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醉问寄素卿,“你对你的未婚夫,了解吗?”
寄素卿道:“有些了解,但是不深,只见过十次面。”
莫辞醉好奇道:“以前在哪里见面的呢?”
寄素卿眨眨眼,回忆道:“有七回是在他家,剩下在我家。”
“唉呀,这次也没进风家参观一下,也是有点遗憾,不知风家布局如何呢?”
“布局?布局也就那样,和其他家没区别,前辈想看,下次我带前辈去吧。”寄素卿说,“不过,风家全都把下人遣散了,前辈来,只能和茶艺不精的我泡的茶了,嘿嘿。”
“你是说,偌大的风家,全都把下人遣散了吗,一个不留?”莫辞醉抱怀疑的态度,“莫不是不想我去,哄我的吧。”
“真的!真的!”寄素卿急忙辩驳,“我问风归雁,他说下人以下犯上,全都辞退,切,以为新找的就好多少了吗?”
寄素卿说着说着脑子里冒出一个猜想,“前辈是想说?”
“看来你也有所怀疑了。”莫辞醉点头,“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莫辞醉道:“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全家惨死我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遭。”寄素卿深呼口气,“不管情形如何,也请前辈如实相告吧。”
舒愁眉道:“好,有气魄。这才是我江湖儿女啊。”
莫辞醉从袖中抽出空间卷轴,右手往出一掷,如展示书画一般写意。
卷轴画布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完全展开时,内里出现的却不是什么丹青水墨,写意风流。
出现的是一具尸体,一具与风归雁长着同一张脸的尸体。
“啊——”寄素卿捂住嘴,“怎么如此?上天竟然要把我最后一个亲近的人都夺走吗?”
舒愁眉道:“天?这可不是什么天夺走的。”
谢换竹道:“愁眉说的题,□□,而是**呀。”
莫辞醉面露悲悯,道:“很惭愧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请节哀。”
寄素卿道:“前辈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在遇见你时不远处的山坡上。”
“在遇见我不远处的路上……他……是为了来找我吗?不然他为什么离开风家,他不爱出门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不,不。”寄素卿摇头,“不,是我要多谢前辈。前辈又救了我一次。”
“如果不是前辈遇到了他,好心给他收……又救我命,更护送我去风家,见到假冒者。我因为信任‘熟悉’的人,而不生防备心,恐怕此刻早就送命,身首异处了。”
寄素卿十分干脆利落跪下,道:“请受寄素卿三拜!”
莫辞醉忙俯身,扶起她,“你不必如此。”
“不可!我一定要拜!”
莫辞醉轻叹气,道:“好吧,随你。”
寄素卿光光就是磕头,十分扎实,听叩首声,能看出她有个实心的好头。
寄素卿磕完,趴在地上垂泪。
莫辞醉冲她伸出手,“快起来吧,越到这个时候,你越要珍重自身呀。”
“前辈……”寄素卿泪眼朦胧。
谢换竹道:“辞醉说得对,不幸中的万幸是,你提前知道他的设局,也能早做防备。”
寄素卿窜起来,“的确!我不能一蹶不振!我这就拿着钱财去找杀手,点个最出名的!”
“也要给归雁……安葬,可恨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连他真实姓名都不能刻!”
舒愁眉蹙眉道:“我陪你去吧,好歹有个照应,要不然你独木难支,死在半路,饮恨西北,怎生是好。”
“好!那就多谢愁眉姐!”寄素卿道,“能遇到前辈们,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以后会豁出命来报答前辈们的!”
莫辞醉道:“愿意为我死的多了,不缺你这一条,留着小命自己用吧。”
谢换竹道:“哈!我们这些人,虽长的青春年长,心却苍老。能见小辈们幸福,也能得到些安慰。你就不要整天命呀死呀的了。”
舒愁眉道:“还走不走了,再说,要说到天亮,敌人察觉到那就美了。”
“啊,走的,”寄素卿抱着风归雁冰冷的躯壳,连忙凑近舒愁眉,“那,前辈们,我先告辞了。”
“去吧。”
“书同呀,这怎么办?”法半夏抓耳挠腮,“老人就是不肯离去。”
老婆子抱着柱子,“我老婆子不走!就是不走!我生在这长在这,家在这里,一砖一瓦都舍不下!”
法半夏苦口好心,“不是我们赶你走,地龙要翻身,您留在这命都没了,还剩下砖瓦有啥用啊,真的是。”
君书同道,“待会接住她。”
法半夏挠头,“啊?接住啥?”
君书同在距离老奶奶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挥袖,放出一股迷烟,迷倒了老婆子。
法半夏上前接住,赞道,“书同,还是你有办法。”
“还好,尚可。”君书同整整袖子,“师尊教的好。”
又提起师尊了,这个人。谁问你了,要多这一句嘴。
法半夏拍拍自己的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这下好了,开始念经了。
君书同疑惑,“嗯?半夏,你还不背起来老婆婆走吗?”
“喔,来了!”
法半夏费劲巴拉背着人走,君书同悠闲背手,气宇轩昂、抬头阔步地走。
还怪有风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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