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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第 292 章

一日袁悟在后宫听宫人议论季王的事情。季王父亲是穆总皇帝第三子秀王的三子,因为自幼身患残疾得以保全,子孙袭爵至今。

“季王现在闭门不出,整日郁郁寡欢,家人深怕他做出过激的事来。”

“听说季王妃和那人被抓在被窝里了,季王亲眼看见的,当时就气晕过去了。”

“也不能全怪了季王妃,季王那个德行。”

“怎么说也不能做出这件来。”

季王妃是德宗身边最得宠的大太监的侄女。当年季王府卷入亏空之事,多亏有那太监从中调停才保全了王位,免了流放之罪。太监有意和皇室联姻,就要当时的秀王三子娶了自己的侄女。秀王薨逝后嫡长子袭爵,德宗就这一个哥哥,为表示孝悌之意把二子三子也封了王。季王妃才貌德行都是很好的,但是季王以娶宦官之女深以为耻,成婚后一直冷落她,还时常出言羞辱,整日留恋在侧室房里。

而今过了三十岁不知这么的突然开了窍,想要挽回和王妃的感情。没想到王妃对他极为冷淡,怎么讨好都不得她欢心。后来竟然要他抓到是在外面有了人。

“季王妃说季王是玩恩负义的小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过了,和那人生死也要一起。季王听了当即吐了一大口血。”

因为是皇家丑闻,这件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闹到袁悟这里要他定夺。

宫人把季王请到书房,突然意外的发现两个人的神色出奇的相似。季王现在走路都要人搀扶,一副生无可恋随时会死的模样。两个宫人一人掺着他一条胳膊,他到跟前虚弱的跪拜,袁悟点点头示意他起来。宫人把他扶在椅子上坐下。袁悟问起他的意思来,季王不出声,神情变得更加痛苦,几乎要哭起来,显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袁悟气急道:“已然如此,这幅凄怆模样有何用?大丈夫姿态何在!”

季王忍不住哭起来。

袁悟道:“杀了他们。”

季王道:“我不想她死。”

“那把那人处置了。”

“她说我敢杀那贼人她就和他一起死。”

袁悟道:“那就要他们走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不舍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季王听了嗷嚎大哭起来。宫人忙去劝解。

袁悟见他堂哥这副窝囊样,难怪王妃有了人,他都想上去打他几拳。想来在惟薰眼里自己不会是眼前这窝囊废的样子吧,难怪她要打他,在外面有了人。想到这里袁悟心里忙道:“不会的,不会的,她只是在报复我,我在她心里绝不是这样没用的废物。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袁悟觉得,虽然都是作绿毛龟,但是他和季王不一样。季王妃是真的爱上那个情夫。惟薰只是和他赌气,她爱的一定还是他。

最后袁悟要季王妃和那人离开了,对外只是讲王妃急症薨逝。季王一会儿答应要王妃走,一会儿又寻死觅活不许,还威胁一定要把那情夫弄死不可。季王精神错乱一会儿一个主意,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一日醒来得知季王妃趁着夜色和情人走了,又哭又喊要杀人,集结全府的守卫要出去找人,大喊找到就把两个一起千刀万剐。闹得一条街都不得安宁。

袁悟得知大怒,要内监前去训诫。

惟薰得到消息对宫人道:“活该!当初靠着女人保住王位,又看不上人家,处处冷落,还羞辱。季王妃不有人才是对不起他的所作所为。现在一副情殇模样,早干什么去了。真是拿着是块骨头丢了是块肉了。”

这话传到袁悟耳朵里,他在寝宫一个人喝得大醉,又大哭起来。

惟薰见他这个样子也去寝宫找他,宫女出来为难道:“圣上说不见娘娘了。”

惟薰听了转身就走,可见又是因为何良琴了。自己真是多余,自取其辱,再也不要理他了。

一日宫人泡好茶放在袁悟的书案上,袁悟还没下朝回来,茶就那么放着。等到袁悟回来进去,见茶碗打翻在桌上,一只猫口吐鲜血倒在旁边。叫进宫人来,宫女惊道:“这茶里有毒!”

