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伐蛟选在冬天,南方最冷的时候。为的是出其不意,趁守卫松懈之时。又看到那城楼,惟薰感慨万千。袁悟此时也成了温顺讨好的羊羔,大气都不敢喘。但心里凶狠的盘算等抓到夏燃怎么样要他死的最惨最痛苦。
夜间螭军突然偷袭,犹如从天而降一般。但是不出惟薰所料,蛟军守卫即便有所松懈仍旧不易攻破。
惟薰感慨道:“余烬果然是难得的将才。”
袁悟听了心里冒火,将帅们眼睁睁见他少有的怒形于色。
修整一日后第二天螭军继续奋力攻城,城上的蛟军射下箭来。螭军用的琼武不似先前那样威力巨大。蛟军道:“他们大概是国力不佳,造不起了。”
惟薰坐在矮凳上督战,此时一只箭射到她脚边。护卫大惊失色,忙围上大盾护卫。惟薰起身笑道:“好啊,好箭法!”
她不顾众人阻拦,竟然走出护卫,来到敌军的射程内,一袭红衣,长发飘飘,站在战旗前。那意思我就在这儿,要你们来杀。
袁悟大惊失色,倏的冲过去。护卫们也忙紧跟其后,围上大盾保护。
惟薰对袁悟道:“你怕不怕死。”
袁悟道:“都是我该死,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退下!!!”惟薰大喊道。卫兵们哪敢离开。
“我要你们退下!!!”又向袁悟道:“我要死谁也别想拦我。你怕了就走。我不走。”
袁悟道:“好,我和你一起死。”说着解下发带把两个人的手绑住打成了死结。喝道:“退下。你们要抗旨吗!”
卫兵们只得退下,留他们两俩手牵手在刀光箭雨里。文武大臣看他们如此,有几个晕死过去,大家心里开始盘算国丧怎么办,是在宗室过继一个还是从袁惜、袁恒里选一个继位。
惟薰和袁悟就那样静静的手牵手站在箭雨里。惟薰的心情少有的平静,她真的希望就这样两人死在一起,永远永远不会分开了。她不用再受回忆的折磨,不用再纠结他爱不爱她,不用再想未来怎么办。
从中午到傍晚,这一次的攻城结束了,城还是没有攻下,但是她们也没有死,除了袁悟胳膊挨了一箭他们没有再受伤。大臣们见两只活着回来,并且没有缺胳膊少腿,又晕厥了几个。其他没晕的还云里梦里,难以置信他们真的没有事。
两人手绑了死结,人拿来剪刀剪开来,惟薰一语不发回了自己的帐篷。大臣们望着袁悟,有千言万语要死谏,最后又一个字也没说。大家还在刚刚的惊恐中没有走出来。袁悟也什么不说回了自己的帐篷。他们已经分房睡快两个月了,现在还是各住各的帐篷。
袁悟回去在床上坐着,内监捧上茶来他也不接。内监不敢打搅悄悄退出去。袁悟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睁睁看着帐篷外的光线暗下去天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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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们第一次那么多次你都受的了。我知道你余勇可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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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薰道:“后宫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去找她们好了。反正你那老丈人说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是废人,说我绝了你的后。”
袁悟道:“他才是废人,除了一肚子腐儒学问,什么都不会。口口声声忠君礼义,若是真的,我登基的时候他就该死谏。”
袁悟登基之初虽然大多数朝臣都是拥护的,也有少数几个死节。不过他倒是不那么介意人讲他弑父杀兄,毕竟只要能得到权力,这些都不重要。
他又道:“和那些生出来一定是半个傻子,还不如没有的好。”
惟薰怅然道:“这个不好说的。谪仙家的父母那样,照旧很好。所谓圣人无亲。”
袁悟道:“我和他谁更好。”
惟薰诧异道:“你真是的。你干嘛要和他比。”
袁悟道:“你就是觉得我拿不出手吗?”
