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苁芸孤身独自走在深夜的小路上,似乎有着什么要紧之事。刚才的借宿,实则只是一个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心中另有谋划。
自从数年前被亲生母亲赶出家门后,她便与家隔绝,再未踏入半步。这些年,她凭借自身独特的断案本领,在各地帮助衙门探案,以此换取银两维持生计,在这江湖中艰难求生。
这一日,萧苁芸听闻了一座神秘宅子的种种传闻。据说那宅子已有数年无人居住,里面时常传出怪异的声响,还有人声称在宅子周围见到了飘忽不定的影子。当地的居民都对其避而远之,视若鬼宅,可萧苁芸却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她隐隐觉得,这宅子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秘密说不定就与她所追寻的真相有关。
经过一番打听,萧苁芸得知宅子的大致位置后,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月光清冷,洒在地上,拖出她孤寂而又坚毅的身影。周围的树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又似在发出警示。但萧苁芸毫无惧色,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那座若隐若现的宅子上。
当萧苁芸终于站在宅子前时,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宅门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大门紧闭,在夜色中显得阴森恐怖。她绕着宅子走了一圈,观察着宅子的构造和周围的环境。高高的院墙爬满了藤蔓,墙壁上有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刻痕,像是某种符号或者文字,但由于岁月的侵蚀,已难以辨认。
萧苁芸试图寻找进入宅子的方法,她四处环顾试图想找一个缺口进入可是那高高的围墙没有借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上去的萧苁芸绕着高墙转了一圈,除了发现一些斑驳的痕迹外,并无其他收获。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突然注意到墙角边有一团湿泥糊住的洞口,那洞口隐藏在茂密的杂草之中,若不仔细探寻,很难发现其存在。
她心中一喜,莫非这里就是进入宅子的秘密通道?萧苁芸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靠近那个洞口。洞口不大,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四周被湿泥糊住,显然是刻意为之,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她伏下身子,将手中的火折子点燃,小心翼翼地往洞里探去。
洞口内一片幽深,一股霉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萧苁芸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钻了进去。洞内狭窄潮湿,她只能弯着腰,一步一步向前挪动。脚下是泥土质地,萧苁芸一手举着火折,一手摸索着墙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什么陷阱。突然,她感觉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差点摔倒。她连忙稳住身形,用火折子一照,原来是一处小小的坑洼,差点让她扭了脚。当她走出洞口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这里是宅子的后院,一片荒芜的空地上,杂草丛生,中间有一座破旧的古井。古井周围散落着一些破旧的木桶和杂物,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萧苁芸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萧苁芸环顾四周,这片荒芜的空地弥漫着一股陈旧与死寂的气息,仿佛多年来都未曾有人踏足。她手中的火折子在这阴沉的夜空下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映照出她那冷静而充满好奇的脸庞。
她缓缓走向古井,每一步都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脚印。古井的石壁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滑腻而阴冷,像是岁月的触手在此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萧苁芸俯身向井内望去,只见井水幽深黑暗,宛如一个无底的深渊,那平静的水面下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试图寻找井水的水平面,却发现根本看不到底,一种莫名的寒意从她的脊梁上升起。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树林沙沙的声音,也吹动了古井旁散落的木桶。木桶在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萧苁芸心中一紧,连忙转身,手中的火折子随之晃动,光芒在空地上摇曳不定。
“是谁?”她大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后院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但多年的江湖历练让她迅速冷静下来,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情况。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古井旁边的草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弹。萧苁芸缓缓靠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只见一只灰色的野猫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它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恐的光芒,在火折子的光亮下显得格外突兀。萧苁芸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只野猫,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她站起身来,继续在后院探索。走到那堆杂物旁,她仔细翻看着那些破旧的木桶和杂物。其中一个木桶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木桶比其他的都要大一些,“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的木桶来装?”萧苁芸自言自语说道,她举起手中的火折子凑上前去,正要看清里面究竟装着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阴森的寒意从脊骨上涌起,萧苁芸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正值四月,夜晚的天还是很凉,但此时此刻不及萧苁芸心底寒意的半分,那种冷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从头到都笼罩在阴影里的的恐惧。
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声音来源,但由于手中的火折子毕竟有限,映入眼帘的只有黑暗之中隐隐昭昭的阴影,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动,随着一阵微风吹过更是显得瘆人。萧苁芸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朝那个特别的木桶当中望去,本做好迎接可怕的东西的时候,那个大木桶里什么也没有,并且出人意料地干净,似乎被人格外清洗过一番。“事出反常必有妖。”萧苁芸小声嘟囔一句后便从怀里掏出半截蜡烛,用火折子点燃以后便把火折子收了回去。萧苁芸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半截点燃的蜡烛,烛光在阴暗的环境中摇曳不定,光影在周围的墙壁和杂物上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窜出。她再次环顾四周,那隐隐约约的阴影依旧张牙舞爪地似乎在窥视着她,让她的脊背阵阵发凉。
她缓缓靠近正堂的大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耳朵竖起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当她终于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门轴发出“嘎吱”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已沉睡多年被骤然唤醒。烛光先一步探进正堂,照亮了一小片区域。萧苁芸踏入正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灰尘与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厚重的蜘蛛网挂在房梁和桌椅上,像是岁月编织的牢笼。
她的蜡烛光芒逐渐延伸,照到了正堂中央的一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一个牌位。牌位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出 “镇安侯陆时卿之位”几个大字。牌位前的香炉里,几根已燃尽的香烛静静地躺在其中,黑色的灰烬与香炉的颜色融为一体,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萧苁芸心中一紧,她听闻过镇安侯陆时卿的一些传闻,据说他是一方权贵,但后来却莫名失踪,整个府邸也渐渐衰败。难道自己误闯的便是他的府邸?可是谁家的牌位不单独设立祖宗祠堂摆放在正厅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苁芸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但她深知此刻不能退缩。她继续在正堂中探寻,目光在牌位周围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突然,她发现牌位侧面的柱子上刻着一行小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出是一些类似家训的话语,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萧苁芸喃喃自语道,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刻字,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的内容。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的火焰再次剧烈晃动,阴影在堂内疯狂舞动起来。萧苁芸打了个寒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萧苁芸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紧紧咬了咬嘴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深知,此刻的退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唯有继续探寻,才有可能解开这神秘正堂背后隐藏的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聚焦在那行模糊的小字上。借着微弱的烛光,她努力辨认着每一个笔画,心中不断猜测着这些家训话语可能蕴含的深意。也许,这与家族的兴衰、某些不为人知的历史事件有关?
就在她沉思之际,那阵阴风似乎愈发强烈,吹得蜡烛摇摇欲坠。阴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堂内穿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她。萧苁芸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她袭来,脊梁骨上泛起一层寒意。
突然,她发现柱子底部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凹槽。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凹槽或许与整个谜题的关键有关。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探入凹槽,触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件。
当她把那个物件缓缓拉出来时,才发现是一把生了锈的钥匙。还没等她来得及仔细端详,一阵尖锐的叫声从堂外传来,打破了这份寂静。萧苁芸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钥匙差点掉落。
她握紧钥匙,鼓起勇气朝着叫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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