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的行为有用，对轻云雀们来说，确实出了口恶气。
叶芸知道此时夸小肥啾们多勇敢，不如养灵丹来得实际，泡了一盆养灵丹水给它们喝。
之后，她就在树林静待燕秋月的消息。
燕秋月是五天后出现的，她表示已经将该收尾的事务收尾，现任掌门也答应她带走雷鸣。
叶芸问她：“没人陪你一起走吗？”
既然决定跟叶芸走，燕秋月实话实说：“能陪我走的人，近百年间差不多走完了。
我是为了雷鸣留下来的，你放心，我已经书信给他们，告知他们我将来的去处，不久后就能收到他们的回信。”
叶芸：“今天没人陪你一起走，我陪你一起走，我们下山找匠人修建宗门。”
树林里的小灵兽们一并带走，让它们先和赤焰橘焰共处一枚灵戒。
她知道它们怕赤焰橘焰，可是比起赤焰橘焰，黑曜更可怕。
现下无法立刻回结界内，她不敢叫黑曜让出灵戒，自己长时间隐匿在外界。
她怕黑曜女王一个不乐意，现出身形吓唬人。
让它待独自灵戒内，才能勉强保障别人的性命安全。
来到山脚下，叶芸好奇问偷猎者的事，想听燕秋月亲口说事情经过。
燕秋月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出来。
和叶芸想的差不多，她当着小肥啾们面教训偷猎者一顿，扔到山下。
多出来的细节是剥了偷猎者衣服绑起来，挂了罪行牌子丢下山的。
比想象中更解气。
燕秋月问她：“催眠粉也是出自炼养灵丹长老之手？”
叶芸：“是的，可以试试给雷鸣用，雷鸣修为倒退了也是高阶灵兽，效用可能没那么好。
或许能当无副作用麻沸散，让它好受些。”
...
“听说了吗？毒蛇长老得了件黑曜蛇鳞甲。”
“没听懂，什么意思？”
“有黑曜蛇鳞甲流入市面，听说是至少九阶的黑曜蛇鳞甲。
不是亡的鳞甲，毒蛇长老实在感兴趣，花高价买下来了。”
毒蛇长老是他们万兽宗的螣长老，钟爱毒属性灵兽，尤其爱蛇，毒蛇长老是弟子们给他取的外号。
螣长老收的弟子，基本是毒属性灵兽契约者。
“这下明白了，亡没有抽打毒蛇长老一顿？竟敢把不知道哪来的黑曜蛇鳞甲买回来。”
亡是八阶黑曜蛇。
它不是螣长老的最高阶契约灵兽，却是脾气最坏，最受螣长老宠爱的灵兽。
常梦路过听见师弟师妹讨论黑曜蛇，不由止步，考虑后，上前问师弟师妹们有关黑曜蛇鳞甲的事。
师弟师妹没想到寡言师姐居然对黑曜蛇感兴趣，知道些情况的师妹把自己听说的事情告知师姐。
再详细的消息实在没有了，万虫峰离他们峰远，两边师父也不是多要好的关系。
常梦点头表示明白，若有所思离开。
另一边。
万虫峰密室。
“是那条黑曜蛇的鳞甲吗？”
“说不准，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螣长老抚摸鳞甲纹理。
“不知那条黑曜蛇如今身在何处。”
两人正谈论着，一条大蛇毫不遮掩“游”进密室。
“看来真是一山不容二黑曜蛇……”螣长老还想说什么，就见亡用尾巴勾走桌上鳞甲，旁若无人离开。
螣长老笑说：“不留下来吃点东西再走？连吃带拿多好。”
亡没有理会自己的契约者，自顾自游出密室。
“看它状态稳定，没有发火，应该不是想搞破坏，可能是当玩具了。”
螣长老：“正好它最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精神恹恹，如果这件鳞甲能让它打起精神，就给它玩好了，玩腻了我再拿回来制作一件称手的法器。”
...
