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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和好

孟贻君的公司接连出事,他已经有一阵没回家了,他睡在公司里,他顾不上感情上的事情,他有太多自己的事情要忙。

但工作稍有间隙,脑子里就蹦出他被甩了的事实,连做梦都是周彧的那句话,他有点不敢睡觉,梦里强烈的痛感要把他撕碎。

自从周彧那天走后,他就没回过家,不知道周彧有没有搬出去。

不过他潜意识感觉周彧不会离开他,可能会像之前,在他想不到的瞬间突然出现。

但是上天好像在捉弄孟贻君,孟贻君想着周彧会不会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没有。

或者他会不会就在公司楼下,他没有。

或者他晚上应酬完周彧就已经开车在等他了,他仍然没有。

孟贻君一直幻想,种种可能,可周彧硬是一下子都没出现。

难道就这么算了?孟贻君不甘心,他不相信周彧就这么跟他分开。

但是周彧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有妇之夫,周彧也确实年轻,也确实是个傻逼,要不然也不会浪费大好年华来跟他谈恋爱。

周彧的话,他在意了,在意得不行。

孟贻君忙完后准备回家,脑子里乱糟糟,公司的事情很棘手,短期内又解决不了,周彧的事情也只能搁置在那。

孟贻君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那辆揽胜规规矩矩地停在线里面,没一点出格,有一阵子没人开,好像浮了一层灰。

孟贻君靠在车旁边抽烟,九天了,俩人彻底断联了,微信还在那,就是谁也没联系谁。

他要不要去跟周彧道个歉?不让他读研究生这个事情确实没跟他商量,但是他不是提前给他打好招呼了吗?好吧,他承认这事儿干得不地道。

孟贻君转念一想,他是看到现在去企业,创业都不是好时机,才想着给他搞个安稳的工作,好心当作驴肝肺,这工作多少人抢着要,要不是周彧学校好看,公示不会引起怀疑,这事儿都轮不到他,多少人想送钱送不进去。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真以为在学校出点风头真当自己是块宝,一个学校每年多少毕业生,真他妈以为自己天之骄子呢,真他妈以为自己能混出个名堂,妄想!

等吃个几年苦头回来什么优势都没了,哪里还有这种工作给他!

孟贻君心烦意乱,踹了脚轮胎,低声咒骂了一句,周彧什么东西,敢甩他……

孟贻君就在怪周彧和不怪周彧之间反复横跳,但板上钉钉的是他已经记恨上他了,等周彧回来,让他跪一整晚,面壁思过去吧。

孟贻君把烟抽完,上楼了,他自己的家还不能回了?

一开门,客厅灯是亮的,孟贻君心猛地一跳,连呼吸都停在那,手还放在门把手上,脚忘记迈进去,难道周彧没走?

哦,原来周彧走了,是那天吵完架没人关灯。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17年的6月24,今天多少号了?10月21,那他们就在一起两年零四个月了。

都在一起这么久,周彧说走就走?就因为一个名额,这段感情就这么不要了?他不信。

今天21号,那过几天就是他生日了,他20岁整了。

孟贻君看着空无一人的家,他不想在这睡,周彧没回来,他不想睡觉。

正想着姜励文的电话过来了,孟贻君一边接电话,一边出门,公司这几个月一直不太对劲,销售那边好几个长期合作的客户,一直以来都是公司先垫款,一个月一结,最近突然跑路,有几家跟商量好似的,要钱的时候找不到人,只能起诉,有的公司都快倒了,他们得做好坏账的准备,打官司没这么快,但是资金链快要断了。

一个客户一个月跑个几百万太正常不过了,一家两家受得了,四五家一起呢。

孟贻君:“我知道。”

孟贻君听姜励文说了一堆,心力交瘁,坐在小区花园的椅子,心烦地揉着太阳穴,这事儿他一直都知道,从这个月起已经禁止垫资。

姜励文在那边窝着火,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姜励文:“你知道你不跟我说!”

孟贻君:“跟你说有用吗?钱你又没有,还不得靠我,又不是什么大事。”

孟贻君没说太多,姜励文小孩得肺炎,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刚从PICU转到普通病房,等他忙完再说。

姜励文把爸妈,岳父岳母都接来北京,给买了房,一个月光要还银行的贷款就十几万,手头上没什么能拿得出的钱,他知道的。这两年老婆又生孩子,家庭负担重。

姜励文要是把存款拿出来,他们全家人都要喝西北风。

姜励文沉默了一会儿,“你哪来的钱?”孟贻君是有钱,但是哪里一下子搞得出这么多。

姜励文:“我前年不是在礼新苑买了套房子吗?我抵给银行。”

孟贻君:“够吗?”

