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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投名

枯枝上的黄叶已经所剩无几了,比起前些时日的风轻云淡,这几日深秋的气氛更加浓重,空气中都弥漫着萧瑟凛冽的气息。

看着进进出出张罗琐事的福元,闻夏的嘴唇张张合合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福元习以为常似的摇摇头:“不曾,世子妃且放心,世子他向来如此的,不打招呼就跑出去玩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常有的事。”

闻夏无奈颔首,心中虽有些失落,更多的却还是庆幸。如若褚衡真的并非表面般那样纨绔,那他们以后便只能做敌人了,比起针锋相对、不死不休,她心底里更希望他只是那个心思纯善的纨绔,即使他不是,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再自欺欺人一段时间。

“小姐。”琼英对她使了个眼色,闻夏的心蓦然一沉,她不动声色地找借口将所有人遣了出去,才见琼英从袖口中取出一支不起眼的信筒。

是叔父来信了!

平复许久,闻夏深吸一口气,才将那信取出,只见上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比起平日的命令,这次的信有些诡异,因为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明日太子府见。”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何意,为何要在太子府会面,就听到门外福元的声音:“世子妃,王爷说明日由您带着姣玉小姐前去赴宴。”

他恭敬递来一张请帖,上面印的正是太子府的徽记。

“太子妃明日要办一场品桂宴,邀请京中世家女眷前去参加,这帖子便是给咱们信王府的。”福元在一旁解释道。

闻夏有些不解,这桂花早已谢了有些时日了,怎么在这样的时候想起摆品桂宴了?

福元摇摇头:“这个小的也不知,不过太子妃一向喜爱风雅,也许是之前特意收集了落花,如今晒干炮制妥当,与众夫人小姐共品吧。”

闻夏看了眼帖子,上面果然是以太子妃的名义落款的,也就是说明日只是女子聚会,男子应当是不在场的。

想到这里,她稍稍松了口气,旋即又想起一事:“这种事情一向是杨侧妃操办,怎么如今直接将帖子送到我这了?”

福元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世子妃有所不知,杨侧妃破天荒地触了王爷的霉头,被罚闭门思过了。”

闻夏心下疑惑,如杨侧妃这样长袖善舞之人竟也有如此不当心的时候,这不应该呀,她索性接着追问:“那你可知是因为何事?”

福元犹豫一下,还是支支吾吾开口:“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世子去找了王爷,不知说了些什么,王爷就生气了。”

“对了,就是那日您从张家回来之后,我只听到些零零碎碎的,好像与姣玉小姐的婚事有关。”

闻夏一向机敏,只用了几息的功夫,她便理清了其中关窍。

大概是褚衡知晓了杨莲君陷害她与褚姣玉的事情,于是告知信王杨侧妃有意与张家交好,以此借信王对党争的厌恶给杨侧妃一个下马威,告诫她不要再为难闻夏。

闻夏想过无数个可能,可偏偏未曾想到竟是因为褚衡。她以为凭借多年的照护之情,即使褚衡信任自己,也不会为了自己与杨侧妃为难,却没想到他竟维护自己到这个地步。

而且最可恶的是这人做了这么多,却从来都没跟她提起过一句,若不是福元说起,她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也不知道褚衡那张嘴是长来做什么的,难道只是用来吃阳春面吗?

*

翌日鸡啼时分,闻夏睡眼迷离摸了摸身侧,果不其然,仍然是冰凉一片,褚衡还是没有回来。

“小姐,今日戴这支步摇如何?”

这是一只通体鹅黄的步摇,以整块黄玛瑙雕为盛开的花朵状,四周点缀碧绿的翡翠为叶,垂下缕缕金丝为穗,穗末系着落花状的嫩黄碎珠。

流苏服帖垂在闻夏耳边,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如落花中羽衣翩跹的仙子一般。

闻夏满意地捋了捋鬓边流苏,才想起来问琼英:“这又是哪里来的?”

“是世子一早遣人送回来的,说您去品桂宴用正好,这颜色多应景。”

确实应景,华丽贵重又不老气死板,既符合信王府世子妃的高贵身份,又正适合闻夏灵动娇俏的气质。

是褚衡?闻夏心中感到莫名的熨帖,原本的惴惴不安也好似被安抚住一样,仿若这颗心有了坚实的依靠,不再是孤军奋战。

“嫂嫂,你收拾好了吗?”褚姣玉兴奋的声音将闻夏的思绪扯了回来,只见她蹦蹦跳跳跑进来,等不及要快点出门。

闻夏戳了下她饱满的脑门笑道:“上次去张家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高兴。”

褚姣玉拉着她往外走:“太子妃和张夫人可不一样,她为人最是和善了,心思也精巧,厨子请得也好,太子府的宴会我最乐意去了。”

闻夏只能边被她拉着往外走边无奈摇头,她这小姑子可太好哄骗了,给点好吃的、好玩的,在她眼里就是好人。

只是不知这位太子妃是真的和善,还是如杨莲君一般另有一副面孔。

“咦,嫂嫂的步摇好漂亮呀,是阿兄送的吧。”褚姣玉看厌了马车外的景象,开始挤眉弄眼地打量闻夏。

“你怎知是你兄长送的?”

