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音早在他们站在原地聊天时,已回去了。她实在有点难受,整个人没有力气,都是小玉旁边搀扶着,好似中暑了一般。
“小姐,您是不是中暑了?让大夫来瞧瞧?”
“无事,可能累着了。”
“行,那我让小丫头再拿点冰来。”
说完,小玉就出门吩咐小丫头去拿冰,回来后自己守在苏音音床边,给她扇扇风降温。
凉凉的风让房间里热气消散了一些,苏音音很快的睡着,可她的眉头紧锁,好似梦到了一些什么可怕的事。
“不要,不要!”
苏音音边跑边喊着,恐惧地看着后面,一团黑色的烟雾紧跟着苏音音。
“苏音音,跟我走!”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黑雾中还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双手想要抓住她,但始终还差一点距离。
“不走!我不走!”
“由不得你!”
那双黑手伸的更加长了,真的就要抓到她了,就有一金色的光打断了那双黑手。那团黑雾怒了,看向金光射过来的方向,黑雾变得更加大、更加黑。
苏音音也慢下了自己的脚步,想看清楚金光,但被金光一下打到身上,吓得跌在地上,惊恐的看向黑雾和金光的方向。
金光照在苏音音的身上,把她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一起,黑雾看见后生气的冲向苏音音,可被金光挡了回去。黑雾坚持不懈地发疯式的冲向金光,但金光越被它冲击越坚固。
“苏音音,佛珠能护你一时,胡不了一世!”黑雾对着苏音音喊着。
“你…你什么意思?”
“你本不属于世,就该回该回的地方!”
“这是我家!我哪都不去!”
苏音音在金光下让她松了口气,但看到黑雾还是不肯放过她,心里还是害怕、无助。更何况,黑雾的那些话,她不懂黑雾为什么会这么说,总会让她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
“小玉。”子奇在苏音音的房间门口敲门,手里还抱着冷夏。
小玉打开门后接过他手中的暖暖,“公子,暖暖好了?”
“嗯,好了,只要不再给它乱吃东西就行。”
小玉猛地点头,心想着再也不给苏毅远了,让暖暖避着苏毅远远远的。
“嗯,暖暖好了,小姐可以放心了。”
“小姐呢?”
“小姐在午休,这才一炷香,感觉小姐在做噩梦,一直没睡踏实。嘴里一直说着不要不要,不知道小姐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子奇是苏毅远的朋友,常年居住在苏宅,所以在这里是来去自由的,不受主家约束,但不代表能管宅子里的事情。更何况苏音音是女子,他身为男子,不能插手姑娘家的闺阁秘事。
“可以给小姐床头点一柱安神香,能缓解缓解。”
小玉惆怅的说,“没用的,半年前就用了,一直都是这样。”
“半年?”
半年说长也不长,刚好是他回来到苏家时候的日子,而且差不多那个时候,有群黑衣人进过苏音音的院子,难道是他们在院子里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子奇立马看向院子,暗暗施法探查。
院子不大,一个小型的四合院,主房在中间,左右两个厢房,下人的房间在右厢房的后侧,院子一侧是一颗银杏树,树下铺着草地,有一个躺椅也在树下,有时苏音音躺在躺椅上休息,或者在一旁的书房中弹琴、练字。
“小玉,你在跟谁说话?”
困在梦里的苏音音已经被解救出来,被梦里的场景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虚弱地打开房门,无力的靠在门上,看清门外的人后,为了不想让子奇看出自己的异样,支撑着门框,努力着挤出笑容。
“子奇哥,你怎么来了?”
小玉看着自己小姐虚弱的样,心里好心疼,“小玉扶您去坐。”
“苏小姐,你没事吧?”
[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有事,还要再多问一句'你没事吧',这不是废话吗?]冷夏心里鄙视着自己的哥哥,白了一眼不想看他们了,可实际不允许啊。
苏音音实话实说道,“做了一个噩梦,有点吓到了。”
她这半年来总觉得这个只是一个梦而已,但从来没想过,今天的梦境比之前可怕很多。所以也没有跟家里人说过,被子奇一问,心里最终还是没扛过去。
子奇点点头,准备走了吗,却看见苏毅远和另一个他没有见过的人走过来。
“子奇哥!”
“子奇!”
