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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同谋疑云

京城的秋意已浓,沿街的槐树落了满地金黄,却驱不散昭雪司密室中的沉肃。谢青芜与陆烬刚从洛城返程,风尘尚未洗去,便被指挥使紧急召入内堂。密室四壁皆是实心青砖,燃着幽幽的龙涎香,案上摊开的一卷卷宗,封面“玄蝉派灭门案”五个篆字虽已褪色,却如一把生锈的利刃,透着十五年未散的刺骨寒意。

指挥使身着深色官袍,面容隐在阴影中,指尖重重点在卷宗某一页:“周炎伏诛,玄蝉派的冤屈得以昭雪,但此事并未了结。”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卷宗记载,玄蝉派覆灭前夜,有三辆黑漆马车从后山密道离开,车上载着玄蝉派历代相传的核心典籍与炼丹秘方。当时的目击者虽已身故,但临终前留下证词,称车夫腰间的腰牌,刻着‘靖安侯府’的玄鸟徽记。”

“靖安侯萧策?”谢青芜心头一沉。靖安侯府是当朝顶级权贵,萧策手握京畿卫戍之权,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向来与昭雪司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在几次江湖动乱中,还曾暗中配合过昭雪司的行动。如此权势滔天的人物,竟会与十五年前的玄蝉派灭门案扯上关系,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侯府势大,根基深厚。”谢青芜冷静分析,“若贸然上门调查,不仅难以搜集证据,反而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引来朝堂之上的压力,让此事不了了之。”

陆烬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沉吟道:“此事并非毫无头绪。我在长生教潜伏期间,曾不止一次见过侯府的人私下与教中叛徒接触。他们交谈甚密,似乎在寻找一种名为‘清心玉露’的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传闻这清心玉露是玄蝉派的秘传至宝,不仅能解百毒,还能固本培元,大幅增强内力,对中了蚀骨蛊的人而言,更是缓解毒性的良药。”

指挥使点了点头,将一枚腰牌推到两人面前。腰牌是纯金打造,正面刻着靖安侯府的玄鸟徽记,背面则是一个“暗”字。“这是我方暗探在侯府外围截获的,持有此牌的人,近日频繁出入京郊的侯府别院。三日后,萧策将在别院设宴,邀请各路权贵与江湖名士,名为赏秋,实则恐怕是为了商议夺取清心玉露之事。”

他目光扫过谢青芜与陆烬,沉声道:“此次任务,你们需潜入别院,查明萧策与玄蝉派灭门案的关联,搜集他勾结周炎、私藏玄蝉派典籍的证据。切记,不可暴露身份,万事以安全为上。”

“属下领命。”两人齐声应道,接过腰牌,转身退出密室。

三日后,京郊靖安侯别院张灯结彩,一派热闹景象。别院依山而建,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庭院中摆满了名贵的花卉,香风阵阵。各路权贵子弟、江湖名士身着华服,谈笑风生地步入别院,身后跟着的护卫们则眼神警惕,暗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谢青芜已换上一身水袖长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蝉纹暗纹,不仔细看难以察觉。她易容成一名来自江南的舞姬,眉梢眼角带着几分柔媚,实则在宽大的水袖中暗藏了数枚浸过迷香的银针,发髻中还藏着一柄小巧的匕首。陆烬则扮作一名护卫,身着粗布劲装,面容黝黑,混在别院的侍卫队伍中,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进出的宾客,寻找着可疑之人。

晚宴设在别院中央的露天庭院,月色皎洁,灯火通明。靖安侯萧策一袭宝蓝色锦袍,腰束玉带,面容温和,谈吐间尽显儒雅风范,举手投足间皆是权贵的沉稳与气度。他穿梭在宾客之间,与众人谈笑风生,看似只是在主持一场普通的赏秋宴,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谢青芜随着乐师的演奏,缓步走上中央的舞池。水袖翻飞,身姿轻盈,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她的舞步灵动优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实则借着旋舞的机会,快速扫视着席间的宾客,寻找着与案件相关的线索。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席间的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名身着青袍的男子,面容与周炎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与急躁。谢青芜心中一动——此人竟是白虹山庄的二庄主周岳,周炎的胞弟!武林大会后,周岳便销声匿迹,传闻他已带着白虹山庄的残余势力逃亡海外,没想到竟会出现在靖安侯的宴会上。

