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楚朦第一次听到认识的人之外的祝福,她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温醒亲昵的靠在楚朦的身上,两人目光碰撞,又齐声说:“谢谢。”
老板似被说红了脸,捂着脸退下,样装着巡视店里,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看向两人。
忽的,她叹了一口气。
想起前不久母亲突然打电话过来联络感情,她原本觉得怪异,她的母亲平日里不会对她这样软言细语,当她看到热搜上楚朦失踪的消息,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问:“你是怕我也跑了,让你找不到,所以才这么温柔的。”
她母亲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说什么话!你妈我关心一下你还不行吗!”
她知道,她母亲死鸭子嘴硬,她的母亲不服输,一直被母亲认为是最乖巧的楚朦失踪,母亲不能接受,又怕她也学着楚朦,毕竟,她妈妈一直希望她和楚朦一样。
因为楚朦,她们母女多年以来,终于能安静的来一场对话。
只是,她的母亲还在挣扎,她跟母亲说,楚朦喜欢女生。
母亲还是不能接受,她所受的教育和思想,一时不能改变,但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楚朦的人生。
她拿着手机,终于拨打母亲的号码,那边接的很慢,洪亮的声音响起。
“妈,我见到楚朦了。”
“你说什么!”
一下子话筒里传来呼呼的声,片刻后,激动地的冲破手机闯入老板的耳朵。
“你说你见到了谁?楚朦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瘦了?”
老板回忆着楚朦的模样:“是楚朦,她很好,还胖了呢。不过她身边有个你不喜欢的人。”
对面的沉默震耳欲聋。
“什么我喜不喜欢,她喜欢就好。”
老板将手机拿离耳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是她妈没错,她的嘴下意识的把心里话说出:“你被夺舍了?”
手里的人瞬间变回熟悉的模样:“你这个丫头,会不会说话!人家楚朦日子过的好好的,我介意什么!我算老几!再说了,你妈我是老顽固吗!”
老顽固网络上还不少。
不知道是谁将楚朦几人的照片拍下发在网上,沉寂一段时间的国民女儿的话题又被顶上热搜。
有些人一看楚朦跟温醒在一起就骂,有些是骂楚朦不懂事,私自离开,骂的理由千奇百怪。
祝福的声音悄然从后面慢慢爬上,盖住不满的言论。
周欣然扒拉一口饭,手快速回到手机上,继续开始打字,群里的姐妹们很是热闹,时隔两个月,楚朦终于愿意出现。
周欣然:记得让她们不要乱拍乱发楚朦的照片,毕竟楚朦不想一直活在荧幕上。
说话,她对着手机上楚朦的照片嘿嘿的笑着,又嘀咕道:“真的是,也不来见见我,哎,果然只能做网友了吗?”
“之前不是邀请你去她家里做客,你不是没空吗?”叶芳纯拿着外卖进屋,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祝福声,她松口气。
至少,现在表面上,还是祝福楚朦的。
“哪有空啊,破医院,压着年假不给请,真的是过分!”说起这个就来气,周欣然愤愤的将筷子戳在饭中。
“本来想说过年一起去看看楚朦,忘了你过年也不休息,那我就自己带着芳华去看楚朦好了。”
周欣然不满的声音还没发出,见叶芳纯变了脸色,她忙打开手机一看,最新的消息。
#楚朦遇袭#
#男子当街行刺楚朦#
#楚朦受伤#
几人从餐厅里出来没多久,边聊着天逛着街。
自从离开小镇,楚朦除了每周去小镇上外很少去其他地方,她去小镇上的地方来来回回就那个,这是她离开小镇后,第一次出门与社会真正接触。
总会有人路过楚朦后,回头看她,有些人远远地看到她,会拿起手机对着她偷拍。
楚朦不喜欢,一道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像极了以前那种窥视的感觉。
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不敢看前方,总会撞上其他人的目光,似打量,似观赏,似嫌弃,就不像是看个人。
她扣了扣温醒的掌心,温醒紧紧的回握,一层薄汗贴在两人掌心处。
温醒不满的看着一圈将她们当猴子看的人,安慰道:“不逛了不逛了,我们回去吧。”
蒙筱笠和常青轻也跟着提议,她们曾是演员,也不喜这样的目光。
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那将人当做物件打量的眼神,那不好怀疑的眼神,带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刀冲了过来。
“你把我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慌乱、尖叫、恐惧、压抑的倾泻,伴随着鲜红的血液,尖叫冲破人群,响彻在空中。
救护车,警车,换乱的人群,受伤的人,倒地的凶手,还有看热闹录像的人。
深夜,回到家的楚朦是沉默的。
温醒小心翼翼的勾着楚朦的小拇指,楚朦往前一步,勾着的手悬在空中,即将分离的手,猛地的被死死扣住。
“我一时心急……”
“心急!你急什么!”楚朦猛地转身,清秀的脸蛋上,是两道清晰的泪痕,小拇指被死死的扣着,她想甩,却被扣的更紧。
温醒咬着唇,低垂的眼眸抬起想要辩驳,迎上楚朦那溢出的担忧,她又垂下眼睫。
倔强,委屈,温醒还是说出:“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我也宁愿受伤的是我!”
