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名头听着挺气派,实际自己的房子也没比其他村民好多少。
他应该是预料到有人要来,于是抽着个烟枪坐在院子里的的台阶上。
旁边几个小孩子在跳房子,地上的格子歪歪扭扭,小孩嘴里唱着童谣:“双囍日,成双囍,新娘子呀上花轿。好郎君,你莫急,她呀么这就马上到。新娘颊边泪殇殇,新郎嘴角笑洋洋。往后莫要再,哭断肠。”
浙淮南听了一会,这才走上前,对着村长说:“我是烟河妖办的咒师浙淮南,听说您管理的村子有人命案子,我是来帮您的。”
村长悠悠抽了口烟,眼神示意了一下刚刚带着浙淮南过来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会意,走了出去。
村长这才慢悠悠开口:“都说了是黑猫作祟了,怎么还来问啊。就是前些日子,村子里有黑猫胡乱杀人,村子里没有办法,只得请了个风水先生,那先生说黑猫怨气大,这才成了妖,选个新娘子嫁给他也就罢了。我们照做,结果完全没有用啊,那畜牲的怨气反而更大。”
“真的把新娘嫁去了也无用吗?”
浙淮南随口问了一句。
“没,怨气反倒更盛了啊。”
“怎么嫁的?”
“那黑猫生前有个地方最常呆,我们把新娘往棺材里一钉,在那挖了个坑埋了。”
浙淮南再次被封建陋习震惊了,他搓了搓脸,勉强扬起一个笑,对村长说:“带我去那看看。”
村长犹豫了一下:“这……”
“你要想让这个村子的人死光,接着拒绝。”
“这………行吧。小才!小才!”
村长连连唤了好几声,方才那个年轻人才呼吸略微急促的回来了。
“带着这位,去嫁新娘的地方。”
“好嘞。”年轻人爽快应了一声,招呼着浙槐南往外走去。
“你别见怪。平时我爷不这样,一般以前那些咒师说要看,我爷很快就答应了,但是最近那边不太对劲,所以他才犹豫的。”那年轻人边带着他往这边走,边嘴里絮絮叨叨。
“欸要我说,像你这么好看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人希望你受伤吧!”那个叫小才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
浙淮南长得的确很好看,一头乌发可以披到肩头,此刻松松垮垮的扎起来,挽了个半丸子,里面插着只自来水朱砂笔,前额的碎发半遮半掩,一缕墨丝挡了一下眼尾的一点红痕,鼻梁高挺,眼尾深邃,整个人蔫蔫的但并不丧气,脊背永远笔直。只是一双眼在没表情的时候好像投射出一个字:累。按他领导的话来说:“年轻人怎么一点儿朝气都没有。”
浙淮南笑了笑,对小才的话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问了一句:“你说那地方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本来,那里用桃木钉和红绳镇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怨气冲天,有人说能听见指甲划棺材板的声音。”
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嫁新娘”的地方。
诚如小才所说,这地方确实怨气冲天,七颗桃木钉,七根红绳依稀在地上圈出了个棺材的样子,旁边该是条河,天色太晚,看不真切。正因如此,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阴冷而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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