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依旧穿着破旧的囚服，被两个士兵押着，站在殿内，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萧烬坐在主位上，搂着苏清辞的腰，对萧彻冷笑道：“皇兄，你看，现在清辞在我身边，她是我的女人。
而你，只是一个阶下囚，连给我敬酒的资格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
萧彻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眼中满是愤怒和痛苦，他想要冲过来，却被士兵死死按住。
“萧烬，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别在这里用清辞来羞辱我！”萧彻怒吼道。
“杀了你？”萧烬冷笑一声，“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杀了你？
我要让你活着，让你亲眼看着我和清辞在一起，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统治你的国家，如何享受你的一切！”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苏清辞：“苏姐姐，给皇兄敬杯酒。告诉他，你现在是谁的女人。”
苏清辞拿着酒杯，手微微颤抖。
她看着萧彻痛苦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可她也知道，她不能反抗，否则萧彻会受到更残酷的对待。
她走到萧彻面前，将酒杯递给他，声音低哑：“陛下，喝了这杯酒吧。”
萧彻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清辞，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你真的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了吗？”
苏清辞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陛下，对不起。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萧烬走到他们身边，一把夺过苏清辞手中的酒杯，将酒强行灌进了萧彻的嘴里：“皇兄，别给脸不要脸！
清辞好心给你敬酒，你还敢不喝？”
酒液顺着萧彻的嘴角流下来，他剧烈地咳嗽着，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萧烬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皇兄，这只是开始。
以后，我会让你看到更多更精彩的事情。我要让你知道，跟我斗，你还不够资格！”
萧烬的折辱变本加厉。
他似乎格外享受在众人面前，将萧彻的尊严踩在脚下，也格外享受看着苏清辞在一旁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几日后，萧烬在皇宫的内阁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邀请了所有北朔的将领和投降的大曜官员。
他特意让人将萧彻押到广场中央，用粗铁链锁住他的脚踝和手腕，让他像牲畜一样跪在地上。
而苏清辞，则被萧烬强搂在怀里，坐在高高的主位上，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内阁觥筹交错，笑声不断，可这些笑声落在苏清辞耳中，却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她能清晰地看到萧彻身上的伤痕，新添的鞭伤还在渗血，旧有的伤口结着丑陋的痂，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眼底的屈辱和愤怒。
“各位将士，各位大人，”萧烬举起酒杯，声音洪亮，
“今日，我们攻占了大曜的都城，活捉了大曜的君王萧彻！这是我们北朔的荣耀，也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北朔的将领们纷纷举杯，高呼“王爷万岁”。那些投降的大曜官员，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萧烬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低头对苏清辞笑道：“苏姐姐，你看，这就是我的实力。以后，整个大曜都是我的，你也会成为最尊贵的王后。”
苏清辞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萧彻。
萧彻也正好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遇。他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她。
苏清辞的心猛地一缩，她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是身不由己，可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样的场景下，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萧烬突然拿起一块糕点，递到苏清辞嘴边，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苏姐姐，尝尝这个，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苏清辞下意识地想躲开，可萧烬的手却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糕点塞了进去。
她咀嚼着口中的桂花糕，却尝不出一丝甜味，只有满嘴的苦涩。
萧烬看着她的模样，又看向台下的萧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皇兄，你看，清辞现在多听话。
她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对你百依百顺？可惜啊，现在她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只会对我一个人好。”
萧彻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用力挣扎着，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萧烬！你这个畜生！放开清辞！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萧烬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萧彻面前，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萧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皇兄，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萧烬的力道越来越大，
“你以前不是很威风吗？不是很疼清辞吗？怎么现在，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了？”
苏清辞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到萧烬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萧烬，你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他了！”
萧烬转过头，看着苏清辞，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怎么？心疼了？苏姐姐，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心疼他，就不怕我生气吗？”
“我不怕！”苏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你要打就打我，要杀就杀我，别再伤害他了！”
萧烬看着她，突然笑了：“好啊，既然你这么心疼他，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说你永远忠于我，永远不离开我，我就放了他。”
苏清辞的身体僵住了。
下跪磕头，这是何等的屈辱？可她看着萧彻痛苦的模样，看着他手背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心中的屈辱瞬间被心疼取代。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跪了下去。
“清辞，不要！”萧彻嘶吼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别跪！我不需要你这样救我！你起来！”
苏清辞没有起来，她看着萧烬，一字一句地说：“我永远忠于你，永远不离开你。”
说完，她对着萧烬，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额头磕在坚硬的石板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可这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痛苦。
她抬起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丝，她看着萧烬，眼神中满是哀求：“现在，你可以放了他了吗？”
萧烬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冰冷取代。他松开踩在萧彻手背上的脚，对士兵说：“把他带下去，好好‘照顾’。”
士兵们押着萧彻离开，萧彻回头看着苏清辞，眼神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苏清辞！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清辞的心上。
她看着萧彻离去的背影，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长乐宫的床上。
萧烬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醒了？”萧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清辞没有看他，只是轻声道：“你答应我的，放了他，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关起来？”
“我只是说放了他，没说放了他之后就给你自由。”
萧烬的语气又变得冰冷，“苏姐姐，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的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
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心疼他，我不介意让他更痛苦。”
苏清辞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她知道，萧烬说的是真的。
苏清辞晕过去又醒来后，变得异常安静。
她不再反抗萧烬，不再提及萧彻，每天只是默默地待在长乐宫，要么看书，要么发呆，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萧烬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既满意又有些不安。
满意的是她终于“听话”了，不安的是他总觉得，苏清辞这安静的背后，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可他多次试探，都没有从苏清辞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久而久之，也就放松了警惕。
苏清辞看似平静，实则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
她知道，想要救萧彻，想要夺回大曜的江山，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找到曾经忠于萧彻，也忠于她的旧部。
她当年任翰林待诏时，曾提拔过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和禁军将士。
这些人大多出身贫寒，深知民间疾苦，对萧彻的新政十分支持，也对她心怀感激。
苏清辞相信，只要能联系上他们，他们一定会愿意帮助她。
机会很快就来了。这日，萧烬让苏清辞帮他整理一些关于大曜官员任免的文书。
这些文书中，记录了所有投降的大曜官员的名单和职位，也记录了一些被罢官或流放的官员的信息。
苏清辞在整理文书时，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墨。
林墨曾是她提拔的寒门官员，任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为人正直，对萧彻忠心耿耿。
文书中说，林墨因拒绝投降北朔，被萧烬罢官，流放至边境。
苏清辞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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