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昭看到枕头上林希因为挣扎松散掉落的发带,拿起后在林希两只手腕绕了三四圈再拉紧,发带的一端穿过手腕间打了死结。
一时分心被林希用手肘攻击了额头。
吕昭回过神扯住林希手腕上长出许多的发带,将林希手腕绑在床头木架上,一圈又一圈缠绕。
不知打了多少个死结,直到发带仅剩拇指长短,吕昭才罢手。
眼看林希手臂还在做着无用的挣扎,吕昭顿时扯出一抹苦笑,“到了现在你仍想逃吗?”
吕昭俯身捏住林希下巴,逼他面对自己,恶狠狠道:“此时此刻你在想什么,想他来救你?”
林希只瞅了吕昭一眼便移开视线,抵死不从。“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吕昭!”
说着,他屈膝撞吕昭的大腿,其中力道不足为惧,却惹恼了吕昭。
他大腿被吕昭死死按住,贴在皮肤上的大手,似火一点点将林希燃烧。
林希又看向吕昭,眼里流露出祈求,但更多的是恐惧和疏离。“你放了我!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谈!”
“误会?”在吕昭看来他是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当即痛不欲生。
将长久以来的全部情绪,都在此刻发泄到林希身上,脑中只有一个信号,就是要占有他!
吕宿在书房不眠不休地处理了政务,便出宫赶往药铺。
可林希不在!
吕宿的心忽地漏掉一拍,把后院的屋子一间间找遍。
一无所获后,吕宿想到林希兴许是回了家。
找到守护在林家外的属下,吕宿着急道:“林希可回来了?”
“还未回。”
短短一句便令吕宿皱眉,林希分明在药铺,只是不知何时失踪。
吕宿后悔没派人守在药铺,否则林希的行踪也不会断掉!
雨天是个适合休息的天气,家家大门紧闭,不见灯火。
睿王府的某个院落,却灯火通明,仲少离走在屋檐下,端着冒热气的药,一条腿刚跨进门,背后的天忽然打了个响雷。
惊得他差点端不住托盘。
吕昭看着床上高烧不醒的林希后悔又自责,侧目瞅到仲少离送药来,急忙将林希扶起靠在他怀中。
吕昭舀一勺,吹凉了才喂给林希。
但是药到了林希嘴里,他怎么也咽不下,全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吕昭一狠心,捏住下巴迫使他张嘴,把药全部包嘴里,再喂给林希。
仲少离去衣柜找出吕昭的衣裳拿来时,林希整个人神志不清地倒在吕昭怀中。
任由吕昭像折腾娃娃似的给他穿衣,不难看出发生过什么。
早在半个时辰前,吕昭回来,怀抱着一团棉被,林希就被包裹在其中。
起初还以为是林希受伤,被吕昭所救,可当吕昭抱着林希上床打开棉被时,仲少离不是不经人事,这样的情形当场猜得七七八八。
吕昭强占了林希,不光是如此,他把人折磨得不轻。
大夫来看林希的伤势,破损出血严重,任谁见了都能知道发生过什么。
大夫是个老头,多少年来什么大大小小的伤势和场面没见过。看了林希的伤势后,开了药方嘱咐在林希伤势好之前,不能行房。
吕昭帮林希沐浴清洗,仲少离也在旁边受吕昭差遣。
一直以来,仲少离认为吕昭对林希及其温柔,万万没想到会见到今日这幅光景。
照顾昏迷的林希时,吕昭似乎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耐心为林希沐浴。
仲少离脸转到一边,可怜林希遭受这样的罪。他一个男子被同为男子的吕昭侵犯,倘若醒来会如何想?
“你走吧。”吕昭替林希盖上被子,屋外的天又接连打了几个响雷,同时伴随着闪电。在那个瞬间照亮整座王城,如同白昼。
“王爷不睡吗?”
“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我对林希做的事。”
“是。”仲少离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王爷不该这样做,你错了。”
查到林希下落,吕宿丝毫不敢拖延,赶往睿王府。
见到仲少离,他直接越过。推开虚掩的房门,在冷风灌入之前,大步流星地到床边,重重挥了回头的吕昭一拳。
在吕昭抹去嘴角血渍的间隙,吕宿怒斥:“你对林希做了什么?!”
吕昭一想到林希身上的吻痕是眼前人所为,顿时怒火中烧。
根本不会给他好脸色,说出的话带有浓浓的火药味,“与你无关,林希现在是我的人。”
吕宿冷声道:“你的人?”
“看不见林希在我床上?”吕昭挑衅:“当初你明知我对林希有意,你却趁我不在王城对他下手,你把我当什么!吕宿!”
吕宿越过面红耳赤的吕昭,到床边抱起林希。
“你放开他!”吕昭重拳砸向吕宿的脸,出手毫不留情。
吕宿闪身躲过。同样气吕昭玷污林希,掌心聚力就要推向吕昭。
亲兄弟二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放过谁,出手一招比一招还要狠。
吕宿眼角被吕昭拳头砸到,立即泛红出血,吕昭被吕宿带内力的掌风击中,心口痛得脸色发黑。
眼看他们一副非要杀了对方的趋势,仲少离一直伺机想要阻止这场争斗。
在吕昭被踢到腿败退之际,仲少离趁机上前将人死死拽住,往屋外拉。
吕宿眼神憎恶,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渍。
见他抱起林希,吕昭怒吼道:“放开!你把林希放下!我不准你碰他,更不准你带他离开王府!”
