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餐店当服务员，晚上在清吧当服务员。
很热爱自己的工作啊。
柏玖心中感叹，在末世，除了科学家热爱研究以外，几乎没人喜欢工作，这就是世界和平带来的好处，人人都能干上自己喜欢的事。
酒是甜的，带点酒精味，像饮料一样。
放下酒杯，朝左边那桌客人看去，刚好和视线的主人对上。
是个波浪短发女人，涂着大红唇，柏玖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
两人对视几秒，女人收回了视线。
坐在对面的胖男人在跟异能者服务员说些什么，柏玖只能看见服务员摇头拒绝了。
柏玖盘算着明天的表演，想好后，把洋葱圈直接全部炫嘴里，调酒喝完，起身离开。
那道视线又跟了上来，柏玖没有回头。
直到门关上，视线才消失。
柏玖不想和其他人过多接触，特别是一看就很精的那类。
回到酒店，房间已经被人打扫过了，重要东西都是放进空间里，酒店房间几乎什么都没留。
从父母死后，柏玖就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地。
下城区虽然物价便宜，但其他方面比不上中城区，柏玖看了眼钱包里的七位数字，应该是能在中城区买套房的。
打开论坛，搜索中城区房源，都是百万打底。
城中村？
在一众大平层里，城中村的图片格外突出。
看着和下城区的房屋差不多，但两者价格相差太多了。
下城区的一套房在几十万左右，中城区差不多的城中村房子却是九十多万，大个几平就一百万了。
柏玖花了两天时间，选了套六百万的现住大平层。
冷色调的装修风格，屁股下的黑皮沙发比末世的木板凳舒服很多，这是她来这里的第一个套属于她自己的房子，但柏玖总觉得少些什么。
门上的锁也没有在腰间，而是在门旁边的墙壁上，可以用指纹、虹膜、人脸三合一解锁，仍旧习惯了用钥匙，其他一个也没弄。
下城区房屋还有些东西，柏玖打算明天回去收拾收拾，那都是花了钱的。
下午又找了个人流量不错的地方，带上装备，表演了新的魔术，入账几千。
回到下城区，赶在放学前的时间，提前到达小吃摊。
“这几天没见你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自柏玖出现后，几乎每天都会来小吃摊买吃的，连续几天没看见，以为人出事了，想打听，也不知道柏玖名字。
“去中城区了一趟。”
程落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发出善意的人，柏玖挺喜欢和她接触的，心善不复杂。
“你去中城区了？感觉怎么样？”程落以前去过中城区一次，她没有车，光车费都花了两百多。
“感觉挺好的，要是有辆飞车就更好了。”得不到的东西始终在柏玖心里骚动。
程落噗笑一声，有时候柏玖身上的气质给程落感觉就不像下城区的，但一开口也不像中城区的人。
“其实我是想搬到中城区开店的，但湫枝上不了中城区的学校，就打消这个念头了。”想到这程落就忍不住叹口气。
柏玖：“你刮彩票中奖了？”
去完一趟中城区后，她能感觉出程落不像是有钱人，怎么会有钱搬到中城区？
想起柏玖这几天不在下城区，关于下城区消息自然不知道。
“季咏禾昨天死了，她和彭菊，就是上次那个老婆婆，身上都有笔投保额，上次彭菊死了赔了他一笔钱，还没还债就又开始赌，第二天就又欠上了，开始的那笔钱没还上，就死了。”
“季咏禾身上也有笔投保费，他上没老人，下没孩子，这笔钱就落在湫枝的头上了，之前彭菊的保额是分两次打款，季咏禾只拿了第一次的打款，第二次的打款也落在湫枝头上了。”
程落不知道该怎么说，像是前几年受的苦难老天爷用另一种方式补偿给她。
“我最开始想带湫枝去更好的地方生活，把下城区的房子卖了，到时候在中城区开个小吃店，但是学校读书名额太少了。”
“交钱不能进吗？”柏玖刚来不是很懂，她没上过学，在她有限的认知里，只要物资给到位就行。
在末世时代，母亲是前几的强者，生活从来没苦过，身手也是母亲教的，在同龄中可以说数一数二，再加上自己庞大的空间异能，没有人敢欺负她。
父母出事的那天，也疑似觉醒了第二异能预感。她只需要杀丧尸，带物资回基地就行，其他的事根本不用管。
“钱是一回儿事，但中城区谁没有钱，有钱的多了，名额那么少，重要的是人脉，没人脉是走不通的。”
看着柏玖清澈的眼睛，便也没多说。
“其实就在下城区也挺好的，至少能衣食无忧。”
钱到账的时候程落也是惊了，按照那两个人又穷又抠门的性格，怎么会给对方投这么多保费。
放学铃响起，柏玖打算溜了，学生太多，到时候太挤了。
“湫枝这几天挺想你的，上次你帮了我们后，便一直念着想见你，说想跟你学铁脚功夫呢。”
程落看柏玖要走，决定为女儿挽留一下。
“铁脚功夫？”
柏玖自己都快忘了那天的情景，想起自己脚踩老太婆，踹飞一百六十多斤的季咏禾。
末世平常的一脚放到现在这个时代，好像确实挺铁脚的。
“现在应该没必要练吧？”末世已经结束，还能再有丧尸不成？
听出柏玖拒绝的意思，程落也不好再开口。
如果女儿真想学，在光脑上买课程也是能行的。
季湫枝还没到摊位，就看见了自己念叨了几天的背影，直接一个猛冲过去。
柏玖闪身一躲，季湫枝在自己面前停下了。
“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吃土豆吗？我请你。”