周岳端着酒杯,看似在与身旁的宾客闲谈,目光却频频瞟向主位上的萧策。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指尖在桌下快速比划着,显然在传递着某种密语。谢青芜心中冷笑,看来萧策与周炎的勾结,远比想象中更深,周岳的失踪,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假象。

趁着一个旋身的机会,谢青芜手腕微抬,一枚浸了迷香的银针从水袖中射出,悄无声息地落在周岳的袖口上。这迷香无色无味,不会立刻发作,却能在半个时辰后让人头晕目眩,行事露出破绽。

晚宴过半,周岳果然借口更衣,起身离席。谢青芜与陆烬交换了一个眼神,陆烬不动声色地跟在周岳身后,谢青芜则继续献舞,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周岳穿过几条回廊,走进别院深处的一处偏僻院落。院落四周守卫森严,显然是萧策的私人禁地。陆烬藏身于廊柱之后,待周岳进入屋内后,悄悄绕到院落外侧,与随后赶来的谢青芜汇合。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翻墙而入,轻手轻脚地来到屋前。屋内亮着灯火,透过窗缝,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屋内陈设简单,中央摆着一张石桌,萧策正坐在石桌旁,手中拿着一本玄色封皮的书册,书页泛黄,封面上用朱砂写着“玄蝉派毒经”五个字,正是当年玄蝉派的核心典籍之一。周岳站在一旁,神色急切,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侯爷,周炎已死,那林晚萤手中的清心玉露何时能到手?”周岳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我体内的蚀骨蛊也快发作了,若再得不到清心玉露缓解,恐怕撑不了多久。”

萧策放下手中的《毒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急什么?林晚萤隐居在寒山,身边有玄蝉派的残余势力守护,硬抢绝非易事。”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过,我已派人送去消息,说她弟弟身中奇毒,唯有清心玉露能治。林晚萤重情重义,为了救她弟弟,定会主动现身。到时候,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便能将清心玉露和林晚萤一同拿下。”

“可是,万一她察觉到是骗局怎么办?”周岳仍有疑虑。

“她不会的。”萧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派去的人,带着她弟弟小时候戴过的长命锁,还编造了详细的中毒症状,与玄蝉派记载的一种奇毒分毫不差。林晚萤救弟心切,必然不会多想。”

谢青芜与陆烬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没想到萧策竟如此狡猾,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诱捕林晚萤。两人正准备动手,将这两人拿下,却见屋内的角落突然亮起一道青芒。

青芒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缓缓走出。那人身形消瘦,身着一身黑色长袍,袖口宽大,遮住了双手。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如同两块石头在摩擦:“侯爷,何必绕这么大圈子?林晚萤的清心玉露,我来取。”

话音刚落,那人抬起头,青铜面具的眼洞处透出两道阴冷的目光。他伸出手,指尖泛着淡淡的青黑,与当年周炎发作时的症状一模一样——显然,他也中了蚀骨蛊。

陆烬瞳孔骤缩,失声低呼:“是苏墨尘!当年玄蝉派的叛徒苏墨尘!”

谢青芜心中一震。她曾在玄蝉派的卷宗中见过苏墨尘的记载。苏墨尘是林岳峰的大弟子,天资聪颖,深得林岳峰的器重,却因贪图富贵,暗中勾结周炎,出卖了玄蝉派的布防图和炼药秘方,导致玄蝉派在灭门之夜毫无还手之力。灭门案后,苏墨尘便销声匿迹,有人说他已被周炎灭口,也有人说他卷走了玄蝉派的部分财宝,隐居起来,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这里。

萧策见到苏墨尘,脸上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反而笑道:“苏先生,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你体内的蚀骨蛊,看来也快撑不住了吧?”