“王爷你清醒一点,别再执迷不悟了!”费劲力气把吕昭带出房间,仲少离腹部被吕昭打了一下,肚子里瞬间翻江倒海,但没有松手。
林希脑子烧得糊里糊涂,从梦中惊醒,他精神恍惚发着呆。
被吕宿扶起后,才将脸慢慢转向他,视线在眼前人脸上聚焦后,林希面露惧色眼里满是怒火。
“林希----”
林希虽未看清,却抬手一个耳光,打断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吕宿不眠不休,照顾了林希整晚,连今日早朝以及政务都抛在脑后。
此刻显露出疲惫,下巴冒出了一些细密的胡渣。
身上穿的还是昨日在宫中换的便装,昨夜与吕昭争斗间扯破了一些。
眼角的伤口肿了,整个人狼狈不堪,是他这二十四年来唯一出丑的时刻。
就这样完完全全展示在林希面前,不加修饰。
林希自梦中开始心跳就出奇的快,在出手伤了吕宿后缓和过来。
认清了眼前的人是吕宿,林希掀开被子就往床里面躲,眼里充满恐惧。
知道林希刚才是认错人,但吕宿认为他该挨林希那一耳光,是他的疏忽导致林希受到伤害。
如今林希连他不肯认,吕宿恨不得杀了自己,来弥补对林希造成的所有痛苦!
两人僵持了片刻,吕宿拿起棉被靠近林希要为他围在身体上,但被林希躲过。
吕宿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就放弃,林希身体还是虚弱的时候。
林希甚至看都不看他,吕宿开始不能忍受。柔声细语地哄:“是我,吕宿。你和我在一起,这里只有我们。我不会伤害你。”
床角的身影微微颤动,还是不肯转身。
吕宿无法,从背后点了林希穴道把人抱出来。暖暖的棉被围在他身体周围,伸手去探林希的额头时,对上他睁大的眼。
手心贴合林希的额头,好在退烧了。
几道泪痕从林希惨白的脸上划过,接着闭上了双眼。
吕宿无言地抱紧林希,好像他们一直在药铺的房里从未分开,一切都没有发生。
待林希彻底平静下来,吕宿解开了他的穴道。
趁着林希还没来得及反应,亲昵地吻了吻他木讷的唇,蜻蜓点水般。
“你一定饿坏了,我去拿饭菜来。等我。”
下床的吕宿不放心,三步一回头,床上的林希依旧呆坐着不动。
直到吕宿走出房门,林希才绷不住地精神开始失常。
脑中一遍遍地回放昨日所遭受的暴行,两只手死死掐住脖子,直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放手。
窒息感逼得林希喉部疼痛难忍,一下子趴在床边朝下反呕,又什么也吐不出来,无声地咳了几下。
但凡他心思闲下来,就会想到被吕昭施暴的每个细节,反手用力抓扯着肩膀上被吕昭咬过的地方,恨不得连皮带肉地扯下!
布满暧昧红斑的皮肤被抓出几道血痕,这样的痛觉都没能让林希停手。
化作眼里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地流下,可即使这样虐待自己,也依旧忘不掉身体遭受的罪。
林希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没空在意这里是在何处,只想离开吕宿。眼神空洞不看路,撞上了人也不管不顾整个人呆傻地朝前走。
吕宿及时赶回来抱住林希。
林希极力挣扎,一个眼神也不给他。眼泪流得更凶,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吕宿。
一路回到房间,吕宿把人重新放到床上。抱紧了他不松手,尽管林希还在挣扎。
林希流的泪,全是吕宿的心头肉。
吕宿扶着林希后脑按在自己胸膛上,瞬间被林希脸上的泪水濡湿一片。
他自责地闭眼,“是我的错,我不该留下你一人在药铺。我知道你比起自己受伤,更在意我的看法,但我不会在意。”
“林希,别再折磨你自己。忘了吧,忘记和吕昭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这件事不会对我们之间的感情造成影响!”
慢慢地,林希放弃了抵抗,双手抓紧了吕宿背上的布料捏在手心。
“我爱的是你的人,要的也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吕宿用手在林希后背上来回安抚,让他止住了哭泣。“忘记吕昭,你忘了他一切都会好转。”
怀中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名字不住地颤抖,吕宿收紧了手臂。
被耐心哄了许久,林希暂时地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
从吕宿怀中仰起头,双眼通红。
他知自己不是女子,没有守贞这回事,但他无法接受与不相干的人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何况那人是吕宿的亲弟弟!
看见吕宿一边脸颊上的几道红印,林希后悔。
出手去抚摸,露出不忍的神情。
吕宿握住脸上的手浅笑道:“没事,不痛的。若是打我能让你开心,你怎么打都可以。”
闻言林希抽回了手,低下头难掩愧疚。
换做吕宿抬起林希下巴,逼他看向自己。“我们都忘记,好吗?”
林希流着泪点头,闷声闷气地说:“好。”
在林希的梦境之中,他落入了深水,手脚被缚无法挣脱。
身体不断地下沉,水面上的光源越来越黯淡时,有人纵身跃入水中朝他游来。
林希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看清来人的面容,是吕宿!
一梦惊醒,林希捂着心口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
半晌才从梦中缓过神来,从大开的窗口照射而来的光线,使得林希半眯着眼。
掀开被子下床去掩上窗,林希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与吕宿的家中。
林希哽咽着回抱住对方,“你真的没有抛下我吗?”
“我怎么会?”吕宿亲昵地吻了吻林希额头,深情地说:“这几日我处理了些琐事,现在起,我只是吕宿,是你的人。”
“嗯。”带着哭腔地回应一声,林希忍不住问:“你当真抛下王位了吗?”
吕宿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本就无心王位,现在有更适合的人去坐那个位置。我只想余生都陪在你身边,你想赶都赶不走。”
林希轻笑出声,“是吗?”他捏捏吕宿的脸,“那你就用余生来向我证明。”
“好。”
------全文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