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私人飞机，果然比民航感觉好太多啦！
当然，不是因为陈设奢华或者设施高级，而是终于没有那种让人闷得喘不上气的感觉啦。
虽然还是有些耳鸣，可是机舱内空间开阔，也没有那么多人的压抑感，捏住鼻子用力呼几口气，很快就恢复了。
薇薇觉得自己状态好太多了，连和凌崇父母处在同一空间的紧张感都削弱不少。不知道聊什么，但是凌崇和他爸爸在谈事情，他妈妈在翻杂志，没有人有聊天的意思，简直太棒啦。
薇薇想了想，飞回海城好像不用太久，刷一套题时间是不够的，找两个专项训练题来做吧，最近她细胞的题做不太好。
凌妈妈虽然翻着杂志，余光却一直在关注薇薇。
脸色变来变去搞笑的很，做作业么，还是蛮认真的，陈皓上次好像说她成绩蛮好，多少还是有些优点。
她叫来空乘，给她倒了一杯红酒，人聪明点就好，慢慢教吧。
“啊!为什么海城比明城还冷啊，这科学么！”太久没接受海城冬天的魔法攻击，都有点忘记，这让人发抖的湿乎乎、冰刺刺、透心凉天气。
凌崇把她搂进怀里，揉捏她冻得通红的耳朵和侧脸，皱眉，明明下飞机前就给她把围巾帽子都裹好了，怎会还如此冰凉。
“晚上你还是不和我一起出门了吧。”到晚上只会更冷。
“啊？没事啦，现在只是没准备而已啦。”薇薇笑，“我在海城长大的啦，以前又不是一到冬天就不出门了。”
不止要出门，还要做大扫除搞卫生，拎水擦窗户才是真的冷呢！
现在不过是因为明城有暖气，兰城又比较温暖，一下没适应过来。
“咦？不是去霞屿路呀？”之前和陈维维她们逛街，她说海城的有钱人都住霞屿来着。
“霞屿路?”凌崇疑惑，“是有一套房子，我说过我家在霞屿么？”
薇薇脸红，好啦，又是乌龙，“没说，我乱猜的。”她把头埋在他胸口。
“我家在潘芜区，乐书寓、谢佩珩他们家也都在那边，”他有一下没有下抚着她的头发，“凌家的祖宅在新城，你室友不是新城人么？等IMO结束了带你过去玩。”
“好的呀。”晓晓讲过好多次新城哪里哪里好玩，原来他们家也算是新城人么？
她的疑问很好懂，“不算，要再往上数好几辈才是新城人，我太爷爷小时候起，家里就已经在海城发展了。”
说话间，车子就开到了，薇薇明白了他说的凌家和罗家不太一样的点了。
罗家是那种欧洲城堡一样的大庄园，复古奢华，而凌家却是极简的现代风。
整个庭院是简约的中式园林风格，一步一景，但房子的主建筑却是黑白灰的现代笔触，纯白外墙切割出利落的线条，搭配深灰色的落地窗，如巨型画框将四季景色框入室内。二楼的位置还有一处悬挑出的玻璃花房，下方是一道水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流动的光斑。
随着车辆的缓缓驶入，可以看到院子里折线形的水景池，间隔种植着不同的四季植物，庭院设计雅致而富有禅意。
隐约可以看到侧院和后院，有泳池和铺了塑胶地面围起来的运动场，真的很大。
车子直接开到地下室，他们坐电梯上楼，大厅挑高大概有两层了，大面积的无框玻璃，通透明亮，仿佛打破了与室外的边界，能够完全融入庭院中。
他们没在一楼多停留，凌妈妈吩咐了帮佣准备午餐，他们就上楼回房间了。
房子不算很高，一共5层，主人房的区域是2楼，凌崇则拥有整个5楼。
电梯门一打开首先是一整面墙的可生长书架，开放式木格架搭配移动梯，与窗外的高大树木相合，形成了独特的风景。
这面书墙转过去才是起居室空间，除了一副色彩斑斓的抽象画，其他就是原木色与灰白二色的搭配。
卧室也是差不多的风格，简单的配色，不过高支数的长绒棉、华美的羊绒毯、柔软的皮革，增加了多层次的质感，让房间看起来很舒适。
“就一间卧室么？”薇薇不是矫情，罗家虽然安排了两间卧室，其实她也都睡在凌崇房间，她不过是好奇，他们家不是有好多亲戚么？住哪里？