寂静的深夜,楚朦第一次吼了温醒,荡夜空,撞在温醒的心上。
一滴,两滴,三滴,泪花落在温醒被裹成粽子的手上,纱布悄悄藏住泪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温醒抿着唇,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她太怕了,上一次是侥幸,周晋宇本就是个绣花枕头,这一次的那个人,虎背熊腰,那速度和力道,她不敢想。
楚朦的额头抵着温醒,冰凉的指尖颤抖着,拂去温醒脸上的泪痕。
她颤抖着睫毛,眼眶里的泪夺眶而出,急促的呼吸声交缠,楚朦一闭眼就是那人怒目圆睁直冲冲的朝她而来,她僵在原地,一股颓然的念头涌上她的心头。
或许,只要我付出一些代价,那些人就愿意放过我,放过我们。
可是,温醒却拦在她的身前,她来不及去拉温醒,鲜红的液体喷洒,一滴温热落在她的脸颊。
她不知是怎么将它擦去,她只看到温醒的手被鲜红覆盖。
“快走。”温醒忍着痛,对着她喊,楚朦充耳不闻。
她走向那个正要将刀从地上拿起的男人,她一脚踩在那双作恶的手上,她将全身的力气压那只脚上。
吃痛的喊叫,却比不过楚朦的心痛,她曾问过拳击老师,怎么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道。
她的侧身扭胯,比练习时,发挥出了更大的力道带着浓浓的恨意,一拳挥在那人的脸上,那头打歪,一颗牙落了地。
不够,还不够。
她红了眼。
温醒握住她的拳头时,她才回神。
楚朦抖着手,将温醒的脸抬起:“老师说我很有天赋,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不要拦我好吗?”
因摩擦而布满红痕的手背,被泪水划过,更加鲜红。
温醒轻声的嗯了一声,含泪的眸子诉说着委屈:“你刚刚吼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唇瓣相接,带着淡淡的咸味。
才刚分离,温醒舔舐楚朦干涸的唇:“不够,还要,我要补偿。”
是夜,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看清床上的人影,楚朦的手被绑在床头,身上的人,一只手被纱布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灵活的在楚朦的身上游走。
她们贪婪地拥抱对方,尽情的感受肌肤的温度,交缠着彼此的人生。
昨夜,温醒耗尽了力气,迷迷糊糊地摸向身侧,床铺空荡,早已没有温度,心慌席卷而来。
她猛地坐起,忘了自己的手,吃痛的嘶了一声。
披上衣服,她急冲冲的下楼,客厅空空荡荡,楚朦平日里最喜欢的躺椅静静地立着,她推开大门,外头静悄悄的。
“快,快点倒掉,温醒醒了。”
鬼鬼祟祟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出,温醒猛地推开厨房门,三个正在毁尸灭迹的人呆住。
常青轻快速挡在楚朦身前,僵笑着:“早啊,你醒了。”
常青轻亲昵的挽上温醒的手,将她往外面带:“你的手还好吗?”
身后的楚朦努力的将盘子里的东西扒拉到垃圾桶里,突然手被攥住,顺着手往上看,是温醒。
四人坐在桌前,欣赏着楚朦的厨艺,不知道谁给楚朦的自信,她一口气烧了四道菜。
各个色香味弃权。
温醒指着一个像是豆腐渣,又带着淡黄色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楚朦轻咳两声,细弱蚊蝇:“鸡蛋羹。”
温醒又指向一个。
“烤羊排。”
“小鸡炖蘑菇。”
“上汤娃娃菜。”
一个个菜名听着温醒默默地收回手。
自从住到一起,温醒主动包揽厨房的事务,她总觉得楚朦跟了她是楚朦吃亏,像烧饭做菜这种小事儿她都包圆了,从没让楚朦下过厨。
却不知,楚朦的厨艺跟她做甜点的实力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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