,吩咐秋燕去御史府打探消息,看看表哥和钟琦央有没有吵架,最好是吵到和离。
等了半天,只见秋燕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怎么这么久?还是他们吵得很激烈?”沐灵蕊越说越激动。
秋燕摇头:“不知为何,我们收买的人都反悔了,不肯给我们递消息。”
自从管家出事后,钟琦央严厉管教府中下人,有异心的直接被赶走。
“什么?是不是银钱给的不够多?”
秋燕哭丧着脸:“我把荷包的钱都拿出来了,他们愣是不敢接。”
“该死。”沐灵蕊低声咒骂一句,满心都是看不了好戏的不甘。
秋燕见状,战战兢兢道:“表少爷身旁的小厮送来了东西。”
“是礼物吗?快拿过来。”沐灵蕊没想到表哥会送礼物给自己,郁闷一扫而空。
秋燕把一幅幅画像摆到桌子上,站在一旁。
“这是什么?”
“表少爷说这都是他托媒婆找来的适龄男子,如果你有看中的,就跟他说一声。”
沐灵蕊想起之前谢清珩让她再嫁的话,她当时只以为表哥是找借口把自己赶出府,没想到表哥是动真格。
看着眼前的画像,沐灵蕊气不过,上前把画像全撕了。
“呵,我要是想嫁给这些庸碌之人,外祖母在世时就可以嫁,何必等到现在。”
秋燕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希望沐灵蕊不要想起她。
事与愿违,沐灵蕊随意捡起一个画像碎片扔到秋燕面前:“跟表哥说我钟意这个人,让他帮我安排见一面,另外,去永定侯府把事情说一遍,大舅舅知道该怎么办。”
秋燕应下,拿着碎片朝外走去。
可惜永定侯现在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帮助沐灵蕊。
京兆府
京兆尹满脸兴奋地看着谢清珩:“谢大人,你真是神了,看来以后审案我都要向你请教。”
昨夜,有人扮做衙役闯进牢房,好在这次没有失误,他们活抓贼人。
谢清珩谦虚道:“哪里,说到底是凶手心里有鬼。”
他不过是放大凶手内心的不安惶恐。
京兆尹摸着胡须笑道:“谢大人太谦虚了。”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许多,审问杀手,从杀手口中得知幕后真凶。
谢清珩无意参加审讯,跟京兆尹打了声招呼后,回归平常生活,安心等待结果。
另一边,钟琦央却碰到难处。
看着围在纪家商铺前的众人,不知道该怎么见到纪家管事。
“顾老板说的熟人呢?”钟琦央扭头询问碧玉。
“不知道,我拿着顾老板给的信物蹲了大半天都没看到。”
“你先去门口蹲着,我试试看能不能挤进去。”
钟琦央把衣袖撸上去,挤进人群里,企图到前面见纪家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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