凌崇拉着她走到阳台，就看到泳池边有条木栈道，通向侧边的院子，后面还有4栋风格相同但略矮一点的房子。
院子里不像兰城还有那么多鲜花盛开，不过也有很多耐寒植物，并不显得萧瑟，路灯和树木上还挂了中国结和福字，蛮有春节氛围的，嗯，也蛮不搭的。
凌崇见她看着中国结笑，“王叔叔安排的，他觉得过节就应该应景。”
吃午餐是在一楼的一个小厅，不大的圆桌，几个人吃饭，还蛮温馨的。
“涂涂，帮我换双筷子过来。”凌妈妈翘起修剪纤细的椭圆弧美甲，天青色晕染得若有似无，边缘处用极细的雕花笔勾勒着缠枝纹，甲面闪烁着米粒大小的云母光泽，就像苍翠山间点点雪痕。
薇薇突然明白什么叫“指若削葱根”，这么漂亮，难怪她不愿用刀叉，怕划伤指甲。
“你下午准备做什么的。”她换了筷子，随意夹了夹也没吃，反而问薇薇安排。
薇薇愣了愣，“啊？阿姨你问我么？”
“那不然呐？”
“我要回去一趟福利院的，院长妈妈年前都有的忙，我去帮帮忙。”凌崇下午要和他爸爸去公司，年终尾牙，她和他说好了的。
“哦，那你带点东西回去。”总不好空着手的，像什么样子。
薇薇有点懵，带什么东西？
吃完饭她很快就知道了，帮佣给她搬出来一大堆的，牛奶、保健品、饼干礼盒、水果篮……
她转头看凌崇，“你们家……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呀？”有点魔幻，怎么说呢，花花绿绿的太过于接地气的年货，和凌妈妈的气质相去甚远。
凌崇理了理领针，平时很少带，他不是很喜欢，“有些是发放员工福利会偶尔带回来的，有些是基金会和捐赠的采购样品。”
“哦，难怪，可是你们也不吃这些东西的吧。”那不是很浪费么？
“会定期处理，拿去给孤儿院或者养老院。”他妈妈应该也是听到她说福利院，才想起来的。
于是薇薇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慈心福利院。
“哇，李雪薇，你发财啦！”秋合正好出来门口贴春联，看到她从车上下来。
几个年纪小的叽叽喳喳的来帮忙拿东西，他们对于这样的活动并不陌生，有哥哥姐姐回来，或者有爱心人士来看望，经常都是这样。
院长妈妈带着几个老师，在厨房门口打年糕，几个小萝卜头排着队等吃，雪翘他们几个在拍视频，福利院的官方号要用的。
今天其实挺冷的，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了，但大家热火朝天，心里满是对夜晚这一顿一整年最隆重的晚饭的期待。
“薇薇回来啦。”
“薇薇姐姐！”
“有没有糖啊姐姐！他们说你今年又拿奖学金啦！”
“薇薇我们等等一起蒸八宝饭你吃不吃呀。”
……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江院长带着薇薇回到食堂饭厅了，看着墙边摆着的一堆年货皱了皱眉，这不管是她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都有点太多了。
“这些都不要钱的，是他们本来就准备拿去送福利院养老院的，有可能之前都是给圣德、阳光他们拿到的啦。”圣德和阳光是海城比较大的两家福利院。
江院长点点头，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她不再纠结这个，“你今天和我们一起守岁么？秋合他们今晚也都在。”他们几个孩子今年才刚离院，又还小，自己一个人过年还是太孤单了。
“不用啦，我有地方去的。”她没说要去男朋友家过新年，毕竟这听起来就离大谱，凌崇说过年去他家的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没事吧!