褚姣玉得意地扬起小脸儿:“虽然我不得父王宠爱,但我毕竟也是当今亲王的亲女儿,圣上的亲侄女呀,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种好东西?”

在闻夏看穿一切的表情里,褚姣玉还是先低下头:“好吧,这上面镶嵌的玛瑙、翡翠都是过年的时候皇伯父赏赐给阿兄的,这可是世间少见的稀罕物,我眼馋了好久呢。”

“阿兄可真是败……真是阔绰,将这等品相的翡翠当作点缀的绿叶。”闻夏听出来了,她原本想说的是“败家”。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步摇的制作工艺亦是不凡,需要花费些时日才能制成。褚衡大概早就开始备着了吧,只是遇上太子妃摆品桂宴,才提前拿了出来。

褚姣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步摇上的花瓣,语气中满是艳羡:“若我也能嫁得如此夫婿那该多好呀。”

她这副样子将闻夏逗得发笑,不禁问道:“他有这么好吗?”

褚姣玉以为她有心炫耀,遂忿忿不平地托起腮帮,气鼓鼓地说:“他好不好嫂嫂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阿兄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他人长得俊俏,对嫂嫂你还好,他送给嫂嫂这么多东西,还……”

“好了好了,太子府到了,咱们还是先下车吧。”听到马匹的嘶鸣声,闻夏大纾一口气,生怕褚姣玉继续细数褚衡的好处。

*

金桂虽已凋残许久,太子府中却依然处处幽香,太子妃郑氏一身月白绣金丝罗裙端坐上首,端庄温婉如月桂树下的嫦娥仙子。

她名唤郑素舒,其父乃功臣册排名第一的大将,只可惜旧伤复发,太子妃出嫁不久后便驾鹤西去了,只留下一个尚未及冠的幼子承袭定国公之爵。

闻夏和褚姣玉的坐席被安排在紧邻郑素舒的下首,闻夏暗自打量了一番,今日来的人要么是明确的太子派,要么是中立的家族,瑞王及其派系一人都无。

看到二人前来,郑素舒柔柔笑道:“怪道衡弟宠爱弟妹呢,如此一个娇美的妙人儿,谁又能不爱呢?”

如此说完,眼神落在闻夏身上许久不曾移开。

等她终于转身与别的夫人小姐寒暄时,褚姣玉悄悄凑到闻夏耳边:“嫂嫂,我觉得太子妃嫂嫂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寻常。”

“哦,为何?”闻夏也觉得方才的眼神令她有种莫名的不适,却又不知道这异样感从何而来。

褚姣玉皱皱眉:“我也说不清,就是我小娘看杨母妃就是这种眼神,周小娘看我小娘也是这种眼神,许多年前我还看到杨母妃用这种眼神看先母妃呢。”

她接着道:“嫂嫂你可要信我,我这人虽天生不聪明,但我从小就会看别人眼色,我能看出来谁喜欢我,谁不喜欢我。”

她这么一说,闻夏也惊觉自己为何觉得这眼神十分熟悉,因为在十几年前的景国后宫中,她也常常看到这种眼神。

正自出神间,却听郑素舒柔和的声音响起:“弟妹,前几日府中来了一位贵客,闲聊间才知晓那人是南邺人士,还与弟妹你有亲。他此刻就在后院里,不如弟妹前去相见一番吧。”

闻夏面色一僵,暗自压下心中的不安后,她强撑起一抹无辜的笑意:“太子妃嫂嫂恐怕是记错了,妾是北地之人,怎会认识南邺人士?况且妾早年遭遇天灾,家中只剩我一人了,又何来亲人之言?”

被直言拒绝,太子妃端庄的脸上少有地露出不悦:“若真是误会也好,只怕是有些人一朝得势,不愿认血脉相连的穷亲戚。”

她语重心长,仿若心善的长姐劝诫妹妹一般:“弟妹呀,你须知龙生龙,凤生凤,世道如此,运气不会总是眷顾同一个人的。如若凭着一张还算出色的脸便存了忘本的心思,恐怕是难以长久的。”

看似句句都是为她着想,实则字字皆是提醒她记住自己卑微的出身,不要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太子殿下听说他是弟妹故旧,特意将他留在府中,弟妹可是要负了太子与本宫的好意?”

未等闻夏回答,太子妃身旁的婢女已经躬身等在闻夏身边,一副谦卑引路的姿态,这架势由不得闻夏拒绝。

想起叔父递来的那封信,纵使万分不情愿,她也只得起身行礼,跟随那婢女前去。

*

一个偏僻荒凉的院落中,太子褚徵早已负手等在那里。

看到闻夏的身影,他眼神阴骘中带着些掌控一切的自傲:“许久不见呀,弟妹。”

片刻后,他又步步逼近,一字一句道:“哦不,应该是永昭郡主。”

这个称呼!

闻夏心中一惊,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一字一句就如同千斤重锤一般一下下砸在闻夏的心尖上,直压得她几近无法呼吸。

她用尽力气控制住颤抖的身体,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殿下在说什么,恕妾听不懂。”

而就在此刻,一个最为熟悉不过的身影砸碎了她最后的挣扎。

她看到了从褚徵身后缓步而出的徐临渊。

“既然你亲手将账簿送给了他人,我也就只能换个投名状了,这也怨不得叔父,你说对吗?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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