孟贻君笑了一声,“你觉得呢?”那套房子现在市价15万一平,将近三百平,怎么都能贷出来两千万。

姜励文心里难受得不行,他确实因为孩子的事情顾不上公司,得亏大老板是孟贻君,他家里才能稳当。“我还在公司,你要来吗?咱们事情对一下。”

孟贻君看了眼时间,十点多还早,“一会儿到,你给我弄点吃的,今天一天没吃饭。”

姜励文这个电话打得他心里舒服点了,他来公司应该就是家里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有人帮他,不至于他一个人在这硬顶着。

孟贻君挂上电话朝车库走着,路过篮球场,一群小孩儿在打球,他看见个熟悉的人,司秉赫?

孟贻君瞥了一眼,还是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打篮球这种对抗性运动,都被他打出一种绣花的效果,也是挺厉害的。

孟贻君没打算打招呼,从旁边走过,司秉赫倒是看见他了,“哥!”

孟贻君装听不见,但是司秉赫已经追上来了,气喘吁吁拦下他,“我家现在没人。”司秉赫以为孟贻君出现在这去他家的。

孟贻君:“嗯,那我去公司。”

司秉赫:“哥等一下,我的电脑坏了,你明天有时间带我去修一下吗?”

司秉赫拉住孟贻君,为了他心爱的电脑,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虽然对孟贻君这种大老板来说有点太麻烦了,关键他不知道去哪里修,他对计算机一窍不通。

孟贻君看他这样,恨不得给他两脚,“你多大了?”

司秉赫脑子跟不转弯一样,“19。”

孟贻君:“别来烦我,自己找地儿修。”

说完转身就走。

突然一个球猛地打在孟贻君旁边的花坛上,嘭的一声弹得老远撞到垃圾桶上。

孟贻君被吓了一跳,“司秉赫,想死是不是?”

他转头却看见了周彧,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双颊红红的,身上冒着热气,这都入冬了,这么晚,他穿个短袖,也不怕冷。

周彧眼神湿漉漉的,却冷着脸看着孟贻君。

孟贻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视线没做停留,把身子转过来,继续往前走。

“孟贻君。”周彧叫了他。

孟贻君没停下步子,他心底是恨周彧的,这么多天,一个电话没打,一条短信没发,好在他还算乖,没有跟祝羽荷见面,那他一冲动真的会去杀了周彧。

见面先朝他扔了个球挑衅他,那他要怎么办?给他一拳吗?

而且是周彧提的分手,如果现在听到他叫自己,自己就停下,旁边还有司秉赫,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周彧那天说的那番话,不管是不是气话,孟贻君都痛恨,周彧已经有了要离开他的念头,即便只有一瞬间,那也是有了。

他是喜欢他不假,是希望他能回到自己身边没错,但是他不能跟哈巴狗一样,主动给自己现在就种下遗憾的种子。

即便……要和好,也得是周彧求着他和好,从此以后得保证事事都听他的,不准再和祝羽荷接触,不能再有异心,一点儿都不能有。

这俩人是吵架了?司秉赫见状赶紧把球捡起来,跑了,他虽然喜欢过周彧,但是哪里抢得过孟贻君,而且从他高考结束算,他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偷情也是真感情,他可不想掺和两个人的事儿。

周彧把他拽住,“你去哪?”

孟贻君黑着脸把胳膊抽出来,“别碰我。”

周彧在等孟贻君的道歉,他轻飘飘地给他以后的路建了一堵打不破的墙,让他没有选择,只能往那听“孟贻君话”这一条路上走到黑。

让他做不了想做的事情,放弃理想,放弃信念,逼着他在这些和孟贻君之间选一个。

周彧怪他,可是这些事情和孟贻君在一起让他选,他还是想选孟贻君。

周彧堵在他面前不让他走,绷着一张脸,“你给我道歉,你道歉我就跟你回家。”

对不起三个字就在嘴边,可孟贻君脑子里全是周彧那天的话,孟贻君把话还给他,“你是一个傻逼,你还年轻,你为什么要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

周彧梗住,他那天真的说了这个话,并且孟贻君给过他机会,让他把话收回去,可他又说了一遍。

孟贻君沉默了一会,他是想让周彧跟他回去的,但是有些话他得说清楚。

“你不过比我小八岁,算不上什么资本,永远有人比你还小八岁,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真能保证你赢得了现在的我?等你真混出个名堂,再来我面前骄傲。”

孟贻君继续说道,“当然,我承认……你这些话刺激到我了,我没觉得我们之间年龄是问题,既然你觉得是问题,我劝你别再来找我了,这永远都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周彧没见过这样的孟贻君,这么认真,理智又感性……又这么强词夺理,虚伪精明,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可实际呢?是他跟那个女人在外面藕断丝连,离个婚拖泥带水,回家后得寸进尺,横行霸道,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

周彧憋着一肚子火,没让他再说下去,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要是再听他讲下去,他都觉得该下地狱的人是他了。

周彧:“孟贻君,你骗骗我就得了,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你这么多天没回来,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孟贻君这才反应过来,周彧可能这段时间真的在家,跟着周彧的那人跟之前一样,没跟他说周彧晚上在哪儿,他没问,因为他也在分和不分之间徘徊,就只看着白天行动轨迹,他以为周彧回寝室住了。

孟贻君:“你没搬走?”