苏墨尘冷哼一声,声音依旧嘶哑:“若不是你当年与周炎联手,在我体内种下蚀骨蛊,以此要挟我交出玄蝉派的秘辛,我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毒气,“我要的不多,只要清心玉露。拿到玉露后,我自会离开,不再打扰侯爷。”

“清心玉露只有一瓶,你我三人,该给谁呢?”萧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墨尘和周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如这样,谁能帮我拿到林晚萤手中的玄蝉派完整图谱,我便将清心玉露给谁。”

周岳立刻道:“侯爷,我去!我与林晚萤有杀兄之仇,她对我防备心最低,我趁机下手,定能将图谱抢来!”

苏墨尘却冷笑道:“周岳,你这点本事,还想对付林晚萤?当年玄蝉派的弟子中,除了林岳峰,便是我最了解她的武功路数。要取图谱,还得靠我。”

两人立刻争执起来,互不相让。萧策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看着两人狗咬狗,眼中满是算计。他显然是故意挑起两人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谢青芜与陆烬在窗外看得真切,心中暗自盘算。苏墨尘熟悉玄蝉派的秘辛和林晚萤的武功,周岳急于拿到清心玉露续命,萧策则想一石三鸟,同时得到清心玉露、玄蝉派图谱,还要除掉苏墨尘和周岳这两个隐患。如今三人各怀鬼胎,正是搜集证据、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谢青芜从发髻中取出那柄小巧的匕首,轻轻拨开窗户的插销,与陆烬交换了一个眼神。陆烬会意,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就在这时,苏墨尘突然停止了争执,目光锐利地看向窗外:“外面有人!”他周身的毒气瞬间暴涨,指尖凝聚起一团青黑色的毒液,猛地朝着窗户射来。

“不好!被发现了!”谢青芜心中一惊,立刻拉着陆烬侧身躲闪。毒液打在窗棂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木头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小洞。

萧策和周岳也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拔出兵刃,朝着窗外喝道:“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出来受死!”

谢青芜知道行踪已经暴露,不再隐藏。她身形一闪,从窗外跃入屋内,水袖翻飞,数枚银针朝着萧策、周岳和苏墨尘射去。“昭雪司办案,尔等勾结叛逆,私藏**,今日便将你们拿下!”

陆烬也紧随其后,手持短刀,直扑周岳。周岳武功本就不及陆烬,又急于保命,几招之下便险象环生。

萧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剑迎上谢青芜。他的剑法沉稳有力,显然是名家所授,与谢青芜的灵动剑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剑光闪烁,难分难解。

苏墨尘则站在一旁,眼神阴鸷地看着战局。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他知道,萧策、周岳和谢青芜、陆烬都是他的敌人,唯有坐山观虎斗,等双方两败俱伤时,他才能趁机夺取清心玉露和图谱。

“苏墨尘,你还在等什么?难道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萧策一边与谢青芜缠斗,一边对着苏墨尘怒吼,“只要你帮我杀了这两人,清心玉露和图谱,我都可以给你!”

苏墨尘冷笑一声,不为所动:“侯爷的话,我可不敢信。当年你和周炎也是这样许诺我,结果呢?我还不是中了蚀骨蛊,惶惶不可终日。”

周岳被陆烬逼得连连后退,身上已中了一刀,鲜血直流。他急声道:“苏先生,我们联手杀了他们!事后,清心玉露我们一人一半,图谱也可以给你抄录一份!”

