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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凶案

“这块破石头值六十六两?你脑子怕不是块石头吧。”看到他的好妹妹捧着那个什么石爱不释手的样子,褚衡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

“什么破石头,这可是因缘石,有灵性的。”

“呵,你把六十六两给我,我能给你整个十块八块的,还是带雕花的那种。”褚衡丝毫不掩饰话里的挖苦。

“真的吗?阿兄你可不能骗我。”看他如此笃定,褚姣玉的语气没了最初那般坚定。

在珠宝玉器这一门道上,她还是十分相信自己兄长的本事的,毕竟阿兄可是有着京城第一纨绔之名,还整天被父王骂玩物丧志,这骂名可不是白担的。

“难不成那个掌柜是骗我的?我非得回去找他讨个说法不可。”看着手上那块粉色的玉石,褚姣玉愈发觉得它平平无奇,好像也没有这么特别。

褚衡大声叹了口气,有意招惹这个缺根筋的妹妹一般:“那估计有点晚了,咱们都走出二十多里地了,可折不回去了。”

听到这话,褚姣玉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荷包一起空了,嘴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

闻夏连忙宽慰道:“也无妨,左右这千聘婷的总号在南邺,他们东家一向以诚信为立店之本,等到了南邺再去他们总号讨个说法岂不更好?”

褚姣玉这才止了哭音,不一会儿又将伤心事一股脑抛在脑后,兴致勃勃地向窗外看去。

“兄长,那条岔路是通向哪里的?”只见靠右的一条官道上驶满各式各样的车马,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褚衡也不理睬她,而是径直打马绕道闻夏的那侧车窗边,撩开帘子轻声问道:“娘子,从此处向右行去,绕路一日便可到怀阳城,许多夫人小姐慕名前去游玩。咱们成亲后还未出门玩过,不如就绕路过去,游玩两日再继续赶路如何?”

虽然闻夏心里更希望早日抵达南邺,但是褚衡都如此说了,外加一个在旁边眼巴巴望着她的褚姣玉,她也只得点头称好。

车架上的福元闻言附和:“世子,小人听说怀阳以话本、说书、戏曲闻名,别处找不到的话本子、戏本子在那里都能找到,还有大晟有名的说书人和伶人也多是出自那里,他们怀阳人士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戏中人,人中戏,据说他们的故事许多都是收集自民间的真人真事,比寻常的更能动人心魄。”褚衡十分熟稔地解释道。

“兄长好厉害,知道的真多,不愧是大晟第一纨绔。”褚姣玉满脸艳羡,话虽说得粗糙,夸得却是真心实意。

看到扬起的车帘下闻夏正在捂嘴偷笑,褚衡第一次觉得“纨绔”这个名头有些刺耳。

*

此时留守京城的裴怀济就没有这么轻松愉悦了。

褚衡南下之前曾将已经查明的证据进宫呈给圣上,但圣上看过后并未有任何明确的批复,这种沉默的态度令他们不得不更加谨慎行事。

毕竟事情涉及储君之争,这就不再只是个简单的贪墨案了,若是圣上愿意相信太子的一面之词,他们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虽然他们在心里明知名册上的那些人属于太子党羽,可那李傔还没傻到将太子的名字一并记在账簿上,他们并没有证据足以将太子一举拉下水。

而那些已经被捉拿归案的官员也清楚太子是他们最后的倚仗,况且他们都有家人、把柄落在太子手中,是以事到如今没有一个人将背后真正的主子攀咬出来。

再者这些官员都身居要位,圣上不发话,千机阁也无权直接抓捕,案子查到这里停滞不动,只能寄希望于褚衡那边能不能查出什么了。

“大人,不好了!”一个年轻阁卫气喘吁吁跑到裴怀济面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就慌成这个样子?”褚衡远走南邺,只留他一人在阁中处理一应事务。他本就被这棘手的案子缠得头昏脑胀,听到这咋咋呼呼的声音更是大冒火光。

“禀大人,城西的朱大人死了。”

裴怀济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你说的可是户部侍郎朱顺,他怎么死的?”

