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堂是这家伙的本名。”拎着汽油回来的苏格兰听见琴酒冷冷的说,琴酒的手里拿着一叠护照和其他各种身份文件,也不知道他从哪翻出了一个盒子,显然是这个死在水无怜奈手里的男人的安全箱,里面有成叠的美金,崭新的绿富兰克林整齐的被纸带束缚在一起。
“不少现金嘛,专业的。”苏格兰把汽油桶放在地上,陈腐的混着血腥的味道里掺进了一丝刺鼻的汽油味,他拿起几个护照看了看,上面的证件照都是那个男人变装后的照片,“就算是本名这个发音的姓氏或者名可不少。”
“找也是浪费资源。”琴酒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护照扔回那个箱子里,“他背后的势力不小,弄这么多证件可不容易。”
“不用担心吗?”苏格兰微微侧头,看起来琴酒是准备连钱带文件一起烧了,应该是担心有什么被追踪的后手在上面。
琴酒已经把汽油桶拧开了,汽油烧脑的气味冲鼻而来,他以在盒子里倒了一点,然后在尸体上泼了一些,又沿着仓库倒了一圈,用汽油线把易燃的东西连成一片,最后一点全部倒在门口的地方,“无所谓,盯上组织的也不是一家两家。”
苏格兰看了一眼,以琴酒的设计这一把火下去估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搜刮不出来,他都要习惯了,真的,能证明琴酒犯下的罪行的可能就只有他,如果到时候他还活着的话。
两个人站在仓库门口,琴酒叼了一支烟,他擦燃火柴把烟点燃,点燃的火柴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汽油上,瞬间就炸起了一条火线,跳动的火舌欢快的沿着汽油划出的道路奔走,带起炙热的气息和燃烧的味道。
“走吧,我可不想在这闻那种味道,”苏格兰对着尸体抬了抬下巴,火焰已经逐渐逼近它们,“倒胃口。”
“回去吃烧烤如何?”琴酒嘴角是恶劣的笑意,眼神揶揄的看了苏格兰一眼。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苏格兰也就站在他旁边没动,“只要你吃得下。我们有必要在这守着吗?”
“等火势再大一点。”琴酒其实也并不想闻那种味道,虽然他确实可以无动于衷,“等下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苏格兰没说话,他侧头看着琴酒,在揶揄他之外,琴酒都没什么表情,显然他其实并不享受称得上是无聊的扫尾行动,这让苏格兰感觉好了不少。
他们沉默的看着火势逐渐暴涨到里面不会有什么能出来的地步,转身离开,走到车边,琴酒看到水无怜奈面色惨白的坐在后座上,身体在微微发抖,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显得毫无同情心。
苏格兰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怎么看都有些凄惨的水无怜奈,刚刚凶残反杀了吉尔德的女人对身后仓库的熊熊大火视而不见,他默默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训练场?”
“嗯。”琴酒应了一声,似乎本来就是这么言简意骇一样,但苏格兰知道他是在防备水无怜奈,即使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水无怜奈在他们眼里仍旧十分可疑。
这一路非常沉默,也许是药物压制住了伤势带来的疼痛,水无怜奈仅仅是在后排颤抖着呼吸,可惜前排的两个人都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状态,车里充满了烟草的味道,但一直到琴酒在烟灰槽里按灭那支烟,伤员都没有对这种刺激且不友好的味道产生任何抗议。
到了训练场之后伏特加就在楼下等着,看到从车里下来了三个人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惊讶,“大哥,这是……?”
“你带她去医务室,把伤势处理一下。”琴酒没有多解释,只是简洁的让伏特加把人带走,水无怜奈也就任由他们安排。
琴酒带着苏格兰再次到楼上那个负责监视的房间,这才跟苏格兰讨论起之前观察到的情况,“你怎么看?”
“水无怜奈大概是她的真名。”苏格兰思考了一下,把MD机拿出来检查了一下,“如果那个针管里真的是吐真剂的话。”
“把MD拿出来,用我们自己的机器读,那个柜子里有。”琴酒把装着针管的物证袋放到桌上,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一个装了各种小剂量化学品的箱子,手法熟练的挑拣检验用的工具和试剂。
苏格兰把MD从机器里取出,在琴酒指出的柜子里找出他们自己的MD机,“连这个都会?”
