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在水泥的地面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但那轻微的脚步声却让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的人瑟索起来,锁链发出撞击的声音,他停止了挣扎,像一具死去许久的尸体,安静的侧躺着。
穿着紫色和服的女人抹着淡色的唇彩,精心打扮的发丝像是要参加一些高雅的活动,她脚踩着木屐,步伐缓慢的走近了这房间,咔嚓,白皙柔嫩的手臂举起,打开了灯的开关。
这昏暗已久的房间,又重新迎来了虚假的光明。
地上侧躺的是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脸,只有呼吸带来的一点点胸口的起伏,才证明他应该还活着。
“真可怜。”
君度走近了他,像是关心些什么,下一刻木屐却碾上了男人早已伤痕累累的胸口。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他本能的挣扎了一下,露出灰色的眼眸,那里面空空如也,像是本就如此苍白。
“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的狗吗?”
君度俯下身,和他空白的眸子对视,露出一点浅笑。
“阿栗,你做我的副手几年了?”
“两年。”
男人艰难的回答到,君度嘴角的笑容扩大了,蓝色的眸里尽是流于表面的温柔,还有埋藏在背后的恶意,
“你还是不肯忘记你的旧主人是吗?你要记住,你现在可是我的,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呢。他们都烦死了,一直在问我,黑醋栗酒去哪里了,我说我怎么知道。是吧,阿栗,是你不够听话。”
君度那低哑的笑声让黑醋栗酒痛苦的蹙起了眉,他吐出嘴里的一些血,才扯着嘶哑的声音回应,
“我,不是谁,谁的,狗。”
君度眨眼,收回了踩着他胸口的脚,缓缓的蹲下身,却从胸口拿出了匕首,那刺目的刀花给黑醋栗酒的肩膀带来的一刀新的伤口,粘稠的血液浸出,匕首上没有沾染半点。
“啊,不小心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再骗我,可没有意思了哦,快说说吧,你是哪边的狗,坚持了这么久,可真是不容易呢。”
沉默,死寂一般的安静,让君度叹了口气,她冰凉的匕首贴近了黑醋栗酒的颈,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阿栗,你身上警犬的味道,可瞒不了我。只是我以为,像你这么乖的好孩子,养一养就好了,可为什么你还是想背叛我呢?我对你不好吗?快说啊!我养你这么久,你一点也不在意吗!”
如果忽视黑醋栗酒身上凌乱的伤口,和君度手上的匕首,倒是挺有说服力的,君度蓝色的眸里的痛苦倒是显得很真实,她向来不会发抖的手也轻轻颤抖,刀尖浅浅划到了黑醋栗酒的皮肤,留下一道白痕。
“在意,但是你,不会让,我走了。”
黑醋栗酒的断句十分凌乱,瞳孔也有点涣散,本来就艰难维持的身体,因为新造成的伤口开始崩溃了。君度收回了匕首,站起身,轻拍了一下袖口。
“当然会,为什么不会,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Creme de cassis黑醋栗酒是一种低酒精的葡萄酒,口感温顺。采用干邑白兰地作为基酒,采用黑加仑子作香料的利口酒,酒液为黑红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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