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弹了一下袖口,他有很久没穿的这么正经了,黑色的风衣下是板正的衬衫马甲三件套,打着纯黑色的领带,西装是从美国带回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琴酒找人改过,似乎比买的时候更加贴身,反正当时确实是被量过身材没错。
自从回来之后他和琴酒分开执行任务的情况似乎多了起来,这让他不自觉的有些不安,倒不是说他有多想和琴酒时刻在一起行动,而是这种反常是一种不太好的信号——他还没自信心膨胀到觉得琴酒对他信任到这个地步。
苏格兰看着眼前一头亮眼的金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比起他来说波本更喜欢穿三件套,以前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这个正经的可怕的家伙就喜欢这么认真打扮,结果波本穿着米色松软的大号毛衣,像是个外国游客似的,“波本,我来了。”
“又是你和我搭档啊。”波本微微皱眉,作为一个有固定搭档的人,苏格兰被派出来和自己合作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嗯。”苏格兰抬手推了一下戴的并不习惯的平光镜,还挺斯文的,“走吧。”
波本被这个动作吸引了,打量了乍看仿佛商务精英的苏格兰,“你哪来这么一身,看着人模狗样的,跟黑手党似的。”
“度假时从美国带回来的,琴酒说你需要一个精英白领形象的助手,”苏格兰无奈的笑笑,面对这些安排他总是显得没什么选择,任人摆布,“说说你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吧。”
这种仿佛是因为合适所以被派来的说法让波本多少松了口气,他走在苏格兰的旁边,“他怎么什么都不跟你说,我不太合适亲自出面和对方谈,对方是一个叫大津笃司的社长,和组织是有合作的,但有动摇的倾向。”
“也就是说我得挽回一下他动摇的心?”苏格兰微微撇了一下嘴,威胁任务吗。
“不,你的任务是试探他到底动摇到什么程度,并且最好让他更加动摇一点。”波本有点无奈,这种时候他的外表就成了劣势了,让对方留下外国人也在为组织效力的第一印象恐怕就不那么动摇了,“最好能让他背叛。”
“这是谁的安排?”苏格兰跟着波本走进一个酒吧,这是要和目标面谈的意思,酒吧里有些昏暗,整体色调比较冷,并没有多少人。
“我的。”波本眯起眼睛,和苏格兰在吧台前坐下,两个人的肢体语言多少有点形同陌路的感觉,“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五点。”
苏格兰抬手露出自己的新手表看时间,四点十分,时间还非常充裕,“提早这么多来真的好吗,酒保,一杯琴酒。”
“苏格兰。”吩咐了酒保一声,波本双手抱臂,手肘支在吧台上,他也注意到那支手表,表面上江诗丹顿的字样明晃晃的,这种手表可不是苏格兰会买来日常用的,“没什么不好的,我等下不坐在这,倒是你,纯饮琴酒?”
“嗯,”苏格兰没觉得好友点自己代号的酒有什么不对,这又不是跟琴酒勾心斗心,需要想那么多,“做个样子。”
两杯纯饮并不需要调酒师花多长时间,放下两杯酒,酒保自觉的离开了没什么谈兴的客人们。
酒保离开后,苏格兰的手拢在杯子上,晃了一下杯子,琴酒充满攻击性的尖锐草木香一下子就散了出来,“你瞧,他总这么有攻击性,危险又迷人,他在怀疑我了。”
波本愣住了,轻柔仿佛耳语的话听在他耳里仿佛惊雷,他克制住转头看苏格兰的**,“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不止怀疑我,还有你,你们。”苏格兰的目光盯在酒杯里清澈的液体上,在灯光下透明的琴酒映出不同的颜色,“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上一个搭档还是我处理的,苏格兰的眼睛暗了暗,把这句话压回心里。
“这太危险了。”波本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他知道苏格兰被怀疑肯定是因为彼列那次任务,如果那次琴酒没有及时的撤退,就不会有这种危险了,这种时候最好的安排其实是及时脱身。
“没关系。”苏格兰摇了摇头拒绝了波本没有说出口的提议,他早就有这种觉悟了,朝夕相处,琴酒不怀疑他才奇怪,不能因为怀疑就坐实自己有问题,“你确定等下的任务安排吗?”
如果这位社长彻底动摇,波本的小动作会让他们的嫌疑大幅度上升,最终波本还是沉默的点点头,“嗯,这是个好机会。”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些小动作不会被发现,也有非常合理的解释,就怕他们没有解释的机会。
“那就好。”苏格兰余光看见波本抿了一口酒,就像刚刚说自己处境危险的不是他一样,有点促狭的揶揄,“我好喝吗?”
波本被呛到了,他放下酒杯,捂着嘴咳嗽,不可思议的看向旁边笑的愉快的发小,“咳,你,你说什么呢。”
“开个玩笑,”苏格兰的心情非常好,这样的波本让他有种回到过去打打闹闹的日子的错觉,“你没这么想过吗?”
“想过什么,”波本忽然就无法直视苏格兰手里那杯琴酒了,以前苏格兰可不这样,这绝对是被带坏了,“我该庆幸我没点其他的酒吗?”
苏格兰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尽量严肃的点点头,“当然了,你可别当着莱伊的面点宽恕。”
波本顺着苏格兰的话思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只苍蝇,我顺着你放松心情可不是让你揶揄我的,“你不会是当着琴酒的面点了银色子弹吧?”
“啊,我是。”苏格兰想起跟琴酒勾心斗角似的喝酒,还有点想笑,本着友爱精神没再刺激波本,“怕你重蹈覆辙嘛。”
波本翻了个白眼,苏格兰才不是怕他重蹈覆辙,就是在恶作剧,顺便提醒他代号还有这种类似调戏和双关的用法,“我可谢谢你了,好好享用你的琴酒吧。”
“我当然会。”苏格兰嘴角微弯,有点意味深长,只是危险而已,自从和琴酒认识以来哪天不是在刀尖上跳舞呢。
波本有些噎住了,但苏格兰这幅自信的样子多少让他放心了一点,只是一点。
让我补一个昨天的小剧场,再来一位特邀嘉宾吧:
宫野志保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噩梦之源琴酒,好在左边一个工藤新一,右边一个赤井秀一,让她多少有了些安全感,刚刚回过神就看到屏幕上还是小孩的自己被两个成年同事包围,不由自主的同情了自己一下。
“灰原你和琴酒这么熟吗?”这次屏幕上放映的东西着实诡异,工藤新一的语气有点恍惚,不知道是因为看起来太日常了还是太扭曲了,“连用枪都是他教你的吗?”
那边的琴酒哼了一声,雪莉这个丫头是真的令人失望,要说他不知道为什么雪莉会跑那肯定是假的,但他当初确实是不觉得雪莉会因为宫野明美的死而那么在意的。
诸伏景光撑着下巴陷入了思索,他可没机会见到雪莉,他殉职前甚至不知道有雪莉这个代号,另一个世界真的是非常的不一样,琴酒居然还挺会当监护人的,以一个组织成员的标准来看挺会的。
“你们两个倒是很默契啊,都开始一起养孩子了。”安室透阴阳怪气的仿佛回到了他还是波本的时候,本来已经平稳的情绪在看到幼驯染和敌人相亲相爱并教坏未成年的时候实在是压不住了。
“Zero,那是另一个世界。”再强调一次之后,被嘲讽的诸伏景光忍不住看了琴酒一眼,又在对上对方揶揄的笑意时挪开了。
宫野志保看看屏幕上,又看看不远处的两位,诡异的即视感让她恍惚以为自己是失过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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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波本和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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