周彧瞪着他,“你这么希望我走?我凭什么搬走?是你对不起我。”

孟贻君:“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周彧:“……”

孟贻君嘴巴被周彧咬破了,舌头舔上去传来刺痛感,周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感情他说了这么多,对方根本听不懂人话,也不干人事,“你是不是来找我和好的?”

周彧躲开他的视线,他是来要道歉的,也是要来和好的,“我是。”

孟贻君还算满意他现在的态度,“那我答应你了。”

周彧听到这句话,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他想哭。

孟贻君看他一副被欺负的样子,鼻尖红红的,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妈的,到底谁提的分手,孟贻君咬咬腮,抬腿给了他一脚。

孟贻君:“滚一边儿哭去。”

周彧吸吸鼻子,牵起孟贻君的手,“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我不想分手。”

孟贻君:“周彧,我们打个赌。”

周彧:“什么?”

孟贻君:“我赌不出半年,我们就得分手。”

孟贻君心里清楚得很,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不了,周彧会介意很多事情,他也很介意。

周彧想往高处飞,他心里要自由,他介意孟贻君扯着他的腿,介意孟贻君为他做决定。

孟贻君想困住他,却讨厌周彧越来越不受控制,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孩早就不见了,周彧在未来无数个不如意的瞬间,他一定会怨恨孟贻君的,一定会。

但话说回来,这事儿也怨他自己,一开始喜欢周彧,不只是因为他乖,他也喜欢他身上那股努力又要强的劲儿。

这会儿和好了又能怎么样,结局是一样的。

周彧看着他没说话,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爱孟贻君没错,但是想分手的那一刻也是没错的。

孟贻君看他的表情心里有底了,祝羽荷的事情他都没必要问了,可以装不知道,反正两个人时间也不多了,问没有意义。

孟贻君以为自己会狂躁失控,会痛彻心扉,会站在楼顶威胁周彧,如果周彧敢离开他,敢喜欢别人,他就跳下去。

他要让周彧给他磕头认罪,要把周彧锁在家里,不让他上学,不让他交际,要让他的生命里彻底只有自己,这样他才能安心。

但是这一刻真的来了,他竟然松了口气,他以后就不用再偏执地计较这么多,不用总是想着周彧,想他在干什么,想他今天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情,想他有没有想自己,这一切的一切,真是耗费心神。

他也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周彧不够爱他,总是分神,这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就不要了。

他本身心里清楚得很,周彧这个年级有太多要做的事情,未来还有太多可能,爱情是最微不足道的,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要怪就怪他年龄太小了,如果他今年也要三十岁了,可能就不想折腾了,跟着自己连钱都不用在乎,可偏偏周彧才20岁。

如果换作他是周彧,有这么一个人囚禁自己,他一定选择立马分开,毫不犹豫。

两年多的感情像被放在火上烤,虚无的水汽慢慢蒸发,剩下点真心在对方面前坦诚相待,竟发现,原来才这么点儿啊,原来什么都不是。

孟贻君:“你先回去,我去公司。”

周彧:“我也跟你赌,我赌我到了28岁,我们还在一起。”

孟贻君看周彧似笑非笑,八年后周彧二十八,他三十六,谁还认识谁?他们这破烂关系,八个月就很够意思了。

孟贻君挑挑眉,像是在嘲笑。

周彧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负气朝往家的方向走去,他不想看懂孟贻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即便所有的事情都悬在这里,眼里的东西都已经不同了,可他心里就是想和他绑在一起。

孟贻君从公司回来已经一点多了,这才发现,家里一直都干干净净,他晚上回家的时候都没注意,这明显是有人在住。

周彧听见声响,从卧室光着身子就出来了,把孟贻君拽过来压在墙上,他要和孟贻君做/爱,周彧低头细细密密地亲吻着怀里的人,看孟贻君没反应,周彧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吧嗒掉下来。

小声抽噎,一句话也没说。

孟贻君看着他轻声叹了口气,他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给他擦擦眼泪:“明天去跟学校请几天假,我带你去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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