苏墨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体内的蚀骨蛊确实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若再得不到清心玉露,恐怕真的性命难保。他看了一眼正在激战的谢青芜和萧策,又看了一眼节节败退的周岳,终于下定决心。

“好!我帮你们!”苏墨尘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朝着谢青芜扑去。他的武功果然高强,掌风凌厉,还带着剧毒,与萧策联手,瞬间便将谢青芜逼入了险境。

谢青芜腹背受敌,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萧策的剑招狠辣,招招致命,苏墨尘的掌毒更是防不胜防,她的衣袖已被掌风扫中,手臂上泛起一阵淡淡的青黑,显然是中了毒。

“谢姑娘,小心!”陆烬见状,心中焦急,想要上前相助,却被周岳死死缠住,难以脱身。

萧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谢青芜,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剑招陡然加快,直刺谢青芜的咽喉。

就在这危急时刻,谢青芜突然想起了青铜蝉令上的图谱。图谱中不仅有解毒之法,还有玄蝉派的独门剑法。她心念一动,不再固守昭雪司的剑法,而是按照图谱中的剑招,反手一剑,刺向萧策的破绽。

这一剑灵动飘逸,带着玄蝉派剑法的精髓,完全出乎萧策的意料。萧策猝不及防,被剑尖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

“这是……玄蝉派的‘蝉翼剑’?”苏墨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怎么会玄蝉派的剑法?”

谢青芜没有回答,趁机反击。她体内的内力按照图谱中的法门运转,手臂上的毒性渐渐被压制下去。她的剑法越来越快,如蝉翼般轻盈,如闪电般迅猛,一时间竟与萧策和苏墨尘打成了平手。

陆烬见状,心中大喜,立刻发力,手中短刀如猛虎下山,一刀劈向周岳的脖颈。周岳避无可避,惨叫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解决了周岳,陆烬立刻转身,加入战局,对着苏墨尘发起了猛攻。苏墨尘腹背受敌,顿时顾此失彼。他本就中了蚀骨蛊,内力不济,又被陆烬的刀招死死压制,渐渐露出了败象。

萧策见周岳已死,苏墨尘也渐渐不支,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今日之事已难以成功,若再恋战,恐怕会引火烧身。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一掌拍向苏墨尘的后背:“苏墨尘,多谢你替我挡灾!”

苏墨尘猝不及防,被萧策一掌拍中,口吐黑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策:“你……你竟然暗算我……”

萧策冷笑一声,转身便要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事,改日再算!”

“想走?没那么容易!”谢青芜和陆烬同时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拦住了萧策的去路。

萧策脸色一变,想要强行突围。但谢青芜的剑法已完全压制住他,陆烬的刀招更是狠辣,几招之下,萧策便浑身是伤,被两人逼到了墙角。

“萧策,你勾结周炎,出卖玄蝉派,私藏**,意图谋害林晚萤,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谢青芜长剑直指萧策的咽喉,声音冰冷。

萧策看着逼近的剑尖,脸上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大势已去,却仍不甘心:“我乃当朝靖安侯,你们昭雪司无权处置我!我要见陛下!”

“侯爷涉嫌谋反,勾结江湖叛逆,残害忠良之后,陛下早已下旨,授权昭雪司全权处置!”陆烬拿出一枚金牌,亮在萧策面前,“这是陛下的密令,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策看着金牌,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躺在地上的苏墨尘看着这一幕,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哈哈哈……萧策,你也有今日!周炎、周岳、你,还有我,我们都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体内的蚀骨蛊彻底发作,身体渐渐僵硬

苏墨尘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机,唯有青铜面具上的眼洞,仍透着几分不甘与怨毒。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毒气,谢青芜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脸色微微发白。她体内的毒素虽被图谱中的法门暂时压制,却并未完全清除,四肢仍有几分酸软。

陆烬快步上前,将萧策反手捆绑起来,又检查了苏墨尘和周岳的尸体,确认两人已死,才松了口气。“谢姑娘,你怎么样?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谢青芜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石桌上的《玄蝉派毒经》和散落的几卷竹简上:“先搜集证据。这些都是萧策勾结周炎、私藏玄蝉派典籍的铁证。”

两人分头行动,将屋内的典籍、书信、账册一一整理打包。谢青芜在萧策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紫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玄蝉派的《丹经》《剑谱》等核心典籍,还有一封萧策与周炎的亲笔书信,详细记载了当年两人合谋屠灭玄蝉派、瓜分典籍的全过程,甚至提到了靖安侯府多年来利用玄蝉派的秘方炼制毒物、培植私兵的阴谋。