叫来医官勘验,医官讲茶里有慢毒,人喝久了会衰竭而死,常人只以为是患病所致。但对于猫来讲毒性很大,喝了才会死掉。

人都知道这是惟薰带回来的茶,要他常喝说对身体好。

袁悟要人都退下,颓然的坐下。

心里告诉自己她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心里还是爱他的,还是爱他的!有一出戏不是讲女子一再被夫君辜负,夫君要和外面的人私奔。女子因爱生恨在丈夫要离开的时候杀了他,然后把他的头骨收藏起来,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一定是的,她也一定是这种心情。他被她毒死之后她也会伤心欲绝,然后留下些什么作为以后的回忆,心里安慰自己:“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要得到。你永远只属于我了。”一定是这样的。

宫人们听到寝宫里豁朗一声,忙跑进去,大呼道:“传太医,圣上晕倒了!啊!吐血了!”

太医来诊了脉,开了方子要宫人去熬药。

“圣上是急火攻心,药不医心啊,还要圣上宽心才好。”

这太医是惟薰一手提拔的,也知道两人的事情。

袁悟道:“朕自有分寸。”

太医走了,宫人端了熬好的药来他也不喝。此时有宫女道:“奴婢知道娘娘在宫里西角埋了镇厌的小人。”

“住口!”

“圣上一身系千秋社稷,不可因情误国。娘娘几次三番欲置圣上死地,圣上真的有三长两短,国家社稷如何啊。”

“住口!拖下去杖毙。”

宫女听了也慌了,忙跪下求饶。袁悟震怒,道:“杖毙!!!”

人把宫女拖下去活活打死。

惟薰采灵回来听心腹讲了白天的事情,也不换衣服直接去了寝宫。宫人道:“圣上讲谁也不见。”

惟薰不理,径直进了寝宫,见他在那病恹恹坐着,道:“你要干嘛!”

袁悟见了她,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这次都是她的不对,对自己还是这样不留情面。

“你走!”

“你要反天!!”

惟薰坐下道:“不是说有镇厌吗?去挖!”

“是!!!”

宫人忙出去,果然在哪里挖出镇厌袁悟的小人来。袁悟见小人身上扎了无数的针,他自己也觉得万箭穿心。

惟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袁悟怅然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人呢。”

宫人道:“已经被圣上杖毙了。”

惟薰心里诧异,他为什么要杀掉证人。果然是维护何家,他明知道何家陷害她,还杀人灭口,想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又是这样,处处维护那几个何,要她落下恶毒的名声。

袁悟道:“她们说的……我知道……”

惟薰怒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死了才好!”

说完气鼓鼓快步离开了。

袁悟委屈的要大哭一场,怒道:“你要杀我我说什么了!”

惟薰着了气恼,再也不理他了。袁悟也整日埋进寝宫里,军国大事都要袁惜处置。

他想起宫人的话,讲季王和王妃总是吵架,果然时间久了,感情淡了。原本刚成婚的时候季王妃还是很喜欢季王的。

袁悟想起当初两人整日整夜的吵架,然后在床上发疯的折腾,然后累得动不了搂着睡觉。第二天醒来有了力气接着闹接着吵,她还会做饭给他吃,做衣服给他穿,绣荷包给他戴。果然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连吵架都成了奢侈。她连吵架都懒得和自己吵。一句“滚!”一句“去死!”就打发了,吵架都这样的敷衍了。

一天袁悟从寝宫出来,听宫人道:“娘娘要收拾大毛衣服。师傅来了没有。”

袁悟转身走到小院,见她屋里几只箱子翻出来开了盖子。惟薰正在收拾什么。

“你又要走。”

她望着他诧异道:“你干嘛!”

他知道她又做了一件男人穿的貂皮衣服。她要和谁私奔!

那天夜里袁悟把自己锁在寝宫,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宫人在外面叫也不听有动静,到了下午他从寝宫出来又直奔小院去。进去见院门已经落了锁,他瞬间心凉了。一脚把门踢开,进去见收拾好的行李已经不见了,尤其那件大毛衣服。他又疯了一样回到寝宫怒道:“她人呢!”

“娘娘一早出去了。”

“去哪!”