季湫枝有些扭捏，虽然想了几天，但看见真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柏玖举起自己的右手，提着土豆包装盒晃了晃，“我已经买了。”
“好吧，你去哪里了呀，我好久没看见你了。”
其实也不久，就几天时间而已。
程落觉得女儿扭扭捏捏的样子简直没眼看，“你想了几天的女王去中城区了，今天才回来呢。”
季湫枝给母亲一个眼神，让她不要提女王的事。
当初听众太多，讲故事讲的上头了，冷静下来才感觉这个称呼有点尴尬。
“你一回来就来找我了吗？”虽然很尴尬，但不妨碍季湫枝高兴。
“差不多吧。”
柏玖确实一回来就奔向小吃摊的，不过她目的是土豆和烤冷面，等会还要买份菠萝饭。
十四岁的少女听见偶像的回答，脸红了开始害羞起来。
“你明天还来吗，明天我请你吃。”
柏玖婉拒道：“不来了，今天晚上收拾好东西我就回中城区了。”
其实上城区她也挺好奇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去。
季湫枝有点失落，这就代表以后看不见柏玖了，她还想和偶像学铁脚功夫呢。
见女孩失落的模样，柏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以后回来了再来看你。”
不知道是柏玖手上沾了小吃包装袋上的油，还是季湫枝头发本来就有点油
等放下手来，只感觉季湫枝头发铮亮，像几天没洗了一样。
放在身侧的手指搓了搓，应该不是自己吧？
季湫枝的听见还会回来见她，心情也好了起来。
三人道别后，柏玖开着车去打包了份菠萝饭，才回了家。
老爸说过，怎么借的怎么还。
柏玖走之前把所有东西物归原位，棉被重新折叠放进衣柜，防尘布也一一重新盖上，关上门后，开车远离了她第一个住所。
回到中城区，柏玖继续从业自己的魔术行业，比起魔术师手上戴满各种道具，她光秃秃的手表演出来的魔术更让人好奇。
“听说了吗，最近有个神奇魔术师，什么道具都没有，就能变出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在德伦广场我遇到过，手上什么也没有，但就是能有扑克牌变出来。”
“有次我也遇见了，当时她随机拿了位观众的帽子，还给观众的时候里面全是零食！”
“假的吧，可能是群演。”
周围叽叽喳喳，杨哲终于从书堆里抬起头。
像这种魔术都是骗人的，不是道具就是异能者。
只是他的同学蠢，看不出来。
邬宁安排了拍杨哲的肩膀，“去不去看魔术，我每个地方都安排了人，只要出现就给我报备。”
杨哲皱眉道：“这种都是假的，你怎么也信。”
“我不是信，我是想看个新鲜，能出名必有原因，去呗，别人我还懒得叫呢，小心读书读傻了。”
邬宁安和杨哲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见邬宁安都这么说了，杨哲也点点头，打算看看班里讨论的热门人物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光脑发出消息，是凯旋大厦那边发来的，邬宁安拉着杨哲跑到学校停车库。
邬宁安坐上驾驶座，带着杨哲快速飞向凯旋大厦。
对于两个世家子弟逃课的行为，老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两人赶到时，魔术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一只画着兔子的画纸在围观群众流传。
邬宁安和杨哲也摸了摸，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柏玖把画纸收回，撕烂揉成一团，双手捂住，挑眉一笑，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兔子。
邬宁安和杨哲两人都确认那画纸没有问题，都在怀疑是不是撕碎时做了手脚。
柏玖拿出一张扑克牌，是红桃A。
对着扑克牌一弹，扑克牌上印的红心，变成了苹果的图案。
手碗一转，一个真正的苹果出现在了手中。
周围发出喝彩声，柏玖食指举在唇边，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激昂的音乐鼓动人的耳膜。
柏玖游刃有余的咬两口苹果，表情似乎表示苹果甜度刚刚好，还了只手拿，苹果恢复了原状，被咬的那一块神奇的愈合了。
又咬了口苹果，表情仍旧表示苹果很甜的模样，换了只手，苹果又完好无损。
手上没戴然后戒指手链，如果不是异能者，邬宁安和杨哲猜不到道具在哪里。
但是异能又会是什么，变兔子？苹果？扑克牌？
两个好奇宝宝一直看到结束都没猜出来。
杨哲用光脑识别了音乐——贝多芬病毒。
确实很有毒。
柏玖拉着音响，踩着bgm的节奏离开了。
感觉这种方式已经不够拉风，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柏玖已经开始思考其他的离开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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