这朱顺出身江南大族,其族人在前朝世代为官,其父更是做到前朝的户部尚书之高位。前朝败落时,朱顺带着前朝国库的底牌投靠今上,给本已人困马乏的大晟军士添了一把士气,今上念其功绩,也为了稳固前朝世家大族之心,便在新朝建立之初特允他入户部当值,而朱顺此人也着实是有些本事的,十几年的时间已经爬到户部侍郎之位。

按照功绩和能力,这朱顺本是户部尚书之位的有力竞争人选,只可惜他是前朝投诚而来,终究令今上心怀芥蒂,是以这户部尚书的位置被另一位与他颇有抵牾的另一位侍郎得去,他反倒从此比那人低了一头。

这朱顺既然能在前朝覆灭之际转投新朝,自然不会是甘受命运摆布之人,这次也是如此,他的名字亦出现在了那本账簿的关键位置。

本已证据确凿,就差圣上下旨将人捉拿归案严加审讯了,这人却在这个紧要关头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首。

当裴怀济匆匆赶到朱府时,只剩下朱顺双目圆睁的死状,他衣衫整齐,连发丝都仍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周遭一切如故,并无分毫挣扎的痕迹,只有脖颈那处深可见骨的刀痕,以及喷溅在地的深红血迹诉说着主人方才经受了怎样的厄运。

裴怀济转身问几近哭晕在地的朱夫人:“事发时贵府中可有人听到什么异样的动静?”

“并无……大人如往常一般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小厮进去送茶时才发现他已经……已经……”

这可真是奇了,这么狠厉的手段却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便结果了一个朝中要员的性命。

“将尸体抬回去。”

回到暗衙,裴怀济翻出这几日太子府的细作呈上的记录。这朱顺作为太子敛财的重要鹰犬,在案子的紧要关头一死了之,要说这场意外和他背后的主子没关系,裴怀济自己的不相信。

可细细翻阅几遍后,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太子手下倒是有不少暗卫,但这些人都是圣上赐下的,一举一动尽在圣上掌控之中,如今风声鹤唳之时他大概也不敢顶风作案。

难道这刺客是太子的爪牙们派出来的?可是那些官员们也无一不处于千机阁的严密监视下,如今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么有机会派出这样的高手?

除非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太子还暗中豢养了一股强大的势力。

若真是如此,反而成了他们在暗,千机阁在明,这局面愈发棘手了。

太子并不只是他自己,他还是储君,是朝堂斗争的关键所在,太子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相信他确实做了。只要千机阁掌握的证据有一丝缺漏,圣上心中的那杆秤仍有可能向太子那边偏移,那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将成为一场笑话。

裴怀济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传令潜伏在那些官员府中的细作,这段时间一定打起精神,不可出现什么闪失。”

他话音刚落,又一个阁卫匆匆跑了进来:“大人,大事不好了,李大人也遭了毒手!”

“什么?”

同样的尖刀,同样的断颈,如出一辙的手法,只不过这一次的死者脸上连震惊的表情都没有,他静静躺在床上,身下是一滩血泊,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与朱顺不同,这李大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国子监司业,手中并无实权,在贪墨案中也只起到联络作用,不起眼到裴怀济一时想不起他的生平履历。

好在千机阁藏有全朝野大小官员的卷宗,比吏部记载的还要细致。

细细查阅下来后,裴怀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位李大人实在是太过平常了,家世平平、能力平平、功绩平平。说句不好听的,出动这种顶尖刺客前去刺杀他这种小角色,甚至可以说是多此一举、暴殄天物。

突然,他的眼睛落在李司业的母亲一栏,上书其母曾在前朝宫中当过教养嬷嬷。

等等,又是前朝?

他总是感觉心里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思索良久后又只是叹了口气,大概是他想多了吧,前朝灭国才不过十余年,与前朝有关系的人可太多了,别的不说,就说金銮殿上的褚家,从前也是景朝的封疆大吏呢。更何况这李母只是景宫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宫人而已,如今也已经身故了,又能与此案有什么关联?

“来人,将咱们剩下的人手全都派去名册上的官员身边,一定要保住他们的性命。”

有了千机阁高手的保护,那凶手想来不敢轻举妄动,趁这段时间他一定要抓紧想办法掀开那人的真正面目。

血红色的月晕无情地泼洒在那本泛黄的账簿上,给一排排名姓罩上一层血色笼纱。

而在同一轮血月之下,主人外出多日的隐月阁一片冷清寂然,枯枝上仅存的几片黄叶在风中发出凄厉的簌簌声,召唤着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黎明。

“咯吱”一声,凛冽的秋风吹动偏僻角房里那扇虚掩着的房门,透过幽暗的烛火,依稀可见一女子独坐窗边。

而她手上正执着一把浸满血渍的尖刀,随着她一点点擦拭的动作,尖刀上血污散去,在月色下反射出阴冷的寒光,一如未曾嗜血时那般崭新。

女子身前躺着一张单薄的名单,首当其冲的两个名字已被涂成一摊乌黑的墨团,墨迹湿润,还未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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