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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院中光线晦暗,裴昭背光站在正房门前的石阶上,周身仿佛被镀上一抹暖色,林萱和寒酥站在他身后,见她安然回来,双双松了口气。

裴昭迈步下了台阶,来到谢无疆面前,嗓音清润透着笑意:“娘子回来啦。”

那语气极度自然,那姿态仿若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阶下的陈阳虽面上依旧沉稳,心中却早已暗暗落泪,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家踔厉风发的主君在面对宋娘子时总有种贤良娇夫的既视感。

谢无疆眸光微动,心下不由闪过无数种揣测,最终试探道:“…郎君来此是想询问结果?”

这话刚问出口谢无疆就知道自己犯了蠢,裴府上下全是他的耳目,只怕正厅内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传到他耳中,他又何必大半夜地跑来找自己问结果。

“听闻娘子今日大杀四方,可惜未能一见。”裴昭眉眼含笑,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遗憾,仿佛当真因为错过今日之事而怅然。

谢无疆难得有些茫然,比起遗憾未能见她整治裴太夫人祖孙,反倒是遗憾未能亲眼见仇人倒霉会更成立吧?

转念想到裴昭的为人,谢无疆恍然大悟,原是在做戏,不得不说裴昭此人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

若她当真只是个久居深闺的小娘子只怕还真被他这份“深情”所打动。

见她沉默不语,裴昭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片刻后,佯装不在意地将手中的药瓶递了过去:“娘子奔波了一日,我已让人备好了热水,你今日身上磕碰的应该不少,沐浴后可让人侍女帮忙上药。”

谢无疆身后的春林微微瞪大双眼,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谢无疆盯着那只圆润的白色瓷瓶仔细瞧了两眼,眼睫轻颤,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动容:“郎君有心了。”

她伸手去取他掌心的瓷瓶,莹白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玉泽,微凉的指尖从他手心轻轻划过,刹那间,他的心跳仿佛乱了节奏,幽深的凤眸借着夜色的掩护情愫在眼底疯狂滋长,却又在即将冲破之际,被理智的闸笼生生克制,流畅的下颌线因隐忍而愈加锋利。

裴昭的喉结轻轻滚动,低低“嗯”了一声:“时辰不早了,娘子早些休息。”

“郎君也是,你今日在马上颠簸了许久,只怕伤势反复,这几日要多加休息。”谢无疆含笑望着他,真切关怀。

暖意霎时间爬上他的眼角眉梢,狭长的凤眸流淌着细碎的星光:“好。”

目送着裴昭离去,谢无疆才低低叹了口气,神色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怠。

春林欲言又止地看着谢无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主子的事又岂是她一个做下人的能够多嘴。

裴昭带着陈阳出了清心院,避开众人耳目自小路往回走,他虽面上神情依旧淡漠,但是孰知他的人依旧不难看出他的心情是极好的,或许只用极好来形容未免单薄,那简直是枯木逢春,久旱甘霖!

陈阳沉默着跟在裴昭身后,心中万般不理解,凭他家主君的风姿不知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可管她环肥燕瘦皆入不了他家主君的眼,反倒是看上了个“细作”,就算看上了也无所谓,在这河东道还能让她翻了天去?

可是,怎么也该是林萱那种娇弱柔情的小娘子吧。

陈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上倏然一红,暗暗唾弃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过唐突。

他想得入神,没留意到走在前面的裴昭突然停下脚步,险些一头撞上。

他可不是宋娘子,撞个满怀还被主君当情趣。

陈阳紧急站住,却还是离裴昭很近。

裴昭微微皱着眉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虽然没有过于明显的表情,但陈阳还是从他的反应中读出了一丝嫌弃。

陈阳:“……”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裴昭淡淡道。

陈阳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本着忠心为主的原则,他还是决定规劝一二,只是不等他开口,裴昭再度转身朝前走去,还扔出一句险些将他砸懵的话。

“再与我说说今日厅内之事。”

陈阳:“……”这都听了两遍了,还听上瘾了?!!

一想到他家主君不爱梅兰高洁,不爱桃李妖娆,独爱佛口蛇心的黑心莲,陈阳就仿佛吃了黄连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苦”字。

可惜主君有令,莫敢不从,陈阳只能愁眉苦脸地再度重复着今日正厅之事。

因为背得多了,陈阳已经十分熟练了,没有半点卡壳的飞速复述了一遍,在他说到最后裴昊被拖出去时痛骂裴太夫人的话时,却见裴昭的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陈阳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眼睛一亮,莫不是主君怀疑宋娘子…

裴昭神色凝重,裴昊虽然被惯坏了,平日里便嚣张跋扈,却也不该无缘无故在最后来上这么一句。他想到去年阿棠出事的时候,证据模糊,看起来与裴昊以及两位叔父均脱不开干系,可是最终却是裴云礼主动出面担下了罪名,受了家法,导致腰椎损伤不良于行。

彼时,他只以为是他这位素来和善,颇有贤名的三叔心疼侄子,倒是没有多想,如今…

裴昭眸光忽闪了,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裴云枫和裴昊从一开始便只是竖起的靶子呢?!