惟薰道:“我没有啊。你又胡思乱想了。”
显然这些并不能安抚他,她道:“治国理政,还是容貌,你都不比谪仙家的差的。”听到这里袁悟很开心。
然后惟薰又道:“但是人家的不会像你这样想入非非,疑神疑鬼。而且对她很温柔体贴的。”
袁悟撒娇道:“我哪里不温柔体贴了。谁见了你都要多看几眼,我当然要小心。”
惟薰又想起不久前他闹的那一出,两只爪子掐住他的脖子道:“你个神经病。喜欢我的人多了,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然后松开他的脖子负气道:“正经男人才不会见色起意的。才没有那么多男人对我有别的意思。”
“你不知道你有多惹眼!”
惟薰道:“我从小就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们只是看我好看多看几眼。正经人是不会有别的意思的。”
惟薰心中感悟,果然老人讲的不错,北方人娶一个南方人可以,嫁个南方人一言难尽。心好累啊。
袁悟揉捏着她一只白爪子,真的好像小猫,又软又白。
“为什么我不能有个好听的昵称呢?”
惟薰诧异道:“你有昵称吗?”她想了想,自己确实总是叫他“破羊”“坏羊”。他有时候很冲动又爱伤人,所以她并不把他归为她们同类的猫。小玉一只狼因为可爱软萌,也是被归为猫了。他属羊,她觉得很合适。
惟薰道:“也没什么了。反正你也早就被人弄破了。”
“我除了你没有被人弄破过。”
惟薰道:“我才不信你老大不小没有和别的女人这样过。大户人家的儿子到了年龄都有那样的丫鬟的。”
“我们家是不许的。我父皇母后说除了和自己的妻子不可以和别人那样。我们要是敢会被罚的很惨的。老七就有一次,父皇母后那样宠他,还是打的厉害。”
“那你是不敢了。”
“那时候也没有想过一定要怎样。”
想到这里惟薰反应过来,他是不想和何良琴之外的女孩有那种事。他很爱何良琴。但是难免见了她会把持不住见色起意。四何那样的姿色自然不够打动他,他对她们没兴趣也不奇怪,他是因为何良琴才不临幸四何。
袁悟摸着她那里道:“你的就这么好看,她的怎么看着那么恶心。”
惟薰没有想到他会那么想。他应该不是说慌。袁悟这个人,治国理政、驾驭百官都是很精明的,不过真的好像袁惜说的,大概心智都放在那上面,感情上纯的有些白痴。讨女孩欢心的虚情假意一点都不会,当然惟薰这样的人精也最讨厌那一套。以他的感情智商绝对想不出这个说法讨好他。
惟薰想着袁悟会不会是有那方面的洁癖,尤其他们家有这种情感洁癖的传统。而且也有那种人,把男女之事看作极为肮脏的事情。有一个男子就是,为了子嗣逼迫自己和女子那样,黄花大闺女洗了一夜的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喝出来绝后算了。
不过他还总是喜欢摸她那里。玩起来昏天黑地和没见过女人一样。她想起他们第一夜,他们真的差一点就纵欲死了。不是她勾引,是他就是没完没了不停下来。
难道真的是何品琴的太难看。这样想也不是,何品琴身段容貌还是很好的,脱了衣服也不至于难以入目。
两人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惟薰醒过来,他还沉沉睡着,他熟睡的时候真的很可爱。惟薰想起昨夜营帐外面是千军万马,他们在做那件事,把被子拉到头顶。过去出去行军也是会有的,但不会这样纵欲。
她刚要起来,他伸出两只蹄子把她紧紧搂住。他什么时候醒的。
“不许走!”说着又贴上嘴亲起来。
“干嘛,要起来了。”惟薰觉得他比小雪粘人多了。过去就是,好些时候他不起来也不许她起来,有几回直挺挺要陪他躺到下午。
过去一天几次,现在几个月才一次,而且第二天她都把他一个人丢在冰冷的床铺上。她竟然不知道这给他带来多大的后伤。
“你要去干嘛?”
“我答应要给一个小兵换药的。”
“这种粗活用你做吗?”
“可是我答应人家了,不可以食言的。”
袁悟可怜巴巴的搂着她不松手。
“那你起来和我一起去好了。”
袁悟恍然大悟,他们穿了衣服起来。小雪昨天避了出去,到别的的帐篷住了。
袁悟带着脖子上的青印骄傲的在大臣跟前,他身上的青印再也不是要她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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