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合欢蹲下捏腿的同时,沈漾与柳林生的视线对上了。
柳林生总算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输在性别。
他还多了个把,身子壮了些,容貌差了些。
沈漾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毕竟她又看不出来,这个柳林生到底好不好看,她不自在的动了动,道,“合欢姐姐,我腿已经好多了。”
除了娘亲,她还是不适应任何人触碰。
大抵是不太信任他们吧,在娘亲手下她的身体明明很乖的。
任合欢这才收回手,坐在一旁,也不理会不远处的人,继续开口,“听说你哥哥,谢少主回来了。”
柳林生想走的脚步一顿,收回来了,他四处看看后,拿起一块帕子擦着花瓶,正大光明的听闲话。
沈漾指腹抹挲着阿桑月轻的眼纱,没什么情绪“昨日回来的。”
任合欢继续沈漾进来前的动作,拿起凤仙花染着指甲,随口一问:“哦?那么谢少主有心悦的人了吗?”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却将柳林生的心都提起来了。
什么意思?他的阿欢看上少主了吗?
“没有吧,哥哥是得到了什么都要炫耀的,如果有了喜欢的肯定藏不住的。”
她虽然磕安生与哥哥,但她是知道两个人都是传统的,不可能在一起。
她也只是偶尔磕一下而已,真在一起了,第一个受不了的人还是她。
一想起叶安生,她就想起了烟花下的那个吻,有些懊恼。
不该吻他的。
要不她也给叶安生下一个忘情蛊,这样他就不会喜欢自己了。
越想她越觉得可行。
任合欢并未注意到面前的人已经决定对某个人下蛊了,她吹着自己的刚染上颜色的指甲,随后道,“没有啊,那改天一起约出来去玩啊,一直呆在府里有什么意思。”
沈漾突然伸出手,按住任合欢的那只手手,“你喜欢我哥?”
任合欢抽出自己的手,淡定的继续涂着“少主长相恐怕是苗疆最好看的了,我当然喜欢。”
毕竟,谁不喜欢看美男呢?
柳林生整个人都快碎了,任合欢喜欢上少主了,那他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因为他哪里都比不过少主。
沈漾想起自家哥哥的脸,不知道哪里帅了,赶紧想了想阿桑月轻,洗洗眼睛。
她看着天色渐晚的天空,起身告别“天色已晚,合欢姐姐,我们改日再约。”
任合欢看着暗下来的天,合上盖子起身“我送你回祭司府。”
“无妨,留步吧合欢姐姐,我觉得你还是接待一下柳祭司吧,他在这里许久了。”
像只小狗一样。
等沈漾的身影消失后,任合欢回到刚刚的位置上,拿开盖子继续涂着。
柳林生挪到任合欢身边,伸出手就要接,“阿欢,我帮你吧。”
任合欢直接放下了,合上盖子,冷意更甚,连平时的微笑都懒得维持了,她直接拒绝道:“不必,你还是去帮自己的情人吧,我这里不需要。”
她直接起身,忽略疑似心碎的人,向里室走去。
柳林生,她从那个雨夜后就不稀罕了。
在她心里,根本没想给他留任何位置,若不是看在他是祭司的份上,她早就让人赶走他了。
柳林生看着那无情的背影许久,他想解释他没有所谓的情人,心里只有她一个,可他曾经确实喜欢乱来。
能责怪谁呢,是他花心罢了。
*
沈漾回了大祭司府,她如今迈过高一点的台阶都费力,无法给住在谢府的叶安生下蛊,只能等她身体好点再去。
在她这里,没翻墙的日子是最无趣的。
一入圣女堂,小橘子就拿着厚外衣将沈漾裹起来了,将一个碗塞进沈漾手里,“圣女,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沈漾看着比自己拳头还大的碗,不知道小橘子从哪里了解的,但她酒量不好,酒品也一般,这件事她还是希望这位眼巴巴瞅着她,等她喝完的人知道的。
她还是喝光了,因为她发现这人有时候真的没有眼力见。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她微醺着看着小橘子合上门后自己脱掉外衣,向发出花香的地方走。
踏入浴桶,靠在桶上,闭上眼睛。
雾气之下,是不知名的药材混合着花瓣飘浮在水面上。
阿桑月轻不回来,她自己可以泡许久。
美人儿悄无声息的推开窗户,爬上桶沿看着假寐的人,自己也靠在桶上不动了。
它伴侣也出去了,索性守着它主人,等它回来。
泡了半个小时后她才开始用皂角洗头,等待泡沫的时间,开始用罗帕擦拭身体。
连一旁的美人也没有放过的洗了一番,那黑鳞经过水的洗礼,发出了彩光。
在下一次洗礼前,美人儿飞快的逃了。
它无法接受连鳞片缝隙都要一一清洗,明明它自己蜕皮就好了,它又没有皮肤困扰,谁敢吃一身毒味的它。
沈漾也没想着去将黑蛇抓回来,它这种蛇本来就不爱水,给它洗澡都没咬她算给她面子了。
水渐渐的开始变凉了,她扯过一边的衣服从浴桶中起身快速裹在身上。
等身上的水珠消失了才换上睡衣进了被窝,拿起枕头下沈清欢给的书,细细的看着。
一旁还有木头刻的小人陪着她。
她学着书上的动作,接着烛光,对小人肆意摆动,表情认真,但动作流氓。
最后她靠在书上睡着了。
一直到天亮。
阿桑月轻带着冷气回来,先去他们的新房发现没人后才来的圣女堂,他褪去外衣,钻进被窝,抱住了熟睡中的沈漾。
沈漾十分自然的将手搭了上去。
阿桑月轻听见沈漾动作间不自然的抽气声,眸色一深,拉开床下的抽屉,拿出药膏,钻进被子里蠕动许久才出来,用手帕擦干净指间的血丝。
顺手将手帕收进袖口,才舍得下床,去洗干净了手指,又转回来,触碰沈漾的脸,柔和的开口,语气满是歉意:“娩君,很抱歉给了你不好的体验。”
他只待了一会就出去了。
那药只是普通的药,对她可能没什么效果,但好歹好受些。
他得亲自去去上好的药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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