“检测是不是而已。”琴酒从箱子里找出一次性手套给自己戴上,嘴角微弯,语气里平淡的理所当然让人觉得这是一项没理由不掌握的常规技能。
“你叫什么名字?……回答我,我知道你能理解。……”MD开始播放,也许是收音设备的问题,背景音有电子音产生的噪点,里面传出了吉尔德的声音,从内容上听是他在审讯,但并没有收到回答。
“真是谦逊,”苏格兰偏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利落的进行检测的琴酒,以琴酒找这些设备的熟练程度来看,这些齐全的设备可能就是他安排在这的,“我不熟悉吉尔德,他拷问是这么,”苏格兰停顿了一下斟酌用词,“这么温和的吗?”
“嗯?”琴酒的目光从试管上移开,看了一眼苏格兰温和的笑脸,以拷问的标准来说水无怜奈的情况确实还行,“我也没那么熟悉他,回头把MD给熟悉他的人听听。”
到了那一步听不听其实也不重要了,苏格兰抱臂听着录音,手指轻轻在手肘上敲击,机器里一直没有水无怜奈的声音,噪点让背景音难以辨识,除了偶尔清晰的粗重呼吸声听不出更多细节。
“确实是吐真剂,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琴酒把针管放回证物袋,把用过的东西收拾整齐,把要销毁的东西连对方的MD机一起扔进一个袋子,“可能的组合太多了,还有人会放特殊的个人配方。”
MD机里传来一声枪响,伴随着吉尔德对水无怜奈的质问,依旧没有回答,连痛哼都没有,这让在听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又是一声枪响。
“所以她身上那两枪是这么来的。”苏格兰挑眉,如果水无怜奈一直到最后都没说话的话,这样的意志力确实值得敬佩,诚然枪伤发生的太快,不会第一时间产生剧痛,但后续的疼痛可是持续性的。
“听到最后。”琴酒也有点欣赏这个女人了,如果她真的是自己人的话。
“什么也不说?我没时间跟你浪费了……”MD的录音到此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关掉了录音的设备,不需要更多,两人都能想象到关掉MD机的吉尔德准备近距离射击处决水无怜奈,却被突然暴起的水无怜奈咬断手腕反杀。
“野兽一样。”琴酒声音沉沉的评价了一句,苏格兰意识到他在说水无怜奈,不能更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都正剧了评论区还是沦陷了,这科学吗?
甚至越来越刑,整个日子这么有判头的趋势……
我试探着发一下小黑屋IF段子吧,这次发了下次可能就只能在先睹为快的地方看到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对先睹为快感兴趣的同学翻翻过去的评论
失语(本梗特别鸣谢果子狸)
苏格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说不出话的,当他发现的时候他也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他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昏暗光线,甚至对于没有刺眼的光源而心怀感激。
“我回来了。”琴酒推开门,外面是一片黑暗,不知道到底是晚间还是午夜,但都无所谓了,苏格兰默默的低下头,在原地没有动。
琴酒把帽子和大衣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他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一个小夜灯,苏格兰抱着腿坐在加厚的地毯上,身上是有点过于宽松的居家服。
“过来。”琴酒在沙发上坐下,身上还穿着那件高领绒衣和西裤,苏格兰靠近之后在他身上闻到了硝烟味,忍不住本能的哆嗦了一下,这让琴酒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吃过东西了吗?”琴酒侧头示意了一下,苏格兰沉默的跨坐到他大腿上,他张嘴试图回答,但没能成功,于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琴酒看着苏格兰在宽松的居家服露出来的锁骨上的痕迹眼神暗了一瞬,看见他的目光苏格兰垂下了眼睛,身体也微微向琴酒俯下靠近,然后被琴酒扣住了后颈。
“说不出来?”琴酒在苏格兰的脖颈上轻轻揉捏,不设防的身体微微颤抖,身体的主人再次以安静的点头作为回答,“那岂不是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格兰有点惶急的抓住琴酒的衣领,但又不敢太用力,目光中透露出恳求。
“别怕,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琴酒笑的有些恶劣,苏格兰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任由恶劣的加害者把他亲到颤抖喘息,却发不出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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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Where you go I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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