“没想到萧策的野心竟如此之大。”陆烬看着书信,眼中满是震惊,“他不仅想借助玄蝉派的秘方续命,还想利用毒物和私兵,图谋不轨。”

谢青芜将木盒收好,沉声道:“此事牵连甚广,必须尽快带回昭雪司,上报指挥使。”她看向瘫倒在地的萧策,“把他带回去,严加审讯,说不定还能挖出更多同党。”

陆烬点头,拎起萧策,两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侯府别院。此时的别院仍在宴饮,无人知晓,一场颠覆朝堂与江湖的阴谋,已在暗中被悄然粉碎。

返回昭雪司时,天已破晓。指挥使得知两人成功抓获萧策、搜集到完整证据,大喜过望,立刻下令将萧策打入天牢,同时命人将证据整理成册,上报朝廷。

朝堂之上,靖安侯萧策的罪行曝光,引发轩然大波。陛下震怒,当即下旨抄没靖安侯府,诛杀萧策满门,牵连的官员与江湖势力多达数十家,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

昭雪司趁机展开彻查,将当年参与玄蝉派灭门案的残余同党一一抓获,绳之以法。那些被萧策利用、培植的私兵与毒师,也尽数被剿灭,江湖与朝堂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三日后,谢青芜与陆烬奉命前往寒山,给林晚萤送去消息。

寒山深处,云雾缭绕,一处依山而建的竹屋前,林晚萤正陪着弟弟林墨读书。得知萧策伏诛、玄蝉派的冤屈彻底昭雪,林晚萤眼中含泪,对着京城的方向深深一拜:“爹,娘,各位师兄师姐,所有的仇都报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林墨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姐姐,眼中满是敬佩:“姐姐,你真厉害。”

谢青芜将那盒玄蝉派的典籍递给林晚萤:“这些都是玄蝉派的传世之宝,理应物归原主。”

林晚萤接过木盒,轻轻抚摸着泛黄的书页,眼中满是感慨:“这些典籍记载着玄蝉派的心血,却也引发了无数祸端。”她沉吟片刻,将木盒递回给谢青芜,“多谢两位。但我已无心江湖纷争,这些典籍,就交给昭雪司保管吧。希望你们能善用它们,造福世人,而不是让它们再次成为祸乱之源。”

谢青芜与陆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我们会的。”

临走前,林晚萤取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玉露,递给谢青芜:“这是清心玉露。你中了苏墨尘的毒,虽已压制,却仍有隐患,用它可以彻底解毒。剩下的,就当是我对昭雪司的谢意。”

谢青芜接过玉露,心中暖意融融:“多谢林姑娘。”

返程的路上,陆烬看着身旁面色渐渐恢复红润的谢青芜,沉声道:“玄蝉派的案子,终于彻底了结了。”

谢青芜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秋阳正好,驱散了所有的阴霾。这场持续了十五年的恩怨,牵扯了朝堂与江湖,牺牲了无数人的性命,最终在正义的审判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但她知道,这并非结束。江湖路远,朝堂波诡云谲,还有无数的阴谋与冤案等待着昭雪司去揭开。她握紧手中的清心玉露,又摸了摸腰间的“逐光”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陆烬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开口道:“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我都会与你并肩作战。”

谢青芜转头,看向陆烬棱角分明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

京城的槐树再次落叶时,昭雪司的密令再次送达。这一次,是关于一桩离奇的连环命案,死者皆死于一种失传已久的毒术,与玄蝉派的秘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谢青芜与陆烬收拾行装,再次踏上征程。马车驶出昭雪司,朝着未知的远方驶去。车窗外,秋风卷起落叶,带来阵阵蝉鸣,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也预示着新的挑战。

而那些深埋在蝉纹中的秘辛,那些关于正义与复仇、贪婪与救赎的传说,终将被江湖铭记,成为指引后人前行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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