苏音音和苏毅远同时叫住他,子奇只能现在原地,对着苏毅远俯身作揖。在外人眼里,他也只是苏毅远身边的护卫,只有苏家的人知道。
“是暖暖好了吗?”苏毅远蹦跶的走到子奇身边,子奇点点头,“暖暖呢?”苏毅远往他身后看去,没见到暖暖。
冷夏早就被小玉放进苏音音的房间,在里面吃着小玉给它准备的食物。
“少爷,暖暖在里面。”小玉开口说道。
苏毅远点点头,准备想要进去,苏音音拦住了他。就怕苏毅远对暖暖又灌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自己的身体再弱,也要把他拦住。
李泽辰看着眼前的几人,只是自己安静的站着。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苏音音的房间,隐约能看到白色的一团东西,在房间里滚来滚去。
苏音音的院子他来过很多次,每次来要么去琴房,要么留在银杏树下坐着,与他们俩兄妹喝酒聊天,有时三人一起躺下月光下睡觉。
李泽辰和子奇对上彼此的目光,两人礼貌地点点头,可余光都在打量着彼此。
子奇感觉他很干净,没有一丝人的杂念,人有七情六欲,可他没有,就像无根之水,纯净、透亮。
而李泽辰觉得子奇很神秘,他身上有一层雾,围绕着他的四周,看不清,但又能感觉到他不是一般人,却又不像是人。
“辰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马上回去了,所以跟你来打声招呼。”
“怎么?舍不得你辰哥哥了?”
苏毅远看着苏音音无精打采的样子,打趣地说了一句,却被苏音音反了个白眼。苏音音不理他,转头关上门,回房间梳洗。
被关在门外的三人,一脸无奈,一前一后走出院子,一路上除了苏毅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其余两人真想一起把他的嘴堵上,实在太烦了。
到了傍晚,李家的马车停在苏宅大门外,李母和苏母在门口依依不舍地说着。好一会儿,李泽辰才把李母送上马车,自己向苏家长辈行礼道别,才走上马车。
坐在马车上,李母撩起帘子,含泪看向苏母,想狠狠地把苏母的样子记在心里,因为不知道这一别,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相见,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慢慢地马车动了,李母在看不见苏宅大门,才舍得放下帘子,转头看向正在盘佛珠的儿子,气得想一脚把他踢下马车。
“盘盘盘!一天到晚就知道盘佛珠。”
李泽辰不敢反驳,任由自己的母亲说他、唠叨着。因为他知道李母要说他什么,无非是儿大不中娘、李家要绝后了、做什么不好非得当和尚……所以宁愿闭上眼睛,屏蔽耳道,静静打坐,也不要因为她,打断自己的计划。
夏日的夜,一阵阵的凉风吹散白天的闷热,月光照亮每个角落,星星挂满了天空。
[一颗、两颗、三颗……]冷夏好不容易趁小玉不注意,偷偷跑出房间也不去哪,就在银杏树下躺着,数着天上的星星,[好无聊~]
“噗嗤~”
一个很轻的声音传入冷夏的耳朵,那人在轻轻地笑了一声。
[谁!]冷夏原本四脚朝天的躺着,立马翻身警惕的看向四周。
发现有一双眼睛,正从屋顶看来,那眼里充满了笑意。
冷夏警惕的看着他,可一下子入了神,那人的眼睛很漂亮,也很干净,亮晶晶的,就像玻璃球。
看着看着,觉得这双眼睛很眼熟,努力想了很久,激动地说,[我见过你!]
屋顶上的人轻轻一跃,便落在了银杏树下。月光洒在他身上,冷夏这才看清,是个年轻男子。他身着一袭黑衣,露出他那双眼睛,眼神干净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
冷夏看着向他走来的人,心里砰砰地跳动着,紧张又兴奋。
在人界半年,苏家带她去过不少地方,见过很多的人,苏音音的眼睛是认为在她心里最美的,可今天看到这个人之后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睛是在这世上无人伦比的。
黑衣人蹲在冷夏身边,抱起发呆的冷夏,看着它呆呆的样,实在忍不住笑了,“你好,小家伙。”
[哇哦!这声音,好好听哦。]
他的嗓音犹如未经雕琢的玉石,自然而成,带有一丝沉稳和温暖,让冷夏无比的享受,这声音给她带来的温暖。
黑衣人抚摸着冷夏,眼神一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冷夏飞出了苏宅。
等冷夏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郊外的河边。在月光的照射下,河水波光粼粼。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河水的声音哗哗作响。
黑衣人把冷夏放在河边,自己坐在它不远处的石头上,借助月光看向冷夏。
“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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