宫女惊恐的摇着头。

“去找!”

宫人忙出去要人找,找了大半天回来道:“不知道娘娘去哪了。”

“宫外呢!”

“宫外也找了。”

宫人们极其为难,惟薰从来是行踪不定,没人知道她去哪,找她是大海捞针。其实袁悟也是知道的。

袁悟又喝的大醉,然后找死去郊外驰马。他一骑疯跑在前面,把后面的侍卫都远远的甩在后面。侍从们在后面喊要他小心,尤其他喝了酒。但他全听不见,风驰电掣的只顾疯跑。夜风刀子一样迎头扑撞在他身上,他好像被凌迟了一般。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连是黑天还是白天也分不清,他只知道跑。突然马一生嘶鸣,他感到一切都静止下来,后面模糊听到有人在惊呼大喊。

已经是后半夜,宫里终于安宁下来。寝宫里两个守夜的宫人在外面守着茶炉子,里面点着一盏灯火,袁悟静静的睡着。他和马一起跌进山谷,好在没伤到大筋骨,只是身上擦伤了几处,脸上也被树枝刮出几条血痕。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见小雪在床旁团成一团埋着头,露出两只圆耳朵睡着。她坐在身旁腿上铺着一本很厚的册子正拿笔写着什么,还是那些看不懂的天书。

袁悟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宁静,自己不是在作梦吧。他的头很疼,醉酒之后的事情不太记得了,但是他记得她和人私奔了。

惟薰见他醒了,关切道:“你怎么掉进沟里去了。”

袁悟怔怔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捏了捏。是真的,不是作梦。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啊。”

这些日子的痛苦折磨翻江倒海的爆发出来。他哽咽道:“我告诉你……”

惟薰也有些被他现在的神色吓到了,道:“怎么了?”

“我告诉你,之前的事我不怪你。我也有错……只是,那人……”说到这里袁悟狠狠的打了自己几下子,又道:“我不管他是谁!我不想知道。你也不要告诉我。从今往后,只要你好好的,不再这样了,我什么都不计较!”

惟薰听了一头雾水,道:“你计较我什么?”

两人静谧了一阵,她恍然大悟,“啪”“啪”两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袁悟,你个混蛋不要脸的!!!你说谁找野男人!”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宫女被寝宫里的喊声惊醒,忙过去扒窗跟。见不到里面的情形,但能听出圣上被暴打的厉害。

第二天袁悟顶着头疼腿疼全身都疼去前朝议事。昨天夜里她一声大喊他的酒瞬间就醒了。身上除了昨天跌进山谷的伤痕,还有一些新伤痕。他的心情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惟薰外面没有人,忧的是她似乎更生气了,很可能影响到后半辈子,要她记恨一辈子。

药丸是因为琼台有个女郎中夫君有隐疾,找人都治不好,只得暗地里和她讲。她这些日子忙,没工夫做别的药。想着他们那些吃不完也快失效了,就分出一些给了那女郎中。

男人的鞋袜衣服是她给爱之做的,荷包他从小她就绣给他玩,大毛衣服也是。

那天她是整理箱子,要他以为是收拾行李私奔。

至于胸口的抓痕,小雪一觉醒来起来,怀里有一窝小山猫。她上山采灵的时候收留的死去山猫的孩子,玩耍的时候小猫不知轻重把她挠伤了。

和夏燃暗中通信,惟薰一直有要劝降他的意思。并且那件事她恨的只是袁悟,对夏燃没有什么敌意。这也更看出他们两个是清白的。

下毒和镇压的事情,显然是何家指使那两个心腹宫人做的。惟薰埋怨他既然任由她们诬蔑自己,还杀人灭口把宫人杀了。

至于夜夜出去夜夜洗澡。

“我是出去采灵,山里到处都是小虫子,身上痒的要命,不洗澡怎么睡啊!!!”

袁悟这才想起来她过去也总是给爱之寄东西,最近也听她抱怨过山上的小虫子好多。

虽然他们俩谁也没有说,但事情还是被袁惜知道了。

袁惜看着袁悟素颜一身伤痕,笑得前仰后合道:“你是不是被夺了魂了。变得这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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