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一个亿。
这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止安的心上。巨额财富带来的瞬间冲击让他呼吸都窒了一下,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好”字。
但残存的理智像一根细丝,死死勒住了他即将失控的冲动。
“……不行。”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男人眯起了眼,灰蓝色的瞳孔里野火更炽,似乎被他的拒绝激起了更强的征服欲。“为什么?”他逼近,几乎鼻尖相抵,“我哪里不如我哥?”
陆止安张了张嘴,却无法回答。他应该怎么说?
他的沉默显然被对方解读成了另一种意味。
“说不出来?”男人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势在必得的侵略性。他猛地抓住陆止安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容他挣脱。
然后,在陆止安惊愕的目光中,他抓着那只微微颤抖的手,强硬地塞进了自己敞开的皮衣里,隔着底下那层薄薄的黑色紧身打底衫,按上了自己坚实滚烫的胸膛。
陆止安的手掌下,是贲张而充满弹性的胸肌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散发着惊人的热力。
“感受一下,”男人紧盯着他瞬间慌乱的眼睛,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我哪里比他差?”
话音未落,他抓着陆止安的手,不容拒绝地向下移动。指尖划过壁垒分明的腹肌,每一块都坚硬如铁,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和爆发力。这触感太过直接,像电流一样窜过陆止安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
这具身体,充满了野性的、不加掩饰的吸引力,与萧渊那种隐藏在西装革履下的精悍力量感截然不同,却同样……致命。
陆止安的手被牢牢按在对方紧实的小腹上,动弹不得。他想抽回手,却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眼中那簇野火越烧越旺,仿佛要将他连同理智一起焚烧殆尽。
面前的男人顺势吻了上来。
这个吻与萧渊的截然不同,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更加急躁,也更加蛮横,仿佛要凭借这种方式直接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陆止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措手不及,氧气被迅速剥夺,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发晕。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稍稍退开,看着他微微喘息、眼尾泛红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低声评价,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和某种熟悉的既视感:“怎么那么差,换气都不会?”
这句话……几乎和当初萧渊在办公室里说的一模一样!
陆止安猛地一个激灵,瞬间从混沌中惊醒。他看着眼前这张与萧渊一般无二的脸,想起上次在办公室里那漫长到令人腿软的“换气教学”,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在男人似乎打算再次俯身,继续这个吻,或许还要附赠一场“教学”时,陆止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抬起手,掌心飞快地抵住了对方压下来的嘴唇,挡住了接下来的亲密。
“等等!”他气息不稳地开口,声音还带着喘。
那男人被陆止安用手挡住亲吻,非但没有生气,眼底那簇野火反而烧得更旺了些,像是被这点无伤大雅的抵抗激发了更大的兴趣。他依旧维持着将陆止安圈禁在沙发和自己身体之间的姿势,执着地追问:“那我到底哪里比我哥差?”
陆止安被他问得头皮发麻,感觉这个问题像个陷阱。他试图解释清楚,避免更深的误会:“我跟你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我们……”
他“我们”了半天,后面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难道要他说,是自己酒后失德“霸王硬上弓”了老板,然后现在迫于老板的“淫威”每天上交早安吻,还处在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状态吗?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男人看着他那副语塞又窘迫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完全没听进去。他不再执着于比较,而是换了个更直接的方式,带着一种宣布所有权般的霸道
“既然不是那种关系,那你跟我谈,”他灰蓝色的眼睛紧锁着陆止安,语气不容置疑,“做我男朋友。”
陆止安惊得眼睛都睁圆了,下意识反驳:“那怎么行!我们都是男人……不行的……” 他的拒绝听起来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了一个近乎抢劫的绑架和一個强势的吻之后。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这软弱的抗议,也没再就这个话题紧逼下去。他忽然松开了些许禁锢,直起身,仿佛刚才那段激烈的对话从未发生,很是自然地转换了话题:“一会儿出去之后,你要去哪?”
陆止安被他这跳跃的思维弄得一愣,下意识老实回答:“得回学校,宿舍10点门禁。”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干嘛要跟这个“绑匪”汇报行程?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那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腕表,冷静地陈述事实:“这个时间,从郊区打车回你学校,就算不堵车,你也赶不及门禁了。”
陆止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墙上极具工业风的挂钟,指针无情地显示着时间。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蔫了。
完了,今晚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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