“小黑啾小白啾石像用的不是边角料？”叶芸拿到了小黑啾小白啾的石像。
差不多一个半月时间过去，她来看鹤归雕刻石像的进度。
鹤归在雕刻橘焰的石像，黑曜的还没有动工。
两只轻云雀的石像倒是雕刻好了。
小白啾的是白玉石像，小黑啾的是黑玉石像，能看出石像有灵力运转，两只小肥啾很喜欢自己的石像，正站在各自的石像旁边贴贴。
“刚好手头有差不多大小的玉石，就用来雕两只小轻云雀的石像了。”
“我不亏待你，这袋灵石给你。”叶芸将一袋灵石放到鹤归身边。
鹤归将橘焰石像的爪子细节处理好，放下雕刻工具，拿起袋子查看：“发财了？”
“黑曜的鳞甲卖出去大价钱，我手头宽裕，你有没有兴趣进我们宗门当雕刻师？以后宗门灵兽石像和宗门玉牌都交给你。”她决定了，收鹤归进宗门。
她和燕秋月离开百兽宗后，一路上做了不少事情。
通过燕秋月了解的渠道，买了五十枚普通级灵戒。
灵戒价格很公道，不是骗子卖的看似正常，实则用不了多久就坏掉的消耗品灵戒。
灵戒到手，她们去找当初给启明宗修建宗门的泥瓦匠人，有燕秋月在，给她省了不少事情和灵石，她只要掏腰包就够了。
顺路带来一个曾经在启明宗当长老，启明宗改名为百兽宗后就回家教授家族年轻小辈御兽知识的长老。
燕秋月带长老监工宗门的修建，她在表面宗门地基打好后，就来找鹤归了。
不得不说修真界效率真高，地基打得快，看着一片地基，她仿佛看到了宗门建筑拔地而起的样子。
表面宗门不需要金银珠宝点缀，普通建材够了，所以预算完全在接受范围内，剩下的挪一部分给鹤归当酬劳。
“没兴趣。”鹤归毫不犹豫回答。
叶芸：“看来你已经脱离无我宗，不是无我宗的人了。
在你说你不是剑修的时候，已经表示和无我宗划清界限，要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压根不愿意报出曾经的宗门。”
鹤归实在太符合她当初设想的长老人选，闲云野鹤散修。
可以当光杆子长老，收弟子就难了。
她看师弟师妹们不是每个人都执着当御兽师，御兽师只是家族承袭下来的“职业”。
他们当中可能有人对炼丹感兴趣，可能有人对御剑感兴趣。
雕刻实在太小众，没见几个修士对这方面表现出兴趣的。
就算鹤归愿意来灵光宗，愿意收徒，也不会有几个弟子想让他教雕刻。
如果知道他曾是无我宗天才剑修，可能会想拜师学剑。
鹤归：“你清楚就行，别在我面前提那三个字，我听了头疼。”
“我不是让你和我们宗门绑定，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毕竟你是雕刻师，而我们的弟子没几个愿意学雕刻，你就是替我们宗门工作，拿固定工资而已。”
以防鹤归不理解，她仔细说明固定工资是什么意思，有稳定工作是多安心的事情。
鹤归听了没有心动的感觉。
他一副已经赚了足够一千年吃穿不愁的灵石表情，不为稳定工资所动，叶芸换个思路“攻击”他：“我们宗门可以帮你挡疯子，以后被追杀的话，来灵光宗找我，报我名号，我让我家灵兽收拾疯子。
应该没几个人或者灵兽能疯过我家黑曜，它可是杀人不眨眼，最适合对付疯子。”
说黑曜，黑曜自己从灵戒出来，直直游到两只小肥啾面前。
它的目光不是在看两只小肥啾，是在看它们的石像。
不光小黑啾了，小白啾都被吓得发抖。
黑曜没有为吓着小肥啾们感到愧疚，蛇尾点了点小黑啾的石像，再去看叶芸，眼神似乎在说：“我也要。”
叶芸看向貌似被她疯子言论说动的鹤归：“你手头还有这种玉石吗？给黑曜雕个胖乎乎的小蛇石像，不用太精细，没有的话，我想办法找来，你帮我雕。”
“有的，过十天再来找我要。”
“多谢。”
小黑啾看黑曜似乎很喜欢它的石像，犹豫后，叽叽喳喳“说”要把自己的石像让给黑曜，将石像往前推了推。
叶芸：“我已经给黑曜定做小石像了，你的就自己留着，没事给它擦擦身子，别让它积灰了。”
她劝说了好几句，小黑啾总算不再坚持把心爱的石像送出去，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情绪，继续和石像贴贴。
小插曲过去，叶芸把灵光宗地址报给鹤归听，鹤归一听：“我知道你说的地方是荒山野岭，莫不是在诓骗我？”
赤焰带着雷鸣和小灵兽们回结界内，雷鸣和它的“既往病历”一并交给裴煦。
燕秋月已经把自己对雷鸣病症的尝试写得很清楚了，眼下决定先监工宗门建立，不去影响灵光宗丹修长老的救治思路。
赤焰不在，叶芸叫出橘焰：“你看看我家黑曜橘焰，我像是在骗你吗？选在荒山野岭是因为没人征收地税。”
她所处的修真界没有地税说法，地盘属于先到先得，不够强就会被抢走地盘，或者被迫交各种钱保住地盘。
地址真没说谎。
鹤归扯扯嘴角，想起第一次遇到她时，她的抠门言论，信了灵光宗位于荒郊野岭的事实：“听着像是你一个人带着几只厉害灵兽成立了一个宗门。”
天才级别理解能力！
叶芸有点明白燕秋月为什么对鹤归有滤镜了：“我们宗门有闭关中的掌门，有靠谱的丹修，有厉害的御兽师长老，有专门给灵兽治病的真诚医修，有好多可爱弟子，不是我一人分饰几角啊。
灵光宗不强留人，包括掌门，去留自由，除非做了叛徒背叛宗门，伤害灵兽，会被严惩，正常情况是好聚好散。
我真心拿你当朋友，你有事随时找我，我会给我们宗门的人留个话，叫他们记住你，省得你真找上门了，把你当怪人拦住。
给你信物，我们家赤焰掉下来的羽毛。”
她不光捡黑曜的鳞甲，还捡赤焰橘焰以及两只小鹰自然掉下来的羽毛。
没错，她穷疯了，穷到向燕秋月打听赤焰鹰的羽毛能不能卖钱，答案是没什么人会买，适合留给友人当作信物。
修为如她家赤焰，智慧和人类没多少区别了，拿着它的羽毛向它求救，它或许真能伸出援爪。
赤焰鹰识得自己的羽毛。
鹤归接了赤焰的羽毛：“你态度突然转变，是专门打听过我了？”
“算是吧。”
“怎么说我的？”
叶芸如实说：“说你是天才剑修，不知为何销声匿迹多年，你藏得蛮好的。”
可能是被戳痛点了，她看他只是自嘲笑笑。
叶芸很快明白过来，不是他藏得好，是宗门藏得好。
猜测他坚定转行当雕刻师时，闹得很不愉快，师父嫌丢脸，内部知情人士被捂嘴，消息瞒得密不透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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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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