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祭坛的硝烟尚未散尽,赤瞳的虚影在血月残光中凝实。他指尖划过被沧冥重创的左瞳,伤口处渗出的赤金色血液如活物般扭曲游走,化作万千细小蛊虫,顺着祭坛裂隙钻入天魔族战士的脖颈。
凄厉的惨叫声中,受蛊者瞳孔泛起诡异的血纹,额间浮现血魔殿图腾——那是赤瞳以恶念凝成的新权柄象征。
“从今日起,天魔族再无九曜皇族。”赤瞳抬手击碎祭坛上的太虚神纹,断念剑残留的剑意被他掌心的赤髓晶王座尽数吞噬,“只有绝对服从的血魔信徒。”
他建立的血魔殿以血蛊为契,所有族人必须饮下混有他血液的魔酒,稍有忤逆便会在蚀骨剧痛中化作血水。
与此同时,妖界的绯月藤在血色月光下疯狂生长,缠绕着妖王栖梧的寝殿。
赤瞳踏着时空裂隙而来时,正撞见栖梧指尖凝着霜刃,九尾狐尾在身后舒展如流动的星河。
她银白的发丝间别着半枚混沌骨簪——那是太虚消散前留给狐族的信物,此刻却在赤瞳的气息下微微发烫。
“你以为用九尾妖血就能铸就弑神刀?”栖梧冷笑,霜刃划过溯光轮,溅起的火星竟化作细小的时空漩涡,“我妖族血脉从不屈服于恶念。”
她尾尖突然绽开九瓣白莲,这是九尾狐族最高禁制「净世莲华」,却在触及赤瞳的刹那被染成血色。
赤瞳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跳动的赤髓晶王座:“你早该明白,我们本就是被割裂的一体。”
他掌心浮现的记忆碎片中,万年前的太虚将左瞳恶念投入归墟,同时将一缕善念注入狐族圣山。
栖梧瞳孔骤缩——原来自己的诞生,竟与赤瞳同源,皆是太虚陨落时的残念所化。
而碑文预言的“仙魔同体”,根本不是血脉融合。
赤瞳突然贴近她耳畔,声音带着蛊惑的震颤,“是你我双生之魂的重聚。”
他指尖点在栖梧眉心,归墟深处的古老碑文浮现:当善恶残念重铸,弑神刀自会斩破天道枷锁。
栖梧的九条狐尾突然剧烈挣扎,其中三条竟化作赤瞳骨翅的模样。
她这才惊觉,自出生起便缠绕在心头的莫名执念,竟是赤瞳种下的因果丝线。“你以为控制了天魔族就能成神?”她强撑着运功抵抗,莲华结界却在血色侵蚀下寸寸崩裂,“神界早已布下天罗,你不过是他们推到台前的傀儡!”
赤瞳却大笑起来,溯光轮疯狂转动,将整个寝殿卷入时空乱流:“傀儡又如何?只要能撕碎那虚伪的天道!”他按住栖梧颤抖的手,让两人的血液同时滴在赤髓晶王座上。
在时空交叠的刹那,栖梧看到无数个平行世界里,他们的孩子用血魔琴辅助赤瞳用赤霄剑斩碎神格,赤瞳的身影站在尸骸堆上,成为新的天道主宰。
“与我共舞吧,我的另一半灵魂。”赤瞳的吻落在她颈间,种下的血蛊顺着脉络蔓延,“等孩子诞生的那日,便是旧神陨落之时。”
绯月藤彻底被染成赤黑色,栖梧的九条狐尾最终尽数化作骨翅,赤瞳的血蛊即将冲破栖梧灵台时,她的瞳孔突然泛起幽蓝星芒。
记忆如归墟狂潮冲破封印——千年之前,赤瞳还未被恶念完全侵蚀,他们曾在绯月藤下对酌,他指尖缠绕着她的狐尾,轻声许诺要为妖界开辟永夜净土。
直到九婴现世,栖梧为守护三界,以九尾精魄化作封印,消散前最后一眼,望见赤瞳跪地嘶吼的模样。
“原来……你早就……”栖梧喉间溢出带血的轻笑,血蛊在她眼眶中凝成泪滴。
破碎的画面里,赤瞳疯魔般转动溯光轮,每一次时空回溯都在吞噬他的神志。
为了复活她,他不惜与太虚左瞳恶念交易,用自身善念作为代价,最终被恶念反噬,变成如今偏执疯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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