但是好像这件事，莫名其妙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她不想去和旁人解释，也没有想让所有人都理解，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江院长犹豫了一下，没有多问，他们已经离院，她不应该干预太多，而且薇薇自己买一直是心里有数的。
薇薇掏出一张银行卡，“院长妈妈，这个给你。”
江院长没有接，“你的奖学金？要自己打理、自己管了，不用再拿给我了。”
“不是的，这个是给你的，”薇薇把卡塞到她手里，“你先不要推，听我说完嘛。”
薇薇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我不是CMO拿了满分嘛，学校奖励给我50万！50万呐！”以前怎么没觉得，饭堂的凳子这么硬，简直硌屁股。
“50万我哪里花的了，而且我后面还要继续比的，年后还要出国去比IMO，还要有奖金的。”说着她自己也期待起来，这个年怎么过的这么漫长啊。
“这里面呢，是25万，我自己留了一半也都有25万，而且之前还有别的奖学金，加起来也不少钱呐。”她看着院长妈妈眼尾的细纹，“我知道这两年院里状况不是很好。”
江院长沉默，她很意外，薇薇还在学校，怎么就能赚到这么多？往年不是没有心善的孩子，每年回来拿钱给她的，都不多，也是孩子的心意，她都愿意拿着，也给他们都记着。
可这样一笔钱，不管薇薇怎么得到的，她都是应该要拒绝的。
院里状况不是很好，是事实，毕竟物价的飙涨各种成本都高，他们经营的一些小生意也都不太会管理，收入有些难看，所以孩子们还帮着一起在搞视频号，说什么流量变现。
“我知道25万杯水车薪啦，但是多多少少能起点作用嘛，”薇薇看出她纠结，“我明年应该还会有一些奖学金啦……”
“薇薇，别说了，你拿个1万2万的给我就好，就当是正常的爱心回馈。”江院长打断她，就和别的孩子一样就好，心意她明白。
“院长妈妈，我只是通知你而已，你不要，我等等就去走捐款流程，你还要给我送一块纪念徽章的呐。”反正捐款又不扣税，一样的，院里的爱心徽章可漂亮了。
见她还要再劝，薇薇直接跑开，她去看看新芷他们。
新芷他们在写感恩祝福卡片，等等有快递小哥过来取，今天就能送到海城的爱心人士手上，远一些的，他们提走就寄走了，这也是院里的传统。
薇薇也拿了一些卡片，她已经很久不写这个。
院里都是让年纪小的孩子写的，毕竟年纪小更真挚，长大了，变成任务和作业就俗套了。
她准备写一些卡片给同学，想了想，拿手机打给李诺。“班长，新年好呀。”
“啊哟！我还以为看错了啊！”李诺那边有点吵，背景声音好像是在打麻将，“金牌选手怎么大年三十的想起我来，受宠若惊啊。”
他讲话一直这个风格，薇薇咯咯笑，“我给你拜年呀，还准备给你寄一张新年贺卡的呀。”
“哇，你走这么复古的流派嘛？我多少年没有收到过贺卡了。”李诺很惊讶，还有点期待。
“嗯，我现在就准备写啦，同城快递2、3个小时就可以送到。对啦，班长你有我们班同学的通讯录和家庭地址登记的吧，还有几个同学，我也准备寄给他们。”
“哈哈哈哈，太酷了~给同学寄贺卡这个活动，我干班长这一行，从业7、8年没搞过了。”李诺有点兴奋，想想同学们收到贺卡的讶异就有趣，“你等等，我给你找通讯录发你。”
薇薇谢过他并请他帮忙保密后，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新城也不远的呀，不知道能不能本日达呢？看看手表，现在2点半了，动作快一点的话，应该赶得及？实在不行，明天送到新城也可以的。
她赶忙打电话给快递公司询问，得知他们新年不放假都有人值班，而且送新城的话，只要是市区范围内，5点前发货，今天也能到。
薇薇高兴的跳起来，太好啦，她要给晓晓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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