“让人暗中查一下三叔的伤势是否当真不良于行!”

“啊?查三、三…”

“另外派人盯紧老宅。”裴昭皱着眉吩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主仆二人回到日章院时已近亥时,陈阳想规劝裴昭早些歇着,却见裴昭走到书案前,铺展开宣纸提笔勾勾画画。

想到裴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陈阳的心情有些复杂,世人只看到世家大族表面的光鲜,殊不知家不成家,亲不似亲,只有算计和利益。

陈阳轻叹一声,将目光落在书案上,眉头狠狠一皱。

什么玩意儿?

主君画了个兵器?

不等他仔细观摩清楚,裴昐匆匆推门入内,神情严肃却又隐隐带着几分激动:“阿兄。”

裴昭抬头看他一眼,冲他招招手:“正好,你最精通兵器改良,过来帮我瞧瞧。”

裴昐强行按捺住激荡的心情,拿起桌上的图纸仔细看了看:“阿兄画的是指环刀?指腹处的是机关锁?”

裴昭“嗯”了一声:“如何?”

裴昐认真分析:“倒是小巧精致便于掩藏,只是用处不甚大,若是在刀锋上涂上烈性毒药,倒也勉强可做防身之用。”

“如此便够了。陈阳,将图纸交给军器司尽快打造好。”裴昭将图纸递给陈阳。

陈阳愣愣接过,迷茫地眨巴眨巴眼,浑身上下透着股憨劲。

“阿兄这指环刀是给未来嫂嫂设计的?”裴昐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说吃味倒也算不上,更多的是无奈和担忧。

裴昭轻轻“嗯”了一声,周身的气息却柔和了不少:“她实在太过胆大妄为,日后大概也少不了折腾。”

他的语气里满是宠溺,与其说是在数落,倒不如说是在…显摆!

裴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阿兄,你从前不是最讨厌女子胡来吗?”

陈阳也跟着朝裴昭投去“质问”的目光,他还以为主君先前伏案是在分析局势,没想到却是给未来主母亲手绘制防身武器。

“她不同。”裴昭不悦蹙眉,目光严厉地扫过两人,“她心有谋算,未曾胡来,只是有些冒进罢了。”

裴昐幽幽道:“…阿兄,我记得你昔日说过不喜女子有心机,容易家宅不宁。”

裴昭眸色沉沉地盯着专给自己添堵的亲弟弟,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陈阳,传信门房,日后王家送来的东西一律不许进府!”

陈阳满头雾水地应诺。

裴昐表情一僵,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磕磕巴巴道:“阿兄,我和王二娘子只是,只是…”说着,如玉的俊脸上飞快浮上一抹红晕。

少年人的情感总是如此直白,根本无从掩藏。

裴昐飞快看了裴昭一眼,带着几分不满地别开脸,小声道:“阿兄,我错了。”

裴昭轻轻叹了口气:“扶光,有些事你该明白,自年前你阿姊出事后,便注定了你和王二娘子再无可能。”

裴昐眸色一黯,神情隐隐有些激动:“阿姊的死是王家二房和王庭钧的错,与芸娘无关。”

“在家族面前,儿女情长实在微不足道,如今局势未名,王家不会轻易押宝。”否则他们便不会选择在去岁皇权更迭时上门退亲,哪怕时至如今王家依旧在观望。

有些话裴昭没有挑明,裴昐心中却已猜到了。

见裴昐有些失魂落魄,裴昭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你先前进门时准备说什么?”

裴昐强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打起精神道:“按照阿兄的吩咐给裴昊留了一口气,不过他注定活不过今晚。”

裴昭点点头,裴昊必须死,且一定要死在裴云枫面前才能最大程度刺激他,腐肉不除早晚祸及全身,裴家之事必须从速处置。

果然如裴昐所言,裴昊生生挨了百杖,等到行刑结束被抬回松鹤院时只剩最后一口气,裴云枫押着大夫极力救治,却依旧无力回天,裴昊痛苦挣扎了半宿,在天将亮时咽了气。

消息传到太夫人耳中时,她刚刚苏醒,躺在床上无力地闭上眼,眼角落下一滴浑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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